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第十章情起(2) 玉璧。这一切都是和玉璧有关吗?那么,要是玉璧在手里,是不是就可以让 一切回复原状了?之琬这么想,马上兴奋了起来。玉璧现在在哪里?当时是被老 妇人的之琬抓在手里,现在老妇人的之琬死了,那玉璧定是被吴霜收起来了。 哎呀不好,该不会用它来随葬吧?古时的人都爱用玉随葬,说它集天地之精 华,日月之灵气,以玉覆身,可保身体不腐。如果是这样,那可就回不去了。不 行,得找人问一下玉璧放在哪里。 她这么想着,转身就往外走,一头撞在一个人胸前,那人随手一揽,把她搂 在胸前,笑说:"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我来半天了,你一点儿没听见,只管望 着月亮发呆。" 却是夏阳的声音。 之琬登时面红耳赤,做声不得,只觉一阵阵热气从他的双手双臂胸膛嘴唇汹 涌而来,搅得自己的身子一下下地发颤,心扑通扑通地像要跳出胸口,一双手抖 得不知该往哪里放。她垂下眼睛,却竖起了耳朵。 只听夏阳的嘴唇抵着她耳朵说:" 看你,在这月亮底下站这么久,是不是又 招风了,冷得这么打战。来,我替你暖暖。" 他将怀里的之琬转了转,从背后抱 住她,用整个胸膛包覆住她的后背,双臂绕在她腰间,紧紧将她拥住,又笑说, " 这都六月了,你还抖成这样,说出去谁信呢?" 侧头吻住她耳后,用舌尖将珍 珠坠子和耳垂一并含入口中,细细舔舐,喃喃道:" 妹妹,珍珠也没你的耳朵冷。 " 之琬被他这些举动先是吓得不敢动弹,慢慢地从心底泛起一阵阵欢喜,身子 酥软得几乎站不住,靠在他胸前,由得他轻薄。 夏阳低声道:" 妹妹,银汉迢迢,尚且有鹊搭桥,何况是心有灵犀?有些话 确实不用明说。但你这一病,让我有了些珍惜眼前的想法。那天我们去买胸针, 我就想送你做订婚礼物的,偏那时你跟我使小性子,订婚的事我就没好意思提。 要不我们就别订婚了,直接结婚好不好?就在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人月双圆。 今年的中秋应该是在双十节前后,唔,你又要让我再多等四个月。三个月的热孝 够不够?不知舅舅舅妈怎么看?要是他们说太快,可让他们笑话了去了,以后指 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拿出来取笑一顿,唉,我的面子哟。" 他一边说,一边笑,一 路往脖子亲去,慢慢又回到脸颊,手上微微用力,将她的身子转了一半,滚烫的 嘴唇落在了之琬两片薄薄的唇上,先试探地轻触了两下,看她没有反对,便又加 重了些,跟着热血上涌,双唇辗转吮吸,双臂紧收,像是要把她揉碎一样。 之琬被他吻得晕头晕脑,浑不知身在何处,半仰起面婉转相就。活了二十岁, 平生第一次感到有人需要她就像冬夜之火、黑夜之月一样强烈,而她也第一次感 到丰润圆盈,自觉以前都是上弦月下弦月,空着虚着,等着,盼着,就为了这满 月的一天。 夏阳从激情中消褪,伸手打一下自己的脸道:" 该死。我一时管不住,冒犯 妹妹了。妹妹不打,我自己打。" 借着月光看看之琬,见她脸上含羞带情,却连 一点儿轻嗔薄怒也没有,又笑说," 看来妹妹是舍不得了,那我更该罪己。" 说 着又轻轻拍了自己一巴掌。 之琬想,真是个君子。又想,既见君子,云胡不喜?想到这里,微微一笑, 脸上不觉也显露了出来。 夏阳看得清楚,一时情动又想去吻,忙放开她,让她在院子里的一张藤椅上 坐了,自己蹲在她面前说:" 咱们说说闲话吧。明天的葬礼会来很多人,你行吗? " 之琬答非所问地道:" 今天十几了?" 夏阳一愣,说:" 今天二十七。你病糊涂了,我们出门就二十一了,怎么还 问十几?" 之琬也愣住了,说:" 二十七的月亮有这么大吗?" 夏阳哑然失笑:" 哦,你说的是农历。我看看," 抬头看了一下天上的月亮, " 我可看不出。嗯,让我推算一下,端午节是十三号,是初五,十四十五……" 扳着手指头数," 到今天二十七是十四天,那就是十九。农历五月十九。" 之琬听了想:天啦,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连历法都不一样了?我说的他们 叫农历,那他们用的是什么?说什么话都要当心,不知道什么地方就会出错,让 人生疑。然后又是一阵伤心,才十九吗?如果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她今 天是真正的吴家新妇了。人说前世不修,后世遭难,她的前世又是哪一世呢?如 果是乔之琬的一世,那她可从来没伤害过什么人。平白地遭此劫难,却是为了什 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