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放开我,你快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我不要!」韩纱不断地挣扎喊叫,即 使被强行安置在华轿里仍然想要跳出轿外,她要回去。「我要回家,你要把我带去 哪里?我要回家。」 「我是要带你回府呀!」伏衣言笑宴宴地回答她,蓦然出手点住她穴道,她顿 时无法动弹。 她又惊又恐,身子怎麽突然间不能动弹了? 「骗人、骗人,你明明把我带出了桐村,哪是回去?!离村子愈来愈远了,抬 轿的轿夫身手好伶俐,步伐既稳且快,不消一会儿,窗外所见已不是她所熟悉的景 物。「伏衣。」 「你真的不当我是神仙啦?直接喊我的名字。」他当真惹恼了这个可爱的傻丫 头。 杏瞳瞪住他。「你不是神仙,你不是,你是恶魔。」她指控道,已经不再迷恋 他。 「你总算是大彻大悟了。」他抹了抹她额上因气恼而渗出的汗珠儿。 「你别摸我!」她反射性地吼道。 「怎么,怕我玷污了你的乾净纯洁?」他不为所动,反倒更贴近她。 韩纱一愣,他何必说得这麽严重,不让他亲近是因为想到他的嘴唇碰到她的嘴 唇时,体内燃起的燥热感让她觉得好难堪。 「你离我远一点。」单单闻到他的体息就、心猿意马了。 「如果我偏要呢?」大掌故意捧住她红艳艳的双颊。 她不能动弹,也无法抗拒,不过就算她能反抗,又岂能斗得过他。 「村长要是知道你又欺负我二定又会强迫你娶我的。」她只有用这种方式提醒 他。 「傻丫头在替我著想。」 「我只是不希望你为难。」 「不为难的,娶你肯定很有意思。」 「啥?」韩纱错愕地张大小嘴。 他微笑,道:「你瞧,咱们的府邸就快到了。」他手一拂,解开她的穴道。 不一会儿,轿子停下,韩纱掀开帘子一瞧,登时傻了眼,这座宫殿好大好壮观 呀……桐村是座偏僻纯朴的小村落,村民都是以竹屋或石板屋为居所,偶尔进城上 市集,也只能到低阶层小贩的摊位做买卖,哪里可以见识到这麽华丽的大屋宇。 「好漂亮啊!」单单一个大门口就气派十足,门前有两尊威武的石狮坐镇,固 若金汤得像是打不倒的护卫,她没见过这麽雄壮的屋宇。 「来,下轿。」他握住她的小手牵她进屋,好多人恭谨地立在两旁迎接。 「他们是做什麽的?」为什麽都穿著同样色泽、同种款式的衣服,而且表情严 肃、不敢妄动? [这些人是奴才。」 「奴才?伺候你的?」她眉儿挑得高高。 「对。」他为她解惑,也一步一步地把她推进他所设下的陷阱里。 [这就是大户人家的气派。 」好威风、好神气,可是……好空渺的感觉,死气 沈沈的,一点都不热闹。「你一个人住这麽大的地方?」 「你喜欢这里?」 「是好漂亮哪!」 「送你如何?」 「送我?」她顿了下,思索了会儿後忽然问道:「你有很多这种房子吗?」 「对。」 「好,那我收下,我这就先回去桐村,把村子的人都接到这里祝」她喜孜孜地 回头往大门去。 「站住!」她打算把桐村里的老老小小都给纳进来? 「你反悔了……」 他几乎要叹息了……「过阵子再去接人,来,你饿不饿,陪我一块儿用膳如何?」 「就我陪你?」她回头瞧了瞧忙碌的佣奴们。「也唤他们来吃好不好?人多热 闹。」 「他们不敢。」 也对耶,瞧他们个个小心翼翼地,连往这里瞧的勇气都没有,他的仆人似乎都 很忌惮他。 