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是恶魔。 “有什么办法,你的背太吸引我,害我想咬上一口。”唉!她快变成色女了。 “隽儿,丝丹亚,拜托你一件事,别在我面前说些煽情的话。”他感觉血气 直往下冲,集中在某一点。 会罢手就不是坏女巫。“你很久没做爱了吧!会不会想念那种驰骋的快感?” “你想让我爆了吗?”他不是毛头小男孩,十来岁就开荤了。 不太记得对象是谁,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忘了,只知在参加一场疯狂派对之 后,醒来看见自己一丝不挂,身边躺着一对姿色不赖的母女,身上有纵情后的痕 迹。 对性他不陌生,来来去去的女人不在少数,可是她只轻轻一撩,自己就起了 不可思议的反应,简直是魔女在挑情,一个眼神就够他堕落魔道。 他不愿在她面前失控,可她并没有相同意愿,猛朝他颈后呼吐兰芷香气。 “呵呵……御海、欲海,你早该把体内的囤积物给清了。”她挑逗的刮刮他 耳朵。 “隽儿,你非要把我逼疯吗?”天哪!他下体胀得好难受。 “NO,NO,NO!千万不要误解我的好意,我是在帮你做物疗。”她手指似有 若无的抚过他喉结。 忍受不住的龙御海倏地抓住她为非作歹的手。“你要再乱点火,我就拿你来 泄欲。” “你知道嘛!你的苦难才正要开始。”她俯下身舔吻他的胸肌。 “是死期吧!我就不相信……啊!我的腿……”突来的疼痛叫他说不出话来。 “我不是才说过,苦难就要来了。”她可是事先打过招呼。 “为什么会……这么痛……”好像有千虫万蚁在啃咬他的肉。 她点唇一笑。“我就说帮你物疗嘛!人在血液沸腾时才能燃烧热量,药性就 沁空而入喽!”吸收嘛! 沙越隽听着他一阵阵的低吼声,心情愉快地拿了本小说在他桶旁一坐,撩高 的裙底隐约可见春光,龙御海觉得自己快流鼻血。 魔女、魔女,她一定是魔女。 可是……在他痛得几乎咬破下唇之际,一双深蓝色的瞳眸依然不愿闭,盯着 她的细致容颜捱过一波波的冲击。 坐立不安的蓝侬。哈吉森心头七上八下怀着忐忑,眼神不定的端起咖啡,等 待的过程极为难耐,手中的咖啡一口也没喝地看着它由热变冷。 距离上一次来这里已有半年,一切的变化似乎超乎想像,满室低廉价位的向 日葵插满昂贵的明清瓷器,墙上的名家画作换上一幅幅以压花方式表现的田园风 光。 直立玻璃橱柜里的兵马俑不见了,堆满水晶制成品,有巴掌大的玫瑰,攻击 姿态的沙蝎,还有一些诡异到说不出名称的精怪灵兽。 下人们的笑声轻快了许多,原本冻结的气氛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 清新的女人香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一夕之间世界变了吗? 甫从大溪地度假归来,一回到工作岗位要进入办公室前,跟着他两年多的秘 书为难地伸手一拦,说是他代理人的资格已经被取消,一切的主导权将回归昔日 主管,也就是总经理龙御海。 股东大会日前接获通知,近期内公司将全面改组换股,所有的旧股将由持股 人最多者予以收购,以市价两倍全面回收成一私人公司。 接二连三的事情突如其来,让措手不及的他无法不做臆测,莫非事出有因? “咦?什么东西在脚旁钻来钻去,难不成连猫都养了?”他低下头一找。 吓!怎么有只一身黑的红眼狐狸,两眼迸射的光芒好像在说……臭人类?! 不会吧!一定是他太紧张眼花了,小畜生怎么有人的灵性,别自己吓自己了, 心虚才会表错情,这只小狐狸八成是从野地跑进来觅食的。 