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当夜,沙绮在“曙轩”内惴惴不安地来回踱着步子。 邢络峣的书房从未防备过她,若要进去拿样东西绝对是轻而易举的,可……这事倘 被发现,她必将永无翻身之日。 今个儿夜里,他正好前往南方与宜庆将军商议军务,是下手的好机会啊! 若她不照做,亚夫可能当真会对王府开炮吗? 不!她不能轻易尝试。如果当真,她岂不害了许多人,尤其是她深深挚爱的“他”。 下定主意后,她立即闪进书房,花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才在书案底层的暗柜里找 到那份东西。 摊开一看,这份是副本,可见正本已达关外,正为作战而运筹先机。 正本既已在前方,若将这份计划书交出,必会害死更多的人,尤其是无辜的百姓哪! 思考许久,她突然灵光一闪,擅自提笔将进兵日期——初二上头多加了一划,成了 初三,如此就不会有任何影响了吧!她会心一笑,看着自己的杰作,有份得意也有份失 落! 持着这份操纵她未来的东西,她依约来到后花园。 亚夫仍是一身仆人的装束,待在府中等着沙绮到来。 见了她,立即将她手中的东西抢过手,细看了一遍,“不错,这的确是邢络峣的笔 迹与印信。” 低浅的窃笑声流荡在花园内,连花草都觉得蒙羞而低垂。 “你的东西己到手,可以走了吧?”沙绮已不愿再见到他,他那嘴脸只会令她反胃。 “我当然会走,不过我要带你走,美人。”他心怀不轨地趋上前,欲触碰她的嫩腮, 却被沙绮闪过。 “你若不想前功尽弃,就别碰我,否则我情愿玉石俱焚。”她冰冷的双眸直射下他 狞狂的脸庞。 “说的对,我不能大意失荆州,这东西得赶紧送回去。”亚夫说着便把东西谨慎的 塞进衣襟内。 他掀起一眉,挨近她,“或许你不知道邢络峣有多么恶名昭彰,我可以义务的告诉 你,事实上,他上头还有两位贝勒,他不过是老王爷在外所生的野种,为了夺得爵位, 他将两位哥哥全杀害了。” 她的身子一僵,彷若遭到青天霹雳的打击,几乎是动弹不得地看着他。 “你胡说——” 即使他曾因手下的暴虐害了她的父母,也不能因此证明他是个凶残弒兄的男人啊! “你不相信?下次有机会你可以问问他,”他悠哉一笑,“但你的动作要快,我看 上的女人,是不容许她依附在别的男人身上太久。” “你……”她本是个村姑,怎料到会遇上这种事? 或许她与邢络峣的情缘已尽,她该离开这儿,才能带给他平静吧? “我已做了你交代之事,你不会再拿火鎗对付邢王府了吧?”她警戒的问。 “哈……告诉你实话,我哪有什么火鎗啊!想不到诓你两句,你就受骗,真是单纯, 难怪会被姓邢的玩弄于股掌间。” 亚夫狂妄地大笑,眼睁睁看着他就此离开,蓦然……她笑了,心想到最后他才会知 道是谁单纯?是谁容易受骗? 她却没发现躲在远方月桂树下,有一袭战栗的人影…… 青虹刷白了脸,她误以为沙绮正在与野男人幽会,这……怎么得了? ※ ※ ※ 青虹在府邸犹豫了整整五日之久,王兄前往南方未归,她不知该不该将这内幕告诉 宓瀛格格。 终于,邢络峣即将回府了,宓瀛格格头一个就进府准备替他接风,青虹便将这事对 她坦白。 此话一出,立即勾起宓瀛格格一记冷笑,她终于抓到沙绮那小贱人的把柄了。 当邢络峣一回府,宓瀛格格便缠着他不放。 “少王爷,你这一去好几天可想死我了。”宓瀛格格便媚眼如丝,蘸着红汁的小嘴 不停对着他嘟囔撤娇 “哦!想不到我只不过离开区区几天,就引得五格格的恐慌,真是让本王受宠若 惊。”邢络峣进入厅,他的神情虽略为疲惫,但优雅宜人的姿态依旧魅力无限。 他安坐回桧木椅,魅眼半阖,嘴畔漾出一抹不带暖意的笑痕。 “看样子,你好象不相信我的话?” 宓瀛格格伸出食指点了下他的额,娇俏地道:“无论你信不信,我至少比你豢养在 “曙轩”的烂女人要好的多了。” “你说什么?”他神色一震,发觉宓瀛格格举手投足间,似乎有丝诡异的味道。 “说!你把她怎么了?”