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 等到了地方,她才知道,偌大的广告牌子就拉在中心外面,三三两两的人开始 进场,简宁捂着嘴。 许圆圆在附近买了两个荧光棒,买了一个带着荧光小耳朵的发夹给简宁戴上, 检验过票之后两人进入馆内。 馆内已经聚集了很多的歌迷,有些在喊口号,每一个人都很激动,简宁抓住许 圆圆的袖子。 “我没做梦吧?” 许圆圆使劲掐了她一把,惹得简宁哇哇大叫,许圆圆翻个白眼:“有那么兴奋 吗?” 晚上7 点30分,演唱会准时拉开帷幕,从四周传出来的女声音消失,王杰出现。 简宁前面的女孩都疯了,一个个的都站起来,在原地跳着,手中挥舞着荧光棒, 有拿着摄像机,有拍照的,简宁浑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那种感觉她说不出来,, 她的唇都在抖。 “王杰……我们爱你……” 王杰依然用他那悲伤孤寂的声音征服了在场所有的观众,听说场内有七千人之 多,简宁甚至都坐不住,前面都在站着,后面的也站着,她拉着许圆圆的手,她用 了很大的力气。 这是简宁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看到那个被传为浪子的男人,他穿着最简单的衣 服,没有化妆,没有华丽的衣服,也许他的声音已经老了,不再性感了,也许他已 经起了皱纹了,可是他依然是王杰,那个浪子王杰。 一首又一首的经典歌曲,其实有些简宁根本不会唱。 演唱会中途,王杰说:“我离了两次婚,我最遗憾的,是没办法陪自己的孩子 成长,就算有一天在马路上擦肩而过,恐怕也认不出她,我已经有10年没见过她了, 我写为她写了一首歌…… 如果我老了你还爱不爱我,歌声响起。 如果我老了你还会不会爱我简宁的心猛抽,猛然就想起父亲,就像是在和父亲 隔空喊话,简宁捂着嘴,用尽了力气去喊:“会……” 如果我死了,会不会难过当你长大后会不会记得我“会……” 台上被称作是浪子的男人也终于哽咽了,也许是因为对女儿的愧疚,也许是因 为太想女儿了…… 简宁哭得很惨,身边的女孩比她哭的还惨,周围一圈的女孩都哭了,她们尖叫 着,高喊着,大声歌唱着…… 简宁抑制不住的伤心,父亲的离开在她的心中一直就是个最大的伤痛,每次响 起来都会让她痛不欲生,她的爸爸,还没有到50岁就走完了他的一生,走的时候没 有吃到好吃的,这是简宁最大的遗憾,因为她没有尽到孝道,她很无力,这种感伤 蔓延全身,她的泪水流不停,圆圆取出纸巾为她擦拭着。 简宁扑进圆圆的怀中,谁能理解她的痛? 她多想告诉父亲,她有多爱他,多么多么的爱他,她还有好多的话没有和父亲 说,还有那么多的孝道没有尽,他那么单薄的就走完了他的一生,给他留下的只是 无穷无尽的悲凉,赚在躲得钱,有什么用? 简宁只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残酷,她的父亲还没有看到她成家,没有看到她成 功了,她成功了,可是没有人会对她说,简宁做的好,她赚的钱多了,可是依然找 不到父亲,有时候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一个人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父亲的照片, 心里一波一波的疼,一天一天过去了,也许父亲重生了,也许父亲投胎了,也许他 们就曾擦肩而过而没有认出对方。 她父亲离开的时候,体重只瘦到了不到110 斤,快接近180 的身高瘦成了那样, 她竟然看不见?她以工作为借口,以学习为借口,父亲每天早上都要出去为她买早 餐,那是最后的一天,他将早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就永远的离去了,是将早餐放 到了桌子上才倒了下去…… 爸爸活到这个年龄以她为重,给她无尽的父爱,给她家庭的温暖,小的时候妈 妈打了一巴掌,父亲回了一巴掌给妈妈,对于父亲来说,简宁是他的命,是比什么 都看重的最宝贵,最珍贵的宝珠。 他就是在走的时候,也想着女儿,想着要女儿吃早餐,就是这样的父亲,她就 连最后一眼都没让他看见,他的手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在救护车上,简宁握着父亲 的手,她才知道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如果她空下一点的时间,如果她有带父亲去 医院,如果她多陪陪父亲,让父亲穿到好的衣服,吃了好的东西,她就不会象现在 这样悲痛。 