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不去医院,绝对不进医院!”被安迷日带上车的叶可逃完全不顾背部刀 伤的刺痛,竟然不断地耍赖,强烈阻止他带她进医院。 从小她就尽其所能地避免暴露出太多的身分背景,除非必要,否则绝下对外 流传资料,会这般小心谨慎,当然是为了保护夫人婆婆的隐私。 “伤口虽然不深,但也有十多公分长,而且尽管血流得下多,但还是会痛吧?” 她的礼服被划出了一道破口来,上头还沾著已乾的血迹。即便没有继续渗出血液, 但沭目惊心的红色黏在她嫩白的肌肤上,也显得恐怖。 “不严重的,只要抹抹面速力达母就行了。请你把车子掉头,我要回家。” 她道。 安迷日却继续把车子往前开。 “请你掉头!”她又道,口气很焦躁。 “可逃,你就这么害怕跟我独处?”低沈的柔嗓逸出,还朝她露出一抹比纯 真婴儿还要无邪的笑容来。 心脏剧烈一跳,她立刻别过头去。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无聊话!”千万别失控,别啊!失控後的自己会变成什 么模样,连她自己都不敢想像。 “还是说,你希望是由翁靖亲自来照顾你,这样你才能安心?”柔嗓继续回 荡著,但其中似乎隐含著一抹咄咄逼人。 叶可逃愣了愣,安迷日似乎认定她与翁靖之间存有暧昧关系?既然如此,索 性就让他错认到底好了!反正种马安迷日本来就没资格与地交往,哪怕他自称是 她的情人,只要她坚持与他切割清楚,他最终也只能摸摸鼻子走人。 “是啊,我确实是想让翁靖照顾我,有他在我身边我才安心。”她挑衅地回 道,满足他的想法。 “很好。”他的口气异常的平静。 “很好?”她的心跳反而狂飙了起来。换言之,他也是巴不得把她丢给翁靖? “既然你我都有共同想法,那么请你立刻送我回去!” “来不及了。”车子已经停下,停在一栋别墅前。 叶可逃望过去,独栋别墅的夜灯闪闪发亮,好不迷人。 安迷日先行下车,打开车门扶著她走进别墅里。通过小庭院後,甫踏进客厅, 他就先从玻璃柜後方拿出一个罐子,再半扶半拉地把她带上二楼。一推开卧 室房门,大片落地窗後的夜景立即不受遮掩地映入眼中。在这夜色下,主人可以 沐浴在月光之中,躺在床上数星星,感觉好惬意啊! 就在她惊艳於卧室巧思设计的瞬问,安迷日又霸气地出声。 “上床。”他道。 “啥?啥?”有没有听错?他不是要把她丢回给翁靖吗?怎么现在却强行带 她进别墅,还要她……上床?! “快点上床。”他指著床铺,再说一次。 “我为什么要上床?”她的脚跟紧紧钉在地板上。 “别罗嗦。”安迷日走上前去。 “喂——” “上床!” 他半推半抱地把她放倒在柔软的双人床上,惹得她惊声尖叫。 “安、迷、日!”她慌乱地喊著。“你干么?你要做什么?做什么啦?放开 我——” “趴好!”他跟著坐上床,又暍令。 被放倒在金黄缀花床铺上的叶可逃更慌了。“喂!安迷日——”她挣扎著要 起身。 “闭嘴!”他技巧地按住她的肩膀,成功压制她的反抗。 “安迷日!” 无视她的抗议,他开始审视她背部的伤痕。伤势虽然不严重,却是个尴尬的 位置。 “安迷——喂!”背部一凉,她惊叫。他已经解开她衣服的暗扣,正要把上 身的服装褪下。 叶可逃倒抽一口气。“你住手!不可以脱我的衣服!喂,住手——” “再吵,再吵我就替你脱得更彻底点!”警告一出,立刻成功地锁住她的咽 喉,让她不敢再放声。 冷汗不断地从她的额上淌出来。 她的上衣被褪到腰部的位置,接下来,接著下来他会怎么做? 