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屈辱 郭兰回想这些陈年往事,拭泪水的毛巾已湿透,姐妹们紧拥着她。 梅雨的笔不停地奔驰,一页页记满文字的纸张飞快地翻越。 世界就是由男人和女人组成的,没有男人的世界,女人活得一点也不快乐! 郭兰说了这句话,然后接着说:看到小孩,母亲看到了希望,也许她只是利用 这种方式安慰我,看到我伤心的样子,不愿再让我增加伤痛吧! 没有别的经济收入,我也不想见到那负心的男人,所以决定把孩子交给母亲, 我自己去打工。 沿海城市,我选择了宁波,因为宁波还有很深的印象,曾经有很多朋友都在宁 波陶金。 只身一人来宁波,是为了孩子,一个没爹的孩子,苦命的孩子!他是那么可爱, 看着那蹒跚的步伐,我以又爱又恨,决心一定要扶养他成人!所以再大的痛苦也应 该能承受。 在宁波朋友的帮忙下,我找到一份在酒店里当服务员的工作,然后我又再次步 入痛苦的生活。 很清楚地记得,那是我们服务的包厢,一群男子灌醉了猫尿后,开始把视线转 移到我们身上。 我和另外一个女服务员,当时都穿着酒店的工作服,她丰满的身材更引人注目。 那群畜生就把眼光集中在她身上,并说说笑笑,其中夹着方言,从他们那种色 相中,就知道说的不是人话。 “小妹,好美呀!咪咪好大哦!过来陪阿哥喝一杯!”其中之一站到她前面, 用手托起她的下巴,色眯眯地说。 “对不起,我们酒店规定服务员一律不能陪酒,更何况我也不会喝酒,请原谅 小妹吧!”那女服务员说。 也许她这样的事见多了,感觉很正常,那男的把她拉过去,端起一瓶啤酒就要 她喝下去。 她拒绝了,那男的就把啤酒顺着她的脖子往胸部倒。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打了那个男的一个耳光,拉着同事离开包厢,来到经理 办公室投诉。 餐饮部经理还说:“客人永远是上帝!你们遇到这样的事,自己不能随机应变 还投诉客人,对客人要以礼相待都不知道吗?” “酒店不是要求服务员不能陪酒的吗?”我反问她。 “不错,不是客人强求,当然不能,但客人要求时,你们还是要应付的,酒店 规定的是服务员不能主动陪酒,现在生意难做,你还这样对待客人,还不去道歉, 酒店招聘你们做什么?”经理拉着长脸说。 “虽然顾客是上帝,但也要看看他们是否无理,你看看她衣服,都湿成什么样 子,还说这种风凉话?我实在看不下去她被无理的欺负,所以才动手的,这也是给 我们自己的尊严!”我又顶撞了她一句。 “你们这叫尊严?以前我们从来没有发生这样的情况,你们在这里打工,就得 服从这里的管理,请你们马上去向客人道歉!” 这时那几个臭男人借口说我们动手打人,并要求店方给他们赔礼道歉,否则后 果自负。 经理还是强烈要求我们去道歉,我感到很委曲,顶了她一句:“不可能,对这 样的臭男人我们是不能低头的,不可以他叫我们陪睡我们就要陪睡,要去你自己去!” 经理说:“没见过你们三点式是吗?还以为自己那么贞洁?明天就给我滚得远 远的。” 她自己去了,回来后衣服褴褛,但还是满脸微笑,我不明白为什么她能保持这 样的态度。 第二天我被调到客户部。 在客房部,我负责带领客人到客房,以及客人需要酒店服务时,我就是客人与 酒店的桥梁。 我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大都市,对外面的世界并没有很多的了解,我在客房部 工作的第一个月中,酒店客房部经理对我很大的帮助,在平常的培训中,不断给我 们讲解酒店的管理知识和服务态度,对这样文质彬彬的高才生,我充满无限期望, 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要登上经理宝座! 没想到那个经理竟然在我休息天约我去吃饭。 因为是上司,而且为人高尚,我欣然答应了,来宁波一个多月,宁波到底怎样 的都不知道,正好让他陪我逛逛。 那天我才知道我调到客房部是他帮忙的,本来餐饮部经理将要把我与那个同事 一起开除,他知道其中原因后把我们留下。 