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可逃?” “呃?”她回神,转过头去。事情都过去几天了,还是不由得会想起当时聚 餐的情景以及後来的对话。“晓苹,什么事?”她强迫自己收心。 “安迷日先生原本今天要过来跟你商量记者会的事宜,可是‘妍意’刚刚通 知说安先生有事不能来,要改派商先生与洛小姐与你配合。” “他不来……”叶可逃忍不住松了口气,耸了耸肩,回道:“无所谓啊,反 正我跟谁都能配合。”除了他以外。 “那我回电给他们喽?” “好的,麻烦你。” 吐出了口气,叶可逃望著进行中的布置工作,不得不承认她非常满意。加上 正进行得如火如茶的宣传计划,“翁氏企业”所筹划的慈善活动已经引起各方关 注,甚至引起金字塔顶端阶层的企业家或是豪门共襄盛举的意愿。全部都如翁靖 所预言的,成功可期。 能做到如此精彩的地步,功臣绝对少不了安迷日。 那家伙确实有一套,只不过她下会也不想感谢他。 “槽了!”晓苹匆匆走了过来,嘴巴还念念有辞。 “怎么了?” “出问题了!‘妍宝石’的罗夫人原本说要赞助一颗顶级红宝石做为义卖物, 但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取消了这项赞助计划,我询问原因,罗夫人却不肯说明, 而且就这么断了跟我们的联系。现在怎么办?我们评估过这颗红宝石可以拍卖列 两百万元的价值,若是少了这件义卖品,虽然不会对活动造成影响,但善款终究 会少掉一笔,很可惜的。” 叶可逃咬了咬下唇,道:“我知道了,我去找罗夫人了解一下状况,馆内的 事情就暂时交给你处理。” “好。” 叶可逃不敢延宕,立刻出发,拦下计程车就往“妍宝石”而去。 指示司机停车後,叶可逃下车,从远方就看见“妍宝石”的大门紧闭。营业 时间却紧闭大门?肯定出事了。 “怎么了?”叶可逃立刻拨打手机,但不管是罗夫人或是店内都没有回音。 “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嘀咕著。玻璃窗都用纱幕遮掩著,事态似乎挺严重的。 不得已之下,她绕到隔壁的巷子,看看是否能问个究竟,可惜还是没有任何 发现。正要折回大马路,不意,眼角余光却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从 防火巷里奔出,而且很快就消失不见。 “那是……安迷日?”速度快到让她几乎以为是错觉。可是她不会错认的, 安迷日就算化成灰她都认得。“他跑到这里做什么?奇怪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还是想办法联络罗夫人问问清楚吧!”无奈地,叶可 逃带著满腔疑惑先返回艺术馆。 原来…… “呵、呵呵、呵呵呵……好笑,实在太好笑了!真是太好笑了啊……”忍俊 不禁地,叶可逃大笑出声。 甫踏进办公室的吕晓苹被叶可逃的笑声给吓一大跳,很难得会看到她如此的 失控。 “你在笑什么啊?”她好奇地走过去。 “晓苹,你快看看今天的早报!”叶可逃迫不及待地想与旁人分享她的喜悦。 “早报?今天的早报有什么好笑的新闻吗?”她凑过去一看。 本报讯:知名的“妍宝石”於昨日遭窃,损失一颗名贵的钻石“纯艳”。据 警方调查,这件窃案充满著令人不解的疑窦,所以刑事组人员土在努力搜集线索 中,务求尽快侦破此案…… “原来罗夫人是遭了窃才会突然取消捐赠计划,也才会断了跟我们的联络啊!” 真相大白了,原来是罗夫人出了祸事才会临时收回义卖品。“可是可逃你……你 在笑什么?这是噩耗耶,你怎么笑得出来?”吕晓苹一头雾水。 “你误会了。罗夫人遭窃我心疼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聿灾乐祸呢。”她收 好报纸,解释道:“我笑,是因为我终於确定了安迷日的真正身分,总算弄清楚 那家伙到底是从事什么工作的了。” “安先生不是艺术家吗?”