她无奈,无力。 看着台上王杰哽咽的时候,简宁就想,爸爸会怪她吗?其实她都知道,不会, 绝对不会,她曾经想过,爸爸会到她的梦里来吗,只有一次,几年过去了,只有一 次,父亲背对着她,说怕她会害怕,她害死了她爸爸,可是爸爸却说,怕吓到她。 爸爸,你知道我爱你嘛?爸爸你知道我没有你不能活嘛? 许圆圆眼眶有些红,搂紧她。 简宁的痛他都知道,这些年了,过去这么多年了,每每想起她就会这样痛不欲 生,他心里明白简宁怪自己,这种怪事任何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走进去的,简宁 有的时候会把自己往死角里逼,她痛的不行,就必须带着她妈妈出去,不停地给她 妈妈买东西,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掩盖那道划在心里的伤疤。 看完演唱会,简宁的眼睛已经彻底肿了,嗓子喊得也哑了,情绪有些低沉,出 门的时候还在流泪。 “很难过嘛?” 简宁重重的点点头,想起那首歌蹲在地上:“我是那么的爱他,那么爱,可是 他就那么走了,都没有看到我一眼,一眼都没有,就在手术室里走完了他的生命尽 头,就死在了手术床上,我只是想要他活着,哪怕就是要我的命,要我去死,或者 让我今生去做任何的事,我都可以……我真的好爱他,爸……” 圆圆蹲下身子,背起简宁。 “以后我陪着你走,走完每一分每一秒,代替爸爸陪你,爱你宠你,从现在开 始,我只会对你一个人好,会宠你,不会骗你,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我都会做到, 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不会骂你,骗你会关心你,别人欺负你的时候,我会 第一时间站出来帮你,你开心时,我陪你开心,你不开心我就哄你开心,永远都觉 得你是最美的,梦里也会天天梦到你,在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你的爸爸是我的 爸爸,我会代替你在心里去爱他,你的妈妈是我的妈妈,我会对她好,照顾她,让 她幸福,让她快乐,我会代替你去给妈妈爱,让她不会觉得寂寞,我会代替你爸爸 来爱你……” 圆圆说道最后自己也哭了。 简宁抱着他的脖子也哭得泣不成声。 一路,他就背着简宁,走的很缓慢,走的很稳,其实许圆圆很累,真的很累, 因为没有休息好,简宁最近胖了很多,之前因为胃出血吃了一段时间的中药调养, 他全身都是汗,额头上也是,眼睛亮晶晶的。 她只是个小女孩,在最需要父亲的时候,父亲却离开了,她一个人孤单单的站 在原地,支撑起整个家,其实这些许圆圆都清楚,所以他甘愿放低身子,爱一个人 就是要无限的去包容她,包容她的一切不好的,就算很多人说简宁其实配不上他, 不好看,这些他都不在乎。 他爱的是一个人,就是她。 回到宾馆的时候,圆圆的腿都在发抖,走一步都在抖,经过大堂的时候,他让 简宁先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等他,他要去拿些东西,简宁坐下身,情绪总算稳定了些, 眼睛看什么都有些模糊,揉揉眼睛。 许圆圆走到前台,那位前台小姐笑眯眯的将下面的花束交到他的手中。 圆圆结果,转过身慢慢的走向简宁。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给女人送过花,包括他的妈妈,他也从不说爱,对她妈也是。 他慢慢的走向简宁,一直走到她的身前,单膝跪在地上。 “我们订婚好嘛?你要是觉得现在时机还不行,那我们就订婚,我等你,不管 是一年还是几年,我都等,永远都等,你说不结婚我们就不结,我想给你一个家, 一个属于我们的家,简宁你爸爸走了,可是还有我,我会象他一样去爱你,包容你, 疼你宠你,会和妈妈一起将全部的爱都给你,会代替你照顾好妈妈,会把妈妈当成 我自己的妈妈。”许圆圆将花交到简宁的手中,从裤兜里将钱包交给简宁:“我所 有的卡都在里面,我全交给你,从今以后我们是一家人。” 简宁捂着眼睛,她的肩越来越抖。 大堂有人经过有些人干脆围观了起来。 简宁回到房间的时候还在哭,无论圆圆怎么劝她就是哭,好像要把一辈子的眼 泪都流干。 圆圆唱着那首如果我老了你还会不会爱我,他也哭,简宁也哭。 简宁妈妈和许母进来的时候就看着两个孩子哭成了泪人儿,地上的那个哭的上 气不接下气,床上的那个干脆抱着被子呜呜放声痛哭。 许母眼圈也红了,她儿子一直很坚强,很少哭,至少她没看见过,作为一个母 亲的心,她说不出什么,什么滋味都有。 