我听了很感激,明白他也是河南的,名叫金启华,因为是老乡,讲起家乡话倍 感亲切。 我们逛了天一广场和万达广场,他请我到咖啡厅享受,在那他告诉我这些年来 的经历。 郭兰停下来,她的毒瘾似乎又要发作,肌肉的疼痛和对毒品的渴望又出现了。 周洁给她揉搓背部,这些天来她们互相帮助,减轻了许多痛苦。 郭兰想继续讲,也希望自己在讲经历时忘却毒瘾发作的痛苦。看了苏欣雨一眼, 看她听得入迷,知道这小姑娘对爱情感到神秘。 梅雨利用最快的速度写下了郭兰所说的,对她的故事发展作了猜测,对郭兰微 笑着说:“你讲得很好,我们都如身临其境的感觉!” 郭兰笑了一下又说:在咖啡厅包厢里,金启华告诉我,他这几年在宁波的情况。 他说:这些年也真过得不如意,唉!做人难!尤其是我们外地人,来宁波就想 赚钱,没想到自己的爱情也会这么曲折。 说起来很幸运,我二十三岁到宁波,混了几年,从服务员开始,后来努力奋斗, 自学过一些知识,齐入管理阶层,二十五岁那年认识了宁波女孩露茜,她也是我的 同事,迎宾小姐。 她的美丽与气质让我着迷,很快我们就坠入情网,我以为今生幸福的日子到了! 幸福和痛苦是孪生姐妹! 我热恋的幸福与快乐,以及我在朋友面前不时炫耀女朋友的漂亮,正是她的美 丽让我自豪和对她百依百顺,完全如同她的仆人! 我们的婚事被她父母知道后,得到强烈的反对,但她的坚持终于战胜父母的执 拗,因为我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 岳父岳母只有她一个女儿,把她看为掌上明珠,但我们的结婚,岳父岳母并没 有给我很好的脸色,虽然他们家缠万贯,面对我这副穷酸相,根本没放在眼里,与 其说我是他们的女婿,不如说我只是露茜养的一条狗! 岳母真的是这样对我的,他们家的宠物——德国犬,花了三万买来,花在狗上 的钱很开心,还常给狗配什么玩物,有一天我不小心碰着狗,狗叫声惹得岳母大声 说:“你是什么东西,连狗都讨厌你?” 如果不是为了美丽的露茜,我真的会与岳母痛骂一场。 对于夫妻来说,也许有了孩子就更加快乐!可我并不快乐,正是因为生男生女, 使我彻底结束这段婚姻。金启华忧郁地说。 郭兰双手捂住腹部,毒瘾渐渐向她侵袭。她脑海里还是自己那段岁月,强烈的 指望要求自己继续讲述,鼻尖上渗出细细的汗水。 如果那时我们生了个男孩,或许我还过着那种所谓的幸福生活吧,可是命运之 神还是与我开了玩笑。 当老婆在医院里生产时,岳母一直祈祷我们生个男孩!当医生从产房出来时她 迅速地紧紧地抓住医生的手问:医生,我女儿生个男的是吗? 医生说:“是个女的。” 她顿时失望的脸,如同枯萎的花朵,还斜视了我一眼。 我的心很难受,但是有了自己的孩子,这种高兴的滋味一下战胜了岳母我冷战! 女儿的降临,给了我做父亲的喜悦,却给露茜与家人带来失望,婴儿降生时的 啼哭,是世界声籁中最美的音乐!告诉人们,又一个生命诞生!世界又会有他(她) 而变成不同的组合。 岳母看都懒得看婴儿一眼,就是因为是女孩。 露茜从医院回家的那天晚上,岳母向我大发雷霆:“就是你的种不真,我的亲 戚他们都生男孩子,只有我们是女孩子,我早就知道你并不是好材料!大家指望你 们生个男的,以后我们的财产就后继有人了,可是……你这不争气的东西,看在我 女儿的面子上,我到朋友那里找了一本《生男生女****秘笈》,以后你与露茜好好 练习!” 我哑口无言,心中在说:那么你们自己当年怎么不好好练练?而且只生了女儿? 我疼露茜,所以不想与岳母翻脸,想做个君子,可是露茜娇生惯养,很听她父 母的话,一起把矛头指向我:“我很多朋友都生男孩,唯独我生女儿,真丢人!” “现在此什么年代?还不知道生男生女都一样吗?怎么还与你妈一样古董?” “切!你时髦!你没有看到我们家有这么多财产吗?再说我妈只有我一个女儿, 不生男以后怎么办?” “这也能怪我?孩子是你怀的!” “种子是你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还不懂吗?” “你有没有一点科学知识?” “没有,我妈说,以后我们****时要严格按时《秘笈》上的方法去执行,希望 明年再生个男的!” 