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可以想见,当范达雄夫妻一见到范东玉,把他骂得有多惨,不但在路上就已 经开炮了,连到了医院的病房后,还是停不下来,最后只得劳驾才附醒过来的小 薇帮他说情。 “爸,妈,东玉说他以后不会再犯,就别怪他了好不好?”她急急的说。 “瞧,从小小薇就替你说话,这样的女孩你还不知珍惜。”洪淑惠忍不住又 叨念了几句。 若在以前,范东玉肯定会气得拍拍屁股走人;可今天他倒是被骂得很开心, 彷似这样就能洗净自己一身罪过。 “我知道她是个好妻子,而且是万中选一的好妻子。”他赶紧说。 担心范达雄夫妇会念得没完没了,小薇立刻听明的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哎 哟!” “怎么了小薇?”这声叫喊果真有效,床边三人立刻紧张地全围了上来。 “我饿了,肚子叫个不停。”她揉揉肚子,“有没有东西好吃?” “有、有,我带了鸡汤还有鲈鱼汤。鸡汤养身、鱼汤补肉,你受了伤,得先 喝鱼汤才是。”洪淑惠先舀了一碗鱼汤给她,“刚刚我借医院的厨房热过,趁热 快喝。” “谢谢妈。”在范东玉的帮忙下,小薇忍着疼慢慢坐起身。 “妈,我来就好。”他接过碗,一口一口地喂着小薇。看着这一幕,范达雄 夫妇终于放宽心,相视一笑后便很有默契地退了出去。 “对不起,为了我害你挨骂。”小薇不好意思地朝范东玉笑了笑,“刚刚我 真怕你会气得一走了之。” “呵!你放心。我说过我可是黏紧你的血蛭,赶都赶不走了。”他飒爽一笑, 脸上写着的全是对她的浓浓深情。 她忍不住噗哧一笑,“什么血蛭?也不会形容得好听一点。”再抬头看着他 毫无芥蒂的表情,“如果爸妈以后动不动就拿这事来审判你,你受得了吗?” “嗯,坦白说,还真的受不了。”他笑开嘴,“不过我可以当耳边风。” “你真是的。”好不容易喝完一碗鱼汤,又见他开始舀鸡汤,吓得她连忙说: “你真把我当猪养呀!” “你不早点把伤养好,我们怎么去度蜜月呢?”范东玉对她眨眨眼,就见小 薇愕然地张大嘴,表情可滑稽了。 他乘机又塞了一匙鸡汤进她口中,“喂,要有点形象,嘴巴张这么大,可是 很丑的。” “唔……”小嘴里满是汤汁,害她抱怨的话都说不出来。好不容易努力将它 咽下后,她没好气地说:“既然嫌我丑,就别喂我吃东西,我自己来。” 她伸手企图抢下碗,范东玉技巧性一闪,一手扣住她的身子,“嘘,别妄动, 这么爱逞强,脾气可要改一改。” “觉得不耐烦了吗?那你别理我呀!”她噘起小嘴。 “别生气了,脸颊鼓得这么大,活像只蛤蟆。”他逗着她。 “什么!” 见她小嘴张开,他又乘机喂了她一匙鸡汤。 小薇用力咽下,红着脸儿,“你就会欺负我,从小时候到现在都是这样,” “傻瓜,我只是逗着你玩的。”东玉俯身,吻去她嘴角的一点汤汁。“以前 我捉弄你,你总是能够平静以待,冷静得让我害怕,比起来,我比较喜欢你现在 会发点小脾气的样子。” 看着他的脸孔,她忍不住哭了出来,“其实当时我好想发脾气,好想踹你、 打你,可是我都忍下来了。” “为什么要忍?” “我怕你会骂我悍、嫌我凶,你已经很不喜欢我了,我怎敢再得罪你?我每 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是想讨好你,但是好像效果都不好……”她低首苦涩一笑。 “傻女孩,勉强的笑容我不要,我要你真正的快乐。”他抬起她的下巴, “快喝吧!汤都快冷了。” “嗯。”她终于笑了,一口一口慢慢将鸡汤吞下,“老天!好饱喔!” “这样体力才能早日恢复呀!”他又扶她躺下。 “对了,你刚刚说蜜月……是真的吗?”奇怪,之后怎么就没有下文了呢? “我以为你当真不在乎呢?”