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两人一前一后,云飞雪咬牙紧跟着他的速度,冷不防脚勾到树根,她的手滑 出他的大掌,脚下一个踉跄的往前冲扑倒在地。 “你要不要紧?”卫尚风煞住脚步,回身去搀扶,谁知她跌倒也不吭一声, 建自从地上爬起。 她淡淡的摇摇头,“我没事,我们快走吧。”她不息和他太靠近,他身上散 发男性的气息让她不安。 “那些追兵没追上,我们可以休息一下。”顺势远眺身后,他仔细聆听四周 状况,确定已经摆脱掉那些步兵,他回看着起身的云飞雪,“你怎么会惹得那些 家伙?” 她甩甩手,不想跟他问扯,只想快点离开这座森林,眼看天色渐沉,她必须 赶在天黑之前回到长安城,否则就糟了! “你受伤了。”看她一拐一拐的路路前行,卫尚风惊呼。暗暗自责居然忘了 她是恁弱需要人怜爱的姑娘家,风驰电掣的拖着她跑过大片森林,偏偏这倔强的 女人不喊累也没叫苦。 云飞雪送他一个“不用你提醒”的白眼。 “你的脚需要包扎。” “”我知道。“她轻描淡写的道。 “我是说真的。”这女人真不可爱。明明受伤却爱逞强。 “回到长安城我会去看大夫。”她艰难的提步走着,担心那两个丫环找不到 她会报案。 “雪飞雪,你给我站住!”卫尚风上前拦住她,不让她再前进。 天色已经不早了,她没时间。云飞雪绕过他,头也不回的走着。他于么那么 生气?受伤的她都不在意这小伤了。 “你这女人真让人生气。”他于脆大手一捞,打横的把她抱起。“受伤就要 有受伤的人样。” 她吓了一跳,“卫尚风,你搞什么鬼,你这大色鬼快放我下来。”意识到她 被他抱在怀中,她扭动着大叫。 “闭嘴,你不想被他们发现就给我安静一点!”他在帮她,她还在他身上摩 蹭,害他顿时浑身着了火。 “谢谢你的鸡婆,我不需要你帮忙。”云飞雪撇撇嘴。 “你这女人真的很不识好歹。” “放我下……晤。”她回瞠着眼,难以置信他又再度偷袭她的唇,及时的闭 上了嘴。 这招果然好用,他早该用这招让她闭上嘴。她甜美的唇几乎让他一沾上就无 法自拔,醉恋在怀中的温香暖工散发的女性芬芳,她的气息占领了他的思绪,勾 起他潜藏体内深层的欲望,想像着她赤裸的模样,想像着他埋入她体内的滋味, 渴望着她而全身刷过战栗。 这男人太放肆了!忿怒凝塞她胸口,她双手抵着他刚硬如铜墙铁壁的胸膛, 试图挣脱他霸道的吻,她不敢太过剧烈的挣扎,因在所有死亡方式里她还没想过 自己会摔死,偏偏他炽热的吻如蚁附植的紧动着,在她嘴唇上烙下他阳刚的体热, 延烧到她全身,像着了火,热得她昏了、晕了! “这样安静多了。”觉得喘不过气他才勉强以意志力移开唇,忍受欲火焚身 之苦,他深呼吸的压抑下腹愤张的亢奋。 她回神,盲目欲裂的咆哮,“你这卑鄙,无耻,下流的……晤。”他又攻击 她的唇。怒视那张俊美的脸庞,狂肆的吻几乎抽光她肺中的空气,从来没有人对 她有如此根矩的行为,纵使心跳脱了轨,体内血脉流窜着岩浆,她只有装作无动 于衷的抿紧后瓣,让他知难而退。 他喘息着放开了令人垂涎的嫣红唇瓣,目光灼灼离不开她配红的娇颜。“这 样安静柔顺一点才像个姑娘家。” “吻够了,可以放我下来了吗?”云飞雪伪装口气平和,拼命告诉自己只不 过是吻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就当给狗亲了! “娘子吩咐,小的不敢不从。”卫尚风笑嘻嘻,视线一扫,将她抱到一棵横 倒的枯木上放下。 她双脚一落地便快如闪电的给他一掴,这回他可没那容易让她得逞,轻而易 举的握住她忿怒的手掌。 他伸出食指摇了摇,“亲亲娘子,打人不是淑女该有的礼教。” “别叫得那么恶心,我不是你娘子,放手!”云飞雪扭动身躯,试图挣脱他 铁钳般的手劲。 卫尚风笑瞅着她,“我们的婚事长安城闹得沸沸扬扬,上自皇宫内苑下至贩 夫走卒,没有人不知晓云飞雪是我的妻。”她想否认,他反而舍不得放手了。她 闪烁火焰的明眸浴亮炙人,充满怒意的粉嫩脸庞宛若盛开的火莲,艳丽动人。 “我不在乎。”她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道,她要的只是镇压云府闲人的丈夫, 而不是实质上的相公。