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赌马神童(16) 没过一会儿,过来一位穿白大褂的中年女人,还背着药箱。胡超女说:“樊 姨,你帮他看看,他身上可能有点伤。” 樊姨将药箱放下,礼貌地对冯万樽说:“你坐到床上来,好吗?” 冯万樽有些难为情,说:“真的没事。” 胡超女一把拉住他,说:“有事没事,看了以后再说。”她将他推到床上, 并且动手要脱他的衣服。 冯万樽急了,说:“好好好,我自己来。”说着,冯万樽将自己的上衣脱了 下来,露出结实的肌肉和一块一块的青紫。 胡超女骂了一声“这帮王八蛋”,同时伸出手,摸着某一处问冯万樽疼不疼。 她的手刚触到冯万樽的皮肤,冯万樽便低叫了一声,身子随之一缩。 胡超女问樊姨:“樊姨,我们不是有一种跌打酒吗?” 樊姨说:“可是,面积这么大,他自己也没法搽呀。” 胡超女说:“你去拿来。我来帮他搽。” 冯万樽怎么好意思让她动手?立即说:“超姐,没事的,我自己可以。” 胡超女说:“你也知道我是你姐呀。姐帮你怎么了?” 樊姨拿来一瓶跌打酒,胡超女接过,对樊姨说:“除了搽跌打酒,还需要其 他处理吗?” 樊姨捋起冯万樽的裤腿看了看,说:“如果没有破损就可以。有破损的话, 搽这个不行,要消毒。我留一些药棉。” 樊姨走后,胡超女把门反锁了,走近床前,拿着药酒要替冯万樽搽。 冯万樽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胡超女说:“别动。你自己怎么搽?听话,把裤子脱了。” 冯万樽没有动。胡超女便将药酒瓶放在一边,伸手来脱他的裤子。冯万樽抓 住裤子,不让她脱。胡超女说:“害什么羞?你不会告诉我,你没在女人面前脱 过裤子吧?”说着,便将他的裤子往下拉。 冯万樽说:“超姐,我……” 胡超女说:“好了好了,姐见过的男人多了,没有好奇心。跌打酒要早点搽, 不然明天就有你痛的了。” 冯万樽松了手,胡超女将他的裤子脱下来,仅仅剩了一条内裤。那些人确实 下手很重,他身上到处都是青紫。胡超女一边帮他搽,一边说:“唉,你呀。天 下那么多事做,你为什么偏偏跑来干这个?告诉姐,你没有工作吗?”冯万樽说 :“我还在读大学。” 胡超女问:“学费有困难?” 冯万樽摇了摇头。 胡超女说:“有什么困难就跟姐说。你那点困难,姐还帮得了。以后,这种 地方你还是少来为好。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他心里觉得好笑。胡超女大概把他当做未成年少男了。既然她这样想,自己 就这样承认好了,便说:“我知道了,谢谢超姐。” 胡超女说:“别跟我客气。要不,姐出面帮你找个事做,你想做什么?或者, 你有哪方面的特长?” 冯万樽说:“我暂时还不想工作。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想继续读硕士。” 帮冯万樽搽过药酒之后,胡超女离开了他的房间,不一会儿,又返回来,将 一张支票交到他的手上,说:“我小时候,开叔最喜欢我了,常常抱着我玩,还 用他的胡子扎我的脸。那时候,很多人都想抱我,我对那些人烦死了。只有开叔, 我最喜欢。没想到,开叔这么早就过世了。他在世的时候,也不需要我帮他什么, 现在,我想帮也帮不上了。这里有点钱,你拿去当学费,就算我孝敬开叔的。” 冯万樽拿过来一看,竟然是一百万。难道说,胡超女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完 全是出于真诚?那么,笑面虎呢?胡老虎呢?他们在背后到底做了什么?父亲的 死与他们有关吗? 5 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次赚大钱的机会,原以为只要自己做得小心,很快就可以 赚到那笔数,却不料才刚刚开了一个头,就遇到了麻烦。不管胡超女是真心要给 他那笔钱,还是出一笔封口费,他都不可能再去东方夜巴黎了。好在公海之上, 又不止东方夜巴黎一家,类似的赌船还有许多艘。 东方夜巴黎的这次经历,除了让他赚到一笔钱之外,还给了他一个极其深刻 的教训,即做任何事情一定要计划周密、绝对冷静。如果他早就考虑到可能出现 麻烦,不是一再出现在同一艘赌船的话,那么,这条赌路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就不 会断掉。他必须接受这次的教训,不能太过频繁地出现在某一艘赌船上,每上一 艘赌船,最多不能超过三天。第二次再上这艘赌船,间隔不得少于一个月。这样 做,虽然使得他的赚钱计划可能延长到一年左右,加上利息,他还清所有款项可 能就需要两年。毕竟,这是一个相对保险的方法,在目前的情况下也只能如此。 考虑到刚刚出了那样的事,以及新学期开始,有些杂事需要处理,他决定暂停一 个月再重上赌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