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 邹晗应关东华要求,提出的几处景点去看看,在电影里看过《霓虹灯下哨兵》。 但在晚上也见不到有霓虹灯,邹晗解释说:六十年代初是有的,中期还有,末期少 的可怜,阿晗又和关东华到南京路,大世界,每到一处看不到和心里想象和传说中 大上海的繁华,街道行人寥寥,绝不会有堵车现象,更少见外宾,大街上穿着流行 元素绿、灰、蓝,很少见杂色服装,更少见杂肤色种族人群,逛了几天大上海,关 东华感叹道:上字虚名,海边有些诱惑和回忆……。她们在上海只逗留十天,与正 月初六又挤在旅途客车中……。 贾洪文回吉河镇后,也是正赶上春节放假,他几年前一伙小哥们又集齐一起弄 事,在边防地域再胡闹政界已经没有机会,但他内心世界里关东华的印象,像影子 一样时刻挥之不去,夜间梦里他的勇气比白天清醒时可就大的多了,但醒来还是有 话说不出来,看见华姐不能说话,他的胆子几年前关东华治服无赖时,亲眼见过, 一边看着吓出过一身冷汗,大概是那时吓破了胆,但是,从心里往外想得到她因为 从小到大,在妈妈的影响下,在吉河这块土上,还不存在他想要而得不到的!要百 姓评语是霸道。母子俩在入道上选择与平常人差异万千。贾浩然光明磊落一生,所 生三子,长子贾洪章让百姓议论评语是国家栋梁,社员的贴心人,人民公仆。女儿 贾若英胸怀大志,总想把中华经济往发达国家那块去比较,心里想着嘴里说着,边 境地区要发挥边贸优势,造福百姓,造福子孙……。可这位小儿子,他不该来到贾 浩然与桑来燕身边。他给贾浩然带来的是忧心与愁肠。把握权利时,为他捏把汗, 把权交出去,整天又见不到他人。老贾心里知道,洪文离开赵祖山日起,那将是他 的悲哀!他曾托过拓拔山在套拉海给查一下,他的宝贝儿子去套拉海究竟想干什么? 只可惜,老一辈的心是到位了。包括老牛,也想负起责任来,听小牛回家来和他讲 过,贾洪文的骄横,老人家心里不好受,还是放弃了对贾洪文的负责,衡量一下, 贾洪文不是邹晗,也不是贾洪章,老牛有自知之明。 拓拔山在十日里对贾洪文试图接近,虽然是长辈,但贾洪文这次丢官下仕并不 是来接受任何人说教,也不是世界观改造,而是寻求未来的幸福——和心上人共度 一生,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半年多没看见过的关东华姐姐。和任何人无关。在公社 十日里和拓拔山有过几次照面,只是点点头,或者招一下手,没有停脚,擦肩而过。 在贾洪文心里还是我做报告你们记。我不做报告,打下招呼也应该是够级别人士。 他的这些心理状态在表现中明显,拓拔山几次想说话,但总是因对方不给机会而终 止……。 正月十四上午,布哈图大队院里停着一辆吉普车,从车子走出三位穿军装青年, 还有一位女青年,看样子像医生、护士。几人到大队部直接找邹晗谈话。这天凑巧 只邹晗一人在大队值班,肖劲松去公社开会,老支书自从退下来后,很少来大队部, 闲暇时间,长在经济园转悠。 大队部来人称吉河人武部办事人员,他们和邹晗几句简短谈话:要邹连长配合 调查,到县人武部做笔录,内容是布哈图执勤民兵越境经过纪实。邹晗没有怀疑来 人真实性,随吉普车消失在去往县城公路上……。进入贾洪文设下的圈套。 关东华在大上海和邹晗经孟湘萝老师劝说,在海滩举办一次‘匆忙婚礼’。既 没精神准备,也没物资准备,但是,留下一串厚厚的记忆,三大册影集。是用了几 个夜晚和爱妻关东华两人,发挥了邹晗的强项——美术、摄影。封皮上胶成七个金 字《匆忙的海滩婚礼》。背景是父母的简易书房,隐约可见“优秀教师证书”和 “五一劳动奖状”,采用虚光手法,删去周围杂物。在封面背景正面有一行小字是 孟老师手笔,妈妈只给你们留下唯一的财产,一册图像。他们北行边寨时带走两册, 留在上海家里一册,回到吉河镇时,邹晗和小华除把带回上海特产的几样东西,交 给了爸爸妈妈,又拿出相册这份厚礼。