「好……好吧……」韩纱心软地同意,伏衣原来是个孤独没有朋友的可怜人。 伏衣命令下达,厨子们立刻忙碌了起来,很快地,一盘接一盘的精致佳肴端到 花园的凉亭下,伏衣携同她在花海中用膳。 布好饭菜後,有两名仆人却趋向桌前,然後拿起银筷挟起桌上的饭菜,每一盘 皆试尝一口。 [他们在做什么]韩纱不解地问道。 ? 「试毒。」 「试毒?」地诊异极了。 两名试毒者确定饭菜并无异样後,这才躬身退下。 「来,可以了,用膳吧。」他亲出口替她斟酒。 韩纱仍然沈浸在惊愕中,一点都不觉得饿。「他们为什麽要试毒?」 「我的敌人极多,会使用各种方式暗杀我,我当然得防备。」他轻松自在地解 释道,彷佛是在玩生死游戏一般。 「很多人要杀你?」为什麽有人要杀他,他树立很多敌人吗?他做了什麽坏事? 「我犯了众怒。」伏衣并没有害怕的模样,对於出口己会面对的凶险满不在乎。 她垂下眼眸,思索了好一会儿後才道:「可是——人家要杀你,你却让别人代 你受死。」如果饭菜里真的有毒,那麽死的人就会是试毒者了。 「有何不可呢?」 她不以为然地摇头。「当然不可以,你怎麽可以让别人代你受死二人做事一人 当,你不可以轻贱他人性命。」 「他们早就把性命卖给我,自然由我来处置,代我受死更是理所当然,来,这 道翠玉黄鱼挺鲜嫩的,尝*口。」 她眉拧得更深,很慎重地思索著自口己的处境。「那麽——你曾经救过我的性 命,如此一来我的命也变成是你的了,我也该代你受死吗?」 「难得你变聪明了。」他挟了块鸡了递到她唇前。「赏你一口,尝尝看。」 「是吗?我的命也变成是你的了……」 「你要谨记哟!」 她含下鸡丁,却是食不知味——糟了,以後阿婆该怎么办?谁来伺候她?可是 欠人大恩又不能不偿还。 「傻Y口头, 瞧你脸色变得好难看,怎麽,你不愿意替我效命?」俊美的脸孔 慢慢浮上一抹残忍。 「不是的……」受人点滴该泉涌以报,更何况是救命的大恩呢。「好,我想明 白了,我知道自己该怎麽做。」两相比较起来,阿婆还有村人可以照顾,伏衣公子 却是孤单一人,他若出了事,一定求救无门。 「哦,你下了什麽决定?」他好奇一问。 「等你有难时就知道了。」她毫无心机地回答他。 「你在诅咒我?」他神色一闪。 「不。」她惊慌地解释。「我的意思是口说无凭,用行动来证明比较妥当。」 「也对,你是该证明出口己是否心口如一。」他啜了一口酒,敛下眼。 「伏衣,你受死吧!」在同一时刻,竟然有一群刺客从屋檐上一跃而下,虽是 身著劲装,却个个以真面目示人,他们完全不在乎被查出真正的身分,不过这也意 味著他们壮士断腕的决心,今日非要摘下伏衣的脑袋不可。 随著刺客的出现,行馆内的守卫也围拢上去与刺客缠斗了起来,在刀剑交锋中, 有几名武功高强的刺客突破重围,奔进花园里狙杀伏衣。 「恶魔,你纳命来。」刺客移形疾闪到凉亭下,锐利的长剑毫不留情地直往伏 衣的、心窝处刺去。 「蔼—」韩纱尖叫起来,闭眼不敢看。 伏衣搂住韩纱迅速闪到一旁去,避开剑尖,放下她後,一回身,手臂弓起後击, 损倒」名杀手。 「纱儿,不速之客扰乱,你得再饿一会儿肚子了。」伏衣哄诱地对她道。 韩纱虽然被带出危险之外,可是怵目惊心的打斗场面让她觉得惊心动魄,哪还 顾得了肚皮。 「他们就是你的敌人。」绝非弱者啊,比起在桐村遇上的盗匪要强上许多许多 倍。 