他嘻嘻一笑,原来又是在逗弄她。 “讨厌!那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玩?”她一脸兴奋。说真的,哪个新娘会不 期待蜜月之旅? “来,资料我帮你准备齐全了,你看看。”他从桌上拿起一个牛皮纸袋,从 里面拿出一张张不同国家著名观光景点的照片简介。 “我想去日本北海道。”她翻了翻,突然被整片北国的雪景吸引住目光,小 手直在上头摸着,“长这么大我还没摸过雪呢!” “不过那得等到冬天,现在才夏天,有得等了。”他可是已经迫不及待想陪 她到处看看走走,重新经营两人的感情。 “那……那我们现在先去别的地方,到了冬天再去北海道?”她蓦地张大眸, 眼底闪着兴奋的光彩。 见她这样期待,范东玉又怎好扫兴?“好,那你再看看想先去哪儿?只要你 喜欢,我都可以。” “真的?”她咧开嘴,突地神色一凝,又收起笑容,“不好吧!你可是一间 大公司的总裁,”亚阜“近来订单又多,你已经花了不少时间在这里陪我,我又 怎能再剥夺你处理公事的时间?” “没关系的,你放心,我自有办法。”他承诺着。 “算了啦!我看不要勉强了,等冬天再去吧!”小薇坚持道。 她的善解人意,让他心疼不已。“那我们就再看看好了。”他看看表,“刚 刚你才睡下,就被爸妈吵醒了,再睡会儿,等好点了,我推你出去走走。” “你不回公司吗?” “我没事。”他笑望着她。 “我可以转院回台北,这样你就可以两边兼顾了。”她灵机一动,“对,你 马上帮我转院。” “可你的伤……”他有些犹豫。 “我真的没事了。”她闭上眼,“那我睡喽!午安,记得跟医生说,我要尽 快转院。” 望着她的睡颜,范东玉没辙地一笑,看来他是永远都说不过她了。 虽然小薇直吵着要转院,但范东玉在这方面却极为坚持,在还没确定她的伤 势已经稳定前,他绝对不想移动她,否则万一扯裂伤口,那多划不来呀!因此直 到半个月后,医生保证小薇的伤口复原情况且好,他这才替她转院回台北。 回到台北后,范东玉开始恢复上班,每天一下班就来医院看她,白天则是由 洪淑惠全心照料着—— “妈,您回去休息或睡场午觉都行,一直坐在那张小沙发上会累的。”小薇 不忍心见洪淑惠一直窝在那张小椅上。 “傻孩子,妈没事的。”洪淑惠对她笑了笑,“你再睡一会儿。” “如果妈睡不着,推我出去走走好不好?上回东玉推我到医院顶楼的空中花 园,我好喜欢那儿。”她相信洪淑惠看了会更喜欢,因为她向来就爱花花草草, 范家庭院里就栽满了她爱的玫瑰。 “真的?这里楼上还有花园?”洪淑惠当真兴奋极了。 “我怎么会骗妈呢?要下去看看就知道了。”说着便坐起身,下床走到轮椅 那儿。 “哎呀!你怎么可以自己爬起来?”洪淑惠赶紧上前扶住小薇。 “再这样下去,我肯定会变成一只懒猪!”小薇坐上轮椅,回头笑了笑, “妈,谢谢您。” “你是爸妈的女儿,这样说就见外了。”洪淑惠摇摇头。 “好啦!对不起嘛!”她可爱地吐吐舌头。 “傻孩子。”拍拍她的小脸,洪淑惠推着轮椅往楼上迈进。到了顶楼,她当 真被眼前的花团锦簇给吸引住目光。“哇……好美。” “我没骗您吧?”小薇开心地说。 “是呀!这样以后就不会无聊了,我可以常推你过来逛呢!”洪淑惠笑说。 就在这时候,范东玉突然出现了,“我就知道你们若不在病房就在这儿。” “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你怎么跑来了?”小薇皱起小梆盾,“哦!你该不 会又偷懒了吧!小心被爸骂。” “才不会,就是爸赶我过来的。” “啊!你爸去公司了?”洪淑惠惊讶道。范达雄已许久不管公事,怎么突然 有这个闲情逸致? “他看不惯我老待在公司不管你,所以就自告奋勇要帮我处理公事。”