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山窟中平坦处,忙碌的人依然继续开凿挖矿的工作,一群人浩浩荡荡的骑马 来到这矿坑。 “爹,你怎么来了?”一个獐头鼠目的高瘦男子走上前。 “维仁,进度如何?”福态的中年男子笑呵呵的抚髯,他正是巫家老爷,东 镇第一富巫大富。 “很顺利。”巫维仁眼微眯,微妒的评估巫大富身边玉树临风的俊美男子, 英俊潇洒得让他很刺眼,他可是东镇上第一美男子,多少姑娘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怎么可以有人比他俊?“爹,这位公子是……” “我来介绍,这位是黄公公身边的人,年公公,这次被派来视察我们挖矿的 进度的;他是我小犬巫维仁。”每次挖矿的计划都进行得很顺利,私下进行中没 遇到阻扰,相信事成之后黄公公肯定不会亏待他! 英俊男子倨傲的睥睨,“你好。”接着便看也不看巫维仁,佯装四处看看, 而他正是年昕舜。 原本他是要上巫府察访,结果却碰上巫大富,会当上黄公公信差全是阴错阳 差被巫大富误认,于是他就将错就错。 从他们对话,他记得黄公公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覆手遮天,利用职务之便 中饱私囊,污了不少钱,只是没想到黄公公除了在朝廷污钱,在这隶属西域的天 山还有矿产事业,想必是见不得光的事,伪造官银图利,这样看来黄公公的油水 不少,或许可以找个时间上黄公公府上坐坐顺便捞捞外快。 而巫大富的背后势力就是黄公公,否则凭他一个脑满肠肥,连人都认错的市 侩商人怎么能成为东镇巨富? 无怪乎所有赴东镇就任的官员没有一个敢动他,巫大富也因此横行乡里,鱼 肉百姓那么久。 年昕舜总算明白为何这些人必须封山,万一被人发现他们在山里挖银矿,私 铸官银,可是灭门死罪。 “你好。”巫维仁冷淡的颔首,拉过巫大富到一旁交头接耳,“爹,黄公公 是不是不相信我们?为何每隔一个月都差人来巡视?上次派来那个黑衣人老大不 客气的,傲慢又干涉东、于涉西的,嫌我们动作慢吞吞,还对我们颐指气使大小 声,连巫总管都受不了” “维仁,小声一点,让黄公公的差使听见就不太好。”巫大富紧张兮兮的压 低声音。不时回看年昕舜。 年昕舜回觑他从容的一笑,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东张西望,而敏锐的耳聪早 将他们对话—字不漏的收纳。 “怕什么?要不是这些年有我们父子俩在帮他捞钱,他哪能在他的皇宫大苑 过他的太平日子,壮大他的势力。” “黄公公对咱们家有恩。” “去他的恩!他什么也不用动手,在这忍受风吹日晒挖矿的可是我们,凭什 么我们挖到的白花花银子要分一半给他?” “话不能这么说,若不是黄公公打点一切,我们偷铸官银的计划哪能进行那 么顺利,都没有人发现。” 巫大富就是怕自己儿子年轻气盛,不懂人情世故,才不得不亲自送黄公公的 差使来巡视,以免他跟黄公公的差使起冲突,毕竟黄公公势力无远弗届,他们合 作以来一直相安无事,可不能因为他的一时冲动而坏了良好的合作关系。 “不过,你的这些抱怨我也捎信跟黄公公提了一下,所以这次他就派其他人 过来啦!” “派谁都一样,一副骄矜傲慢的官腔,不把我们当人看。”巫维仁抛给年昕 舜一个不屑的眼神。 “维仁,上次发生的意外要不是有黄公公跟前的人帮衬打点,我们在山里挖 矿暗铸私银的事就会曝光。” “我们找人来假扮年,人人都迷信怕死,谁敢上山?而且我还在山路上埋下 杀手对付那些企图上山的人,怕什么?” “但这次听说就个姑娘不怕死的上山,还把我们的人打成重伤,至今还找不 到那位姑娘的下落,不是吗?”