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在奥地利,南震言的办公室里,南震言此时脸上满是甜蜜幸福的表情。 能遇到冷初莫是他始料未及的,甚至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对于掳获美人心, 他可是誓在必得! 原先,她只是个猎物,一个微不足道供他享乐的猎物;而现在,他发现,她不 知何时已悄悄地进驻他的心,在他心中的地位已逐渐扩大,笼罩他整个心。 他不敢猜测自己的心意,可是就是在乎她,连在办公时间,满脑子也是她。 他把这种情形当作是他恋上了莫完美的身体,过不久他应该就会厌倦,像是对 克莱拉一样。 真希望有一天莫也能主动的配合他的欲望。而若要她甘心主动,他势必得做些 什幺。 现在是下午时间…… 想着想着,他站起身,决定回到家去看看家中的人儿,心中已有计划。 冷初莫在南震言的家虽说是无聊极了,但也算是有自己的空间。 她稍微扫了一下地后,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呆呆地思考。 她记忆既然恢复了,也该是回炎天的时候了。 但为什幺她竟有种不想回去的念头?这是怎幺回事? 对了,差点给忘了,她的任务失败了。 这是一件十分丢脸且不光荣的事,如果回到炎天,那岂不是自取其辱,等着那 群毫无人性的伙伴羞辱惩罚她? 她心里头想的这番话若被他们听到,那她才真的会倒大霉。 其实他们也不是坏到哪里去啦,但相处久了,就会…… 反正,她觉得自己主动回去实在太危险了,不如让他们自个儿找到她吧!他们 势力庞大,不会找不到她,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忽地,她突然巴望着他们千万别那幺快找到她,她还想待在南震言的身边久一 点儿。 这算是报思吗?或许其实是她根本不想离开他吧! 机会,她是给了他;但以她目前的身份,不知他会让一切如何发展下去? 铃声响起,她收回纷乱的心思。 是谁?这是南震言的家,他回来没必要按铃,而且他也没那幺有礼;难不成是 他的朋友裴骆逍? " 你找谁?" 冷初莫望着眼前这一张陌生的面孔,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女孩。 " 请问南震言在家吗?" 女孩生嫩的嗓音好象带着恐惧,她对应门的人是冷初 莫感到担心。 ' 他到公司去了。" 冷初莫这样回答。 这个女孩是他的什幺人? " 是吗?" 看见女孩失望的神色,冷初莫竟升起一股同情,她卸下对陌生人该有的警戒, 甚至一把抓过她进屋内。 这实在是个很不智的举动,如果对方别有居心怎幺办? 冷初莫是这样想的,认为来找南震言的人就是客人,所以应该招待人家。 " 你坐啊!" 冷初莫头一遭当佣人招待客人,觉得有趣稀奇。 她有点讶异她的热情,还以为她走错了地方,否则为什幺会多出一个女人来? 而且俨若像是位女主人。 难道他结婚了? 冷初莫也正端详着她。她很美丽,看起来极害羞拘谨又清纯可人;忽然她发现, 她的头发更是诱人。 " 你的头发很漂亮。" 冷初莫大胆地靠近她,坐在她旁边。她的手忍不住轻轻地触摸,毫不在乎她的 热情是不是过了头。 " 你的也很漂亮。" 女孩朝她微笑。 没错,她们俩的头发一样秀丽,一样是及腰。连背影或侧面,也是极微相似。 冷初莫兴匆匆地问东问西,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孩,便开始聊起天来。 没有多久,她们被突然闯人的人吓了一跳。 受到惊吓的南震言一进家门,就叫着冷初莫。 " 莫儿!" 他开着车回到家还没进门,已瞥见他家大门是开着的。他以为有小偷,便急急 忙忙推门进屋。 听他这幺一叫,冷初莫登时红透了脸。她到底要不要回应? " 这位小姐找你。" 她想起有一个客人要找他。 南震言转移了注视着她的目光,转眼一看。 " 敏敏,怎幺是你?" 她是他居住在法国的表妹,叫作瞿敏。 瞿敏自是很高兴见到他的表哥," 表哥,好久不见。" 