「确实是敌人。」他极优闲地回道。 「小心!」她忍不住喊出,有人站在伏衣背後准备偷袭。 红影」闪,伏衣轻轻松松闪过,刺客的刀刃狠狠地削过空气。 「又砍来了!」她叫道。 「恶魔,咱们今天一定要取下你性命。」打斗百招後,忽然发现伏衣闪躲得很 辛苦,刺客们大喜,胜利有望了。 「倘若你们有这份自信打赢我,自然可以砍下我的脑袋。」伏衣险险地闪过」 把匕首,然後又冲著韩纱一笑,她紧张的表情相当有意思,也就决定让自己闪躲得 更惊险。 「小心!」韩纱小手直打颤,唇瓣更是一片苍白,担忧一个不小心伏衣公子就 会受伤见血。 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刺客以为胜券在握,企图做出最後一击。 「危险危险,你快逃……」韩纱扯开喉咙大叫。 傻丫头害怕的娇态真的好可爱。 「我躲不掉了。」伏衣「万念俱灰」地回答她。 「去死吧!」数剑挥下。 「不——」韩纱不知哪来的力气与速度,突然扑到了伏衣身後,以身体护卫他 ——她只觉得背上炸起一股火辣辣的疼痛,然後惨呼一声,软倒下地。 「韩纱?」伏衣揽住向下滑落的娇躯,湿腻的液体沾上他的手臂,鲜艳的红色 是血流,他的眼瞳寒了。 「你没事吧?呵……我做到了,我保护你不被人杀死了。」她忍著痛楚,吃力 地道。 「何必呢……」他的心口被重重一击,没料到她真的会去执行自己的诺言? 「是你自己……说的,我的性命属於你,得代你受死,我做到了,做到了唔… …」眼前一黑,韩纱昏倒在他怀中。 他凝视著她惨白的脸蛋,表情却是一片漠然。 「真笨,舍了命可就什麽都没有了,你果然是傻丫头一个。」他喃喃念道,一 抬首,血腥煞气彰显在他的俊脸上,刺客们脸色刷白地惊退数步,他诡谲得宛若妖 兽。「拜你们所赐,让我的心痛了一下。」韩纱舍身的行径让他觉得意外,也头一 回尝到蚀心的滋味。 刺客嚷声回道:「要不是这丫头碍事,你已经死在乱刀之下。」 「是啊,若不是她,你们岂能多活一刻钟。」他抱起韩纱走向阁楼。 「哪里逃,蔼—」伏衣回身,四颗暗器立刻从他指间弹射而出,精准且犀利地 射进四名刺客的印堂中。 刺容先前的满满自信在剧痛袭上印堂的」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瞠眼倒地後, 他们才认知到原来先前那一场强弱悬殊的对战根本是猫儿在戏鼠,他们才是弱者, 只配被耍玩的弱者……「痛、好痛……」韩纱虽然从昏迷中恢复了神智,可是背上 火辣辣的痛楚依然剧烈地侵袭著她,好痛好痛,痛死了眼看她即将又要昏厥过去的 同时,一股沁心的凉意适时地敷上她背处的伤口,紧接著疼痛感立即消褪了大半, 跟著就舒服许多了。 「如何?还痛吗?」一名女子不带有一丁点感情地问著她,口气冷冷漠漠的, 似乎极难亲近。 虽说吕层蝶表面上保持冷然,暗地里却大大松了一口气口口幸好韩纱清醒过来 了,否则她难以向伏衣公子交代。 韩纱轻轻喘著气,背上的痛楚几乎消失殆尽了,她想起身道谢,一动,这才发 现原来由自已是一丝不挂地趴卧在床榻上。 她连忙红著脸又趴回去,尴尬地侧过脸,瞧见帮她上药的女子正以冰冷的表情 睇著她。 「我好多了,谢谢你,姑娘。」这药好厉害,一抹便不痛,在哪儿买的?等会 儿问问她好带回去给婆婆用。「你真的不痛了?