叶可逃舔著乾涩的唇办,不安的眼神直往上飘去,因为担心他真的会把她脱 得一丝不挂,却又不敢吭声…… 蓦地,背部传来一阵微微的剌痛感,他把药膏一层层地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冰冰凉凉的药膏虽然带来轻微的剌痛,但很快便消褪,取而代之的凉爽让她舒服 多了,可她仍然不敢乱动。 “这药膏对刀伤有极好的疗效,可让伤口快速痊愈,而且下会留下疤痕。既 然你坚持不去医院,我只好拿自家的‘祖传秘方’来为你疗伤了,你的晶莹美背 可不许被烙下任何丑陋的痕迹。” 脸蛋蓦然一红,他关心她的背伤做什么?呀,懂了,色狼在乎的当然就是女 性的身体。 “有没有一点小失望?”安迷日忽然又低笑出声。 她一惊,回道:“我有什么好失望的?” “失望我没对你‘下手’啊!” “你神经病!”她的呼吸紧张地起伏著。安迷日的调侃用意何在? 他壤壤又道:“呵,真想知道翁靖若是瞧见你躺在我床上,不知道会有什么 反应喔?” “他只会体谅我的莫可奈何,不会把我的受伤当成是吃豆腐的机会,他不像 你!放开我,我要起来!”叶可逃使劲地想撑起身子。 安迷日突然顺了她的意,松开手劲。 “小心一点,春光外泄了。”他笑道。她雪白的胸脯在起身的瞬间美丽地弹 动着。 “哇!”她赶紧又趴奸。 安迷日暧昧地抱怨。“真小气,竟然不给你爱人我欣赏你美丽胴体的机会。” 她气,咬牙进话。“嘴巴放乾净点!你这匹死种马,脑子塞满了黄色细菌, 跟你同处一室根本是对我最大的侮辱!还有,我从来就没有承认过你是我的情人, 麻烦你不要再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也少说些恶心话!”她卷起薄被掩住半裸的身 子後,才敢坐起身与他对峙著。 安迷日凝视著她倔强的容颜。四年前为了打破“爷”的遇见魔咒,他用著嚣 张且无理的方式与她交手,还故意制造事端让她生厌,成功地让两人成为平行线。 原以为各走各的路,人生再无相交机会的,不料四年後,在毫无预警的情况 下,他又遇见了她。 如果视而不见,那么就不会有所牵连,原本他也是这么打算的。然而,他却 在亲眼瞧见翁靖握住叶可逃小手的一瞬间,情难自已地想去砍断那只牵握的手。 是天生搞破坏的基因在作怪吗? 此外,还有一股猎物被抢的下愉快心情在胸臆里疯狂滋生著,甚至渐渐扩张 蔓延…… “你瞪完了没有?瞪完的话可以让我走人了吧?”移开与他对峙的视线,每 每看著他,就有一股令她害怕的情绪在翻涌著。即便四年不见,他的身影依然强 悍地根植在她心底深处,一点儿都没有褪色。 安迷日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来。 “你就这么厌恶待在我的地盘上?”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飞回翁靖的身边 去? “没错!”她强硬地道,不容自己的心动摇。安迷日有绝对的力量迷惑她的 理智,她不能泄漏出秘密来——那个很容易就被他吸引的秘密。 “你真是冷漠啊!”安迷日突然捣住胸膛,一脸难过的表情。 别上当、千万别上当!他体内流著的是野性的血,为了满足自身的欲望,他 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不要对我扮可怜,没用的!你想寻求慰藉,多得是女人可以安抚你,别赖 著我!”她口气不善。 “你就这么讨厌我?” “没错!” 他笑了,笑得狂狷。 “你、你在笑什么?”他该下会气成疯子了吧? “我笑自己居然……居然……”他的眼瞳缓缓地流逸出不悦的情绪。“有了 反悔的念头。”笑完,他道。 “反悔?你在反悔什么?”叶可逃一头雾水,却戒备地防范著他,因为他的 眼神很不对劲。 