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君上驾到!” 闻声,花怜立刻从床上惊坐起身。 君上来了?怎……怎么会这样呢? 清楚的听到沉稳的脚步声踏入寝宫,她不敢再迟疑,慌慌张张地急跳下床,还 来不及穿上外衣便见到宙逸来到她面前。 “臣妾见过君上!”花怜才行礼,一双强健臂膀立刻伸来揽住了她,同时他的 唇也吻上她的。 花怜吓了一大跳,但仍是柔顺的承受宙逸强悍又霸气的吻。 宙逸沉醉其中地想着,她的唇好甜,甜得教他难以忘怀,他想了她一整天,虽 然得到了她,却依然不能完全解去他心中的欲望,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舍不得放开她,拥吻再三后,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让她偎在他怀里 轻轻地喘息。 宙逸揽着花怜,也注意到她身上穿的是睡衫,他神情有些不悦。“你怎么没等 本君便就寝了呢?” “对不起,臣妾猜想君上不会来了,所以就上床安歇了。”花怜柔声的解释。 “看你还是一副轻松愉快的模样,想是一点都不在意本君会不会来云和宫,不 来你也一样可以安睡好眠的,对吧?”想到自己被她搞得心神不宁,而她还能高枕 无忧,他就有了火气。 花怜见他不高兴,连忙回应,“臣妾下次会静候君上的来到,不会先休息了。” “本君不做勉强人的事!”宙逸还是不满意花怜的不够雀跃,心想若换成其他 的妃子,一定是欢喜兴奋的搂着他,并希求他永远的宠幸承诺,而不是像她只会恭 谨礼貌的回答。 花怜语塞了,偏着头,一脸疑惑的望着宙逸。“君上,那您要臣妾怎么做呢?” 她不晓得自己这样很美、很可爱吗?宙逸瞪着怀中的俏人儿,无奈地道:“天 杀的!你是故意忤逆本君吗?该打!”宙逸怒扬起手,下一步便拉下花怜的衣裳, 将她带上床铺。他会让她心中只有他,所能想的、念的也惟有他,会乖巧柔顺的以 他为天,永远仰赖他。 花怜心儿骇然,以为宙逸真要处罚她,却发现身上的睡衫被他粗鲁的扯下,随 即就被他带到床上,昨晚的事又重演了。 花怜柔弱的配合着宙逸狂悍的攻势,他虽然激情猛进却仍保留了分温柔,不至 于伤害到她,让她在羞怯无措中得到情欲的快乐。 翻云覆雨、情曲狂奏,在蚀人心魂的欢爱中,宙逸领着花怜登上欢愉的感官殿 堂,共享人世间最美好的时刻。 月上中天,夜过去了大半,寝宫里紊乱的喘息声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花怜睁开眼,看到宙逸为她渡完气,唇离开她的小嘴,他的举动让她的心扬起 温暖,她紧紧地偎在他的怀中,轻声道谢,“谢谢君上!” 宙逸仍然不满足,然而一想起她美好身子的娇弱,他也只好学着习惯了。 “怜儿,以后你不用等待本君了,累了想睡便去休息,以身子为重。”他不想 累坏她。 宙逸如此的体贴举措令花怜又惊又喜,她抬头望着他,对他漾出绝美的笑靥。 “君上对臣妾真好,臣妾的寝宫里永远都会为君上留一盏灯,欢迎君上驾临。” 花怜艳美出尘的笑颜教宙逸有些看傻了。“君的怜儿!”他俯下脸怜爱的吻住 怀中佳人。 花怜怯怯地揽上他的颈项,温柔的回应。 她的顺从让宙逸心荡神驰了起来,他连忙控制着欲望,也转开话题以移走自己 眷恋她美好身子的心思。“你颈上玉壶里的药丹就是用来医治哮喘的吗?” 花怜点头。