关大山和汪月霞乐的欢呼起来!又惊讶地看 到封面七个大字时非让小华讲讲经过,海滩上的一百多个镜头,弄堂里的人头鼎沸 场面。关大山高兴地夸奖一番女儿女婿。又把思绪带回邹师傅与孟湘萝两人婚礼场 面。“战争停下的刹那,硝烟未曾散尽,贾浩然的命令,小车司机邹师傅被拓拔山 扭着双臂站在身后,用手按着头给毛主席像敬礼场面,应该叫做闪电婚礼。二十八 年后,儿子在大上海举行的婚礼,又是一个匆忙,偏偏新娘是自己的女儿。”想到 此刻老关眼睛有些湿润。 汪月霞看出老关好像想起啥来,她随口便问道:“大山!好好的,孩子大喜日 子,你这是搭错哪根神经了?八百年陈酿喝多了也伤人。发现今年你这么爱动情, 爱回头看行程,小心把自己带进沟去!高兴些!今天咱都去布哈图吧,带上些酒菜, 把洪章、默坪捎上,老贾还是别通知他了,免得来燕说三道四……。 关大山一生执着伴着随和的性格,从沙场到地方,做起事来总是在自己跑道中 运行,不偏不依地处事原则,在刚毅中带有柔韧,家庭里妻子女儿面前很少武断, 道理说通,顺其自然的治家方略,令同事佩服。百姓和同事的评语是和蔼可亲,平 易近人。但在近一年中,爱触景生情,爱回忆,常想起厮杀中场面,和想起侥幸生 存的战友。常和老伴说:“馀年无多。”他的一些反常,在夏季汪月霞陪他去北京 看女儿关东晓时,咨询过心理医生。医生明确告诉老关说:“他这是提前进入老年 期,有这种日常反应强烈现象,大多数与性格有关。克己奉公,克己服礼者,在中 年末期表现尤为明显。要他平时多去大自然里走走,大自然中不需任何动物对它鞠 躬尽瘁。放松精神,会好一些,但衰老是生物的自然法则,暂时还无法抗拒的自然 规律……。” 这一年来汪月霞很关注老关生活中反常现象,每时都体贴入微的关照他,在单 位她这位老大姐形象深受同事尊敬,百姓评语是在公是党的好干部,人民好公仆, 在家是贤妻良母。教育女儿方法独道。这一年多汪月霞对老伴关大山格外注意到总 觉着异样表现突出。对小城里环境总是说压抑。非常喜欢往牛百万家跑一跑。每次 看见老关有些异样时,她在想,去布哈图商量一下,能否迁往大兴安岭南麓,或者 迁往吉林省腹地,白城市附近,到那一带安家落户。 老关和汪月霞在那一带熟人很多,汪月霞老家在吉林市郊,他们的提法和牛百 万一拍即合。吉林省腹地,是贾洪章很早就向往地方。他在吉林农大就读时,在他 印象中,吉林是中国最美的地方,一年四季分明。尤其是冬季,不像额尔古纳河下 游这等寒冷,夏季时又不像北纬四十三度以南那么热。贾洪章的学识在额尔古纳河 畔无法发挥出来。他曾多次接到过同学、好友的邀请函,都是因牛默坪为照顾年迈 父母而放弃。当牛百万知道女儿女婿目前的所为后,他说服了老伴章芳老人,决定 找贾浩然等共同决策南迁腹地大计。 今天老关和汪月霞俩人,抢先说出来他们的打算。他们几位老战友,意见还是 统一不下来,这也是命中注定,好友间晚年,必是天各一方。独辟悠闲……。 贾洪文只在套拉海回到吉河镇,便和他一起揭竿而起时好友,又搅在一起。几 名小男孩也在帮他积极筹划一起见不得人勾当,其中两名女青年中的刘彩凤在父亲 刘朝镇长遭到贾洪文污辱后,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在第二天早上并找到贾洪文理 论是非。当两人见面时,贾洪文的傲气便被刘彩凤娇娜顿失九成。只剩一成久别重 逢之情,小弟们看见文哥三年前那副窘相,纷纷退避,屋内只剩两人时,这二位便 进入角色状态。约半小时后一伙人进行一次行动前计划,他的谋事军事告诉贾洪文 说:文哥如果想得到关东华并不难,难的是必须先把邹晗从关东华身边拉开,清理 障碍,方能达到目地,清理的越干净越好。不过这次千万注意不要发生命案,因为 他是武装部长爱婿,定会有人管,而且不找到元凶也不能罢休,最好采取药物制昏 送医院后让他永远别醒过来,这是上策。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