看着他们一家都不喜欢女婴儿时,我真的不敢相信,若大的城市中还存在思想 比偏远山村还要落后的人! 露茜很专心地看《秘笈》,而且花样让人不可思议,我承受不了女人都如此疯 狂和变态,于是这场婚姻就在我们往后的岁月中结束了! 不知金启华告诉我这些事情的目的,当时我心中充满疑惑。 郭兰向大家注视了几秒钟,原来房间已经变得漆黑的一片,天色已晚,她们完 全进入了郭兰的生活,忘却了周围的一切! 为了实现她们的梦想,梅雨没想到自己一声号召会改变姐妹们的心思,原来每 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能把心里的苦水倾倒出来,或许这样真的能减轻心灵的伤痛 吧。 郭兰的毒瘾发作时,姐妹们齐心协力帮她,让她减轻毒素的折磨。 戒毒所的工作人员看到她们这么认真,开心地笑了。这样利用文字,也可以减 轻病人的痛苦,还可以激励她们,真的还没想到其中的奥妙,看了梅雨的稿件,并 鼓励她们,希望今后这种方法在所有的戒毒所里得到推广,还给她们增添了许多纸 和一些奖品。 第二天,她们早早就围在一起,继续着没有完成的梦想。 郭兰接着说:生活真的很奇怪,没想到遇到金启华,使我重新坠入爱河。 金启华后来一直很关心我、呵护我,可是我不敢马上又恋爱,我这辈子蒙上阴 影够受了,而他火一样的炽热,总把我这如冰的心融化,而且升温到与他一样,什 么时候被他拥入怀中也不知道了。 平时我是那么刚强,可爱情这把火焰燃烧我时,心灵又是多么的脆弱,也许是 这些年来享受到的爱太少了,以至于金启华的侵入是那么的轻松! 孩子是我们最关心的话题,他现在很想看看女儿,但要面对那样的泼妇,又畏 惧了。而我,知道孩子在成长,需要生活开支,只有我自己努力拼搏,才能给孩子 及老妈维持生活,本来想把老妈与孩子一起接过来生活,可是宁波的的消费让我举 步维艰。 金启华与我在一起后,多次要求我嫁给他,看着他那么诚挚和痴心的样子,我 终于答应了他的要求。 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活,他把我们的未来勾勒得非常完美。我日常努力学习后也 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信心,后来为了我们都有更好的收入,他决定辞职,这样这个岗 位就很容易地落在我的身上。这期间同事都不知道我们已经恋爱了,我无法预料再 次爱情的来临,对我是否幸福?第一次恋爱酿成的苦酒不但不醉人,而且造成家庭 的伤害是如此的恶劣,把这些痛楚向金启华倾述,得到了他的同情,甚至还一拳重 重地擂在桌上。 “简直就是畜生!怎么这样不负责任?那我们去把母亲与孩子都接过来一起生 活与奋斗好吗?顺便也让我去教训一下那卑鄙的杂种!” 我说:“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还是平平静静地过日子吧,我不想 你已经饱经风霜的日子再次阴霾不散!让我们以后努力奋斗,过上幸福的生活就可 以了!再说,我们都经历过一次婚姻,尝到了爱情破灭的滋味,但愿我们的牵手能 天长地久!” “郭兰,我的好郭兰,那我们就好好工作,我的目标是晋升到酒店经理,然后 我们有能力后也去创业,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不再让那些依仗钱权来压垮我们!” 金启华的话给我很大的鼓舞,于是我们的紧紧地连在一起,把未来的宏伟蓝图 构思得非常完美,自信十足! 对他的关心和事业的热情,我又回到原来的活泼可爱上,在酒店的工作也安排 得井井有条,总经理直接把我晋升到经理助理,我的生活却更加繁忙了,薪水也提 高了不少。 我妈电话打来,说那个郑明经常想把孩子带走,原因听说是他现在的老婆得了 绝症,不能生育。 这影响到母亲与我孩子的生活,我与金启华决定把孩子带到身边,他和我请假 回河南老家去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