“天香续命丹对臣妾而言很重要,所以臣妾才将药丹放在玉壶里随 身带着。” “那你的玉壶里还有多少的续命丹?足够吗?”宙逸关心地提出。 “臣妾身上还有近十颗的续命丹,也拿了药单给宫里的御医,让御医依单子炼 药,药是不会短少的。”花怜回答,没想到宙逸还会关心到她的药。 “母后有向本君提到你的病,说你的哮喘是天生的,无法治愈,一辈子都会为 这病痛所苦,真有如此严重吗?”宙逸抚着花怜的纤肩,语气带着疼惜。 “的确是如此,臣妾的病体是打从出娘胎就有的了,虽然父王找了许多的大夫 来医治臣妾,仍然无法让臣妾完全康复,甚至……呃……其实只要小心,臣妾便不 会有事的。”花怜突然顿了下,换上更愉快的笑脸说完话。 宙逸看出她有所隐瞒,皱眉下令,“说实话,本君不爱被蒙在鼓里!” “御医是有表示臣妾的病可能会加重,天香续命丹的药力便要随着臣妾的病况 而增强,这交给御医来考量就行了。”花怜轻描淡写的加以说明。 宙逸抬起她的下巴,精明的眸光扫过她美丽无瑕的脸颊,停在她的大眼睛上, 看出她的不自然。“只是这样吗?怜儿,你并没有全说出来对不对?”他直接点破。 花怜心慌的别开目光。“没……没有,臣妾已经全说清楚了。” “那你为何不敢直视本君的眼睛呢?”宙逸没放松的逼问。 花怜咬咬唇,轻叹口气,只好老实说了,“曾经有段时间,臣妾的身子极差, 御医在尽力救治臣妾时,曾很担心的表示就算加强了药效医治臣妾,臣妾虚弱的身 子还是会因为剧烈药物的影响而更为孱弱,就有如饮鸩止渴般,可能……活……活 不过十八岁了。” 花怜的话让宙逸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下,他的脸色阴沉,闷闷地问,“你今年几 岁了?” “臣妾今年十七,过十二月初十后便是十八岁了。”花怜回答。 宙逸的脸色冰寒得吓人。现在离十二月初十只有三个多月的时间,难道怜儿会! 不!他不愿再想下去了! 花怜发现宙逸的神情很难看,赶忙出声安慰,“这只不过是御医的推测而已, 也做不得准的,现在巨妾的身子很好,不会有问题的,请君上放……”“心”字还 没说出口,宙逸便突然大力的将她拥住,紧紧地拥抱着,好像一放手她就会消失般。 他低沉强悍的怒声道:“不准!本君不准你离开,你是我的君后,没经过本君 的允许,就算是阎王也不能带走你,我绝不让你离开!”他将她抱得更紧了,让她 的呼吸有些困难。 花怜的心头涌上暖意,有种受人重视疼爱的欢喜,她也用小手搂紧宙逸,柔声 应着,“好,臣妾不离开,臣妾会尽最大的力量对抗病魔,只愿能永远伺候君上。” “你既然答应了,我就不会让你食言。怜儿,你要一辈子陪着本君,永世伴在 本君身旁,这是命令!”宙逸神情严肃的告诉她。 “臣妾接旨!”花怜偎在丈夫怀中笑着答应。只要上天给她命活下去,她就绝 对不会离开他身边。 宙逸抚着花怜单薄的背脊出声,“本君明天就交代丞相派专人找寻名医来为你 诊治,本君相信一定能找到高明的大夫除去你的痼疾,让你健康起来的。” 上回她病发,他就有此意思了,他绝不让病魔带走她的生命,是不忍,也是不 能,她是他的人了,她的生死就只有他能决定! 花怜对丈夫的用心报以美丽的笑颜。“谢谢君上!” 宙逸紧蹙着眉头。“我们是夫妻了,你对本君就只有君上如此生疏的称呼吗?” 花怜脸儿微红,大着胆伸手抚平丈夫微皱的眉头,柔柔的轻唤,“夫君!” 宙逸满意了,再次吻住妻子,柔情缠绵一番,才拥着妻子入睡。 ??? 