巫大富盯着有些心虚的巫维仁,“别以为爹在府 里就不知道山里发生的一切。” “爹,你说的是霍家千金,我查过,她没什么好怕,我已经花钱请杀手组织, 要他们派高手来摆平她。” “是吗?希望你别让我失望,要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出去,不只会牵连到 黄公公,到时只怕你我性命不保!”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巫维仁撇撇嘴,咕哝低语,“黄公公有什么可怕? 天高皇帝远,他管得到这吗?” “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还是去招呼黄公公派来的贵客,我去揪出姓霍的女人解决她。” 巫维仁说杀人仿佛像在谈论天气。 “那个姓方的丫头是个很好的饵。”巫大富眼神浮现狠戾杀机 “不行动地。”巫维仁忽然大叫。 巫大富眯起老眼,“维仁,你该不是对那个臭丫头动了真感情吧?我不是告 诉过你,男人可以拥有三妻四妾,女人可以宠不能爱,只要有钱有权,你想要什 么女人都有。” “但她不一样。”巫维仁狼狈的低下头,回避父亲犀利的目光。 “这次你用计将姓方的丫头弄上山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绝不能放她下 山坏了我的大事。” “我知道。” “还有,那个姓霍的丫头得赶快处理掉,在她爹派兵大举搜山之前一定要把 她……”比出一个杀头的手势。 “你们在聊些什么?”年昕舜一副很感兴趣的走上前,心里暗吃了一惊,他 们准备对芊芊不利! “没什么,年公公,都是一些小问题,小犬已经在处理了。”巫大富朝巫维 仁使个眼神让他离开,免得年轻气盛的他惹了祸。 “真的吗?黄公公很惦记这边的情况才派我来看看。”年昕舜伪装出被阉的 “公公”声调,傲慢且无礼。“希望别出什么差池才好,否则我对黄公公那边可 不好交代。” “我知道,请黄公公放心,我们这边的情况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巫大富陪 笑着,拉着巫维仁打躬作揖。 “那就好。” 年昕舜环顾四周,尘土飞扬,因为发掘到银矿,使得原本绿意盎然的山差不 多被铲平,处在天山的年居然毫无知觉,今儿个要不是芋芊拿出那锭银,加上他 拼凑起被杀人灭口的假年兽临终吐实,他直觉猜到要支持铸造官银,非需要雄厚 的财势以及强大的靠山不可,直觉的想到姓巫的老狐狸,而且那个假年兽临终说 了一个“巫”字。 “真是的,都顾着说话,忘了请年公公坐下,”巫大富卑微的矮半截身体, 指着不远的一个临时搭起的茶棚,几张桌椅,家徒四壁。“小地方简陋,还望年 公公不弃嫌,不过我们已经找人来搭建临时居所供公公歇脚了。”指了另一边正 大兴土木的工程。 看来是上位公公的杰作!年昕舜猜着,四处张望,随着巫大富踱进小小的茶 棚,正欲落坐时—— “来,给年公公奉茶。”他招来一名小厮呈上茶。 “谢谢……啊。”年听舜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他没看错吧?那千丈高的陡峭 崖壁上有个蠢人在攀爬?! “怎么了?”巫大富微愕,生怕怠慢贵客。“是不是茶不对?我马上叫人重 沏过……” “没什么。”年昕舜处变不惊,惊见左位正好面对崖壁,忙不迭的抢下巫大 富欲坐的位置。 巫大富心中虽觉怪怪的,但也没说什么,依然必恭必敬的站立在年昕舜左侧, 并招换小厮送茶递毛巾、送点心。 “山区里诸多不便,所以只有这些粗茶淡食招待。”巫大富指指桌上的干果 和茶点。 “没关系。”年昕舜端起茶,睨一眼站着的巫大富,“你别站着,坐嘛!你 站着讲话,我还得仰头。”事实上是怕他发现对崖上攀爬的黑点,那个人影似乎 有些眼熟,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谢谢公公。”巫大富战战兢兢的才要坐下…… “啊——” “怎么了?”吓得巫大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年昕舜摆摆子,形色不露于外,“你坐我左侧,我要侧着头,说话不方便。” 天那!是芊芊! 年昕舜佯装摩擦茶杯的边缘,一边尔雅的品茗。—边暗中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暗自捏一把冷汗。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瞧她险象环生的攀爬下峭立断崖,心脏 非要特别的强壮。 还好这边大伙都见银眼开,再加上那边都是光凸凸的裸石和开挖过的旧痕。 一边临陡峭的断崖,不相信谁会那么不怕死从那么高的地方爬下来,也就没有派 人去把守站岗。 “噗!”那女人简直在玩命! “怎么?茶不对吗?”巫大富胆战心惊,要知道这些黄公公派来的爪牙都是 他的眼线,得罪不起。 “咳咳……茶有点味道。”差点没被呛死,那丫头居然在三丈高就往下跳, 也不怕摔伤! “呵呵,我都忘了年公公来自皇宫内苑,我们这里穷乡僻壤自然找不到媲美 皇宫的御茶。”巫大富勉强的一笑,“不如这样,我派人去把巫府里最上好的茶 送来,请年公公稍坐。” “不用麻烦了。”年昕舜摆摆手,心里暗自祷告她别再靠过来了,不过他的 祷告上天似乎不受理。 “那我去找人把孝敬公公的银两搬过来。”巫大富才要站起身,忽然被椅脚 绊倒,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年昕舜故做惊慌的上前搀扶,“巫老,你要不要紧?”不用说,这当然是他 的杰作,“小心一点,这里地不平。” “没关系,没关系,怎好麻烦年公公纡尊降贵的搀扶。”巫大富惊喜又敬畏, 紧张仓皇的推开年昕舜站稳,谁知腰骨传来一阵刺痛,让他再度倒靠在年昕舜的 怀里。 “看巫老脸色不太好。”年昕舜扶着巫大富,以身体掩护那个逐渐逼近的笨 丫头,—颗心随着她鲁莽的入侵而提到半空中,她居然打昏—个守卫,还剥下他 的衣服当场替换! “可能是闪到腰骨”巫大富抚着腰,一手撑着桌,他心里忽然闪过当公公的 都有某些特殊癖好,莫非这个年公公是那种兴致中人?怎么当公公都是一些心理 不正常的人。 无怪乎他会那么亲切搀扶。巫大脸色不变,顾不得腰痛。痛也要扶着桌子站 稳,表面是弥勒佛的微笑。 “不劳年公公麻烦,我已经好一点了。” “这一点都不麻烦。”她还走近?年昕舜怕她被发现,赶紧上前搂住巫大富, 以挡住他的视线。 “我……我找我小犬来扶我就可以了。”巫大富被他亲昵的举动吓得头皮发 麻,鸡皮疙瘩都冒出来。 “巫老,不用叫他了,我正巧知道一些按摩之术,在宫里时,连黄公公也很 满意我替他揉捏推拿。” “不劳公公费心,我休息一下就好。”巫大富脸上倏失血色,他该不会当众 就要对他做出这种事吧? “巫老你太客气了,你坐,难得有这机会我来替你免费服务,按摩一下。” 年昕舜按着巫大富落坐,瞟了那逐渐接近的芊芊已经通过重重关卡朝他而来,他 一颗心绷紧。 还按摩哩!巫大富脸上惨白,犹如吃了十斤黄连有苦说不出,肩上那大掌让 他背脊窜过一阵颤栗,比痛还可怕。 “年……”年昕舜在她开口之前,赶紧纵身捂住她的嘴,一手揽着她的腰, 以严肃的眼神警告她。 这家伙太过分了!竟迁怒瞪她!