他猛然起身,烁厉的双眼毫不留情地直射向她的瞳孔。 宓瀛格格一见他的反应,立即撇嘴道:“当真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咱们北京城的 无情王爷像是动了情了。” 宓瀛格格嗤冷怪笑,一把将站在旁边不吭声的青虹拉到他面前,“告诉你王兄,那 烂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邢络峣幽冷的眼直射向青虹,虽不语,但意思已彰显的很明白——他要她道出实情。 “我……我……” 青虹嗫嚅半晌,却被宓瀛格格接了话。“就在你下南方的头一天夜里,你的女人就 在后花园与情人私会,两人含情脉脉、吴浓软语,还当着月下亲吻撩情….” “住口!你可亲眼目睹?”他阴騺的眼一瞇,眸中不再有戏谑与玩笑。 “我看见了,她还交给那男人一个封袋,那男人笑着收进怀里,两人便……便偷偷 躲进客房里不知干了些什么……我还听到乐姑娘不时发出暧昧的声音。” 青虹期期艾艾地将之前与宓瀛格格套好的谎话说完,不擅说谎的她已是一身冷汗! “青虹,你可知对我说谎的下场?” 他厉眸一闪,狂野的五官扬起一道冷冽的笑弧。他观看青虹的谈吐过于牵强,表情 也忐忑仓皇,其中铁定有鬼。 “我……青虹不敢……” 她吓得双腿打颤,若不是长裙遮掩,绝对会泄了底。 “好,我就去瞧瞧!”他看向宓瀛格格与青虹,脸上所覆的冰霜,足以令人由头顶 寒到脚底。 邢络峣一挥长挂,快速步向“曙轩”。 ※ ※ ※ 在青虹的刻意隐瞒下,沙绮并不知道今日是邢络峣回府邸的日子。 她倚在拱窗旁,看着远方闪烁的星辰,不知在南方的他是否也同她一样,正在看着 它们呢? 突然,她觉得自己与邢络峣就像那天际的牛郎与织女星,正在彼端遥遥相对。 蓦然,远方月桂树内似有一道黑影晃过,沙绮心口一紧,心想,是他吗?是他回来 了吗? 沙绮不顾一切的奔出“曙轩”,直追往月桂树丛边,轻轻唤道:“王爷……王爷是 你吗?” “我不是邢络峣,你猜错了。”树干后现出的黑影,渐渐呈现在月光下。沙绮恍然 明白自己又受骗了。 “是你!”她像被定了魂似的,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没错,正是在下我。”他一步步趋近她,眼带亵意。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了,你还想干嘛?” “我是来谢谢你的,那份军事计划书我已派人快马送回本国,而我则是特意为你留 下来,准备带你走的。” “你滚,否则我要喊人了。”她扯声大喊。 “别叫了,邢络峣不在王府,没有人会为你作主。” 他冷冷哼了两声,闪烁的邪眸,令沙绮背脊寒毛尽竖。 “你不要得寸进尺,如果我抵死不从呢?”她顿觉呼吸紊乱,或许今天就是她必须 撇开人世间的爱恨嗔痴之日,但她不舍啊! 她不舍邢络峣,多希望能再看他一眼。 “随你,不过我亚夫要不到的女人,别的男人也休想得到。”他诡谲低笑,展露出 淫秽的嘴脸。 身为国师的他,有多少北方胭脂自动对他投怀送抱,怎奈他始终对于高大勇猛的喀 逤国女子不感兴趣,独独看上这位纤柔的南方佳丽。 “你不要过来,否则我真会一死了之。”她猛然退后,与他拉远距离。 “我是会让你死的,但在还没玩够你的身子前,我可不会让你如愿。” 他一个快动作,扯住她的发,让她无法再逃;另一手则顺势扣上她的腰。 这暧昧诡谲的一幕正巧被实时赶来的邢络峣全数收纳于眼底。 “好一对狗男女!”沉亮的低吼声突然传来,吓坏了亚夫! 就在他惊愕的同时,邢络峣已翻飞至他面前,夺下被他锁在手中的沙绮。 “峣……”见了他,沙绮一阵惊喜,却在见了他铁青嗜血的脸色时,她敛去了喜色。 他盯着她的脸,又看了眼亚夫,徐扬起一道诡邪的笑弧,“我的名讳可是你这种贱 婢能喊的?” “你——”她的娇容瞬失颜色,不解他脸上那抹温和得几近恐怖的笑容因何而来? 