花怜较以前更加的忙碌了,不同的是她忙得很开心,也忙得非常快乐。 现在她的时间被太后和宙逸所占据,早上陪太后,下午准备宙逸的点心,晚上 当然还是和宙逸在一起了。 这样的区分看起来很简单,却常有状况出现,让花怜夹在丈夫、婆婆之间两边 为难。 花怜没见过脾气如此相像的母子,一样霸气、任意而为。太后是想到就去做, 不管后果;宙逸做事更是随心所欲,不接受拒绝的回答。就是因为有着太相似的性 子,所以母子俩常有冲突发生,原因都是为了她。 太后常会霸占住花怜的时间,她最常做的便是突然心血来潮,不由分说就带着 花怜坐船到河上游玩个一天,让宙逸午后吃不到妻子所做的点心;要不就是将花怜 拐出宫,到城外的庙宇上香拜拜;还曾拉着花怜微服出宫,到城里游玩,直到天黑 了才回宫,她就是故意让宙逸找不到花怜,用此戏耍儿子。 几次被耍弄下来,宙逸也不甘示弱,换他藏起妻子来了,宫里多得是地方让他 和太后玩起追逐游戏,要不就是带着花怜一同去猎鹰,教太后没法子找到花怜。 花怜觉得自己就像被两个大孩子抢夺的玩偶,他们还越抢越有趣,越加变出花 样教游戏更刺激。 只是太后的身份总是宙逸的母亲,宙逸受制于晚辈的身份,常因太后不按牌理 出牌的作法气得跳脚,却无可奈何。能化去他怒气的人也惟有花怜,他不但更加重 视花怜,对她也加倍的怜爱疼惜,就恐她的心偏向太后。 其实宙逸不是傻瓜,当然能明白太后的用意,可是他就是无法不陷入太后的计 谋里和她抢起花怜,因为花怜值得他用尽手段争取。 花怜也看出太后用的是激将法,太后是要激宙逸更疼爱她,她也很感激太后的 用心良苦,所以虽然要同时安抚太后和宙逸,但她还是很高兴,希望能永远受人疼 爱怜惜。 “怜儿,下午给皇儿准备什么点心啊?”太后和花怜用完早膳后在花园里散步, 笑着问起。 花怜回答,“是桂花千层糕和银耳汤,这两样是中儒国很传统的点心,桂花千 层糕甜而不腻,带着淡淡的桂花香,银耳汤则是消暑解热,怜儿想换个口味让君上 尝尝,君上应该会喜欢的。” “但是西煌国不产桂花和银耳,你的材料从何而来?”太后提出疑问。 “怜儿也爱吃桂花千层糕和银耳汤,所以带了不少的干燥桂花和银耳。”花怜 回答。 “原来怜儿也爱吃,那肯定是很好吃的点心了!”太后相信花怜的品味。 花怜微笑表示,“怜儿也会多做一份给母后尝尝。” 哀家就明白你孝顺,你做的点心哀家一定吃完。对了,皇儿近来对你如何?” 太后又绕回重要的问题。 “君上对怜儿很好,母后请放心。”花怜用愉快的语调告诉太后。 太后斜睨了花怜一眼,取笑道:“看你开心成这样,和之前提到皇儿就皱眉的 样子真有天壤之别,现在是不是觉得受宠比较好呢?” 花怜脸上浮起了娇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母后,您别笑话怜儿了!” “这样就难为情了,哀家还没和你提到皇孙的事呢。怜儿,你和皇儿应该生个 孙儿给哀家抱抱了吧!”太后道。 “母后!”花怜的俏脸染上枫红颜色,羞得低下了头。 太后呵呵笑着。“怜儿,你动不动就羞红了脸,真是可爱,不像后宫其他的嫔 妃,只要得到皇儿宠幸了就一副得意高傲模样,连害羞都不懂了。” “母后,那是因为两国女子的性子不同嘛,中儒国女子文静害羞,西煌国女子 则是热情爽朗,各有各的特色,能被选入后宫,一定是美貌出众,会有这种心态也 是很正常的。”花怜公平的下评断。 太后赞许地道:“怜儿,你有欣赏人的胸襟,真是不错!” “谢谢母后夸奖。”