不是在骗我?」吕层蝶必须确定她 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以防被骗了。 「没骗人,我真的好多了,几乎不痛。」 「听著,我受命前来保住你的性命,还得让你不受疼痛的折磨,你最好跟我说 实话,别背著我去告状。」她不客气地警告道。 韩纱拧起眉宇,这个姑娘对她怀有强烈的敌意。 「我不会告状的。」她才不会恩将仇报呢! 「你保证?」她咄咄逼人再问。 好奇怪?伏衣身旁的人似乎都不太愿意相信别人,老喜欢在诚实上头作文章。 韩纱只好再次强调道:「我说不会就是不会……」 「不会什么?」询问的磁嗓蓦然从门外传来,介入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吕层蝶连忙回身,朝著进门的伏衣福了福身子。「公子。」 「韩纱没事了?」他探向屏风後方的床榻。 「是的,只要再休息几日,伤口就可以愈合,而且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女大夫的药很有效。」韩纱忙不迭地称赞吕层蝶高明的医术,但吕层蝶仍然 面无表情,更看不到任何感谢之色。 「层蝶,你出去。」 「是。」她立刻退出房外,关上房门,对伏衣的命令不敢有丝毫的质疑。 伏衣踅向床榻旁,细细打量本该洁白无瑕的美背,然而背上一道长约五寸的伤 痕,硬是碍眼地映入他的眼瞳之中。 「要是留下疤痕就可惜了。」他坐在床沿处,食指轻轻滑过她的背弯,这麽赏 心悦目的身躯没必要「毁坏」。 韩纱一颤,又想起自己无著寸缕,刚刚上药时,丝被被褪至腰际间,而她先是 被吕层蝶的态度给吓著,然後伏衣又闯进来,一时之间也忘了自己是裸身。 「伏、伏衣公子,你快出去,男女授受不亲呀!」红艳艳的小脸埋在枕头上不 敢见人,藕臂伸得长长急著想去抓起腰际的丝被好盖住上身的裸露。 他却握住她乱抓的小手。 「别乱动,会扯裂伤口的。」他似是好心地劝阻她别妄动,但显然是不怀好意。 「你走开啦、走开,我要盖被子——」小手急切地要挣出他的牵握,可是他却 握得死紧。「伏衣。」没办法之下,她只好抬起红透的脸蛋来跟他讲道理,哪知— —浓眉下那对深邃如海的瞳眸, 彷佛要将她吸纳进去一般, 教她打了个寒颤…… 「你、你的眼神好可怕,好像——好像要吃人一般。」她惶恐地支吾著,有些畏惧 他此刻的模样。 「我是想吃人。」薄唇不讳言地道出心中事。 「嗳。」她吞了吞口水,期期艾艾又说道:「你、你虽然不是神仙,可也不是 妖魔哪,你是人,是个正常的活人,活人怎麽会吃人呢?」 「当然可以,而且我想一口吞下去的对象就是你!」 「不——」她的小脸又埋回枕头中,神色仓皇地央求道。「你不可以吃了我, 我已经还你命了,一命抵一命,我不再欠你了。」 「你不再欠我?」他顿了下,很快地便明白她话中的涵义。「说来说去你还是 要离开我?」语调逐渐变得冰凉。 「我当然要离开,我已经把命还给了你,并不再赊欠你了,再说婆婆需要我的 照顾,我得回桐村去。」她直统统地道。 「你了心想走?」他再问一次。 「是要走。」 「不後悔?」他幽魅地笑了。 韩纱忍不住地瞥他一眼。「你在笑什麽?」他悦耳的笑声在她听来像极地狱之 曲。 「笑你的天真。」 「我决定离开很奇怪吗?