晓苹可是很崇拜他的,目光每每追随著他转动, 只可惜他通常只是瞄她一眼而已。 “呿!什么艺术家?他并不是艺术家,他在‘妍意艺术管理公司’工作只是 为了掩藏真正的身分罢了。” “哇,听起来好神秘啊!那他到底是什么人?”吕晓苹热血澎湃了起来。 “他真正的身分是什么?你知道了吗?知道的话就快点告诉我。” 叶可逃冶冶一笑,道:“他是做贼的!” “啥?”晓苹愣住!她刚刚说什么?什么贼?她耳朵有没有听错? “我说他是贼,他是做贼的!”叶可逃口齿清晰地再强调一次。终於弄清楚 安迷日真正的企图了。他跟“翁氏”合作,才不是来为她监赏情人的,真正的目 的是想盗宝,他想利用义展以及义卖的机会好偷走参展的宝物! 吕晓苹愣了好久,下敢相信地说著:“不会吧?可逃,你下要乱说话……” “没错,千万别乱说话。胡乱栽赃我,小心倒大楣喔!”蓦地,门口传来浓 浓的调侃声。 吕晓苹一震。 “安、安先生……”惨了,说他坏话居然被当场抓包,这下该怎么办?安迷 日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办公室的门边,而且看情形似乎已经站了好一阵子了。 叶可逃看著一身深蓝休闲服的他姿态轻松地倚在门框旁,原本就已经够出色 的身形显得更加的耀眼眩目,简直就是一位闪亮亮的王子。 他总能释放出华贵与野性的耀眼光华来,并且另外奉送强烈的威胁感。 “我并不认为我说错了什么,更不怕倒楣。”叶可逃仰起下巴与他对峙。每 回见到他,就会想与他争斗。 “呃……我、我出去好了,你们好好谈谈……奸好谈一谈吧……”受不了诡 异氛围,吕晓苹决定先溜为妙。离开时,还替他们拉上门板,以免有人不小心闯 进去,被室内的凝窒气息给压迫而死。 安迷日走向叶可逃,边走还边调侃。“连你的助理都知道冤枉别人是不道德 的事情,所以不敢与你站在同一阵线上,先溜为妙了。” “是这样吗?你心里清楚我并没有冤枉你,小偷先生,你还是快点把‘纯艳 ’交还给罗夫人吧!”她仍然坚持自己的判断。 “你到底是打哪儿来的笃定,认为是我偷走了‘纯艳’?”他反问她。 叶可逃顿了顿,片刻後,回道:“我昨天在‘妍宝石’附近看见鬼鬼祟祟的 你,依你的习惯以及特殊背景来判断,会偷‘纯艳’一点儿都不稀奇。” “天权老人”所教养出来的人当然不是好东西。 “只因为在附近看见我,就认定我是贼?”他夸张地叹口气,哀怨地抱怨道: “唉,我真是可怜啊!在你心里,我果然连翁靖的一根小指头部比不上。” “你满有自知之明的嘛!”她讥嘲地道。 “呿!答应得这么乾脆,真是令人生气啊……”忽然降低的语调显得莫测高 深。 叶可逃警戒地一退,但口气还是很挑衅。“我这个人就喜欢说实话!” “而且错了也不会承认和修正。”安迷日睇住她,眼神愈来愈诡异。“算了, 既然你认定我是贼,我也不跟你辩了,乾脆就成全你的想像,来偷个宝物算了。” “你果然露出真面目来了!那你的目标是哪一件艺术品?达芬奇的名画?还 是价值三亿的紫钻?又或者是那只价值连城的玺玉花瓶?” 他摇摇头,又走向她,幽幽凉凉地道:“都下是,它们都还不够资格让我出 手,我要的可是无价之宝。” “无价之宝?”叶可逃忍不住扬高语调,下意识地不断後退。“呀!”身子 整个跌坐进沙发里。 安迷日在沙发前停下,微俯身,阴黑的身影笼罩住她,一丝空隙也不留。 “小心一点,你差点把自己给摔坏了。” “你到底想偷什么?”她再次吼道:心跳失序了。 “就是那个无价宝物啊!‘她’呀,实在太吸引我了,‘她’美到让我无法 控制情绪,不仅让我违背了最早之前的决定,现在还充盈著占有‘她’的欲望… …”沙发陷落,安迷日坐在叶可逃眼前,并且朝她伸出手去。 “离我远一点!”她骇叫,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即将被捕进鱼网 中的小鱼儿。 “你那么可口,我舍不得放你走。” “我可口?