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真没想到这样的话也会出自视婚姻为畏途的他,他 忽然发现他一点也不介意娶她为妻。 “我后悔了,放开!”另一手也挥打。 他轻松的拦截下,脸上是玩世不恭的微笑,“唉,娘子那么冲动干么,有事 不能好好说吗?” “我叫你放手!”没了手,还有脚,我踢! 真狠,竟朝他命根子端!他及时放开她,后退闪躲。“小娘子,这可关系到 你后半辈子‘性’福,请温柔一点。” “不要脸。”我再踢! 未免真的被她踢中,卫尚风连忙探手握住她修长的小腿,“娘子难得你对我 ‘小弟弟’那么热情如火,真让相公我感动不已,要动手动脚之前知会一声,我 不介意宽衣解带敞开一切,让娘子你‘照顾’。” 闻言,云飞雪脸一红,华了声,“谁要照顾你啦,以你花心滥开,招蜂引蝶 的本领还招不到驾驾燕燕吗?你这无赖还不放开。”她小腿被他扣住竟抽不回, 他温热的掌心隔着薄薄的布料熨烫她的肌肤,让她心跳如雷。 “我不介意你叫我一声风哥哥,或者是相公也是可以。”卫尚风坏坏的一笑, 手指揉捏她的脚。 “啊——你这杀千刀做了什么?”冷汗从额头渗出,她抓着枯木的手紧握, 忍着脚踝传来的巨痛。 “替小娘子按摩。”他边说边把她绣鞋脱掉。心疼的看着她那受残害的雪嫩 玉足如今是斑斑红肿,有些水泡还磨破皮,亏她一个弱女子还忍得住,而她还跟 上他的步伐,丝毫不刁F 弱。 每个姑娘家都像一朵娇弱怜人的花,生来要给人来疼爱的,偏偏这女人好胜 又爱逞强,明明受了伤却不吭一声,一点也不可爱,让人好气又不舍,他该不会 是对她心动了吧? “你这几天都不能再走,最好也别再碰水。”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刀创药 洒了些在她伤口上。 一股沁透心肺的清凉舒畅感从脚底流通到全身百骸,云飞雪紧绷的肌肉慢慢 的放松,她深呼吸的道:“你给我擦了什么?”望着他专注医治的神情,她心底 某根情弦被扯了下。 “卫义武馆独创的伤药,一天擦两次,两天见效。”说着,轻轻放下她这腿, 再抬起另一只玉足搁在膝上,拿下了锦袜和绣鞋后,看着她足裸的红肿,他眉头 纠结。 “你这药挺有效。”一下就不疼了。从及芨之后还没有男人看过她赤裸的玉 足,就连跟她一起长大的石英也谨守男女有别不敢逾越礼教,而他不但看了她的 脚,还都摸遍了*R 古礼,她势必要嫁他为妻。 卫尚风摇头叹息。“明明都已经扭伤了脚还硬撑,你是姑娘,偶尔也该表现 一下女孩子的娇弱,没必要像十男人般事事好强,天塌下来还有男人打。”他温 柔的替她敷药。 “等天真塌下男人也会被压死,就是那么多男人明明欲振乏力、力不从心还 风要面子才会早死,不行就直说又没人会笑……” “我行不行,娘子可以亲身体验。”他不怀好意的邪笑,抛个勾魂摄魄的桃 花眼。 下流!云飞雪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依你金玉其外还怕找 不到对象吗?” “你对我有成见?” “你多心了,卫公子。” 卫尚风不觉莞尔,擦完了药,他小心翼翼的替她套上棉袜,再穿上绣鞋,一 副驾轻就熟的模样。 她想起他风流在外,多的是红颜知己,这种替女人脱鞋的事自然常做,想着, 一股没由来的闷气郁积在胸口。 “好了……唉唉,你干么?”才替她穿好鞋,她就逞强的站起,他连忙搀住 摇摇晃晃的她。 “不用你管。”推开他,足底刺痛让她身子不稳的靠在他身上。 卫尚风皮皮的笑道:“亲亲娘子,看不出你原来那么喜欢我的怀抱,我是不 介意给你靠啦。”对于她的投怀送抱,他当然乐于双手接拥,享受温香暖玉抱满 怀的滋味。 她体态纤细修长,不似大唐美女定义的丰满福态,不过也不算太瘦,对他而 言刚刚好,不期然脑子浮现了撩人的湿想,引诱着他下腹起了骚动,他忍不住吞 咽下唾液,值还是他第一次光抱着女人身体就起了反应。 “放开我。”淡雅的男性四香飘散空气,弄乱了她的呼吸,她惊慌不安的扭 动身子。 “好好,我放手,你别乱动。”怕她伤了自己,卫尚风压下愤张的欲火,隔 开彼此的距离扶她坐下,“只是现在才刚擦上药,建议你还是坐好别乱动,反正 时间不急。” “你的建议不在我接受范围。