他居然瞒着她? “我等会再同你解释。”年昕舜压低嗓音附耳,“现在你闭上嘴,乖乖的站 在—旁。” “年公公,你这是……”因为年昕舜突然的举动使巫大富回过头,只见好像 有个人影藏在他怀里,那穿着似乎是守卫。 “这位小弟弟长得挺不错。”年昕舜刻意以庞大身躯作掩护将她藏在背后, 不让巫大富瞧见丝毫。 “原来如此。”巫大富大大松了口气,原来他看上这守卫!一抹意会的笑意 浮在眼底。 年昕舜早感觉得出在扶起巫大富时他露出那种惊恐的神情,联想到皇宫内苑 卫的大监都是那儿不行,因此许多人都有特殊嗜好,他该不会以为他性喜男色, 于是便将计就计。 “这里风沙大,我看派人送年公公到巫府休息。”免得年公公在此,他儿子 也老大不爽。 “也好。就让这小弟兄陪我。”年昕舜霸道的搂着芊芊人怀,不让任何人觊 觎她的美貌。 “我明白年公公的意思了。”巫大富笑着瞅着年昕舜怀里缩头的小守卫, “小弟,你叫什么名字?”矿场人多,他又不常来,这里的人没认识几个,反而 不如他的总管来得清楚。 年昕舜低头靠在她耳边低浯,“随便编- —个名字混过去,快一点,别让他 起疑,我带你离开。” “霍千。” 芊芊心跳如擂鼓,鼻端盈满他男性阳刚的气息。 “很好,年公公就交给你,你好生伺候,不得怠慢,年公公要你做什么你就 做什么,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巫大富叮咛着。 为什么要地伺候他?她还想揍他! “等会我任你处置可以了吧。”似乎从她眼底读出她的话,年昕舜装出无辜 的表情,在她耳朵说悄悄话。 看在旁人眼里宛若情人间亲昵的调情,巫大富笑得更满意,看来只要投其所 好,这个“性致”怪异的年公公很好摆平! “来人,备马车,送年公公回巫府休息。” “不了,我跟她同乘一骑就可以了。”年昕舜嘴角弯起邪恶的笑,乘机啄一 下她粉嫩的玉颊,在她倒抽口气的同时,乘机封住她险些叫出声的嘴,软语呢喃, “有外人在看。”一言堵住欲发作的她。 年昕舜满足的看着她那气嘟嘟被他热吻滋润的红艳小嘴,意犹未尽,难得她 那么柔顺。 巫大富陪笑,“是是,就照年公公的意思。” —匹马送来。年昕舜迅速的大手一捞,将她困在前座,大刺剌的在众日睽睽 之下护送她离去。 马儿昂首阔步,大方的载着年昕舜和芊芊离去。 ······················ “你这恶徒!你怎么跟那个姓巫的混在一起?”芊芊回瞪着身后潇洒自信的 年昕舜。 “嘘,小声一点,巫大富还在看。”年昕舜搂着她驱马加快速度,朝目送他 们远去的巫大富颔首一礼。 芊芊懊恼又拿他没辙,猛地心脏收缩!她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他是年兽一 族,而她此刻正毫不避讳男女之别的跟他同乘马背上,更糟糕的是她还没拒绝他 的吻!这会儿,芊芊总算想到脸红。 “问题是你为什么也出现在这?你不在穆娘那边好好地待着,跑到这边干什 么?还有你怎么知道这里的?”年昕舜厉声低问,她莽撞冲动的行为差点吓去他 的三魂七魄! “你那么凶干么?我只是不小心走到这,看到这里人很多便好奇的攀岩下来 一探究竟。”芊芊委屈的咬着下唇。没说是因为看到他!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种蠢话?” “你不信就算了!”芊芊气呼呼的别开脸。双手抱臂 “唉,枉费我冒着生命的危险帮助你离开,你不感激也就罢了,还对我大声 吼叫。”年昕舜哀怨的垂首敛目。 她明白他说的是事实,但仍嘴裹不饶人,“谁要你帮啦?”她居然不排斥跟 个年兽贴近,以前爹找来相亲的男性只要敢走近她三步,早被她一拳打飞,哪有 人像他这样动手动脚,还上下其手? 