简宁妈妈知道简宁心里的结到底是什么,将她拉起来,将她的头发别过去,为 她擦拭着眼泪。 “简宁,你做的真的很好,妈妈很幸福,我活着道现在好吃的,好穿的妈妈都 有了,你都给妈妈了,你代替你爸爸照顾好妈妈了,妈妈欣慰,就算你爸爸他也会 看见,他在保佑你……” 简宁妈妈用手背擦拭着自己的眼泪,简宁同,她比简宁还痛,相伴了半辈子的 人说话就没了,最后一眼也没看见,就那么死了,心底里多么的悲凉,这么懂事的 孩子他看不见,这么大的福气他享受不到。 许圆圆抱着简宁和两个妈妈。 简宁和许圆圆订婚了,她是后来才知道的,圆圆一早就把人都接来了,有很多 简宁都叫不上名字的人,都来了,订婚很简单,在酒店租了一个华厅,没有漂亮的 衣服,她就穿着t 恤短裤,脸上起了很多豆子,眼圈下方浓重的黑,许圆圆穿着白 色的衬衫,下身也穿着短裤,他牵着她的手,为她戴上戒指。 “你时候这男孩有简宁大吗?” 果然走到哪里八卦就到哪里。 “看着好像很小的样子,不会是先上车后补票吧?” “我看着象,你看简宁的小肚子,她以前没这么胖的。” “哎,这么好看的男生到底看上简宁哪儿了?” 关于这一的话题有很多,其实若真的把圆圆和简宁摆在一起,许圆圆确实是太 优秀,不仅有良好的家事,完美的学历,值得别人嫉妒的工作,永远看着象十八的 脸蛋,帅气的面貌。 简宁很普通,确实很普通,她只是万海之中一个卒子,一个普通到不能普通的 卒子。 她曾经不幸过,父亲过世的那段时间,要还钱,家里每一分美一毛钱都是算着 花,有一次困难到家里就连一块钱都拿不出,是她妈妈将家里的一个什么东西卖掉 了,才又了钱,几块钱,那几块钱拿在手里,没经历过的谁也不懂,真的很惨。 她发疯工作,发疯的去挣钱,让妈妈幸福,给妈妈买首饰买漂亮的衣服,给妈 妈吃各种好吃的。 谁都有过不幸,可是不幸之后你是否会站起来呢? 站起来确实很难,也许要花一秒,也许要花一小时,也许要花一辈子…… 压在我们肩上有很多的责任,我们要去完成它。 许圆圆他曾经玩过和很多牵扯不清过,也许你会认为这样的男人值得女人再去 喜欢嘛?简宁会笑着说,会。 她在两年中看到了那个男人的心,他是真心的爱她,别人不能接受的吸烟喝酒 他都可以接受,用许圆圆自己的话说,是简宁的他都能接受,他绝对一切的诱惑, 其实男人的身体无法就是犯贱,看见美女心里也会痒痒,不过也顶多就是痒痒,不 会有别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看看过过眼瘾就好,女人对爱可以守身如玉,男 人也可以,这两年他在日本工作,有的时候和简宁离得很远,空闲下来其实说实话 就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每天躺在床上想的都是可以睡多久,工作不忙了,又要飞 回来陪简宁,和她一起玩,带着她去吃遍各种好吃的,和她一起喝两杯,陪她看电 影,情人节送玩偶,简宁的房间里有很多的玩偶都是他送的,快要将整个房子都填 满了。 圆圆以前最喜欢手机各种手表,那些手表都装在一个一个精美的盒子里,他为 此特意打造了一个玻璃的容器,订婚之后,他将所有的收集都给了简宁,有时候就 看见简宁将那些表随意的扔在盒子离,他心都疼得流血,可是没办法,他愿意。 很多人都说他很找抽,做男人做到这个份上真是还不如去死,他自己也觉得是, 可惜他不会死,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他至少觉得自己很幸福,狠狠幸福。 他以前也说过沈让贱,其实男人有了心爱的人之后真的会很贱。 他想将全部都摊在她的眼前,想每一分每一秒都告诉她自己究竟有多么的爱她, 可是女人那个时候往往很不配合。 他觉得这样的日子踏实,他的钱都给了简宁,简宁成了一个小富婆,房子过户 到了她的名下,其实他妈也有些不乐意,就算是夫妻做到这种地步还是少之又少, 圆圆只是希望,如果有一天他也离去了,至少简宁可以生活的无忧,而父母哪里他 们有足够的钱可以安心的过完下半辈子。 他爱简宁,也爱简宁的妈妈,当成自己心脏最娇嫩的位置去疼。 所有的人开玩说他是上门姑爷,他不在乎,他空闲的时候从日本回来就在家里 当保姆,穿着围裙,收拾房间,学做饭,简宁胃不好,他就看着她吃药,简宁是个 傻瓜,很喜欢喝中药,觉得中药很好喝,看着她咕嘟咕嘟一口干掉那浓黑的汤汁, 他都替她犯苦,也许有的人觉得简宁不是最漂亮的,可是这些倒了今时今日已经真 的不重要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牵过她的手,重新走过三年的岁月,三年之中再也没有 犯过一次错误,为了那个女人他觉得值得,他喜欢看她幸福的掉泪,他喜欢在很多 的面前高喊,那个女人,对就是那个女人,她是我最爱的人。 