他还没开口,冷初莫便惊叫:" 她是你的表妹?" 原来和她聊天的客人,是他 的亲戚。 " 是啊,她是瞿敏。" 南震言宠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流露,想牵过冷初莫的手,冷初莫却拉起瞿敏的 手。 " 是吗?那我有好多话想问你呢!" 只要能躲避他炽人的目光,不论什幺理由都好。 从刚刚一进门,他的表现已经太惹人注目,虽然只有瞿敏一人在场,但她不见 得会在别人面前跟他卿卿我我。 " 那幺,你和表哥是什幺关系?" 瞿敏问着她和南震言,南震言正想解释冷初莫的身份,冷初莫怕他胡说些什幺 话来,索性先回答:" 我是他新请的佣人。" 她一句话便回复她的疑问。 南震言没有说什幺。 瞿敏没空细想他们是否真是雇主和佣人的关系,她有更重要的事要他帮忙。 " 表哥,我想和你单独谈些事情。" 瞿敏转头朝向冷初莫,她立刻会意。 " 那你们谈,我出去买些东西,等会儿再回来。" 她很快地走出那栋楼房,独留他们两人。 南震言曾狂霸的对她说过,没有他的允许,她绝对不可以单独出门;换句话说, 她只有在他的伴随下才能出门。 她很讨厌他这幺说,她又不是他的所有物,于是今天她趁他还未说话,又有客 人在场,就主动逃开。 他看她优闲地踏出大门,心里不断咒骂她的叛逆。 如果不是瞿敏有事,他真的会拉住她。但他也明白那是她让他和瞿敏独处谈话 的借口,所以等她回来再找她算帐。 " 敏敏,这一次是你自己一个人来?" 他们重新坐四沙发上,他发问。 " 嗯,我不要爹地妈咪陪我,是我主动告诉他们我要一个人来找你。我告诉他 们我要来这里旅游,并且来看你。可是……那不是我真正来找你的理由。" 她的神色显得哀伤,透露出不寻常的气氛。 " 怎幺了?是发生了什幺事吗?" 南震言安抚她,要她心平气和地告诉他到底出了什幺事。 他这温柔的表妹向来都是安安静静,情绪温和,不轻易落泪,到底是出了什幺 大事。让她此时泪流满面,像是受到欺负。 " 有人欺负你了是吗?" 他的话换来的是她更凶的哭泣声。 " 表哥,你一定要帮我找出那个人。" 瞿敏只要一想起那一天所发生的事情, 就会拉紧自己的衣服,双手环抱住自己。现在她更想找个值得依赖的人保护她,所 以当南震言安慰地抱紧她时,她也毫不拘谨地宣泄她的痛楚。 他等着她的情绪稍稍缓和,才拉开她再次轻柔开口:" 告诉我发生了什幺事情, 我一定会帮助你的。你要我找谁?" 他很疼他这唯一的表妹。 " 帮我找出那个男人。" 她幽幽地说。 " 找谁?他叫什幺名字?男朋友吗?" 难道她是被男朋友抛弃了? " 我不知道,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不认识他。" 虽然很不想回忆,但只有表哥 能协助她找出他。 没有线索是很难找到人的,一团迷云他要弄个清楚才有办法可行。 "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统统说出来,我才有办法帮你。" 他要她试着鼓起勇气说 出一切。 于是,瞿敏哀诉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那对女孩子来说,是个莫大的耻辱,因 为她被强暴了。 " 那天我喝了不少酒,那时宴会完了之后,因为有让来宾就寝的房间,我酒醉 昏昏欲睡,决定在安排的房间里度过一夜,当时我并没有发现有什幺异状。隔日, 我才一起床,却看见自己身无着衣,并且床旁躺着一个跟我一样赤裸的男人。" 她 极为后悔留在那里过夜。" 我从没见过那个男人,可是他居然强暴了我!" " 怎幺会发生这种事?" 震惊的南震言愤倦地痛击桌面。 " 看见一旁的那一滩血迹,我便知道自己失去了清白,我趁那个男人未醒之际, 手忙脚乱地抓起地上的衣服穿上要离开,但在我一抬头时,却又发现一件事,房间 内的化妆台上,竟然放了一台摄影机!" 她说得很激动,双拳紧握。 " 你是说这一切全被录了起来?" 卑鄙无耻的男人! " 我担心要真的全录了起来怎幺办?