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美的苦果 后来纪姐有找过我一次, 她说:“孝美被警察带走了,在别的地方和客人出去被抓了个正巧。”我不知 道我当时该说什么,才多久呢,就发生这种事,那哪个男人呢?知道这事吗? “没人保释她吗?”我问。 纪姐说:“没有,她是偷偷和别人跑出去的,那边的妈妈桑没打算保释她。” “那她男朋友呢?知道吗?”我问。 “已经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知道这事,但也没多大反映。” 靠,真他妈不是男人,那她要怎么办, 纪姐告诉我,孝美被判一年,没多大事,然后说,其实这个社会就是一个人吃 人的社会,有几个做这行的是自己自愿的呢?都是一个拖一个下水的,习惯了就好 了,孝美当初也是被别人带进来的,那时候她才认识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和家人 关系不好,不愿意回家的,又不找工作,没有经济来源,刚好别人说做这个赚钱, 她就跟别人来了,后来她知道把她带下水的人和她男朋友是串通好的,她也没说什 么,还是死心踏地的跟着这个男人。 其实孝美挺傻的,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动那个人的心,可她却忽略了别人一开 始就是利用她而已。 孝美,你到底图个什么呢,你现在这样,她不也就马上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 了。 和纪姐分开以后,我回到我自己住的一个小居室里,却一直想的都是孝美,抽 了很多烟,想起曾经和我抢东西吃,眼夜还一起躺在草地上跟两傻子似的等流星, 说好要一辈子对对方好的人,现在却早已物是人非。谁也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回想 和她在一起的岁月,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 我给纪姐打电话说莪今天不去‘温莎’工作了,然后躺在床了怎么也睡不着, 快天亮的时候才睡了会,早上九点过的时候醒来收拾了一下,穿了套运动服,顶个 大熊猫眼就去了孝美所在的监狱。 孝美还在做苦工,就听到狱警叫:“陈孝美,有人探监。”跟着狱警到了一个 屋子里看到是我,她坐在我的面前,我没有开口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们 就这样面对面坐着,她瘦了好多,也憔悴了。最后她先开口发破了这片沉默。 她说:“我以为会是所有人来,但没想到是你,你很恨我吧,看我多可笑啊, 恨我的人却是第一个来看我哦的人。” 此刻我已经泪流满面, 我说:“我们…说好要…一辈子对彼此好的。” 她笑了笑说:“已经回不去了,你走吧。” 这时候狱警就走过来说时间到,然后拉着她就走了,她没有多说一句话,也没 有回头,就这样走了。 我做不到原谅,任谁也做不到原谅,因为我们都不是圣人,我恋恋不舍的只是 曾经的那个她,一切都会不去了。 瞧啊,时间是多么可怕的东西,它最喜爱改变一切,抢走你身边所有重要的人 事物,然后看着你仰天痛苦。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