第15节:第二章牛刀小试(1) 第二章牛刀小试 林晚荣出了门去,在大街上先闲逛一阵。老实说,他对这金陵城并不熟悉, 唯一去过几次的地方就是离居所不远的玄武湖了。那萧家的门洞朝哪个方向开, 林晚荣都没有见过。 在大街上吃了两根油条,喝了一大碗豆浆,林晚荣忍不住拍了拍胀得鼓鼓的 肚子,这个世界可没有什么地沟油、发霉大豆之类的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童叟无 欺的绿色食品。他潇洒地丢下三个铜板,大叫着" 不用找了!" ,便夹着破布鞋 往前行去。 走了几步才想起不知道萧家在哪里,便拉住旁边一个大叔道:" 大叔,请问 ——" 大叔直接打断林晚荣,将一个东西递到林晚荣手里道:" 是参加萧家家丁选 拔考试的吧?呶,这是指引线路图,五个铜板一个。什么,一个铜板你要一个? 小兄弟,你也太狠了吧,成本都不够啊。最少三个铜板。好吧,好吧,薄利多销, 两个铜板给你两个。" 林晚荣掏出两个铜板给他,收了这两张薄薄的指引线路图,然后问道:" 大 叔,这萧家选拔家丁也要这么大规模?而且看起来很紧俏的样子,这个工作就真 的这么好吗?" 看在两个铜板的面子上,大叔打开了话匣子:" 小兄弟,你刚从外地来不久 吧。唉,你也知道,这年头,行当不好找。萧家是金陵城有名的大户,虽然这两 年的光景不如从前了,但饿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的家丁待遇十分之好,就连最 低级的家丁,月俸也有一两五钱银子,更别提中级和高级家丁了。逢年过节还有 红包利市,福利也十分丰厚,所以报名的人络绎不绝。我告诉你吧,从今天早上 到现在,我接待了不下百人,都是像你这样的年轻小伙子,还有不少风流才子, 也和你们一样要去报名呢。" " 才子们也要去报名?" 林晚荣眉头一皱。 这年头," 才子" 两个字,可是一个吃香的金字招牌,凡是挂了才子头衔的 家伙,甭管有没有本事,那性情首先十分高傲。他们追求的生活是读论语道德, 说秦淮风月,就算有百两银子的月俸,也不会拉下面子去当一个下人的。可是今 天怎么了?这些家伙难道发疯了?他们怎么会如此积极地去当一个小小家丁? 那大叔显然也是一个天生的狗崽队,拉住林晚荣四面看了一下,才小心翼翼 地附在他耳朵旁边道:" 小兄弟,这中间的内幕你就不清楚了吧。听说萧家的大 小姐年届双十,马上就要选婿了,这些才子可都是冲着这个去的。你想想,这萧 家自老爷去世之后,人丁单薄,除了萧夫人母女三人,就再也没有个男丁,这萧 家大大小小的生意全要靠大小姐打理。谁要是娶了这大小姐,萧家偌大的家产可 不就是他的了吗?" 林晚荣顿时长长地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这萧大小姐青春貌美年少多金, 就像那花蕊里芬芳的花蜜,大大小小的才子们,自然就像是发情的公蜂般猛冲过 来了。这也不奇怪,绿头苍蝇碰到臭鸡蛋,都是这副德行。 林晚荣看过的电视和小说中,所谓的千金小姐无不是国色天香貌美如花。老 实说,他是不大相信的。美女属于稀缺品,怎么可能像小说里说的那样成打地批 发?都是一堆YY作者的春梦而已。 " 那请问大叔,这位萧大小姐生得面貌如何啊?" 林晚荣悄悄问道。 " 这个——倒是无人见过。" 大叔犹豫了一下答道," 这位萧大小姐自萧老 爷去世后,就一直掌管着萧家产业,不过她为人低调,从不轻易露面,所以没有 几个人见过她的模样。但以那萧夫人的模样来看,这大小姐的容貌也绝对不会差。 " 大叔眼中射出男人都懂的光芒,林晚荣心里一笑,看来这萧夫人定然是生得 十分貌美了。听这位大叔这样说,这些才子定然还没有见过萧大小姐。林晚荣眼 珠一转,一个主意便浮上心头。魏老头逼他去做家丁,他自然不肯吃亏,先利用 这萧家赚上一笔,才对得起自己受的委屈。 林晚荣看了大叔一眼,脸上露出一丝真诚的笑容道:" 大叔,你虽然很勤奋, 但是做生意的手段还是不够多。" 大叔咦了一声道:" 还请小兄弟指点一二。" 