卫公子体衰肾虚,你累了的话,可以在这慢慢 调养身体,恕我不奉陪。”蓝天穹空,初霞的万丈光芒自浓密的枝丫缝细透过, 洒下遍地金黄。 不行,她得赶在日落前回到长安。 “云飞雪。” “我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不劳提醒,卫公子年少患失忆需要多念几次。”云 飞雪起身绕过他,一步一脚印的走。 “算我服了你!”他从没见过个性那么倔强执拗的姑娘,一张红艳似落娇嫩 欲滴的嘴更是犀利的不饶人,偏偏又该死的吸引他。 他认识的姑娘还没一个不被他热吻融化,哪位姑娘不是在他怀抱化作一摊春 水,他算败给她了。 他绕到她身前蹲下,“上来。” “干么?” “以你这种乌龟爬的速度,等你走回长安城天都黑了。”与其看她走到脚断 浪费他的好药,不如把她背回去。 云飞雪犹豫了下,姑娘家的矜持和羞涩撩动她心跳。 “还愣在那干么,看你平常牙尖嘴利,骂人骂得挺痛快,也没像个娘们那么 扭扭捏捏。” “娘们哪里得罪你?莫忘你也是娘生的。”她爬上他宽厚的背,小手隔着衣 料贴附他起伏强壮的结实肌肉,她的心跳乱了,“我真钦佩梅婆,她无怨无悔、 任劳任怨的把你这样没有牙齿的小人拉拔长大,真是太伟大。” “我现在非常认同孔老夫子说的话,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卫尚风没好气 的说。他是小人,她是女子,半斤八两。 “孔老夫子大概没见过穿着衣服,长得像禽兽的人。” “亲亲娘子,禽兽的老婆不也是禽兽。” “你……你不要脸,我要跟梅婆退货。” “来不及了,哈哈哈……”他忽然发现有这样精明刁钻的老婆也不错。 *** 在夕阳归山时,他们终于回到了长安城。 “可以放我下来了吗?”云飞雪看着街道上熙来攘往的路人纷纷对他们投以 注目礼,羞赧的红潮飘上两颊,局促的推了推他。 “以娘子高贵的淑女教养加个请字应该不为过。” “老太婆做事才会鸡蛋里挑骨头。”婆婆妈妈的。她悻悻然的道:“是,请 卫公子高抬贵手。” 卫尚风好笑又好气的甫蹲下身,她便飞也似的一跃而下,肩上一轻让他心头 闪过一丝怅然。 云飞雪站稳身子,扭动了下脚踝,惊喜的露出笑容,“我的脚不痛了,看不 出来你挺有两下子。”边说边练习的走了两步。 她灿亮如阳的笑靥令他呼吸一窒,忍不住吞咽着口水,表面一副玩世不恭的 样子,“娘子,我可不只有两下子。”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眯了眼没半点正经的他,她羞恼的低华,不经意的 目光一扫,娇叱的唤住刚站起的他,“等一下,你裤管这什么东西?”好漂亮的 颜色,雪白的织锦上晕染似黄似绿,在霞红的衬托下呈现萤光色泽。 “幄,这个可能是刚刚在蔓草走过……” “脱下来。”冷不防她冒出一句。 “什么?”他下巴掉到地上。 “我叫你脱下裤子。”云飞雪音量拔高,瞬也不瞬的盯着他下半身,他浑身 着了火,这女人未免太不害臊。 而路过的人闻声都停下脚步,年睁大了眼。 “雪儿,这、这不太好……”叫他在大街上众目瞪膝下脱裤子? “我叫你脱你就脱。”说着还帮他解裤头。 大唐社会风气开放,女子地位提升,但就算是妓女再怎么大胆淫荡,也没有 人像她这般当街脱男人裤子。而就算他多放浪形骸。花心放荡,还没胆大到当众 脱裤,他脸泛红潮。 “我们至少找间客栈,我任你摆布。”卫尚风压低了音量,暧昧的贴近她耳 边低语,就算冷静矜持的她也难逃他男性的进力影响,想到这,他不由得摆高了 公孔雀的尾巴。 “那样来不及,颜色会马上随风而干,渍变了样,这绿色我第一次见到,你 快脱下来让我看。” 颜色?!他没听错吧? “等等,这是大街上,别乱来……”为免被辣手推“草”,卫尚风赶紧拉着 裤头,急忙拨开她放肆的小手。 “不能等了。”云飞雪一心只想采色,才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 “别拉,我裤子快掉了。”他脸都绿了。而一旁的观众指指点点,窃笑声不 绝于耳,他的名誉全毁在她手里。原来她要他脱是为了他裤子沾上的染色,他还 以为她是想要上他…… “围上来。”