他喜欢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共骑在一个马背上,拥着她,听着她说你给我停下, 把我胸摔平了,你就死定了。 他喜欢在睡醒的时候看见那张眼眶下永远都有着黑黑阴影的女人,她让他心疼, 让他牵挂。 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想,她吃了嘛?睡了嘛?开心了嘛? 他将无线的经历全部都给予了她,他知道简宁因为父亲的那句话耿耿于怀,知 道简宁是为了什么如此拼搏,还好,还好,他会和她一起。 简宁说这辈子最悲痛的事情就是失去父亲,父亲的离开让她萎靡,差点就那样 随着父亲而去了。 简宁说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遇见了许圆圆,也感谢许圆圆曾经背叛过,如 果不是有了那件事,她想现在自己合他还会是象以前那样死磕,她自己的性格她很 清楚,死板,墨守陈规,根本不看什么人情世故,都是圆圆在她的背后给她收拾烂 摊子,她走一路,他就收拾一路,她知道自己很糟糕,工作起来完全的不要命,出 去陪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医生三番两次的看见她,说你干脆就把胃全割了算了, 简宁也只是笑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许圆圆气狠了,在她半夜睡觉的时候,就捂着她的嘴,她会被闷醒,然后到他 离开他都是生气,可是离开了就开始像老妈子似的每天电话打个不停,到了晚上知 道她失眠,一打电话就打几个小时,有时候简宁甚至怀疑电话不会爆掉吗? 简宁的身体不是特别的好,每次姨妈来的时候就挂在地上嗷嗷叫着,许圆圆看 着她的样子就差点杀了她,她总是有办法能把他避风,还有一次因为大姨妈来了, 她竟然痉挛了,他不在身边,还是妈妈特意回了家将她送去了医院,因为她之前在 月经来之前吃了一个星期的凉皮。 许圆圆觉得简宁其实就像是他的女儿,需要人去照看,需要人去照顾,他和简 宁说好了,过了这一段,等11年的食盒一定会来,就在她的家里和她过一辈子,哪 里有她,他就在哪里。 订婚的时候所有的礼物都是他自己亲自去挑选的,亲自去买的,用的都是自己 的工资,他想给简宁的很简单,他想让每个人都知道简宁幸福,订婚有这样的说法, 要送女方三种不同宝石的首饰,圆圆选的是钻石,红宝石和蓝宝石。 钻石是他的颜色,而红宝石和蓝宝石就是简宁,虽然到处都有,可是好的红宝 石和钻石还要贵。 有人说过,爱情很短,刹那间就会消失得无影踪,没有谁可以爱谁一辈子,可 是当爱情消失得时候,那份情已经转化为了感情,浓密进骨子里德感情,也许摸着 那个女人不在有激情,可是安心温馨放心,和她坐在一起看细水流长,和她一起看 着百看不厌的肥皂剧,和她一起听着她唠叨,看着她头发上的青丝变成白发,看着 她一天一天的老去,握着她的手陪她走遍这个世界,陪她看尽人间,谁说亲情就不 是感情了,世界上最最不可分离的不就是亲情嘛,他会一直爱简宁的,不去看别人 的女人,不去想,只爱她一个人,生活的真谛就是如果你要和那个人一起到白首, 那么请努力对她好,如果爱,请深爱,如果不爱就离开。 “喂,你爱我吗?”简宁问。 许圆圆赶紧盖上被子:“睡觉睡觉,你问的是什么屁话。” 许圆圆和别人会说多么多么喜欢爱简宁,可是却从来没有再简宁的面前说过, 其实要是细细的去看,你会发现,他唱的每一首歌,里面所表达的都是对简宁的爱, 无穷无尽的爱。 许圆圆:我老了,嗓音不再像从前一样甘甜,音准也不象从前那样无懈可击, 服装业不再华丽珠光宝气,可是我爱你的那颗心一如从前,80岁会象30岁的时候, 就算我老了,我死了,我依然爱你,想念你! 简宁:当你老了,迈不动步子了,依然是我陪在你的身边,陪着你走过春夏秋 冬,陪着你看日复一日,陪着你看世事沧桑,就算我老了,我死了,我依然会保留 爱着你的那份心,一直到天长地久。 其实有的爱情很简单平凡,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结婚的男女都会有想抽对方 的时候,爱情有保质期吗?其实可以有,也可以没有,犯了错了,有的食盒反倒是 好事,如果爱,请深爱,如果不爱,请离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