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那天当晚,辛夏暖在陆子昂家留宿了。不是陆子昂不让辛夏暖回家,而是辛夏 暖死活要献身。陆子昂对于辛夏暖这心血来潮的“献身精神”感到颇为无奈。他唯 有打电话到辛夏暖家搬出她那保守的父母来,只是万万料不到她家两老居然一脸困 倦地满口答应,“那就让暖暖在你那儿住吧,我和老辛信的过你。” 这话多么让人哭笑不得。陆子昂搬着半死不活的辛夏暖进屋,她软趴趴地靠在 陆子昂身上,囔囔自语也不知说了什么。她今天疯了一样,喝了许多红酒,一边靠 在他肩上,一边给自己灌酒。 陆子昂心里很不是滋味。廖修结婚就这么让她痛苦吗?让她想买醉醉死自己? 当她半明半寐地说要献身,陆子昂那压抑的火气上来了,自己也猛灌酒。 虽然知道酒后驾车不好,虽然知道酒后驾车再加上飙车是在玩自己的命玩别人 的命,但陆子昂还是做了,还好一切平安到家。 陆子昂把辛夏暖放在床上,自己也沉沉地倒了下去,他用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 调整自己的情绪。辛夏暖翻了个身,嘴唇吧唧下,看起来十分安逸。 见她如此,陆子昂霍地坐了起来,去洗漱间泼了几次水在脸上,平复自己浮躁 的心。整整六年了,这六年里他用血泪汗水提拔自己,为的不过是骄傲的在她面前, 告诉她,他也是个有钱人。 辛夏暖最爱的爸爸,她说过军人那种挺拔的身姿在迎风中是那么威武,让人有 一种踏实的安全感。陆子昂问她,是不是希望自己的老公以后也是个军人? 她满心的点头,那么热切那么期盼。 他高中毕业以后,就求他父亲让他参军。陆司令对陆子昂早就死心了,他的朋 友圈子里,陆子昂的名声太臭了。成绩烂的可以,上了破学校,交了个生死恋的女 友,胡闹成一团。好不容易把事情平复下来,陆司令本打算把他丢到某个破大学让 他自生自灭,没想到头一遭陆子昂主动请求他。 这样的逆子本来不抱任何希望,但可怜天下父母心,他还是动用下自己的私权, 让陆子昂参了军。 其实陆子昂是个很聪明很懂得吃苦的男孩,在军队里两年里,他用他的行动证 明了自己的实力,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不仅被教官赠予“阿帕奇”的称号,还获得 优秀毕业学员的奖励,这对于在陆司令眼里堪称垃圾的逆子,能如此真的很不错。 陆子昂也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配的上辛夏暖了,他达到了她的要求, 做了一位出色的军人。可惜,情人节那天,他买了好吃的双皮奶过去,当他喜悦的 去财经大学找她的时候,她正与一位衣着得体的斯文男生有说有笑,旁边充斥着其 他人的碎语。 “富二代廖修追X 系的美女辛夏暖成功没?” “你瞧就知道。” 他们聊的那么开心,廖修甚至赠给她价格不菲的蓝色妖姬,但见辛夏暖那眯起 眼睛笑的笑容,陆子昂把双皮奶扔进了垃圾桶。他找过那个富二代廖修,他还记得 自己第一句话问的是,“你很有钱?” 廖修回答,“算的上有钱人吧。” 果然是有钱人。他的记忆里,经过那件事以后,辛夏暖曾说过,有钱人,真好, 命也会长点吧。 他没钱,更不可能花他爸爸的钱,虽然他是大众眼里的太子爷,但是个落魄的 穷太子爷,没权没钱。他落魄的离开,惨兮兮的那种炮灰。 军训上,他心不在焉。最后偷偷地找了人,借钱买了张绿卡自己办了出国手续, 一手操办的退出党籍,一手毁掉了两年来自己努力得来的荣誉。 在他要出国之前,陆司令得知狠狠打了他一顿,他闷着不吭声,任由父亲打着。 他觉得与其做个没钱没权的太子爷,还不如做个富足的有钱人。 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钱确实是万万不能的。他早有体会,辛夏暖肯定也是 如此。 出国那年他不过是个孩子,在陌生的国度里,他过的那么心酸,在证券公司做 了业务员,为了抢单有时一天吃不上饭,临睡之前才泡包方便面充饥。在外淘金不 是那么容易,远比听说的难上许多。 若不是遇上股神Charles ,他的人生也许就这么庸庸碌碌完结了。 陆子昂捏了捏自己的额角,觉得头疼,虽然他酒量极好,但今儿好似不比以前, 也许是心情不佳。他望了望醉倒在床的辛夏暖,心情惆怅不已。虽然廖修告诉他, 辛夏暖心里一直有个叫陆子昂的人,但他还是无法自信起来。离别六年,那个男人 陪了她六年,六年的时光真的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感情。 陆子昂走到床边,轻轻抚摸她的脸蛋,俯身吻了上去。辛夏暖呜咽两下,微微 睁开眼,见是陆子昂,便享受的任由他吻着。 