难道他……误会她和……“不是的,我没有——” 她极欲辩解,他却打断了她,“你偷了我的东西?又与他暗通款曲?” 陡地,他那嗜血笑容变得更阴郁难测,一双寒到骨子里的幽瞳冷冷凝在她脸上,令 她打了个冷颤。 当他听了青虹的叙述后,立即回“曙轩”的书房找寻那份重要的东西,却发现它不 见了!可想而知是她出卖了他。 “我……”沙绮无话可说,因为她的确偷了那份军事计划书! “哼!原来你不止是个娼妇还是个偷儿!”一边的宓瀛格格突然大笑,将难听的字 眼全用上了。 亚夫没想到邢络峣会回来得如此巧合,只怪他东西得手后,已少与宓瀛格格连系, 才会出这纰漏! 眼看邢络峣魔性的黑眸闪着危险气息,他若再不走,只怕走不成了。 但是沙绮呢?不带她,他怎么甘心?此刻,他能做的就是找一个逃身的筹码,眼看 四下就只有宓瀛格格够资格。 意念已定,亚夫倏然跃身挟持住宓瀛格格,威胁道:“把乐沙绮交给我,让我们走, 我就把格格放了。” 邢络峣双眼一瞇,却针对沙绮问:“为何背叛我?” 他如此来去勿勿,在南方待不久全是为了她,想不到却得到这样的结果! “我……”沙绮看向亚夫,宓瀛格格在他手中,如果说出真相,亚夫一气之下杀了 宓瀛格格呢? 虽然她不曾喜欢过这位骄傲的格格,但毕竟她是尊贵之躯,皇上爱女,她的命又如 何能与她相较? 既已注定入地狱,又何必眷恋天堂的美好? 她闭上眼,掩下泪光,狠着心说:“因为我要替我爹娘报仇。我恨你,巴不得将你 剉骨扬灰,以慰两位老人家在天之灵。” “哈……这仇报得好!你随他滚吧!亚夫,把五格格放下。”邢络峣沉着声说,月 光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特别显得阴森。 “你舍得?”亚夫问。 “凭她!她怎能和金枝玉叶的五格格比较?对我来说,她不过是个床伴,用过即丢 也无所谓。”他狠毒的字眼字字冻伤了她的心,可她却有口难言。 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为何在亲耳听闻后还真是会肝肠寸断? “那谢了,我会在床上好好爱她的。还有,别企图去边关通知改变计划,后天便是 初三,你赶不及了!” 亚夫狂烈大笑,抓住沙绮便直奔出府外,直到一定距离下才放回宓瀛格格。 初三?邢络峣有一丝不解,但他整个思绪全被亚夫那句“我会在床上好好爱她”的 话语刺激得阵阵螫疼,失去了以往的冷静。 当宓瀛格格平安回府,邢络峣立即下令道:“虞琛,你随我去追那恶贼,其余人守 住王府。” 亚夫原以为自己的轻功在喀逤国无人能出其右,自然已臻登峰造极之巅峰,怎奈邢 络峣的身手更胜一筹,不过片刻便被追上了。 “邢络峣,你想言而无信吗?”亚夫胆战心惊的道。 “信用!对你没必要——”说话同时,他已击出一道掌风,在亚夫踉跄之际,勾回 沙绮交予尾随而来的虞琛,开始与亚夫正面交锋。 亚夫的功夫虽不弱,但欲对付邢络峣还嫌因难,过招不过数回,他已被擒下。 “将他带回。”他向虞琛吩咐道。 沙绮深吸了口气,如今亚夫已被掳,她可以为自己辩解了,“我……我有话对你 说……” “你真是个懂得见风转舵的贱货!”他的脸冻成寒冰,以一种无情的鄙视目光狠狠 地击向她已受创的心。 她胸口一拧,对住他的眸子,在那闇黑的瞳底看见他深奥难测的冷酷光束,那其中 明显的写着——他并不相信她! 泪已亮在她眼眶,未语泪先流…… “为什么不说话?你就只会拿眼泪当武器吗?”他狂态未褪,嘴角上扬,硬是扯出 残冷的酷意,“还是见到心上人已经自顾不暇,所以改弦易辙,想依附在我的身下?” “我没有这个意思——”她因痛心而疾呼道,连贝齿囓伤了红唇都不自知。 “狡辩!你可知因为你一己的私欲将害死多少人?尤其是前方的战士!”他冷言堵 住她的嘴,眸光转炽。 他深幽的眼眸勾魅将令她芳心无措,惶退之际,她踢到身后石块绊倒在地。 四周竹林密布,晚风灌入,只听闻萧瑟的哀鸣声,倒像是大自然合奏的阵阵挽歌, 沙绮以为她就要死于非命了。 