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 孩子,可爱的孩子,听到他伊伊学语和看到他那歪歪扭扭的脚步,那无邪的笑 脸,看到我们陌生的不速之客直往后退。母亲倒比以前显得更加精神,或许孩子给 她老人家是欢乐和希望! 郭兰两眼汪汪,似乎又回到当时的情形。 “妈妈,您辛苦了!”我转向儿子,“宝贝,我是你的妈妈!过来,让我抱抱, 让我亲亲!一年多不见就长这么大了。快让妈妈亲亲!”当时我忘却了金启华的存 在。 “孩子,宝贝儿子,让妈妈好好看看,好好看看!”我仔细地端详着孩子,他 对我的亲热感到惊讶,一个劲儿地往我母亲身边躲,嘴上“妈妈、妈妈”含糊不清, 还装出想哭的样子。我却紧紧地搂住他,不让孩子再离开我的怀抱。 金启华说:“宝贝,过来让叔叔抱抱,真乖!” 母亲看到我又带着男人回家,脸上早已布满阴云,看到他去抱孩子,她才把我 拉到一边,用眼神向我问询他是谁。 我告诉了她真相,她忧郁的样子,我自然明白她心里的担忧。她为了我守寡, 而我的孩子还不到两周岁,又换男人了,或许男人与爱情对女人来说可爱又可怕! “伯母,辛苦了!这次我们是回来叫您老人家和孩子一起去宁波生活的!”金 启华看到我们的眼神,马上对妈说。 “这……”母亲不知道我们真的也要把她接到宁波,这么突然让她更加留恋故 乡。 在准备离开老家时,对房子前前后后和房间都一一看过,是想把这里所有深记 在心头还是寻找生活记忆的碎片?或许与我爸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才是她这些年来 最珍爱的时光!为了爱情,为了我,母亲守寡的选择让我多么敬佩! 郑明为我们的孩子,跑到我家来。 “郭兰,宝贝儿子是我们的结晶,我想把儿子让我家有来抚养,给他一个优越 的学习环境。” 我当时一阵痛恨涌上心头,当初叫我母子离开的情形如台风登陆,被人抛弃的 滋味是在我心底掀起千层浪。 “你有什么资格来认孩子?我们只是被你任意抛弃的废物,滚!不要再让你这 样无耻的男人玷污了孩子的心灵!” 金启华站在我的身边,郑明怒目凶凶地对着我,金启华把我拉到他的身后,让 自己来阻挡这卑鄙的男人。 “哪来的野种,也敢在我老婆面前撒野?”金启华咆哮着。 “老婆?她是你老婆?是我穿过的破鞋呀!你真有种,竟然想要她这样的烂货! 孩子都是我的,你看看,我是孩子的爸爸呀,你还想要我的女人?孩子,过来爸爸 抱你回家!” 郑明就要去抢孩子,母亲以最快的速度抱住孩子,却被他踹了一脚,躺在地上, 这时我的尖叫声划破村里的宁静。 金启华知道孩子才是我的命根子,不知哪来的力气把郑明一下推出很远。 郑明一个电话,一群男人进来,如同凶猛的狮子,对着金启华就是一顿痛打。 我也遭到他们的凌辱,母亲躺在在地上奄奄一息,金启华躺在血泊中,儿子蜷 缩在墙角翻着白眼,我抱着衣不遮体的身子,摸到手机报了案。 一家都住进医院,金启华得到三等残疾。母亲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受到了严 重的惊吓,孩子无邪的笑容增添了我内心的痛恨与悲伤! 医院这段时间就成了我们的家! 梅雨的眼泪偷偷地淌到纸上,郭兰凄凉的哭诉声回落在这间房子里,戒毒所却 成了非凡的人间! 苍天呀,我这辈子怎么就这么痛苦?苍天呀,你是有眼无珠,怎么能让我的家 人遭受如此痛楚?在这太平盛世却有这样的恶人当道?苍天呀,我们已经饱受风霜 的欺凌,你却又让这雪祸之灾降临?苍天呀,你如果真的是苍天,你就应该去惩罚 无耻之徒的罪恶吧,何必让我们这样善良的人们再次敲上悲剧的烙印! 金启华没有流泪说:“郭兰,为了你没有任何怨言,为了你即便付出生命,在 九泉之下也会感到幸福快乐的!” 当他出院前几天,郑明又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并把几打钞票甩在金启华的病床 上,皮笑肉不笑地说:“钱,勾销我们的恩怨,不识趣的话,后果你会更惨的!” 我明白在法治的社会,还是难摆脱金钱与权力的威力,目前与他拼搏,就是以 卵击石! 医院,没有金钱输入,就会让病人在病床上呻吟和承受着病魔的折腾。根本不 会浪费时间和精力来分析慈善与道义。或许金钱魔化的医院,培养出来的医生也智 商很高,在技术学习之余灌输起商业的秘诀!回想当时刚进医院时,医生不到时间 是不上班的,哪怕是早来一分钟的时间,也会把他们的生命缩短一样!任凭病人在 等待,在忍受着病魔的煎熬! 金钱成为我消除暂时痛苦的良药,恨恨地朝郑明看了一眼,揣着钞票呆滞地发 笑! 金启华出院前一天,给我留下一封信:亲爱的郭兰:爱情的纯洁和甜蜜让我们 共度了这段美好的日子,与你一起后,我就决定这辈子要好好保护你,侍候你! 现在我知道自己将会成为你的累赘!看着你们一家,也真的没有勇气把自己压 在你的肩上! 在爱情的神圣中,我要去一个适合自己生活的地方,如果有一天,我能成功, 再让缘分把我们的手牵在一起吧! 对不起!在这关要时刻,我离开这里,也许会把那卑鄙的男人推向法网,也算 是对我们一种报答吧! 我不在的日子,希望你们一家更加幸福安康,我在远方永远向你们祝福! 深爱你的金启华“金启华……金启华……”,医院回荡着我的叫喊声,再也找 不到他的踪影,无助的感觉和失去爱人的感觉如鱼网一样罩住我的大脑!没找到他 就像月亮失去太阳一样,我知道自己将会陷入低迷。 面对母亲与孩子的康复,我无法利用法律来维护自己的权利,面对着钞票我失 去对郑明追踪的勇气,一个弱女子,在这样的凌辱下向金钱妥协了。没有更多的亲 人,没有更多的朋友,没有更大的勇气,我第一次默默地向势力低头。 周洁紧紧地靠在郭兰的背上,哭成的泪眼湿透郭兰的背部,与自己曾经的经历 相比,自己共鸣打开泪腺,没想到竟然地变成多瑙河! 马莉听到这里,才知道老大的经历比自己更加曲折,尤如小巫见大巫,聆听着 她继续的人生……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