伸手想扯下那台摄影机,那个昏睡中的男 人却突然抓住我的手,我一急之下顾不得那样东西,挣脱后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到现在她还在悔恨,因为她的一生说不定会因为那台摄影机而彻底毁灭。 " 敏敏,你放心,我会找出是谁侵犯了你,连同要他交出带子。" 他尽其所能 她安抚她。 " 如果那个人背后有集团操控,专门做这种生意的,该怎幺办?" 瞿敏担心带 子已流出市面,到时若有人发现是她,她岂不完了? " 我不会放过那个男人,不管他背后有多大的势力。""他坚定地对着她说。" 好了,这件事交给我来办,现在我先送你回家。" 表妹怎会受到这样的屈辱,这残忍的事竟落在善良的她身上。 " 我不住爹地在奥地利的房子,现在我住在同学家。" 她又说:" 表哥,这件 事不要让我爹地知道,我不敢告诉他也不想让他知道。" 因此她才来找值得信任的 他。 他点点头。" 走吧!" 该回去了,这幺久也够他们讨论了。冷初莫根本什幺也没买,打算空手返回。 蓦地,她被人由后方掩住嘴,整个人被拖到一条人烟稀少的巷子里。 她用力咬住那个人的手,引来那个人哇哇大叫。 " 你杀人啊,干嘛咬我的手指?" " 跟你说直接请她过来你不听,被咬了你活该吧!" " 你被她咬看看,想不到这是她对付歹徒的手段。" " 如果你碰到的歹徒不是我们两个,你已经死了,也就听不到我们两个的哈拉 了。怎样,你很怀念我们吗?" 冷初莫瞠大受惊的眸子,半晌无话可说。 " 轸、亢,你们怎幺来了?" 刚刚被咬的雷亢霆说:" 因为无聊所以来逛——" " 别听他胡说,我们是来玩的。" 时轸杭制止雷亢霆瞎说后,故作正经的表示。 还不是一样胡言乱语!雷亢霆白了他一眼,率先出口:" 带你回法国受审,现 在就走。" 他欲拉住她。 " 现在?" 那不就等于宣告她的死期到了吗? " 季交代的。" 时轸杭也严肃起来。 " 太快了吧?" 她百般不愿。 " 怎幺会快?算算你离开炎天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月之久,难不成你在这里玩 疯了,不想回去' 负荆请罪' ?" 雷亢霆不想听她的推托之词。 明知终究有一天还是会离开这里,只是这个时间来得不对,她正想接受一段刚 来到的浪漫恋情,绝不能在此时离开。 说什幺她也不想走,至少等到她认为报答他之后。 " 我想再留在这里一个月。" 冷初莫下定决心说道。 偏偏有人捺不住性子。 " 要走就走,何必再拖这幺久?" 真搞不懂,这个时候她还能继续游玩,一点 危机意识都没有。真是个不尽责的杀手! 时轸杭在一旁看着,试着找出一点头绪,有什幺事让她觉得比回去重要。 " 可是我必须先做完一件事啊!很重要的一件事。" 她不想这件事被他们知道, 那是她自己的事。 " 你有地方住?" 时轸杭目光锐利地盯着冷初莫的双眸。 " 当然有。" " 那好吧,我们不勉强你,不过你记得一个月后一定要回法国说明一切,绝不 能再有理由。" 看似明理的时轸杭强硬地拖走雷亢霆,优雅的走出巷子。 一切变化快得令人措手不及,冷初莫呼了一口气,仿佛在为自己可以继续留在 奥地利感到庆幸。 待冷初莫走远后,雷亢霆把过错往时轸杭身上推。 " 到时莫没回来,你该负责任。" 他就不相信她会守信。 " 难道你不想知道她这一阵子在忙些什幺吗?" 时轸杭缓缓说道。 " 所以呢?" " 所以我们就留下来,继续追踪。" 他打定了主意,他想知道会是什幺事使她 还要拖磨一个月。 只要不要是牵涉到男女的感情事就好,因为这会使她深陷不可自拔。 看来有趣啊! 不仅他们两人赚到了假期,连冷初莫的秘密也可以一手掌握。 " 意思是暗中调查啰?" 雷亢霆狡猾地道。 " 嗯。" 时轸杭看了看时间,打了一通电话。 " 打给谁?" " 我找人先把莫在奥地利的居所查出来,再查查里头住了什幺人,我们得先知 道她掉入溪中后的实际生活情况再作打算。还有,先不要告诉季他们。" 他还算精 明,没被假期冲昏头。 " 了解。" 一切由时轸杭处理。" 度假可以开始了吧?" 这才是他最在意的事。 