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邢络峣愤怒不已地睨视着眼前一批侍卫小队长,沉声暗吼:“你们全是一群废物吗? 北京城虽大,但你们的人手也不少啊!难道她一个女孩子会插翅飞了吗?” 两天了,他忧心忡忡地寻遍大街小巷,甚至前往“玉伶苑”向盈盈打探亚夫的行迹。 据盈盈所言,亚夫已于数日前进京,近日与宓瀛格格走得很近,并藉宓瀛格格的关系, 现正居住在紫禁城外一所皇室别馆内。 可想而知,沙绮的被劫必是与他有关。 讵料,亚夫行踪诡异,非常不易跟监,近两日已弄丢了他的下落,而他也久未回别 馆“玉伶苑”可说是完成抓不到他的影子。 “少王爷请息怒,我们几乎找遍了每一个角落,若非乐姑娘已离开北京城,那就是 她……”那侍卫小队长说来唯唯诺诺,望向邢络峣那双精烁严峻的眼,已不敢续言。 “是什么?”他几乎暴怒的问道。 这些年来他以冷硬残酷为名,没有人敢挑衅他的威严,或许这也是他巩固自己身份 地位的方式,从未对人假以辞色、付诸关心过。 可这个小女人却让他的心破了例,也头一回嗜到揪心刺骨之痛。 “已……已不在人世了。” “胡说八道!”他暗抽了口气,心底的焚虑益加波动! “是——”侍卫小队长吓得脚都软了。 “再去找,找不到别回来。” 邢络峣的冷漠倨傲是手下司空见惯的,他总是喜怒不形于色,即便愤怒也是以行动 与严罚代替,像此刻这样怒意勃发的表态还是他们首次见到,全都惊骇得不知该如何应 对。 “少王爷,你从不曾这么心浮气躁,小心身体。”虞琛只能乘机劝慰。 “你少废话,把你手下那些菁英全调来,随我再出去找一遍,这回就连城外乡野也 不能放过。” 邢络峣撂下厉语,正要出外,此时门僮传报,“禀少王爷,找到乐姑娘了。” 他终于面露暖色,“在哪儿?” “她被人发现落于谷崖口,找到时已昏了过去。”门僮响应。 “什么?快将她带回“曙轩”,请楚大夫来诊治。”他立即下令,并快步走出议事 厅。 当他见到她盈弱虚软的身躯,原来放心的焦虑又浮上心头。 在楚大夫的针灸与用药后,他一直待在她身侧,未曾离去,那股纠缠在心头的忧焚 始终未歇。 他已决定,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她锁在身旁,或许自认无情无爱的他给不起她所要的 情爱,但他会在物质上满足她的。 不久,药效发挥作用,沙绮徐缓地睁开眼,目光立即被锁入一双深邃幽瞳中。 她瞬间睁大眼,怒视着那张俊容,是他,他又掌控她的死活,又要持续玩弄她的游 戏吗? 邢络峣面色一震,他完全没料到她睁开眼看到的第一道目光,竟是充满了浓浓的恨 意。 “你醒了?”他沉下脸,方才顿生的喜色已化为乌有。 她别过脸,此刻的执拗比以往更强。 “是谁绑走你的?”见她没好脸色,他也收敛起软语。 “你管不着。”她不大理会。 他俊逸的面孔突然风云变色,形成一道阴騺的冷锋,“我管不着吗?难不成是你自 愿被绑走的?” “对,我是心甘情愿被人绑走。我恨不得能赶紧逃离你的魔掌。”见了他,就让她 想起父母的惨死,怒急攻心下,她已是口不择言了。 他细眼一瞇,眼底敛出冷笑,“那你又为何会坠落谷崖中?这也是你心甘情愿的 吗?” “那是我不慎落崖,不干你的事。”那久未发作的胸郁又梗于心头,沙绮闭上眼, 尽可能忽略疼痛。 “你真别扭。”