三这话,荡进了她的灵魂深处里,震得她全身酥麻。”难不成… …你想偷的宝物就是……是……是我?“ “叮咚!答对了。” “少开玩笑了!你并不喜欢我,又怎么会想占……占有我?”她无法接受他 的说法,这根本就违背了她的认定,实在太可笑了。“滚开,别靠过来!我警告 你,我浑身带毒,小心沾上我会让你中毒身亡!” “就算毒死我也甘愿啊!”手掌已经按住她的肩膀。 “混帐东西!”她奋力挥开他的手。“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你要怎么个不客气法?你想怎么对付我呢?咬我吗?”他指著自 己的唇片,坏坏地问著地。 此言一出,十七岁时的记忆顿时涌上。犹记当年的她是那样的不驯与乖张, 对付敌人的手段更是幼稚可笑,她曾经为了报复他而张嘴咬人——虽然没有成功。 只是,经过四年时间的洗礼,她自认不再血气方刚,事实上,她是成功地控 制住自己的脾气了,只不过,每次遇见安迷日就破功。 “我是很乐意咬死你。”她不甘示弱地露出白森森的贝齿来。 “真好,我也很想享受被咬死的快感哩!”他露出笑容来。 “你果然是个疯子!” “大概吧,而且究竟疯得有多彻底,你就睁大眼睛瞧一瞧吧!”说完,他直 接朝她扑过去。 她惊骇地大叫。“喂——唔!” 情急之下,她张开嘴巴就往他的脸皮咬下去,哪知安迷日却突然伸手将她娇 软的身子抱住,没料到他有这个动作,她一愣,趁此机会,安迷日炙热的唇片立 刻就侵占住她的,湿润的舌头探进她的唇齿内,狂烈地与她缠卷了起来。 霸道的深吻猛烈到令她措手不及,麻颤感扩散开来,眩晕的脑袋哪还记得要 咬他,只能不受控制地沉沦在狂烈的热吻下。 呼吸愈来愈急促、愈来愈急促,激烈的缠绵让她快透不过气来了,脑子更是 晕眩得厉害,眼看就要休克倒下…… 终於,他放开了她。 呼呼呼……两人气喘吁吁,胸脯不断起伏著。 拾眼,四目再次相对,焦距涣散的水眸迎上他依然逼人的目光,叶可逃不禁 恍惚了起来。本该见血的厮杀场面怎么会变成疯狂黏腻的乱吻一通呢?而且,他 的面孔似乎愈来愈好看,难不成她又被吸引了吗?他又成功地蚕食了她的灵魂是 不是? 不、不行!不可以!她怎么可以容许他深植在她心底深处里?不可以、不可 以的…… “如何?感觉很舒服对不对?”安迷日喑哑的磁嗓先传了出来。 “什么……舒服?”她仍然反应下过来。 “这个吻啊!l 安迷日指了指微肿的唇办。 “吻?”立刻震醒。“什么吻?那明明是咬!我咬你,我是在咬你,那是咬 不是吻!”她抗议道。 安迷日笑了出来。 “居然变成各自表述了。”浓眉扬高,他不怀好意地又道:“既然没有达成 共识,不如我们就再试一次刚才的缠绵究竟是咬还是吻?” “不要!”她惊叫,伸手挡住欲欺上来的他。 “还是弄清楚比较妥当喔!”轻轻一拨,他反手拙住她的皓腕,身体再度欺 了上去,轻轻压住她。 “安迷日——” “请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蓦然,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冻住了两人的动作。 叶可逃一呆,转动僵硬的脖子望去—— “吓!”她倒抽一口气。 门口站著翁靖。 压住她的安迷日也侧过首去,然後,悠然地丢给翁靖一抹潇洒的笑容,道: “不错嘛,你来得真是时候。” “什么来得真是时候?”叶可逃瞪大双眼。 “当然来得很是时候,亲眼瞧见我们在幽会,这是多美妙的一件事啊!”安 迷日笑得好开怀。 她抗议道:“我们是在争吵、是在打架,不是幽会!不是的!”羞愤浮上她 的娇颜,她没想到安迷日竟然会不要脸地颠倒黑白。 “咦,有眼睛的人都应该看得出来我们正在做些什么吧?况且都变成这种‘ 姿势’了,翁先生怎么会认为我们是在打架呢?而且你可别忘记了,翁先生现在 可是在追求你,让他目睹这场面,他的心里一定是五味杂陈吧!”安迷日就是摆 明要把事情渲染得很暧昧。 “安、迷、日!”叶可逃咬牙进话。 “翁先生不知道作何感想?”安迷日没理叶可逃,把目标锁定默不作声的翁 靖。 叶可逃气恼地要捣住他那张嘴。“你说够了没有?住口、住口!” 安迷日闪避她伸来的手,乘隙,叶可逃立刻从他身下窜出去。 呼! 大大松了口气,终於逃出魔爪了!尴尬又窘迫的叶可逃连忙走到翁靖跟前解 释道:“总裁,我——” 翁靖却止住她的话。 “你什么都不必说,更不必有任何歉意,我明白一切状况,所以安先生的做 法不会带给你跟我任何的影响。”一句话就表示出对安迷日的不在意,也安抚了 叶可逃的不安。 啪啪啪……掌声响起。安迷日暍采道:“你的体贴真是令人感动啊!我给你 一百分,你对可逃的信任真是令我动容。” “没什么好感动的。”翁靖淡淡道:“我很清楚这是你的考试题目,你故意 设局让我看见你们两人纠缠不清,目的就是想测试我对可逃的反应。”翁靖完全 不意外这项考验,还不断丢给叶可逃稍安勿躁的眼神。 “没想到你记得我说过的话。”安迷日笑了,他的确是放话说过他的认证将 会很残酷。 “我当然不敢忘。” “很好,把可逃身边的人事物都记得一清二楚,能够遇见你,可逃似乎是幸 运的。” “当然幸运,至少不必再跟另一个无聊而且神经的安迷日相处!”叶可逃余 怒未消地道,一对美丽的眼睛仍然瞪住他。 翁靖瞥了眼叶可逃,她的目光只停驻在安迷日身上。 “我跟安先生的个性的确不相同,我的行事做法一向冷静,而他则习惯性地 惹你、不断地惹你,惹得你最後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倏地,他收了口。 叶可逃一怔,问道:“的什么?总裁怎么不说下去?” 翁靖意味深长地又瞥了安迷日一眼,才道:“有机会再告诉你吧,不然你可 以请教安先生,他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请教他?!”她又下是疯了! “没错,你是可以来问我,我也很乐意告诉你答案。”安迷日接口道。 “不好意思,我对答案已经没有兴趣了,休想我会问你!”叶可逃才不会向 他低头。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就别再追究下去,来讨论下星期即将展开的慈善活动 吧!”翁靖转移话题道。 对了,一个礼拜後,义展暨义卖活动就要正式展开,这是一场只许成功下许 失败的重要活动,她是该专心於正事上,不该心有旁骛地去理会风花雪月的感情 问题。 “只剩下一个星期的时间了。”最後的工作要赶快完成啊! “那就麻烦两位把确定要展出的重要宝物名单交给我吧,安全系统要正式规 划启动了。”安迷日也非常配合翁靖的意思。 叶可逃忽然道:“我不赞成安全维护交由安迷日主导,把价值连城的宝物托 付给他太危险了,简直就是引狼入室!” “引狼入室?”这回换翁靖不解了。“你为什么这么说?这种指控是很严重 的。”虽然“妍意”原本只是负责场地空间规划的作业,但因为这次的活动招来 许多顶尖人物共裏盛举,所以参展的各种宝物价值都高到令人咋舌,也使得安全 维护要花费加倍的心思。不过“妍意”愿意接下安全维护的工作,并且胸有成竹 地保证绝对万无一失。 “那是因为安迷日他、他……” “我到底怎样?有缺点就坦白告诉翁总裁吧,不要模棱两可。”安迷日也洗 耳恭听著她的言论。 “我是想讲!安迷日他、他是……是……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就是说 不出口?为了宝物的安全,她应该要狠狠地参他一本才对啊!虽然罗夫人的钻石 被盗并无证据证明是安迷日所为,然而他是危险人物的答案可是不变的。 “两位有著我不知道的秘密吗?”翁靖看著叶可逃。 “他——” “她是怕我保护不周,万一宝物失窃,将会坏了‘翁氏企业’的名声。不过 两位大可放心,我保证不会发生任何差错。如果有疏失,我任凭你处置。”