不过它胸前好像有串小铃铛嵌进肉里似的,不见线系着。 “我劝你不要碰它,小花生凶起来可是城墙难挡。”狐性难驯。 循着略带媚意的声音望去,蓝侬。哈吉森的双眼瞠如铜铃,张口结舌呆望了 许久才回神,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叫长发如丝的美女一蹙秀眉? “怎么会是你?” “我和你没仇吧!一见面就瞠目像要噬人似的。”她没那么出名人人识吧? 沙越隽不由得怀疑,是谁到处宣扬她的无穷魅力,每个人一见到她的长相先 是惊讶不已,继而会心的吃吃傻笑,一点也不见陌生地任由她接管这个家的主权。 她敢用她的女巫身分发誓,这个家的人一定早就认识她,只是无缘得以见她 面,所以个个表情特别怪异,直叫人犯嘀咕。 而唯一可能“犯案”的凶手她不做第二人想,绝对是吾爱吾生的亲亲老头子 琼斯。 以前他便是逢人就吹嘘自己的高徒是如何美丽、聪明,集理性与感性于一身, 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弄得全校园的师生都跑来“观光”。 当时她糗毙了,不管走到哪里都被冠上“东方女神”的封号,一大堆崇拜者 和追求者让她无处可躲,差点因此放弃学业。 同样的,有人喜爱亦有人持负面印象,一些自以为尊贵的贵族千金可不满了, 处处找她麻烦挑缺处,一心要扯下她不可冒犯的神圣形象。 白种人的优越感向来存在,要她们服膺一位来自东方小岛的黄种女孩是何其 困难,总是想尽办法要孤立她。 所幸她向来就不爱和人来往,独来独往乐得轻松,若是琼斯老师不常来骚扰 她,那么一成不变的日子就是最大的享受。 “呃,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是最不可能在此地现身的人。 “应该是我问这句话吧!不请自来的客人通常不受欢迎。”她不喜欢招待不 速之客。 蓝侬。哈吉森不自在的清清喉咙,“我的意思是你来英国做什么,投资另一 间女巫俱乐部?” “你调查过我?”沙越隽不高兴地扬起眉,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 “不,你不要误会,一切纯属意外,我在数年前曾误录你一则俱乐部的宣传 广告,所以不陌生。”他极力的解释着。 不知为何,他就是有一点惧怕眼前迷人的东方女子,总觉得她带着一种莫名 邪气,举手间就能夺走人们的生命。 也是因为那则误录的广告造成一桩美满婚姻的破裂,他在内疚中不免逾了矩。 一错再错地做出对不起朋友的事,泥足深陷地回不了头。 没想到意外中的第三者居然出现了,不仅比画面上更加真实、美丽,而且浑 身散发着一股果决和精明,一副不好招惹的模样。 是否真如广告中所言,她乃女巫的化身,或是……她是女巫?! “看来不少人看过那则广告,整幢宅子的人都认识我。”全怪想省钱的芎芎, 硬是吵得她屈服。 不过推出后效果不错,反应十分热络,因此女巫俱乐部才会关不掉继续经营。 爱美和堕落的女人实在太多了,如蝗虫般涌来。 “对了,我是蓝侬。哈吉森,小姐芳名是……”太久了,他无法记住难发音 的中国字。 虫儿上门了。“沙越隽,你可以称呼我沙秘书。” “沙秘书?!”她为谁工作? 难道阿尔朗斯力图振作,把人从台湾请了来,近水楼台好得月? 像看出他的心事似地,沙越隽微笑回答,“我是龙先生的机要秘书,以后公 司的大小事情都要先由我过滤才能呈上去。” “你是说他打算自己经营公司,不再假手他人居于幕后?”