她悲悯于自己竟爱上了这么个不相信自己的男人! 将伤心藏在泪里,沙绮泫然欲泣道:“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相信你是个生张熟魏的浪女吗?”他蹲下身忽尔一笑,并攫住她的下颚,紧掐着 不放。 她紧闭上眼,泪终于由眼角淌落,他已根深柢固地认为她是个背叛他的女子,她还 有什么好解释的? 泪如泉涌,沙绮只觉得五脏六腑绞痛不已…… “你唯我独尊,只容许自己朝秦暮楚,不容许别人一丝的背叛。”她不再摇尾乞怜, 随他去说吧! 那是种心死、干涸、龟裂的绝望感受。 “你总算是承认了?”他冷冷一笑,五官霎时变得邪佞骇人! 突然他魔手一伸,倏地扯破了她的衣衫,眼带邪肆的狂笑,“今天我倒要玩玩你这 淫秽浪女,让你在我身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骤然咬住她的檀口,瘖哑地问:“他的床上功夫好吗?” “比……比你有过之无不及……”她被逼得恼怒不已,脱口说出了违心之论。 “哼,很好,你果真淫荡啊!” 他强力抽走她缚身的肚兜,双手毫不怜惜地挤压的她的娇乳,唇似狂风骤雨般地吻 住她,几乎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被伤透了心的沙绮紧咬着唇,就是不让他的舌顺利侵入,直到他舔到一股咸腻的血 腥味。 “张开!”他大声命令,大掌猛力扣住她的下巴,几乎将她的颚骨捏碎。 “不——”才开口,他的顽舌便乘隙进入,在她唇舌间无所不用其极地肆掠挑弄, 狂妄霸气令她倒抽了口气。 “不过小试身手,你就抖成这样。”他冷嗤亵语,“放心,在毁了你之前,我会让 你尝尝最癫狂的滋味。” 他痛恨她的背叛,每每思及她与亚夫之间的暧昧关系,他就像失去了理智,潜藏的 怒火一触即燃,熊熊狂烧…… 她惊惶地想逃,却被他长臂一伸给拉回身边,湿润的唇来到她的颈动脉,而后再到 双峰之间,一寸寸全然不放过的舔吻她发红的肌肤。 “要杀……就杀,别这样对我——”她低喘着,剎那间只觉仓惶与无助由头罩顶, 就快要吞没了她。 “在我没玩够你之前,我还舍不得!” 他轻蔑地笑了笑,“对,再泼辣点儿,这样更能激起我的欲望。” “我会恨你、怨你一辈子。”她激动地吼出,瞳底已是心死的沉寂。 “恨我?也对,因为我把你的情夫给绑走了,你是应该恨我,但在此之前,我会让 你更爱死我的好。” 嘶——他一出手,用力撕开她的衣襟,露出大半白腴的胸部,与凝脂般的肤色。 沙绮睁大眼,“不!你走开……” 邢络峣见她缝在内襟上的那只红玉,心头震荡了一会儿,随即他故意忽略它,一张 俊容挟上一丝冷意。 “待会儿你就会要我留下。”他眼露狡黠的光芒,以轻佻暴虐的姿态用手挤捏她柔 软、高耸的乳房。“你的心跳声已告诉我,你急切地需要我。” 她因害怕而胸口急遽地起伏狂跳,因而更加强了她挑逗的酥媚样儿! 邢络峣深吸了口气,快速压缚住她,以撩人的舌尖轻蜷她已亢奋坚挺的粉色蓓蕾, 再用力吸吮咬啃,很快的,她胀大的胸脯已染上一片胭脂醉。 她水媚的眼神,娇柔似水的身子,已软绵无力地瘫在他眼前,这撩人的模样换来了 他浓烈的需索与进一步的掠夺。 他的双手已顺势滑下她的纤腰,倏地撤下她的亵裤,捧起她的柔臀,以中指在她两 股间磨蹭揉搓,另两指则挟住黑色密林中的蕾苞,忽深忽浅、忽轻忽重地折磨着她,直 到她分泌出爱液,湿润了整个幽径…… “啊……峣……”她想挂斥这种感觉,却无法随心所欲, 他粗嘎低笑,“哈!你就是以这副模样勾引所有的男人吗?好本事——” 因为,连他也快抵抗不了了! “你误会……我……”他手上的魔力未退,让她语不成句。 “是吗?你这浪荡样可是装来的?让我再听听你发浪的叫声。” 他突然俯下身,双唇进占她最敏感的女性核心,尽情饱尝她的甜蜜汁液,舌头不停 揉绕那个幽谷口,一手拨开那环包在外的层层花瓣,在她大喊惊喘下,舌尖猛地刺入下 体的禁区。 