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见血封喉(51) “莫太太,我问你一件事,请认真回答我。” 她愣了一下,点一点头:“你有什么话,一次说完吧!” “莫太太是从安徽来北京吗?” “是的。” “安庆来的?” 她眼神闪烁,一闪而过,对我摇摇头:“你到底想问什么?” “牧桦然的儿子牧九阳的下落,你可知道?” 她眉心微颤:“他的儿子与我何干。” “九阳六岁那年回到中国,被托于亲戚照顾,遗憾的是,他如今去向不明。” “去向不明?”她喃喃重复,“怎么会呢……” “不幸的是,我所言都是事实。” “真可怜。”她好像真的一无所知。 我离开莫家之后,手机响了,蓝色屏幕上一个陌生的号码闪个不停,接听之 后传来丁岚的声音:“你在哪儿?” “莫冉在哪儿?”我冲着电话吼。 “每次你家哑巴丢了都得问我吗?” “不说算了。”我要挂电话。 她改口:“行行行,我他妈我带你去不成吗我欠你的?” 我摸摸自己的口袋,穷得叮当响,丁岚说她打了个车过来。我坐在桑榆树下 的马路牙子上看着过往的人流车流发呆,北京是自行车王国,用车如流水马如龙 来形容并不过分。就在我发怔的时候,那个妖冶的花蝴蝶映入眼帘。她踮着脚尖 跳进我的视线,群摆上那个招摇的凤尾蝶鲜艳夺目。我没心情欣赏,在车门没关 上的时候推着她又跳上去,出租车一踩油门弹出去。 “他在哪儿?”我问她。 “我又不是他妈。”她翘着二郎腿挑着眉毛摆谱。 “那你来干嘛?”我一肚子火没地方出。 “你要找她就对我好点。” “算了,不指望你。”我抓住车把要下去。 她伸手拉住我:“看你的熊脾气!”然后她给司机明确指示了一条道,这车 子七拐八拐进了一条窄街。下车后天已全黑,我看着面前呼啸而过的轻轨地铁问 她:“这是哪儿?” 她说:“跟我走就是了。” “他会带她来这儿?” “带不带她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现在是晚饭时间,莫冉的肚皮又不是铁打 的,肯定要找地方吃饭。” “这片儿有什么好馆子?”我扫一眼前后街口,所开店面都是简易包装的小 铺子。 “你吃过羊蝎子吗?”她回头冲我眨巴眨巴眼睛。 “什么玩意儿?” “就是羊脊背,连骨带肉地熬汤,他好这口儿。” “现在是夏天,他不怕烧得慌。” “那谁知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我跟着她熟门熟路摸进一间包厢,门一开就看见白色蒸汽雾后面的人影。莫 冉剔着牙签歪着头看我:“来得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