安迷 日胸有成竹地说道。 翁靖相信他的诺言。“那就拜托你了。可逃,你还有问题吗?” 问题可大了,这可是请鬼拿药单耶!只是,她到底要不要掀他的底?但苦无 证据啊!她的指控很可能会变成笑话,翁靖更可能会认为她是在要小孩子脾气。 叶可逃踌躇著,翁靖倒是已有定见。 “你跟我去拿名单。”他指示道。 闻言,叶可逃也只好暂时配合了。看来只有靠自己的力量去防止安迷日有任 何不轨的举动。 两人踏出办公室时,安迷日突然又说了话。 “小心一点。”他道。 “小心什么?”叶可逃回头,他又要玩什么把戏了? 安迷日朝她眨眨眼,说著:“小心别受伤害了。万一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翁 先生做了令你不悦的事情,欢迎你重新回到我的怀抱里来。” 又是浑话!她斥道:“神经病!”快速转身,叶可逃狼狈地快步离开办公室。 那宛若鼠窜的动作却让翁靖不由得挂起笑意来。 “安迷日成天胡言乱语,真是莫名其妙!我为什么会受到伤害?尤其他指控 的对象还是你,这更是不可思议,我怎么可能会被你所伤呢?”叶可逃弄不懂安 迷日的想法,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就这么笃定不可能被我所伤?”翁靖轻轻叹了口气。 她一怔,道:“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你……”不会吧?她看下出他有任何 的激动情绪啊! “我只知道安迷日成功地把我们三个人的真正心意都给逼出来了。”翁靖说 道。 叶可逃一震,突然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地咬住下唇,无语了。 翁靖则是继续说道:“我一进门就看到你跟他拥抱的画面,可是我的反应却 是那样的平静,确实没有一丝丝的激动,对於我这种近乎无为的做法,你不介意?” 瞧她呆若木鸡的表情,翁靖暗暗叹了声。“按照道理,我应该会恨生气地指责你 们来表达我对你的在乎,而你是不是也应该有所表示才对?” 叶可逃怔怔然,她承认她根本没去在意翁靖的情绪。 她彻头彻尾只在乎搞怪破坏的安迷日…… “对不起,我根本就……” “漠视我的存在。”他一针见血。 “总裁……” “不要找理由解释,就让我们正视自己的心情吧。”他看著她。“记不记得 我曾经说过,其实我也是在试验,试验这样的我适不适合那样的你,我很好奇自 己跟你能够走到什么程度?而经过这一次试验,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确实是呼之欲出。 叶可逃也心有所感。 她究竟适合什么样子的恋爱模式? 竟然是互惹互缠、以毒攻毒似的强烈方式。 也之所以,所向披靡、无人不爱的花花公子令她抗拒不了,而安迷日却总能 牵引她的心,成为吸引她的罂粟。 “看来,我跟你之间的爱情路是不会产生任何的交集,再一次地,我确认了 答案。”翁靖自嘲道。他与叶可逃没有未来可言,也再一次地证明他与“她”是 不可能有结局的,他该收起侥幸之心,别误判“她”会再回头。 “再一次地?难不成你曾经有过同样的经验?”叶可逃抓到他的语病。打从 和他认识以来,叶可逃就隐约感觉到翁靖似乎异常地了解她,甚至於可以精准地 掌握住她的反应,像是认识她已久似的。但也因此,她总是感觉到他似乎透过她 在做某一种试验。 “总而言之,我是该死心了。这样也好……”翁靖回避她的问题,只对和她 之间的感情路做出了决定。 “总裁……” “这是保险箱的密码,你拿去,好好跟安迷日配合,务必要让下星期的慈善 活动圆满成功。” “我知道了。”看著他疲惫的神情,她也不敢再追问。收好密码,现在什么 都别去想,把慈善活动搞好才是正事。 希望一切顺利啊!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