林晚荣点点头,四周看了一眼,拉住旁边一个和自己打扮差不多的年轻人道 :" 兄台,我手上有一份萧家家丁选拔的指引线路图,在下刚才心情太急,多买 了一个,现在以最低价四文钱转让。兄台你也知道的,这玩意儿今天十分抢手, 我刚才也是从这位老伯手里以五文钱买来的。" 那年轻人眼珠一转," 精明" 地道:" 你这都是二手货了,三文钱我便要了。 " 林晚荣露出为难之色,最后叹了口气道:" 也罢,今天就当作全亏了吧。兄 台,我们成交!" 林晚荣嘿嘿一笑,将道路索引交给了" 精明" 人,同时接过了" 精明" 人手 中递来的三文钱。 大叔在一边看得直眨眼,林晚荣一转眼间,空手套白狼,不仅卖掉一个指引 线路图,还赚取了一个铜板。 " 大叔,你看明白了没有?" 林晚荣走到他身旁微笑道。 " 公子高招!" 大叔脸上满是敬佩之色,心悦诚服地道。 " 这叫做营销策略,将成本摊薄,赚取利润。" 林晚荣也不管他懂不懂,选 择了相对简单些的理论讲给他听。他在公司是负责营销的部门经理,手下掌管着 好几十号人,这些简单之极的理论,自然是信手拈来。 大叔仔细想了想,点点头道:" 我懂了,公子。" 对这个做生意的老头,或许是因为同行的原因,林晚荣感觉和他很投缘," 大叔,请问你贵姓啊?" " 不敢,小老儿姓董,董仁德。" 大叔恭恭敬敬地对林晚荣道,丝毫不因林 晚荣这身破烂行头而小觑于他。 我倒,董仁德,这名取得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 董大叔是吧,你好,我叫林晚荣。" 林晚荣点头微笑道。 " 原来是林公子,小老儿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 董仁德急忙抱拳道。 林晚荣微笑着抱拳道:" 好说好说。董大叔,我刚才突然有了个想法,想与 你合作做一笔生意。" " 合伙做生意?这个,这个,小老儿我没那么多本钱。" 董仁德嗫嗫嚅嚅道。 林晚荣心里敞亮,一方面,他定是因为林晚荣与他方才相识,就这般急切地 提出要与他做生意,自然要怀疑林晚荣。事实上,要是换了林晚荣那个年代,他 这样冒失地提出想法,别人一准怀疑他是做笼子的。另一方面,看董仁德一身打 扮,家里也肯定不是很殷实。 林晚荣点头道:" 董大叔,你放心,我与你做的这是无本生意,所有本钱都 由我来出,你只需要帮我一点小忙就可以了,到时候我们五五分账。" 董大叔怀疑地看了林晚荣一眼。也难怪,林晚荣这身打扮,怎么也不像是个 做生意的有钱人。林晚荣看他的眼神,便明白他的想法,对他点头道:" 董大叔, 你每天都在这大街上迎来送往,相信你的眼光不会差。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 不可斗量,如果你只是像别人那般的眼光,又怎么可能做成大生意呢?" 董大叔沉吟着,林晚荣趁热打铁地道:" 上天是公平的,他给了所有人机会, 只不过有的人有眼光,他向前一步,就海阔天空了;有的人畏缩不前,就失去了 机会。" 董大叔想想林晚荣刚才的推销手段,确实是有几把刷子。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对林晚荣点头道:" 好,林公子,我听你的,你说吧,要怎么办?" 林晚荣点点头道:" 董大叔,首先,我要确认,这萧家大小姐是否极少有人 见过?" 董大叔点头道:" 的确如此,我家闺女经常为萧家的小姐太太做衣服,听她 说,连萧夫人都极少见大小姐的面。" " 哦,令千金?" 林晚荣笑道," 她原来也能经常接触到萧家的太太小姐们 啊,倒是失敬了。" 董大叔骄傲地道:" 我家巧巧心灵手巧,人又长得俊俏,那是远近闻名的。 萧家的小姐太太们都很喜欢她。" 看得出这闺女确实是老董的宝贝,说起她来, 老董满脸放光。 林晚荣要将心中想法讲给老董听,二人便要寻个清静点的地方。董仁德看了 林晚荣一眼道:" 如果公子不嫌弃小老儿家贫,就请到我家中一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