他用力箝住她的下颚,白嫩的小下巴立刻印出红指痕。 “别碰我,你这个魔鬼!”沙绮猛摇头,却扯不掉他强硬的手段。 邢络峣黑眸沉似深潭,眉宇间夹带着一丝阴性的阴影,“没错,我正是上天派来笑 看世人、惩罚世人的魔鬼,你现在才看清我,未免太迟了。” 只见他露出狂佞的笑意,欺近她的姝容,“你不就喜欢我这个恶魔狂肆的姿态、床 上的雄风?能带领你到达欲死欲仙的地步吗?” “你走开!”她的心被他一双闇沉的眼盯得波光汹涌。 “我偏不走。”他放肆低笑。 “既然你已杀了我父亲,干脆也把我杀了吧!”她恨恨地吐语。 他心头一窒,久久才道:“你想起来了?” 邢络峣压根没想过她有恢复记忆的一天,面对她含嗔带恨表情,他连想解释的欲望 也没有。 虽说她父亲的死不是由他亲口下令,但肇事者是他手底下的人,他根本没有撇清关 系的意图。 再说一意孤行、独善其身是他这些年里早已养成的习惯,他没兴趣去改变它,她要 误会就随她去吧! “没错,我想起了一切。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 她深深吸了口气,又开始莫名的喘息着。 见她情形不对,他立刻撕开她衣襟,在她的心窝正上方点上一记穴道,说也奇怪, 那闷喘的感觉马上就不翼而飞了。 他的手指此时正攀在她的乳沟处,徐徐往上爬,瞬间捧住她的一只凝乳,“告诉你 又如何?你同样抵抗不了我情欲的挑逗,就像现在……” 邢络峣恣意玩弄着那一方柔软,挤捏揉搓着那粉色蓓蕾,让它在他手下变硬变挺, 变得激情难熬。 “别……”沙绮痛苦地皱紧眉,恨自己就是抵抗不了他的恶意侵犯。 “我就是你的杀父仇人又怎么?瞧,这就是你身体的反应,你明明是爱死我了!” 他突然吻住她轻呓的唇,“张开嘴——” 沙绮一双小手硬是抵在他胸前,怎奈他的侵犯却是无孔不入。 趁她喘息的当儿,他倏地伸舌捣入她的檀口,恶意摩挲着她的贝齿…… 情急之下,她用力咬了下他的舌。 他倏地松口,以手背拭了下舌尖的血,咬牙道:“你有种,竟敢咬我?” “我不会再让自己降伏在你的威吓下,你别再过来。”她抵御地大吼,丝毫没想到 激怒他的后果。 “别忘了,你早已是我的人了。”他眸光转冷,有股嗜血的冰寒。 “不……不再是了。” “我会让你改口的。” 他的脸庞闪过一丝扭曲的闇光,在沙绮尚未理解他的意图时,他已探向她胸前,紧 接着数颗盘扣松落,她的上半身已完全裸露在他眼前。 “不——”她下意识双手抱胸,含泪的眼怒视着他。 “别逞口舌之快,否则你会后悔的。”他冷沉一笑,在她双手忙碌于遮掩之际,大 手已倏地钻进她的裙里,细细抚触着她的小腿肚。 “不要——”沙绮的声音梗于喉间,本能地并拢双腿,不让他再进一步侵犯她。 “等着吧!我会要你亲口求我。” 他眸中闪烁着得意和猖狂,火红的眼已显露激情,一只大手毫不迟疑地扳开她的大 腿,让另一只手蛮横地搔弄她的那片热欲狂流的禁地。 她憋住气,全身轻颤抽搐,却不容许自己屈服。 “都湿成这样,是在邀请我吗?”他手指毫不留情地伸进裤隙间,探进狭谷中,略 弓起指头,翻搅她的欲念之池。 沙绮咬着瑰丽的下唇,被他的话激得羞窘难当,任由他手指狂肆的搅动抽离深探, 也不愿让自己叫出声。 然而,他的身体却不断地做出背叛她意志的反应,她的肌肤激出红晕,双眼氤氲, 所有感官的呈现已明白告诉邢络峣她有多么亢奋了。 