我留在这里才不对吧?」 「你怎麽会以为o日已走得掉呢?」 「走就走啊,为什麽会走不掉?」她又不需要请人抬大轿来送她回桐村去。 伏衣忽然把她的身子翻转过来,让她面对著他。 「呀,你在做什麽……」韩纱惊慌地骇叫,急急想翻过身子去,她总是估量不 到他的下一步。「别这样——」她手一挥,他的手掌立即攫住她的双腕,将她锁在 蛲首两侧,教她无法再动弹。 「你……你想做什麽?」韩纱倒抽一口气,不仅小脸正对著他,因为骇怕而泛 红的胴体及细致的肌肤、优美的颈项与小巧浑圆的乳房,完完全全地呈现在他面前, 无」丝的遮掩。 虽然她的胴体没有魅惑的曲线,然而处子的清馨却是散发著致命的吸引力,尤 其无法自持的身子还抖得宛如风中柳絮,更增加她无辜的诱惑力。 「你、你究竟想做什麽?」那双慑人的黑瞳像在盯著好吃的猎物,她快成为他 嘴中的食物了吗? 伏衣勾起唇角,微弯下身子,以著最优闲的姿态俯视她。「我要惩罚你。」 「惩罚我?我、我做错了什麽?」 「你说错话了。」眸中流窜的浮是凌厉之气。 「我说错什麽来著?」她被他灼人的视线给吓得胆战心惊。 「你说你要离开,问题是——你怎麽可以走呢?」 「为什麽不可以走——」 「当然不许!」再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伏衣俯下脸庞堵住她的樱唇,以强悍 的姿态吸吮著她的小嘴,几乎是蹂躏般地强吻著她的唇瓣。 「唔……不要……唔……」细致的脸蛋浮现强烈的痛楚,韩纱拚命挣扎著,在 剧烈的推拒下,她背部的伤口因为摩擦而又裂了开来,血丝流出,沾湿了被子,艳 红的色泽显得怵目惊心。 然而伏衣并未因此就停下掠夺,他依然强吻著她。 「好痛,好痛……」经过连番折腾,韩纱觉得自己没有力气反抗了,更惨的是 她不仅背上好痛、嘴唇好痛,连脑子都昏昏沈沈了起来。 直到她体力丧尽,无法再动弹,伏衣才放过她的唇瓣。 「糟糕,伤口又裂开来了,怎麽办?看样子你可得在床上多躺几天,哪儿也去 不了了。」轻悠的口吻夹杂著他的残忍,伏衣隐藏不住噬血的本性。 韩纱好生气、好生气,他怎麽可以蛮不讲理,怎麽可以……「你好……好过分, 你怎麽可以这样欺负我?怎麽可以……」她怒急攻心地开口叱责他。 「你怪我?」他不以为然地附在她的耳畔反驳道:「不能怪我,会受苦是因为 你对我不忠心。」「我不忠?」她好委屈。「我没有对你不忠,我没有……呃!」 她差点昏了过去。 「无故决定离开,就是不忠!」 她虚弱地道:「可是我已经把命还给了你,根本就不相欠呐!」她替他挡刀, 一命还一命,他怎麽可以不满足。 「我没有答应过要一笔勾消。」他邪恶地道。 「——」 「好了,乖,别再动离开的念头不就行了,好好养伤,别再胡思乱想。」他取 过药来,孝心翼翼且动佗温柔地把药数在她受伤的嘴唇上,又翻过她身子,将药粉 倒在裂开的伤口中。 原本僵硬的身子在他极为温柔的动作下渐渐松弛开来,满心满脑的愤懑也在他 细心的呵护下而渐渐流失。 韩纱原本就是个很容易原谅别人的女孩,在他细心的抚触下,终於昏昏然地睡 了去……暂时忘了先前加诸在她身上的种种折磨,沈醉在梦乡中。 -------- 书拟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