这怎么成,他往 后的生计要如何维持?! “是的,我建议他经营者的正确理念,长久委托他人是一种寄居者心态。” 她隐嘲暗讽。 面上一讪的蓝侬。哈吉森耳朵泛红。“你为何会成为他的秘书,是他专程聘 你来吗?” 他不是寄居蟹,只是碍于情势所逼。 “你用什么立场来问我,我想我有义务保障雇主的权益。”居心叵测的人都 该防。 “身为他的法定代理人,我有权利预知他的打算,而不是突然中止我的职务 却未加解释。”这是一种尊重。 根据规定他该第一个知道,并非莫名其妙的叫人停了职权,一些正在研拟中 的个案将无所适从,不知该继续或终止。 像公司主要是从事棉花进出口生意,当季的棉花售价正在洽谈之际,上层主 管的改革会影响到价格的摇摆,也许会飙涨,也许会一跌如泥毫不值钱。 起因全在不明确的公司运作和走向。 “文件呢?” 蓝侬。哈吉森闻言,不懂地皱起眉,喝了一口苦涩的冷咖啡。“什么文件?” “任命你为代理人的合法文件,大英政府所能接受的证明。”沙越隽说得不 卑不亢,铿锵有力。 “这……”当初他们是口头上达成协议,谁也没想到要立下契约。 她实在太精明了,当秘书有点可惜,她有律师的天分和犀利。 “是找不到还是虚构?对于子虚乌有的案子法庭是不受理。”他还真好养, 冷掉的咖啡照样送进胃。 他苦笑地揉揉额角。“你的口气像在质询犯人,我能见一见阿尔朗斯吗?” “有事?” “我想和他当面谈谈,毕竟他才是当事人。”蓝侬。哈吉森语含保留的说。 “你是指我会假传圣旨,挟太子以令诸侯喽!”她不悦的扬手要佣人送上一 杯果汁。 “我不是这个意思,想见他纯粹是朋友间的交情。”有些事不好明说,尤其 是对第三者。 沙越隽不理他交不交情,一手抚着黑狐,另一手接过冰苹果牛奶。“龙先生 目前没空。” “他在忙?”不太可能吧!他行动不良能走到哪里去? “也算啦!他正在生死边缘呻吟。”话一说完,当真有细碎的呻吟声传来。 他吓了一跳,打翻了手中的咖啡。“你说他快死了?” “是你诅咒他与我无关,待会我会传达你的吊唁。”龙御海现在大概宁可死 了较痛快。 冷沉的吟哦声声不断,足见忍耐的痛楚非常人禁得起,简直近乎负伤野兽的 刨地声。 “他……他不打紧吧!是不是生病还是受伤了?”听起来像是很严重,令人 毛骨悚然。 “物疗的过程本来就难受,一时半刻死不了。”好浓的苹果奶味。她轻啜了 一小口试味道。 “物疗?!”蓝侬。哈吉森的声音不由得提高。 “你有意见?”她的专业不容质疑。 传统的物疗法耗时又耗力,往往因为负担不起昂贵的医疗费用而中途夭折, 而且时间动辄一、两年,甚至五年、十年,中低收入的家庭根本无力支付。 她的方法虽然残忍,但是成效立见,打断牙齿混血吞,忍一时之痛好过长时 期复健疗程。 无情的反面是没耐心,习惯在弹指之间予取予求,要女巫慢慢等是件磨人的 事,她们的一贯作法是速战速决,绝不拖泥带水。 “他的腿不是宣布无法站立,物疗会有功效吗?”私心地,他希望阿尔朗斯 永远不会好。 “那要看他的物疗师是谁,死刑犯也有遇特赦的一天。”她垂下眼皮掩饰眸 中的光彩。 蓝侬。哈吉森抱持怀疑眼光问:“是哪个高明的物疗师肯来屈就?” 以阿尔朗斯骤变的暴烈脾气,欧美各国的一流物疗师没人敢自告奋勇地来送 死,即使薪水开得再高也会被他的咆哮吓走。 刚开始那一年起码有三十几个物疗师试过,结果有十九人负伤而逃,七个被 丢出窗户跌断腿,还有人脑震荡,其余的待不到半个小时就主动求去。 因此他很放心地进行自己的事,反正阿尔朗斯绝不可能出面干预,自囚的野 兽只顾舔伤口,哪有心思去理会其他。 “我。”的确是低就,该叫他加薪。 “你是物疗师?!”他惊讶得差点掉了下巴。 