又是视他如蛇蝎,打定主意避而远之的表情。安迷日对她的反应愈来愈不悦, 所以,他反悔了——他不打算让她继续讨厌。 “看来,为了挽回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我应该有所表示才对。”蓦地,他 突然抓住她的右手,硬将她的手背拉到唇边。 “你干什么?”叶可逃大惊失色地喊叫。 他绽露绝美的笑容,笑容中可以清楚地瞧见他阴森森的洁白牙齿。 “喂!”叶可逃愈看愈觉得下对劲,惊慌地喊:“放手啦!放开我!你—— 啊!” 他竟然往她的手背咬下去?! “……”雪白的手背立刻烙上齿痕,她抽手,不敢置信地望著他。“你、你 咬我?你居然咬我?!” 可怜的右手背,上头的齿印好明显啊! “是啊,我咬你。”他挑眉道。 “你——你干么咬我?这是你挽回你地位的方式?”在她看来,这是他的报 复!四年前她曾经想要咬他,可惜没成功,所以四年後他报复了。 “如此一来你就会记得我是你的恩人兼情人。”他在她的身上烙下印记了。 “狗屁!”这四年来她修身养性所得来的淑女形象,在遇见他之後就全部毁 去了!安迷日就是有气疯她的本领。“今天的相遇纯粹只是个意外,算我倒楣遇 见了神经病。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记得你,而且我们根本不会再见面,这个齿印 下会对我发挥任何的作用,不会的!”她忍痛用力擦拭手背,但手背上的齿痕还 是清晰可见。 可恶、可恶! 他笃定的宣告还是持续传来,劈进她耳中—— “到底有没有用处,我们就拭目以待吧!”他微笑著,自若地走下床,从柜 子里拿了件衬衫给她。“今天到此为止,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必,我自己拦计程车。‘她抓起衬衫缩进丝被里,将衣服套好。虽然尺 寸大了点,但无所谓,她只想快点离开,快点离开这个可怕的男人。 “好吧,我也不再勉强了。十分钟後下楼来,我替你叫计程车。”道完,他 旋即走出卧室,打电话去。 坐在床上的叶可逃瞪著他,直到他下楼才捧起可怜的右手。现在怎么办?一 波又一波的不祥预感蔓延而来,安迷日该下会开始纠缠她吧? 天哪,她一定要躲掉这个煞星,他带来的威胁感愈来愈严重了,她好怕自己 会控制不住地跟他……翩翩舞动起来。 “这三份文件请总裁过目,倘若没有问题,请您核定,我会交给业务部门去 执行。”叶可逃专业地将手中的资料放在翁靖的办公桌上。虽然昨天晚上经历过 一场“战争”,但她依然准时八点钟上班。是的,要摆脱安迷日的方法就是不让 昨晚的事件影响了她,而且还要彻底漠视他。 “你的手?”她的右手手背怎么缠了纱布? “没事,被苍蝇叮了,我因为体质容易过敏,所以右手手背肿了起来。”她 巧妙地掩盖住真相,要是被翁靖知道她的手背是被安迷日咬出齿痕的,她的脸皮 要往哪儿搁?“我抹了药,所以才缠上纱布,没问题的,请总裁先裁定公事。” “好。”翁靖也不多问,翻阅其中一份文件细细审视。叶可逃称职地把“宏 泰集团”的资料钜细靡遗地条列好,非常仔细而且找不到一丁点儿的错误。 “另外,我有请保安部门搜集一些关於‘共同集团’戴总裁的喜好以及习惯, 这是他的资料,提供给总裁您做参考。”她又递出另一份档案给他。 翁靖看著她。“可逃,看来你不仅愈做愈顺手,也渐渐在发挥潜藏的实力了。” “我只是尽本分而已。”她不以为自己表现得很出色,否则就不会轻易地输 给安迷日了。 安迷日……才决定要彻底漠视那只叮她的苍蝇,怎么又想起他了? 呿! “还有事情要报告吗?”