现在已经有莫的行踪了,他也不必为此事负什幺责,反正有一个月的时间看紧 她,她应该再也跑不掉。 " 你说呢?" 时轸杭当然也是个办公不忘娱乐的人啰! 冷初莫在时轸机与雷亢霆走了之后,立即回到南震言家。 她站在大门外,才想起人家根本没给过她钥匙,所以她只好按铃。希望与不希 望在她内心拔河。她希望他在家帮她开门,她才不会在门外干瞪眼;又不希望他待 在家,因为她不太敢面对他。 该怎幺办?要不要按铃? " 莫!" 冷初莫闻言回头。 " 还认得我吗?" 马恩瞧见她时眼神闪闪发亮。 " 你是马恩?" 即使是不同部门的人仍旧是见得到面,她并不十分确定的叫着 他的名字,不过他追求她的事自己当然知道,对他也有某种程度的认识。 " 你恢复了吗?" 显然听见她叫他名字的马恩很兴奋,往前靠了一大步。 " 呃……是的" 原来他也知道她失忆的事,那也毋需掩饰了。 " 我能不能和你谈一谈?" 想不到冷初莫对他的态度一如往常,她不怪他吗? 难道她不在意…… " 和我谈什幺?" 她不认为他们之间有话题可聊,而且他这个提议、这个口气 有点像是想拉近两人的关系。 " 我只是想和你谈一些重要的事情,真的很重要。" 马恩颇为心急,那副诚恳的模样教冷初莫不知该作何回应。 他想告诉她,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因为克莱拉似乎对冷初莫的仇恨愈来愈深, 而且她还有想杀了冷初莫的念头。 她孤身一人在奥地利,假若克莱拉带了大批人来,她绝对会应付不了。 她不晓得该说什幺,但见他的神情如此急迫,她只好说:" 那……明天说行不 行?" 她随口说了一家咖啡厅,并和他约定时间。 这种事是愈快告诉她愈好,克莱拉随时可能会行动…… " 难道——" " 现在她没空了。" 南震言早从楼上窗户监看他们许久,他是听不到两人的对话,但可以清楚地察 觉到那个男人的爱慕眼神。 他简直看不下去他们再继续对话,不知怎地,他非常排斥那个男人,更不允许 莫单独和别的男人谈话。 因此,当他打开门时,屋外的两人不仅吓了一跳,更为那句话大大吃了一惊。 冷初莫是被他的突然开门吓了一跳,马恩则是被他透着强烈占有欲的口吻大吃 一惊。 虽然曾猜测过屋里住的可能是男人,但他不敢想象的事还是成真了,的确是个 男人,还是个年轻俊帅又多金的男子。 瞧他说话的口气,仿佛是主宰她行动的主人,但愿他们不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屋。 她怎幺可以同他住在一起!? " 莫,她是谁?" 马恩率先开口。 冷初莫并未察觉两个男人之间眼神较劲的暗流,只担心接下来该怎幺说。 " 问这话的人应该是我。你站在我家前面做什幺?还有,莫,你怎幺会认识他? " 南震言出口毫不客气,他的双手环住她的腰,亲密地贴近她的娇躯。 马恩看了果然怒气冲天。" 你放开她!" 他激愤不已。 " 放开?你没资格命令我。" 南震言骄傲地更加扯紧双手,把她箍得更紧。 " 莫,你应该离开这里。" 马恩转向冷初莫说道。 " 她不能走。" 南震言似乎不想让她开口说话,总是抢在她回答前接口。 " 你不能替她回答,她一定有自己的想法。莫,你说!" 他瞅着她的水眸。 轮到她说话,她为难地咬咬下唇," 马恩,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必须留 下来报恩。" 她意有所指的说:" 对不起,其它的事我真的无能为力,所以只能这 样了。行吗?" 看来今天她是没办法再跟他说什幺了。马恩怒视南震言后,无奈地说:" 嗯, 我知道了。" 他再次不舍地看她一眼才离去。 冷初莫十分担心南震言的举动,又不敢叫他把手拿开。 " 走吧!" 南震言等着马恩消失在他视线范围后,愉悦地带着她向前走。 " 去哪里?" " 当然是去吃饭啊!" 冷初莫上了车后,南震言便开启引擎发动车子。 吃饭!?无所谓,只要他没怀疑追问,做什幺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