沙绮拼命的摇头挣扎,两只玉乳也不断轻颤,愈是想逃脱这种狂炽的感觉,另一股 需索却背叛地附和他的动作,款摆臀部,以迎合他更进一步的占有。 她不停呻吟,每一声都刺激着邢络峣的耳膜,颠覆他的抑制力。 他赫然抬头,凝着腥红目光,看着她荡肆的表情,更激起他狂烧的欲火,迅速解开 裤腰。以早已火红勃发的热铁轻触她炽热的花心。 “喜欢吗?”他沙哑地问。 “我……” “说——”她因高潮袭身而语不成句。 “想要我进去吗?”他附在她耳畔瘖哑的耳语。 “呃——” “要我填满你的空虚与渴望吗?”他以手指代替唇的肆掠,陡地插入她的空虚内, 不停狂猛抽动。 她急促喘息,抬高臀已作好迎合的准备。 他双眼半阖,眉宇间勾勒出一抹邪魅笑纹,“好,你就乖乖享受,就当作你卦黄泉 前的最佳留恋。” 他粗狂地撑开她的大腿,将那柔密的小穴放置在他已硬挺充血的温热阳物上,炽烈 的一个挺进,紧接着是接二连三的奋勇冲刺…… 无依的她,只能伸出手抓住他的背脊,任他摧残肆虐,就像躺在她身旁的小草,却 无法抵御他的情欲挑动。 疯狂的他热情又剽悍,不断激狂的捣送下,在她体内燃起一波波的欲望,泌出一阵 阵的蜜汁,直到她一步步沉沦,一步步深陷,终至万劫不复的地狱…… 邢络峣一声狂吼,发泄出他激奋的种子,他目露星火地凝睇着她,“我终于明白你 为何有本事迷惑每个男人了。” “不要再伤我了!”她忍不住啜泣着。 “我伤了你吗?” 他一副调戏的狂态,笑容抹上邪味,“我只是好心的代替你的奸夫亚夫赐给你狂喜 罢了,你不是该感激我的宠幸吗?” 她的小脸倏然刷白,“你……不是人——” “哈……你说得对,大伙都把我当魔看,认为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她的话 激起了他的怒焰。 他的反应让她想起亚夫说的话。 “不!我不相信你是弒兄之人。”她含泪说出自己的想法。 想不到她的话却激起他更狂妄阴騺的笑意,他狠狠地凝注她泫然欲泣的脸蛋,“连 你也听说了?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了你吗?难道你忘了,是我害死了你的父母,让他 们死在我手下的大刀之下的。” 赫然,他又抓住她的凝乳,狂情的蹂躏她,直到她的胸脯全印上了他的指痕。 沙绮疼得噙住出了凄楚的泪,她只能无语问苍天! “你滚吧,婊子!”他霍然起身,怒视着她。 她的泪刺激着他的眼,不可否认,她刚才的话也击中了他心底某处柔软的角落,至 今还在震荡。 “你……”她轻蹙着眉黛,无法忍受他的残酷以待。 这心狠手辣、残暴不仁的男人,真是她深爱的那个人吗? “滚,但我提醒你,这片竹林可不好脱身,若有幸走得出去,那是你命不该绝;若 走不出去成为恶虎的腹中物,就算是你自找的。” 他全身散发出的冷傲像座千年冰山,所道出的话一句比一句狠毒,像把把利刃刺进 沙绮的心脏。 她双眸迸出数行泪水,晦暗的双眸绝望得令人不忍。 她的心好疼、胸好闷,是旧疾复发吗? 全身酸痛的她,匍匐地爬到一块大石旁,扶着石面徐徐转身,带着一抹幽然的笑意, “你可知,自我遇上你那天起,就是我今生最大悲哀的开端,但……我不后悔,也无埋 怨,因为……我爱你。” 邢络峣重颤了一下,但仍未语。 她抽泣了几声,脸色愈是苍白,又道:“明知你不屑,也不会珍惜,但我依然是死 心眼的付出……我想,唯有走上死这条路,才能让我从情咒中解脱,再见了……” 一滴泪水垂落,滴染在石块上,在那最后一瞥的目光里,邢络峣仿佛看见了她寻死 的决心。 他惊惶中正要阻止,但已来不及了! 沙绮将脑袋重重的往石上撞去,深红色的血液霎时浸湿了石面…… 邢络峣蓦然大吼,“沙绮……” 头一回他感受到心不在身的惊恐;第一次他深觉失去最爱的骇意……原来,他的心 早已被攻陷,只是他一直不愿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