他突然抽出手指,将它置于口中,“真甜,你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淫娃儿。除了我, 亚夫曾嗜过你这味儿吗?” 邢络峣邪肆狂笑,一针见血道出他的猜测。 “你知道他?”她微愕。 “看样子,他可是什么都告诉你了,可见你们的关系匪浅啊!”他掳紧她的肩头, 拧紧的眉泄漏出他的愤怒。 他咬牙切齿地说,并动手解开自己的裤头,抽掉她的底裤。 “你想做什么?”她啜泣地想逃开。 “你并不是没有经验,这时还需要问吗?”他俊脸上的笑容狠戾,让人莫名胆心。 他俯下身,薄唇轻囓着她急速跳动的颈窝。 “不——放开我……”沙绮尖声抗拒,鼓动的血脉不停跳跃着紧张的节奏。 她该坚持不再为他的掠取手段所迷惑,可为何小腹中的灼热感愈是狂烈燃烧,几乎 焚毁了她的自尊? 他凝唇一笑,眼底凝聚风暴,“除非我玩腻了你,否则这辈子休想逃开我的魔掌。” 那悸动的勃发有意无意地轻触她的幽口,他简直就是在撩拨她! 邢络峣恶意似的抚弄令她全身燥热,大拇指更适时加入挑逗的行列,按在那两股间 的红蕊上,轻轻捏揉,引导她向高潮迈进! “呃……”她无声抗议,身子却已陷入欲海的波涛中。 “舒服吧?”他的手指在她体内戳动,带给沙绮心中一阵阵的兴奋之火。 “你!”她剧烈的喘息着。 “别否认,你骗不了我的。”他加大肆虐的手劲儿。 “啊——”沙绮热汗淋漓,这种与意念相对抗的痛苦,令她煞是难熬。 他已不愿与自己小腹中的灼热对抗,立即将她的娇臀举高,两条玉腿绕过他腰间, 让她紧紧扣着自己。 “要不要?”他抵住她的柔软,要她亲口求他。 “我……” “要不要?”他浅浅地进去一些,并不填满她。 “不要我就立刻撤身,不勉强你。”他摇动着臀部,双臂搁在她身侧,双眼直盯她 娇红的香腮。 “我……要”她吟叹出口。 “再说一遍。”他喝道。 “我要你——”在诉出的同时,豆大的泪珠滚下她的眼眶。 虽知他的狠害了她的父母;他的残杀了她的心;他的无心毁了她的情,但她终究无 法逃离这情欲的枷锁,情愿为他痴狂、毁灭…… “那就给你吧!” 一次重重的探入,撞飞了她的理智, 他深深浅浅的占有她,并捧高她的臂力以迎合自己的热铁。 她情不自禁地低喘,摆动柳腰,配合着他的律动,企图得到更充实的满足……一次 又一次——由深至浅、由浅至深…… 在他占有了她的身子的同时,他也捣毁了她的灵魂,直到他俩攀上甜蜜高峰,双双 低吼在欲海苍穹中…… ※ ※ ※ 天方转亮,月淡星稀…… 沙绮猛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竟躺在邢络峣的臂弯中。 昨夜的一切又回到她的脑海里,天!她怎么又……她居然自甘坠落,甚至沉沦在他 欲望的索求中好几回,弄得一身酸疼。 原来她真如他所言,是个不折不扣的荡妇、淫女! 回脸看向他紧闭着眼、紧抿的唇、英挺的鼻型、不苟的眉往两侧恣意斜飞,虽然他 仍在睡梦中,容颜依然如此的肃穆严厉,暗藏慑人气度。 她一直不愿去承认是他害了她的父母,可惜往事历历在目,想挥也挥不去。她该如 何解释这重重环绕在心头的情爱枷锁呢? 正想起身,哪知他锁在她腰肢上的臂膀却突地一拢,又将她缚于怀中。 “你……你已经醒了?”她错愕地问道,心底陡升一股极力想反抗的情绪,欲脱离 他的桎梏。 “别动,否则我会继续昨晚的游戏。”