沙越隽看看钟表的指针,留下三分之一杯牛奶起身。“我该去看看他死了没。” ※ ※ ※ 一根一根的针在肉里编织着新细胞,插入神经的痛直接冲向大脑,全身的毛 细孔真实地反应出死亡的影子,叫人痛恨。 同样的恶梦已持续了六天,周而复始地挑战人体忍痛的极限,一次比一次更 刺骨,好像每一根骨头都重新排列组合,硬生生在体内施展乾坤大挪移。 这种身体上的痛是为了健康而受他倒也甘愿,另一种生理的抽痛才是令人想 咒骂。 每一回沙越隽总是摆出各式撩人的姿态引诱他,人虽近在咫尺却遥如天际, 不近不远正好距他一臂长多个两寸处,勾不着摸不到,只能欲火中烧干瞪眼。 好几次想用手自我解决,可是他只要一有小动作,美如秋水的黑眸立即亮如 探照灯一射,嘴角还噙着诡异的笑,一副等着看戏的模样,死都不移开视线。 龙御海苦笑地揉搓肿大的硬挺,通常一天五个小时的药浴中,他只能趁她如 厕或肚子饿走开那几分钟安抚自己,其他时间就任其一柱擎天,反正她又不在意。 他发誓他的腿要是能行走,第一件事就是狠狠地爱她一百回,把她留在床上 照顾他的欲望,让她一个月内下不了床。 肉体及生理的痛让他发出低低的呻吟声,微带着舒服的抚触…… 抚触?! 两眼一睁,果然肩窝处多出了双细白小手。 “丝丹亚,把你的手拿开。” 轻笑声微送着热气吹拂过他的脸。“我在助你一臂之力,免得你太辛苦了。” “我会这么难受是谁造的孽,你好意思……唔,说是帮我的忙。”她的手是 火焰,抚过胸肌引起一阵灼热。 她的调戏等于是死刑犯临死前的丰盛晚餐,刻意地挑起他内心最深沉的渴望, 临到爆发点时她便抽手不管,没事人似的闲踱到一旁,躺在凉椅上看她的小说。 咒过、骂过、哀求过,她依然无动于衷地跷起腿,不顾裙底风光尽现,有时 是纯白色蕾丝底裤,有时是一条小小的黑色丁字裤,更甚者是惹火的性感内裤─ ─妖红色。 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故意,叫他看得着吃不着,憋久了成肾亏。 “抹黑你的物疗师可不是好事,重头戏在明天。”她会好、好、伺、候。 “打个商量,把你的手移开我的身体。”龙御海低声恳求着。 这个嘛!不太划算。“我记得你的手没废,何不自己拨开。” 得寸进尺的沙越隽在他的胸膛上写着正气歌,一笔一画规规矩矩地写下:天 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不轻不重宛如蝴蝶轻吻,纤纤指腹一画引起微微颤动,吸气声清晰可闻,接 着手又慢慢地往下滑落,停在小腹上方戏弄,一圈一圈地打着转。 “你明知道我克制不了碰你的冲动,要是我的手一动你就准备失身。”他喘 着气威吓着。 “会咬人的狗不吠,你大可作作梦吧!失身也得我肯配合。”凭他,一旁等 着吧! 秀色可餐可不是单指女人而言,瞧了他几天的裸体,说真的,她倒有几分心 动,说不定过两天就一把推倒他强上了,来个女巫硬上弓。 不过,他肯定是最合作的被害人,两手一张大喊:来呀!来呀! “丝丹亚,你非要我精尽人亡不可?”唉!她是地底王国派上来折磨他的女 恶魔。 “要你死没那么简单,有个”朋友“要见你。”她恶作剧的弹弹他男性顶端。 大大抽了口气的龙御海闷声的急喘。“是谁……这么重要,劳……劳你驾… …” 天哪!她越来越大胆了,而他毫无抵抗能力。 “蓝侬。哈吉森。” “什么?!”他倏地僵直背,只差没站起身。“他在哪里?” “你的背后。”她大笑地抓住他的坚挺用力一拉,随即放手走出去。 聪明人不留在“命案现场”。 “沙、越、隽,我要杀了你──” 咆哮声震耳欲聋,回应他的只有回荡在空气中的一记笑声。 ※ ※ ※ “她……呃,很独特。” 震惊到找不到形容词的蓝侬。哈吉森口干舌燥,如临深渊的战战兢兢,她真 勇敢不怕狮吼,当着他的面笑拔虎须。 本以为会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大胡子男人,出人意表的却是面对依旧冷峻严 酷的俊容,只是眼神中出现一丝无奈的宠溺眸光。 这不是阿尔朗斯,以前的他是温和中带着刚毅,沉稳得不见喜怒哀乐,给予 人淡淡的疏离感,即使面对自己的婚姻也一样冷淡寡言。 有时他会想,他结婚的原因大概是龙家两老逼得急,而身边最深爱他的普若 西亚正好符合要求,所以顺水推舟地求了婚。 不过当他要追求一个梦时,那股众人也拉不回的决心着实骇人,完全着了魔 似的变成另一个人,眼中闪着前所未见的炽热光芒。 一个魔魅,一个光源,来自东方的虹彩,她叫沙越隽。 “蓝侬,许久不见了,你还好吧?”龙御海的冷和冒着热气的“血”水成反 比。 正确来说是暗红色,近乎人血的气味──腥。 每一天药浴的水颜色都不同,闻起来气味也不尽相同,但是同样的令人作呕, 恨不得一晕了事。 “你看起来气色很好,物疗的效果如何?”好腥的味道。蓝侬。哈吉森鼻子 一皱的站远些。 “不知道。”他坦白的道。 “你身体上的变化应该自己最明了,没觉得好一点吗?”这种回答很笼统。 龙御海闭上眼睛忍受大腿传来的剧痛。“你该去问我的物疗师。” “她真的是物疗师?”他倒觉得她是高明的挑情女,连刚才站在身后都能感 觉到他们之间性的张力。 “你看我在哪里。”意思明明白白。 “我没看过这种水疗蒸气法,你确定她用的方法不会有后遗症?”大概是中 国人的药疗吧! “有。” 蓝侬。哈吉森闻言诧异地一视。“那你还敢泡?!” “一身臭。”一迳冷淡的龙御海嫌恶地拧起鼻。 “这倒是,我肯定连碰都不碰一下。”出门见不得人,一臭千里。 “因为你不是残废。”事情临了头,不是说不就能自欺欺人。 蓝侬。哈吉森一怔说不出话来,身心健康的人的确无法体会那一份无奈。 “有事?” “呃,我……我是来探望你的情形有无好转。”话到了口里不好吐出。 “用不着矫情,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龙御海微张开眼,深蓝的眼眸中有 流动的深沉。 “你知道……瞧我糊涂了,谁能比你更清楚。”他笑不带真意地有些怨。 “沙秘书。”龙御海冷不防地冒出一句。 “嗄?!”什么意思? “收回代理人权力是她一手打理,事前我毫不知情。”标准的行动派。 “你说她自作主张插手公司的事?”原来如此,吓了他一大跳,以为东窗事 发。 “她是我的秘书,而且请冠上机要,这是她的要求。”龙御海的嘴角有着纵 容笑意。 他笑得多坦然。“你不是放弃她了,怎么在四年后还请她来?” 他很纳闷,一个足不出户、近乎自闭的男人如何办到这件事。 “是桃莉姑妈。”他感谢她的母鸡天性。 “她老人家知晓你喜欢人家才千里迢迢去牵线?”真叫人嫉妒。 “不,她是为我找物疗师而去。”咦,该不会是隔壁的琼斯老头故意指引她 去台湾的吧? 越想越有可能,当初参加婚礼的人应该都有看到那则广告,或许日子久了有 人会忘记,但是身为她的指导老师,是不可能会忘记自己老挂在嘴上的得意门生。 这个爱扮丘比特的老家伙肯定有搞鬼,只要在迷恋他的桃莉姑妈耳边说两句, 依她关心自己的程度绝不迟疑,哪怕三个月一百五十万英镑的高价都喊得出口。 -------------- 转自爱情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