唇舌之间的酒气,还有燥热的身躯,辛夏暖不受控制的呻吟。她攀上他的脖子, 不再那么被动了。陆子昂适当离开她的唇,“再这么勾引我,我就吃了你。” 辛夏暖迷离地睁着眼,眼巴巴地望着眼前有着英气逼人的脸,她从小到大如痴 如醉的子昂哥。她说:“我也想吃你。” 陆子昂微微一怔,随即笑开来,“色女在借酒装疯了。” 说罢打横抱她入浴室,把她放进浴缸里,“先清醒清醒,想好了再出来。”说 罢,也不理会发愣的辛夏暖,直接把门关上了。 辛夏暖傻愣愣地坐在浴缸里,随即失神起来,他不想碰她吗?她开了蓬头,任 水打湿自己的礼服。也许是她太急了,这种事,还是等以后再说。 陆子昂一个人坐在床边,低着头在吸烟,也不知心里想什么,眼皮一直半耷拉 着,显得颓废,没精打采。他掐灭了烟头,霍地站了起来,朝着浴室走去,蛮横地 打开门。 吓一跳的辛夏暖原本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缸里,被陆子昂这么一吓,直接滑倒入 了底部,她很想上去,没想到浴缸太滑了,她只能伸出手召唤陆子昂。 陆子昂把辛夏暖从肥皂水里捞了出来,随手抄出旁边挂着的毛巾把她脸上的泡 沫水抹干净。辛夏暖刚想说声谢谢,突然被陆子昂那往下瞟的眼神给摄住了。她这 反应过来,自己可是一| 丝| 不| 挂的展露在陆子昂面前,她“啊”的一声,推开 陆子昂,蹲坐在浴缸里,脸已经红扑扑了,她嗫嚅地说:“你进来干什么?还这么 气势汹汹,害的我滑到水缸底下去了。” 陆子昂自己解开衣服了…… 辛夏暖瞪着大眼,“你想做什么?” “洗澡。” “我还没洗完,你等等。” “一起吧。” 辛夏暖甩着湿漉漉的手,连忙否决,“不行啊,我……” “你不是要献身吗?连我身体你都不敢看,你以为我是小孩吗?随意让你哄着?” 陆子昂把衬衫丢在地上露出他精壮的身躯。辛夏暖吞了口口水,自己蜷缩在一旁, 把头撇过去,心里一直蹦蹦直跳。 当听到有物进水的声音,她只觉得自己一股无名的热流直往上冲,她怕是要脑 充血了。陆子昂伸手把辛夏暖拉到自己怀里,辛夏暖有些狼狈的扑到他怀里,肌肤 的袒呈相对,让她无处遁形,她一直低着头不敢正视陆子昂的眼眸,只能看着他古 铜色的胸膛发呆。 陆子昂抬起她的下巴,强逼她看着他,他用那双好看的凤眼睨着她,好似眼中 带着戏谑。他说,“要不要在这里尝试下?” 辛夏暖整个小脸都扭曲了。她哗啦啦的用很高的频率摇头。 陆子昂可惜地叹了口气,手却不安分的抚上她曼妙的腰身。辛夏暖以为他会往 下探,连忙抓住他那不安分的手,她微微皱了皱眉,“别乱来。” “我若是非要乱来呢?” 辛夏暖做出抹脖子状。陆子昂扑哧笑了两下,“我还以为你要阉了我了呢。” 辛夏暖白了他一眼,“要是把你阉了,那我以后岂不是孤枕难眠?我才不要。” 对于辛夏暖这般大方谈到两人以后那啥方面,陆子昂颇为惊讶,他好笑地笑了起来, “你不是要献身吗?怎么现在不让我碰了?” 辛夏暖脸一红,抿着小嘴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觉得澡也泡的差不多了,把 毛巾罩在他脸上,“害羞不可以啊。” 陆子昂扒拉下毛巾,俯身啄了她两口,“好吧,我在床上等你。”陆子昂忽而 站了起来。辛夏暖被陆子昂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裸| 奔下的面色惨白,立即撇过 头不看气喘吁吁。 “你起身也说一下,让我有个准备。” “陆子昂冲了下澡,把身上的泡沫星子洗干净,很不要脸地说:”不给你准备 闭眼的时间。“他关掉水闸,抽出浴巾包住他的下半身,施施然地走出浴室…… 辛夏暖对陆子昂这种行径大为愤怒,咬牙切齿地碎碎念,“不就长一点吗?有 什么了不起的。” 说完这句话,辛夏暖忽而吃惊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天啊,她刚才说了些什么? 忽而浴室的门打开,陆子昂蹙着他好看的眉毛,“你还看过谁的?” 辛夏暖干笑两下,“没……没……” 陆子昂挑了挑眉,正预走过来,辛夏暖还不了解陆子昂,要是不回答出个所以 然,他肯定会做出让她因不告诉后悔一辈子的事来。她立即老实招来,“A|片里的 那个……” 陆子昂怔了怔,“你看A|片?” 辛夏暖吞了口口水,“不可以嘛?” 陆子昂捏捏额角,一副无奈的样子,“色女!” “……”辛夏暖做出“傻逼”状,陆子昂居然说这么让人害羞的话!辛夏暖额 头已然冒起森森冷汗,这话其实不是让人害羞,而是让人暴躁,她这是接受性| 教 育好吧,虽然太过具体! 陆子昂眼中带笑,“洗快点,我可不想熬夜,明天还要上班。” 那你滚上床去睡觉吧,辛夏暖腹诽着。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