他不得不出声恫吓。她身不着片缕,又软玉 温香在抱,很容易被她无意间的动作撩起欲念。 沙绮愣了一会儿,这才意识到自己与他的身上均空无一物,紧紧被他扣在胸前,大 腿内侧似乎触碰到了他隐隐颤动的灼热。 天——不可以…… 她下意识想抽回大腿,却无意抚摩到他。 邢络峣闷哼了声,“女人,你怎么就是学不乖,难道你还玩不够?” “不……我只是想起床?”她蹙紧眉,他的体热密密实实地缚住她的身子,夺去她 脆弱的感官,让她难受极了。 “然后呢?再来第二次失踪,回到你情郎身边?我问你,与他燕好的感觉比较棒, 还是和我比较快活?” 他仍没忘怀她昨晚的愤怒之言,她的“心甘情愿”让他气愤难抑。 “你这个凶手,你没资格这么说我。”她心痛极了,想不到他还继续用这种“污蔑” 之语来伤她。 “凶手?我没杀你父母。”他冷冷地说。 “我亲眼看见你的手下拿刀刺入我爹身上……”一思及这画面,她便泣不成声难忍 愁苦。 “我已将他们处以重罚,对你并不亏欠。”他嗓音如剑出鞘,犀利非常。 “你以为这么做就能撇清一切罪过?”沙绮气他企图以这种似非而是的语调来误导 她。 “既然你这么认为,我也无话可说。”他目光突地冷冽寒芒,对于她的话在意的不 得了。 过去,他从不曾对任何人解释过他的言词行为,为何会对她做了说明,偏偏这女人 还不识趣地一口否绝呢? “请你离开,我想净身。”她面无表情地说道。 蓦地,邢络峣俊冷的唇角勾起魔魅的笑意,“你这么一说,我也发觉经过一夜激情, 现在全身都是汗渍,黏腻的难受。” “你是什么意思?”沙绮怔忡地看着他,感觉他的眼神好诡异! “你说呢?”他炫目的俊颜流露出一抹冷笑,狂傲的两潭深泓瞬如撒旦般慑人! “你……” 她尚未问出口,邢络峣已用薄毯包覆住她的身子,抱起她来到“曙轩”后方一处自 然天成的活水浴池。 沙绮即刻被这里的景观给吸引了注意力,这里四周除了有假山流水,还有丛生的绿 色葛蔓缠绕,形成一道天然屏障,蜿蜒无尽。 置身此地,就彷若身在依山傍水的仙境,绿意盎然、百花齐放…… “喜欢这儿吗?我一直认为一天当中,唯有净身时是一大享受,所以不惜运用庞大 工程与财力建造这座浴池。” 说话的同时,他已将沙绮抱进池内,让清凉剔透的温水滋润她白皙的身子,并用天 然郁金香花精滴在她胸前的蕾花上,轻轻搓揉抚捏…… “呃——”她忍不住吟叹了一声,双手紧紧攀在池边。 “瞧,它又胀红了。”邢络峣嗤冷一笑,舀起水清洗上头的细沫,而后出其不意地 含住它,不断地囓啃。 他的双手更是高高的握起那两团娇乳,以放浪的眼神欣赏它。 “不,你怎么可以?”她惊呼。 “为何不可?”他伸出长腿,以膝盖抵在她柔蜜的禁地。 “这是在水里……啊——”他膝盖的揉触让她语不成句。 “小丫头,你太青涩了,只要我喜欢,在哪儿都可以做那事啊!”他露出邪肆的表 情,索性探进水里,亲吻她隐私的敏感地带。 他的舌热辣辣的侵入,填满了她紧窒的幽穴。 “啊……不……”她直觉他炙热的舌像魔魅魍魉,燃烧得她浑身发烫, 当它在她的小穴中搅动时,那狂骚的欲念几乎击溃了她所有的思想,只有痉挛颤抖 掠夺了她的所有,像烈火般烧炽她……吞噬她…… 他、他怎能憋那么久的气? 紧接着他的魔掌抚向她大腿内,侧滑行至她女性核心,在唇舌指尖的攻击下,她已 近虚软地站不住脚了。 霍地,他重新冒出水面,将她抱至岩上,抬起一只腿,猛地攻进她的紧窒中,夹带 着流水声,次次疯狂地掠夺她的身躯。 “你明白了吧?在水里一样可以得到高潮,他可曾教过你?”他冷冷地说,残忍狠 肆地在她体内抽动! 邢络峣只要忆及她与亚夫之间那暧昧不明的关系,心头就顿生怒焰,只能藉行动来 发泄。 “没……没有他。”在意乱情迷下,她不由自主地澄清。 “那亚夫是谁?”他低吼道,故意以停滞动作折磨她。 “是他挟……持我的。”她扭动了臀,极需慰藉。 “你不是心甘情愿的?”他忍住额上坠滴的汗水,硬要撬出真相。 沙绮摇摇头,因需索未果而放荡喘息着,“我讨厌他……怕他……要逃,才不慎坠 谷” 他满意一笑,放缓了速度,改用温柔以待。“午后,我将前往南方数日,记得要想 我!” 邢络峣猛力板开她的大腿,让自己完全埋进她体内,并低头含住她胸前的瑰瓣缓缓 加快韵律…… 又一次带领她体会水中作乐的喜悦亢奋。 ※ ※ ※ 沙绮坐在铜镜前,让喜儿为她梳理一丝乌丝。 镜中反映出的人儿双颊酡红、娇容生艳,这不禁让她想起今晨在“曙轩”所发生的 事…… 她该如何是好?恨一个人当真这么困难吗?尤其是一个自己早已深爱的对象。 唉!老天何以要和她开这种玩笑? 正如他所言,她父母之死也不能全怪罪于他,只是他身为主子不得不成为带罪羔羊, 而且,他也已将凶手处置了不是吗? 好乱、好烦哪!一味地为他开罪,这是为人子女该做的事吗?可……情缠绕、爱牵 挂,哪能说解脱便解脱得了? “恭喜你了,小姐,你可是头一位在“曙轩”过夜的女人哟!而且少王爷还吩咐我 将你的东西全搬进这儿,可见在我们少王爷眼中,你是不一样的。”喜儿笑逐颜开的道。 “喜儿,谢谢你的安慰。”她却不怎么相信自己对他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我可没唬你,少王爷出门前才交代我,要多熬些补药给你喝,说你太瘦弱了!瞧, 这不是关心是什么?”喜儿立即强调。 沙绮彷徨了,他真的关心她吗?可……他为何不表露出来呢? “他出府了?”她突然心生不舍。他说“数日”究竟是几日呢? “是啊!少王爷好象要去南方商议大事,听说近半年来,喀逤国不断偷袭咱们边城, 他们的国师,那个叫亚夫的人更是个刁钻的小人,他残暴不仁,很难应付耶!” 喜儿的话令沙绮的心中一紧,“难道咱们大清王朝对付不来吗?” “这我也不清楚,反正君子难与小人斗,谁又能料到他们会耍什么花招。”喜儿撇 撇唇又说:“这种国家大事不是我们女流之辈管得起的,小姐你就别穷操心了。” 她为沙绮别上珍珠发髻后,赞叹不已道:“小姐你真美,难怪少王爷会对你情有独 钟。” 沙绮的娇颜染上红晕,“喜儿,你真会说话。” 这时圆圆突然闯进闺房,传言道:“小姐,青虹格格来了,她要见你。” 沙绮犹豫了会儿才道:“请她到花厅稍坐,我一会儿就出去。”她的心里忐忑地揣 测着,她因何事来找她呢? 她打扮就绪,来到花厅,见了青虹即依礼行事,“格格吉祥。” “起喀,自从上回见面后,我已许久不曾与你聊聊,所以今天特地来见你。”青虹 攀上主位坐定,一双眼不停盯着沙绮瞧。 她的确很美!难怪会让向来锋冷无心的邢王爷动了凡心。 可惜的是,宓瀛格格见不得她好,非得将她逐出王府不可;而自己又为了觊觎璟临 阿哥,不得不依宓瀛格格之命行事。 “不知格格有何贵事?”潜意识里沙绮觉得事情不单纯。 “没事,只是府邸之大却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现在正植牡丹花盛开时节,想请 你去我的牡丹园内赏花对弈。” 青虹向来不善言词,要掰个象样的理由还真不简单。 沙绮心底一阵狐疑,怎奈对方贵为格格,她怎好拒绝。 “那好,以后格格有事相约,可派下人前来知会,毋需劳你千金之躯走这一趟。” 她谦和允诺。 “这么就一块走吧!”青虹松了口气,率先起身。 当她俩来到“牡丹园”时,沙绮意外的发现园内竟多了位不速之客——宓瀛格格。 她回头看向青虹,却发现她低垂秀颜,无言以对。 看来这是场鸿门宴,而非赏花对弈吧? “青虹格格,你先下去。”宓瀛格格吩咐道。 “是。” 青虹忐忑地看了沙绮一眼后,随即退下。 这时候,突然宓瀛格格身后走出一位小厮打扮的男子,沙绮立刻发现他就是亚夫。 “他一直念着你,千求万托要我带他来见你,你们聊聊,我先去一旁凉快去”宓瀛 格格瞪了她一眼,心想;怎么男人全喜欢她这种弱不禁风的女人?若非想得到邢络峣, 她才懒得走这一遭。 她鄙夷地看了沙绮一眼,遂扭身离去。 “五格格……”宓瀛格格似有意独留他二人,令沙绮顿觉紧张难耐。 “乐姑娘。”亚夫唤回了她游走的神志。 “你究竟想做什么?”她急退一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还是那句老话,你帮我偷取我要的军事计划书。” 亚夫怎么也没料到这丫头。掉入万丈深渊居然没死!当他由宓瀛格格口中得知她已 平安回府时,简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可恨邢王府向来门禁森严,尤其是邢络峣的寝居——曙轩内又是重重守卫,让他难 以下手,今儿个只好再度登府见她,让她屈服于他。 “办不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骗取格格的信任将你带进府,难道你不怕我泄你的 底﹖你可是插翅难飞了。” 沙绮一反平日的软弱,说起话来铿锵有力,反正既已死过她根本不必畏惧他。 “你很聪明,敢反压我!我倒想问你,你可曾听过“火鎗、火筒”这两个名词?我 可以告诉你,它是由那些白脸洋人所发明的,只要轻轻一扣,立即可以将邢王府炸得粉 碎,你想不想保住邢络峣的命呢?”他邪恶地浅笑,脸上荡着阴险的诡谲。 “你……”火鎗!火筒!她是曾听圆圆提过,好象是种很厉害的武器,直让清廷感 到万分头疼。 “怎么样?考虑得如何?别耍花招,外头可是有我的人在。” 他威胁十足地又道:“你是否不管邢络峣的命了?或者,这整幢府邸内大大小小的 性命你都不在意?” 沙绮倒退数步,只觉苦涩的滋味弥漫胸臆,即便她再恨邢络峣,她也从未想要他的 命啊! 况且她根本无法恨他,只因那脆弱的心早已被爱填满,纵使爱得残破,也无角落得 以放置恨意。 她深吸了口气,突然心生一计,或许会毁了一切,但为了邢络峣,她亦无怨无悔。 “好,我答应你。”她喃喃地说道。 “太好了!”亚夫诡邪的双瞳猛然一亮 “何时交给你?”她面无表情地问道。 “今晚,在后花园。”他冷冷低笑,并未将沙绮绝决的脸色看在眼中;此时,他一 心幻想的只有坐享胜利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