花怜开心的道谢。 “你若为哀家生个皇孙来,哀家更会赞扬你的!”太后又烧回原话题。 “母后!”花怜粉颊才褪去的红潮又浮上来了。 “呵呵……”看着花怜羞答答的模样,太后笑得更乐了。 花怜的娇怯伴着太后愉悦的笑声就这样洋溢在美丽的花园里。 ??? 御膳房里,御厨们正听着花怜的指令,一步步的做出她所要求的桂花千层糕。 紫屏和紫茵先试吃,两人都频频点头说好吃。 花怜也拿起一块尝着,再喝口银耳汤,结果都让她满意。“不错,味道很好!” 花怜将点心分成两份,一份让宫女送到慈安宫给太后,另一份则让紫屏、紫茵 端着,随她到御书房见宙逸。 然而此时的御书房里气氛凝重,在上座的宙逸沉着一张俊脸,让在下候着的几 位大臣面露惶恐、惴惴不安。 “只是因为一些小理由就让修筑引水道的大工程落后这么多,你们还认为自己 没有怠忽职守吗?”宙逸怒问臣子。 “微臣知错,请君上恕罪,微臣已经排除问题全力赶工了,应该可以在年底前 完工的。”负责的大臣跪地禀明,一旁的臣子也跟着跪下。 “本君不听这种不负责任、模棱两可的话,本君要确切的答案,年底前真能完 成吗?”宙逸质问大臣。 大臣哪敢说不,只得硬着头皮担下来。“启禀君上,可以,微臣保证一定可以 的。” 宙逸冷冷地言明,“本君就再相信你们一次,这次若再做不好,本君必定从重 惩罚!” “微臣遵命!”臣子们同声回应。 此时,侍卫进入禀报,“君上,君后求见!” 这通报声让跪地的臣子暗自吁了口气。君后来得真是时候啊! 宙逸听到花怜来了,脸色果然和缓下来。“请君后进入!”他也让臣子们起身。 花怜莲步轻移的步入御书房,优雅的行礼。“臣妾见过君上!” “不用多礼!”宙逸连忙回应。 臣子们也向花怜行礼,“微臣见过君后!” “免礼!”花怜挥手回应。 “你们退下吧!”宙逸皱眉下令。 一干臣子如蒙大赦,急忙离开御书房。 紫屏、紫茵将端着的点心放在书案后便和御书房里伺候的侍卫一起退下,只留 下宙逸和花怜,这一向是花怜送点心来时的习惯。 “过来!”宙逸看着花怜出声。 花怜来到丈夫身边,立即被他一把抱入怀中,四片唇深情地吻着,好一会儿后, 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夫君,你发脾气了?”花怜的小手轻抚着宙逸纠结的眉头。方才看臣子不安 的神态和他满脸不悦,她便明白了。宙逸抬眼看着她,轻应了声当作回答。 花怜忙将银耳汤端到宙逸面前,漾着笑容说:“正好这银耳汤能降火气,再吃 块香甜的桂花千层糕,臣妾保证夫君的怒气便全消了。”她温柔的喂丈夫喝汤、吃 甜糕。 宙逸吃下甜点后,火气就真的全没了,不过这是因为花怜可人甜美的笑靥。他 点点她的鼻头,道:“你是算准本君今天会动肝火,所以才特别做了这些点心来压 本君的火气吗?” “臣妾哪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只是凑巧罢了。夫君,世上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 就不要太在意了,而且夫君还身系千万百姓的福祉,更加要保重身子,别生气了。” 花怜向宙逸撒娇。 花怜的娇态让宙逸心头一暖,他搂紧花怜,道:“可以,只要你伺候得好,本 君便不会生气!” “臣妾乐意遵命!”花怜答应了,她以为好的伺候就是体贴的喂丈夫用点心, 极尽柔情的让他吃得愉快。