芊芊无法自抑的感到羞愧,气自己身体对他温柔的抚触还有反应,心头像小 鹿乱撞,全身热得着火。 他是年兽一族,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她不该也不能爱上他,可是她管不了 自己绎动的心。 “你放我下来!”她困窘的叫。 “现在不行,这山里都是他们的人,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你瞧瞧那树后是 不是有个人?”年昕舜贴近她耳后故意吓唬的说。 芊芊立刻正襟危坐。 “我们还不算脱离危险,所以委屈你了。”见她紧张的模样,年昕舜噙着诡 笑,她真好骗! “不会委屈。”芊芊只好任他带电流的手恣意的在她腰间磨蹭,他温热的气 息拂过耳后,她神经末梢窜过一阵颤栗。 “你身子太僵硬了,这样坐在马背上会很不舒服,我来替你按摩一下。”说 着,一手执着缰绳扶着她的腰,腾出一手爬上她纤细的肩膀。 “不需要,我好得很,啊……”芊芊闪躲,身子倾斜往旁边倒,她看到马与 地面的高度,脸色一白。 “小心一点。”年昕舜连忙搂紧她,以免她摔断她美丽的脖子,对她还真的 一刻也不能放松。 她心有余悸的反抱住他的腰,自己骑马没感觉,被人载时,不是操控于自己 手里,才知道恐怖。 “没事的,有我在。”这是不用威胁利诱,她第一次主动抱住他!年昕舜笑 得眼弯成下弦月。 “对不起。”芊芊羞赧得忙不迭推开他保持距离,心口怦怦天哪!她居然对 年投怀送抱?! “没关系。”年昕舜有些怅然,不过放肆的手掌栖息在她的腰,深呼吸的捕 捉她身上散发出的淡雅馨香。 芊芊低垂着头,心里祈祷他别听见她如擂鼓的心跳声。 沉默留滞在两个人之间。 芊芊打破沉闷,“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皇帝身边红人黄公公的人?”避免猛 跳的心脏泄漏她的情绪,她随口问。 “这等我们脱离险境我在同你解释,有人来了。”年昕舜恢复扮演年公公的 角色,一副骄矜模样睥睨着来人。 “年公公。”在数人护卫中马背上的黑衣人凌厉的眼神,令芊芊心—惊的不 自主靠着年昕舜。 这有着精干老练眼神的中年男子究竟是谁? “巫总管,你好呀!” 巫府的大总管,鼓动的太阳穴透漏他高深修为,冷酷犀利的瞅着他们。 “你们要上哪去?”巫总管笑里藏刀。 “我们正要回巫府。”至今年昕舜还查不出他的真实身份,他才是巫府最可 怕的人物。 “那这位是……”巫总管精锐的视线穿透年昕舜刻意以宽袖遮掩在怀里保护 的芊芊。 “是巫老送我的伺童霍千。”年昕舜故意露出急色鬼的盯着芊芊,以放松巫 总管的戒心。 “原来如此,年公公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替年公公多安排几个陪伴。”巫总 管敛起锋利的眼,虚伪的微笑。 “这……好吗?”年昕舜故作为难,又露出垂涎的眼神,演戏入木三分, “要是传到黄公公那,终究不妥。” “这点年公公请放心。”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年昕舜拱手—揖、 “等会我回府就替年公公安排,在下有事先告辞了。”巫总管夹了下马腹, 率众离去。 年昕舜深吐厂口气。 “那个人阴森森的,让人感觉很不好。”芊芊发现自己竟不自觉的抓住他的 胸襟,手心渗出紧张的汗,她竟然在为他担心! “我知道,以后你记得避着他一点。”年昕舜就怕她冲动的和巫总管对上了, 他决定尽快把她安置到安全地方。 -------- 书拟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