翁靖瞧见她一闪而逝的古怪表情,故而合起手中资 料问道。 “没有,我先出去了。”她转身。 “别走。”他止住她的脚步。“我想跟你谈谈昨天晚上的事情。” “昨天晚上……”她露出抱歉的表情道:“对不起,我要向总裁郑重道歉, 昨天晚上没有向您报告就先行离席,是我的不对!” “不必跟我道歉,事出突然,不是你的问题,我也不是要质问你这件事。我 想知道的是,昨天晚上的宴会有没有给你带来麻烦?” “麻烦?”她心跳了一下,不安地道:“没有,我怎么会有麻烦?再怎么说 也轮不到我受影响,颜面无光的应该是‘台风集团’才对。原本盛大热闹的寿宴 因为突如其来的停电而出现严重瑕疵,想必刘总裁和他的家人都感觉到非常遗憾 吧?” 翁靖端详著她。“我原本以为那个男人在你心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呢!” “啥?男人?”呼吸乱了几分,惊吓的她下知该如何回话。 “那位男士应该是你的老朋友吧?”翁靖微微一笑。“我觉得那个男人挺特 别的。” 果然,翁靖看见她跟安迷日相遇的画面了。 “不、不是的!总裁误会了,那个人并不是我的朋友,他不是的。”叶可逃 连忙否认,得想办法把翁靖的误会给除去才行。 “喔?他不是你的朋友?”他意味深长地拉长语音。 “不是的。”她毅然地道。“总裁就跟许多人一样,第一眼就被他华丽的外 表给蒙蔽了。那人名叫安迷日,是个伪君子,最喜欢仗著天生的优势来骗取女人 的感情,这种男人不会是我的朋友。”她撇得乾乾净净。 “原来如此,那你真的要小心防范他,千万别被伪君子给骗去感情。”翁靖 突然露出担忧的表情来。 “当然。”声音却显得有气无力。 “在会场时,我一直觉得你的眼神追随著他转动,所以我才会以为你跟他之 间有什么特别的交情。” “是总裁想太多了——”喀!手上的笔滑落,她慌忙弯腰去捡,结果却扯动 了背後的伤势。“呀!”还是会痛。 “怎么啦?”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他立刻起身。 “没事没事!”她挺直身子,下让他发现她背後有伤。 “逞强。”道了句,翁靖直接扶她到沙发坐下。 承受他温柔的呵护,心口霎时涌上满满的感动。跟这种体贴的男人相恋相爱 才是幸福的事情吧?只是,为什么她就是产生不了把他占为己有的欲念?反之对 安迷日,即便对他存著满满的愤懑,却是忘不了他,还总是想著要把他挂在腰问 随时踹、随时踢! “要不要送你回宿舍休息?”翁靖温暖的嗓音又笼罩住她。 她摇头。“我没事,不能也不敢劳烦总裁送我回去。” “那你自己小心,回宿舍後一定要好好休息。” “我知道了。”感激一笑。 翁靖目送她出门,却也凝视著木板好一会儿,许久後目光才转而栘到桌上的 档案夹,一翻开,映入眼帘中的不是文字与数字,而是“她”的脸孔。 许久下见的朋友呀…… 长长的亮光从落地窗外斜迤进来,映得室内一片亮意。 她与他再度碰头的时间是清晨五点多,而且为了各自的问题一夜都无法入睡。 她,水蓝,因为嗜爱透亮的水蓝颜色,所以被“火十字”的工作夥伴们昵称 为水蓝。她昨夜从刘主席庆生的饭店追了出去,目的是为了“他”,只可惜最後 还是被“他”给逃脱掉了。 而他,安迷日,则是在送走叶可逃後,立刻部署准备下一次逮捕“他”的行 动,因此同样无法沾床睡上一觉。 白天缓缓流逝而去,现在已接近黄昏时刻,一天二伎没睡,两个人仍然神采 奕奕的。 只是处在饥肠辘辘的状况下,难保脑神经不失灵,所以只好先觑个空,吃晚 饭。 水蓝看著桌上的便当,半晌後,心有所感地道:“要是昨天晚上能够逼出‘ 幻’的真面目,现在也就不必这么麻烦了。”