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见血封喉(50) 我还有什么选择吗?冲到马路上拦下一辆出租车就追…… 北京路上那个堵啊!此时正是下午六、七点,蜿蜿蜒蜒的车龙没完没了缠绕 整个交通命脉,让我有跳下车门冲出去的冲动。的士大哥从后视镜里偷瞄我,问 我是不是老婆跟人跑了?那脸色看着打二斤葡萄糖都缓不过来。 难道我的模样快休克了吗?我摸摸自己的脑门,一半冷汗一半滚烫,用水深 火热来形容毫不过分。我说你快点啊!我照着司机后座可劲地拍,他说快快快, 我又不是超人,你以为能飞啊?这世上什么东西都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 四个轮子的落在地上就是前后受堵,哪赶得上飞机自在,想飞哪儿飞哪儿。北京 的出租车司机最大的特点就是热情,最让人头疼的毛病就是啰唆。我没心情听他 呱呱,他又把广播喇叭声拧得很大,还跟我说要是心烦就听听电台节目。小广告 里传出主持人嗲声嗲气的湘西土话“蓝是那么的天,白是那么的云……”我说你 关了吧!都快歇菜了,哪有心情听这个。忽然我的手碰到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 上次小哑巴被莫冉拐走的时候我多了个心眼,记了他的手机号,现在一个键拨过 去:“你在哪儿?”电话接通的时候塞车大军突然动了起来,司机一踩油门我差 点把手机甩出去。 “你说我在哪儿?”他还是一副欠扁的口气。 我气不打一处来:“我告诉你,要是小哑巴少一根头发,我铁定削了你。” “你来呀!”他得意洋洋,“先找到我再说。” 靠!敢挂我电话?!我把手机甩到座椅垫子上,它弹起来蹦三蹦,像个无辜 的闷葫芦一样哀怨地看着我。 他们能去哪儿呢? 我看看表,晚上七点二十一分。他们能在哪呢? 我打电话给酒吧的伙计,他说他们没去那里。 餐厅那边也没有。 难道那兔崽子带她回家了?如果是欲盖弥彰故意放了个烟雾弹把我往四环外 引那可太缺德了。可我别无选择,口袋里岌岌可危的经济状况逼得我下车。除了 拖着两条疲惫的腿往莫家去,我不知道可以往哪儿找去。 莫家根本没有莫冉的影子,只有他那位气质优雅的妈在家听音乐,还是那种 三十年代老上海影星周璇、胡蝶的歌。她把那只纤纤玉手放在留声机上,那个破 旧的墨绿色盒子就开始转圈,金色喇叭传出哼哼唧唧的靡靡之音。她还冲我招招 手:“这是莫冉他爸爸为了哄我开心特意买回来的老唱机,你听听,音效还不错 吧?就这么一个算不上古董的小东西就得两万多呢!” “莫冉不在我先走了。”我从沙发上起来告辞。 “不多坐会儿?”她这么一客套我忽然想起来那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