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与阿桃打架!她好凶…… 荣清大怒,将阿桃与我拉开,然后各给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我捂着脸,恨恨地盯着父女两个人看,阿桃的妈妈进来了,看到阿桃脸上两个 指痕,不由地眼圈发红,心疼的不得了,没有说话,将我们提去的礼物扔到了门外。 我觉得自已的,还有阿峰与安安的自尊,都随着这包被扔出去的礼物消失怠尽, 我恶狠狠地对荣清说:“我会记住你们一家今天对我们的污辱!”荣清有些不耐烦 地冷哼声,说:“小屁孩,脑袋都没长全,还敢说狠话,看我不告诉你妈,让她好 好惩治你!” 我没再说话,只牵了瑟瑟发抖的阿峰和安安出了他家大门,在门口,看到院内 的荣亲仍然盯着我们看,我向着他大声喊:“告诉你们家阿桃,如果她再敢让阿峰 替她背书包,我找人打死她!” 荣清明显地怔住了,什么都没说,走进了屋内。 我默默地捡起被阿桃妈妈扔出大门外的礼物,拍拍上面的雪,看它们完好无损, 仍就提了它们回家去。 刚进屋,安安就扑到高小敏的怀里哭了起来,说:“姐姐与阿桃打架!她好凶 ……” 高小敏哄好了安安,然后猛力拉着我进了另个房间,冷冷地问:“说!为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我无法将发生的事再重新陈述一遍,我瞪大眼睛 看着高小敏的愤怒,心中的悲哀像海水似地涌上来,我说:“高小敏,为什么你要 给我找第二个爸?” 耳光狠狠地落在我的脸上,我抚摸着,心想,很对称,一边一个,算今年最后 一次拜年的结束礼。 就在这时候,龙子进来,疑惑地看看眼前的情形,说:“荣清来了,说是拜年 来了。” 高小敏瞪我一眼,出了门。 我怔怔地坐在屋内的床上,想着些以有从未想过的问题,比如,“野种”, “血缘关系”这些对我来说又熟悉又陌生的词汇。 也不知过了多久,阿峰进入了屋子,问我:“还疼吗?” 我看着窗外淡淡飘起来的雪,说:“不疼,只要你不要再给别人随便磕头,我 就不疼。” 我扔下阿峰走出房间,正好荣清也准备离开,他没有看见我出来,边往门外走 边说:“你可得好好注意一下,千万不要让珊珊交到了社会上的小混混为朋友,这 么小就能说狠话吓人,我看她肯定交到了什么坏朋友……” 高小敏勉强笑着,说:“是啊是啊,现在的孩子,真让人操心啊……” 我悄悄地走回屋里,将那只藏了很久的鸡蛋拿了出来,阿峰问:“你要干什么?” 我说:“你不要管。”然后一溜烟地出了屋子,跟在荣清的身后,荣清走的漫不经 心,完全不知我跟在他的身后,我紧赶几步,离他近了些,然后藏着一颗大树后, 将鸡蛋描准他的后脑勺,“嘿!”地一声,鸡蛋飞出,准确地击在他的脑后,碎裂, 只见黄的白的还有蛋壳坠在头发上,要多好笑有多好笑。看见他愤怒地转身看,我 从树后面跳出来,大声笑着往回跑,他在后面骂:“坏胚子,你别跑!” 我转过身,对他做了个鬼脸,“不跑是傻瓜!有本事你再给高小敏告状去!” 回到屋里,却立刻后悔了,这个鸡蛋可是我蹲在鸡窝旁三四个小时才得来的, 害怕母鸡受了惊,一动不敢动地蹲了三四个小时,最后母鸡生完蛋还没来得及叫的 时候,我伸手从鸡窝里拿了这只蛋,却发现怎么也拿不起来,原来手脚都已经冻僵 了,母鸡咯咯叫了起来,高小敏和扯拉酒鬼齐齐走出屋子,我再不敢犹豫,努力拿 起蛋塞入怀中,挪动着僵硬的脚步藏入了屋后草垛中。 本来我打算在井旁挖个小坑,拿只铁罐子将它煮来吃的。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