“现在点心吃完了,夫君的心情一定也转好了吧?”她 望着他笑问道。 宙逸却摇摇头,眼里闪着邪气。“还不够呢!” “那夫君还要臣妾怎么做呢?”花怜脸儿微红,心中已经猜到七、八分了。 “还装傻,该打!”语落,宙逸的唇也落到妻子的小嘴上。 花怜的娇笑声被丈夫吻入唇里,她闭起眼,柔情地回应着他的吻,也享受着这 份浓烈的宠爱。 御书房里此时充满情爱缠绵,洋溢着醉人的温柔。 不过不识相的打扰者闯入了,她站在房里有一会儿了,见他们亲热得没注意她 的到来,皱眉并发出重重的咳嗽声,这招马上就收到成效了。 “母后!”宙逸脸色沉下地唤道。 而在宙逸怀中的花怜则是烧红了脸,羞怯的从他怀中起身,见他还是坐在椅子 上,忙拉起他来到太后面前行礼。 “见过母后!”宙逸和花怜向太后问候。 “哎呀,不用多礼了,看来哀家来得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们了!”太后笑得狡 狯,语气里可没有一丝歉意。 “母后明白就好。来御书房有事吗?”宙逸不客气的冷漠回应。 一旁的花怜赶紧拉拉宙逸的衣袖,不愿他对太后如此不礼貌。 太后对宙逸的态度不以为意,脸上仍是带着笑意表示,哀家刚吃完了点心,觉 得好吃,就想当面夸赞怜儿,但哀家去了云和宫,怜儿不在,才明白她还留在御书 房里,便直接过来了。怜儿,点心做得很好,哀家很喜欢。你人美、手又巧,真是 哀家的好媳妇啊!”她好言的称赞花怜。 “谢谢母后夸奖,母后喜欢,怜儿便再多做些不同的点心给母后尝尝。”花怜 开心表示。 “现在母后已经称赞过怜儿,可以回慈安宫了吧,儿臣还有事要忙,无法奉陪!” 宙逸还是没有好脸色地面对太后。 太后睨了儿子一眼。“这御书房无趣得很,哀家也不想留下,哀家想到御花园 赏花,既然皇儿在忙,怜儿,你就陪哀家逛逛吧!” 又来同他抢怜儿了。宙逸早就明白太后动机不单纯,他忙拉住了花怜。“儿臣 还有事要让怜儿帮忙,她要留在这里,无法陪母后。” “御书房里都是国事,怜儿能帮什么?皇儿有那么多臣子可以出力,不需要怜 儿的,怜儿应该来陪哀家的。”太后有充分的理由,她好整以暇的对宙逸说明。 “怜儿下午的时间本就属于儿臣,儿臣是不会放人的!”宙逸强硬地道。 “午后应该是怜儿自己的时间,她为皇儿端来点心就算完成责任了。皇儿,你 国事繁忙,让怜儿留在御书房里她也感到无趣,不如和哀家去御花园散心,怜儿一 定是更加愿意了,对不对啊?”太后坚持,末了还将问题丢给花怜。 “怜儿!”宙逸冷声唤道,睁大眸子看着妻子。 花怜看着太后和宙逸,满脸的为难,无法选择。 太后明白花怜的难以抉择,但她不愿认输,索性先将花怜拉到身旁。“皇儿, 不要刁难怜儿了,你不会希望她失了婆婆的心,做个失职的媳妇吧?疼她就要对她 好。怜儿,和哀家去御花园吧!”她带着人便要离去。 “母后,您……”宙逸本有话要说,不过见到花怜向他投来的恳求目光,他只 好按捺下不满的情绪,不再让她为难。“好吧,就让怜儿陪母后,希望母后能玩得 高兴了。”他不太甘愿的让步。 “有怜儿陪着,那是一定的!”太后嘻嘻笑了,揽着花怜步出御书房。“哀家 可能也会留怜儿用晚膳,她会很晚才回宫的。”说完后她就急拉着花怜快步走开, 不听御书房里传来的怒吼声。 “母后!”宙逸狂吼道。该死的!母后何时才不会和他作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