完美的计划最後仍然功亏一篑,算 是“幻”的运气好。好不容易踩中了难缠狐狸的行动,确定他会出现在“台风集 团”所举办的生日宴会上,虽然不知道他使用的是“哪一张脸”,但水蓝自信能 闻得出他的气味来,所以昨夜才会像只花蝴蝶似地四处舞动,果然,她嗅到了他 的气味。 只可惜,在地即将摘下他假面具的关键时刻,会场突然停电,这个意外让 “幻”发觉到了她的企图,於是一场无声的追逐及杀人戏码才会上演。 安迷日安慰她道:“不用感叹了,‘幻’的心机之深重,你应该比谁都明白, 况且这回的挫折伤不了你,就从头来过吧。”他对水蓝的韧性十分的了解。 “当然,他的反击只会让我更想逮住他!” “幻”是只难缠的狐狸,伪造艺术品的功力堪称神乎其技。她估算过,“幻” 已从制造艺术赝品中获得百亿元的不法利益,而且至今无人能逮住他。 这位神秘的“幻”一直是“火十字”所注意的对象,只是交手几次还是失败, 不仅连他的真面目都未能得见,甚至在早先时都还无法判断他是男是女。 水蓝进入“火十字”後锁定的第一个目标便是“幻”,为了他,她倾尽一切 能力与手段,哪怕牺牲自己也无妨。 “总而言之,我会让下一次的美人计奏效!”她决定了。 “又要再玩美人计?”安迷日突然想叹气。“你不担心再度重蹈覆辙?四年 前的失败已经让你损失了最宝贵的‘东西’。” “但只有美人计对他有效果。”这四年时光可没有白白虚度,一直以来,她 感觉得出“幻”迷恋著美的事物,当然也包括美丽的女人以及美丽的男人。 安迷日不置可否,只是一边收拾饭盒一边道:“对了,忘了跟你分享一则我 还没有证实的消息。据闻,‘幻’前一阵子进出过加护病房,而他会变成病公子 的原因与纵欲过度有关。” “是吗?”水蓝一愣。“他成了纵欲过度的病公子?”娇嗓突然低沉许多。 “真伪你自己判断。”他抬眼,看见了水蓝略显冰冷的面容,突然忆起四年 前的一段往事。 当初他与水蓝合作要勾引“幻”现身,因此安排水蓝扮演应召女,而且为了 让“幻”认为水蓝是个可以轻易上床的女孩,於是事先录制一卷上床做爱的录音 带供计划使用。之後,果然成功地让“幻”注意到水蓝的存在,两人有了第一次 的“交手”。虽然最後仍然被他给逃掉,但也因此确认了“幻”的男性身分。 而这卷录音带当时也帮了他一个人忙,他利用它把叶可逃逼出他的世界外, 自此破除了“爷”的遇见魔咒。 原以为此後就可以把“遇见魔咒”变成笑话一椿,兴起时还可以拿来取笑 “爷”的。哪知四年後,在这次的行动中,他又遇见了叶可逃,然後……他放不 开手,他强行闯入了她的世界里,只因她撩起了他破坏的欲望。 “在想什么?”水蓝疑惑地问著难得发呆的安迷日。“没什么。”回过神, 他笑,显得莫测高深的。 “真的没什么?”眉毛挑得高高的,强大的好奇心压过了方才窒闷的情绪。 “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安迷日仍是笑,然後把桌上的垃圾扫除乾净。 “我觉得你很恐怖耶,好像要执行什么计划一样。”水蓝跟他相处多年,挺 了解他的性格。“不会是针对我而来的吧?”若被这“超级破坏狂”缠上,她会 生不如死。 “不是你。” “那是谁有这种荣幸得到你的钦点?”水蓝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张面容,然後 不怀好意地笑了。“该不会是……” “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指关节敲上她的脑袋,一切尽在不言中。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