突然一声大喝,四面八方涌出大批官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 围住两人。 围观的群众看到大批官兵,为避免惹祸上身便鸟兽散去,僵持不下的两人一 愕,云飞雪手里还抓着他的腰带,而他两手紧揪着裤腰以免“走光”。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下竟敢强掳民女,该当何罪?”为首带兵的捕快亮出 大刀直指着卫尚风。 “你想对我们家小姐怎样?”春喜和如意从官兵中走出。 “我对她?”卫尚风难以直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一手扯回险些被她扯掉的 裤挡,赶紧重新把腰带系好,保护清白。“你们眼睛长到哪里去?”她不对他怎 样他就谢天谢地。 真是可悲,枉费他风流调优,英俊原洒,他的魁力竟不如裤管上乌漆抹黑像 一堆牛粪的颜色! “你是卫义武馆的卫二少,怎么会是你?”为首官差看清拉着姑娘的人的模 样也不禁一愣。“我们听闻天下第一染的云府丫环来报案,说她们家小姐被歹徒 挟持才派遣人马去营救。” “这全是误会一场,她跟我媒的之言在先,过几日就要成为夫妻,我何必挟 持她?”卫尚风吞了好几斤苦连,觑了觑心不甘愿情不愿放手的云飞雪,她一双 炯亮的水眸仍觊觎他裤腰以下。 好险,保住了男人的尊严,不至于当众迅鸟。 “小姐,你有没有事?奴婢们担心死了。”春喜趋前探视。 “小姐,别怕有奴婢们在,就算他是未来相公,也不容他放肆。”如意本来 就不欣赏花心风流的卫尚风人主云府。 “你们误会了,卫公子他不是坏人,是他救了我。”目光离不开他的裤子, 好可惜颜色干掉了。 “就是说,我怎么可能是坏人。”卫尚风如释负重,逃过一劫。“各位官爷, 我好歹也是铁血神捕的弟弟,再怎么花心风流,也不可能知法犯法,我跟我娘子 只是发生了一点小龈。” “哼,脸长得像人,内在不一定有人性。”春喜口气不善。 “嗯,金玉其外,虚有其表的男人嘴里都说自己不是坏人。”如意也充满敌 意的瞪视他。为何小姐要嫁给这样风评不佳、声名狼藉的男子?比他条件好的男 人满街一抓一大把。 “什么人养什么狗,娘子你教得真好。”狗不教主之过。 “小姐,你听听他居然说我们是狗。” “小姐,我们休了他,体书如意替你写。” 哇塞,这两个丫环唯恐天下不乱!还没成亲就急着把他休掉。他自认行情还 不差,怎么在她们眼底连小瘪三都不帆 “好了,你们别吵,能不能让我歇息一下?”揉揉发疼的额,云飞雪心疼的 看着他裤管上的颜色逐渐干渍,颜色黯淡无光,失去了色泽,不知道什么花草是 黄绿色泛着绿色萤光? “夫妻床头吵床尾合,没事就好,以后别大惊小怪。”为首官差看了他们一 眼,哈喝众人离去。“我们走。” “谢谢官爷们。”闻言,卫尚风历齿而笑,笑得像白痴。 “什么夫妻,八字还没一撇。”云飞雪送他一个白眼。 他回望着她,噙着贼兮兮的笑,“大家都知道我们是夫妻,你想否认我们之 间的关系已经来不及了。” 与他四目相锁,她心悸了下。回想起这一天之中那吞噬人的热吻,还有他令 人脸红心跳的凝眸和轻柔爱抚,她心扑通扑通的跳,一股火辣感自颈部蔓延。她 转开头,佯装镇定自若。 “春喜、如意,我们回去。”才一个吻没什么大不了。她在心底提醒自己, 她是来办正事的,可没时间陪他风花雪月。 “亲亲小娘子。我会去探望你,你等我幄。”他抛个飞吻。 这风骚的男人!他还真有脸说。云飞雪脚步踉跄,整张小脸舌地窜火,没脸 回头,低垂螓首的快速离去。 而光照不到的巷道暗处,一对阴森的眼盯着这一幕。 “爷,被她逃掉了,怎么办?” “你还有脸说,都是你惹的祸。”一巴掌挥去。“要是被指认出来,我们金 织楼的名声全毁在你手。” “爷,饶命。”阿海被打跌倒在地,嘴角渗出殷红的血丝。 “你听着,我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嗜血的光芒一闪而逝。“这次要斩草 除根,不留活口。”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