他这 下可有理由偷闲了。“还有,我剐才遇到主治大夫,她说小薇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那太好了!以后就不用麻烦妈了。”这消息对小薇而言可是最大的 喜讯,“我在这儿躺得骨头都快散了。” “回到家还是得给我乖乖躺着。”洪淑惠一声令下,小薇只得吐吐舌,不敢 反对。 “妈,我现在想回去整理东西,您待在这儿赏花没关系,反正有东玉帮我。” “哦!现在嫌我是电灯泡了?好好,你们去,我看花。”洪淑惠忍不住开起 两人的玩笑。 “妈——”小薇红着脸儿,羞赧不已。 “妈是逗你的,那我们走了。”范东玉推着轮椅将小薇送回病房,开始帮她 把堆在病房内的杂物收拾干净。 “对了,小薇,医生说你大概再休息一个月就可以又蹦又跳了,我打算到时 带你出去玩。”他一边整理一边说。 “我不是说我不出国了吗?”有个北海道之旅可以期待,她已经很满足了。 “没关系,那我们就在国内走走,缩短行程,只要三天就行。”他想了想说。 “好吧!那就在国内走走就好,不过……就两天。”小薇开始讨价还价。 “两天?不用对自己的老公这么苛刻吧!让我好好休个假行吗?”他哀叹了 一声,求情道。 “那……好啦、好啦!就两天半。”她笑着逗他。 他拍额叹了口气。“你还真是分秒必争。” “我是为你和公司着想耶!”小薇一笑,其实只要有他的爱,去不去玩根本 不重要了。只要跟他在一块儿,去哪儿都是快乐的。 “那都依你,不过我计划的日子可不许有意见,要不然我可是会翻脸喔!” 他眯起眼,故意朝她龇牙咧嘴的。 “你要怎么翻脸呀?”她缩缩脖子,似乎很害怕的样子,却又笑得一脸灿烂。 “就这么翻脸——”他突然俯身压上她,深幽黝黑的眼直瞅着她那张如牡丹 般绽放的娇丽容颜,而后将她的脸抬起,欲吻上她的唇…… 突然,一样东西从他颈上滑落,掉在她身上。 “这是什么?”她拿起一看,原来是个符袋。 这……这不是他要去高雄念书那天,她送给他的? “还记得它吗?”他笑问。 “当然记得,我不知道你还留着,我以为你早扔了。”她的泪水渲染开来, 沾湿了她整张脸,可见她有多感动了。 “我一直留着它,无论去哪儿都戴在身上。”他拿起一看,“没想到现在不 小心曝了光。” “东玉!”她牢牢搂住他,好用力、好用力地抱紧他,“我一直希望它能陪 在你身边一辈子,就算我不能,也有它守护着你。” “那我可不可以贪心点?两个守护者我都想要。”他咧嘴一笑,将它放进衣 襟内,精准无误地吻上她的小嘴。 他的吻缠绵多情,直勾荡着她的心。很快地,他的手开始探进她的衣襟内, 摸索着她的雪肤。 “天……好久了,这真是人世间最大的折磨……小薇,我好想你,好想要你。” 小薇急忙抓住他的手,“不行,再想也不能在这里,妈回来撞见怎么办?” “放心吧!妈肯定还舍不得离开那些花草,我敢跟你打睹,她现在正在那儿 的人发表她的种花经。”他邪魅一笑后,开始解开她胸前的纽扣。 “呃……好痒。”她细哑地笑了出来。 望着她那天真不造作的表情,范东玉眼底的欲望之火更强烈了,忍不住抚上 她高耸的胸前。 他的含欲色的眸光让小薇害羞地垂下小脸,嘴里细细的吟哦着。 “伤口好些了吧?”他嘶哑地问。 “早没事了。”她羞怯地细声说着。此时她已半裸在他面前,在他似火的眼 神注视下,她只觉得胸口不断发胀,活像要窒息一样,“那就好。”他一对幽辽 的眸凝住她的眼,伸手慢慢卷起她身上的医院睡袍,轻柔地摸上她柔自的大腿。 “嗯……”闭上眼,小薇彷似听见了自己狂乱的心跳声,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很快的,在范东玉的恣意需索下,激情的火焰再度被点燃,直至两人双双攀 上情欲的颠峰…… 小薇出院后经过半个月的调养,康复的情况非常良好,而范东玉也开始筹备 旅游事宜,且全程他都极为保密,为的就是要给小薇一个惊喜。 “你到底在忙什么?最近老是电话不断,又进进出出的。”数日后,她终于 发现他的异状。 “你不是答应要陪我出游吗?我当然得好好计划了。”他对她眨眨眼,脸上 的兴奋之情还真不亚于小孩子呢! “不过就几天,有什么好计划的?”这天是周末,她起床梳洗后,便在阳台 上做着简单的运动。 “因为这是你我第一次出游,无论多久,几天,都值得让我重视,”他来到 她面前,扶住她的肩,定定的看着她。 她被他这样正经的表情给逗笑了,“瞧你,想玩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不必 浪费时间在这上头。” “对我来说绝不是浪费时间。”他将她拉进卧房,“来,我帮你收拾行李, 你去换衣服。” “收拾行李做什么?” “去玩不用收拾行李吗?”他调皮一笑。 “什么?现在?”小薇抓抓头发又掏掏耳朵。她是不是听错了? “对,就是现在。你不是说一切听我的?”他搬出皮箱,开始将她爱穿的衣 服统统塞进里头。 “会皱的,我来啦!”她赶紧抢过他手上的衣物,折好后才放进皮箱里。 “真受不了你,还真是说风是风、说雨是雨。” “嘿嘿!你现在才知道呀!”见她已将衣服收好了,他又说:“快去换件衣 服,轻松点的就行。” 看他那迫不及待的模样,小薇虽然觉得可疑,但还是照做了。反正今明两天 是假日,不过请个星期一的假,应该不会妨碍到公司的要事。 待她换好衣服后,范东玉看看表,“还好来得及,我们走吧!” 他一手提着皮箱,一手牵着她直往外走,跳上车后便开着车直奔机场。 一路上小薇并没注意到去向的怪异,直到发现情况不对,才问道:“我们要 去机场?” “没错。” “是搭国内班机?”她又问。 “嗯……不是。”他朝她偷偷一笑,“是前往夏威夷的班机,现在这天气去 那儿刚好。” 瞧他那副快乐样,她都还没答应他去呢! “你怎么可以食言?”明明说好在国内的呀! “我知道食言而肥这句话的意思,不过为了你,我多长几两肉没关系,反正 我身材结实,减重并不困难。”他竟还嬉皮笑脸地跟她耍赖! “范东玉,我不想去!”她鼓着腮。 “机票是爸妈买的,你忍心让他们伤心吗?” 这男人愈来愈过分了,居然拿爸妈压她!看来真正聪明滑头的人是他吧? “算我说不过你。”她小嘴一撇,开始生闷气。 “别这样,你生气的样子好滑稽,既然要出去玩,就得开开心心的呀!”他 开始说笑话逗她开心,“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老爱把一堆东西交给我签名?” “当然记得,可你都不太愿意,还说我找你麻烦。”小薇皱着眉。 “难道不是吗?我曾在你的抽屉里看见一堆有我签名的东西你以为那是总统 签名,可以卖钱呀?”他开起玩笑。 “虽然不是,但在我眼里却是无价之宝。”小薇衔着笑,对自已小时候就有 这样的心思感到惊叹不已。 “现在那些东西你还留着吗?”他欺近她,笑意盎然地问。 “当然留着。” “下次记得收集我的内裤会好些。”他抿唇偷偷笑着。 “干嘛?”她瞪着他。 “可以拿去卖钱呀!你没看到人家拍卖网站上还卖出高价耶!” “去你的,谁像你这么下流?再说人家是卖女生的,谁想买男生的?” “那卖你的,我全包了。” “你愈锁愈不像话了。”这些笑话虽然其实一点都不好听,但就算是低级笑 话,只要是从他口中说出的,对她而言仍是这么的吸引人。 “会笑就好,表示你不生气了?”他拧拧她的鼻尖,笑得俊魅无比。 “哼!”她转过脸,掩嘴暗暗笑着。 他们一路有说有笑地到了机场,由于范东玉事前已筹画好一切,两人很快就 登机了。 才刚在头等舱坐下,小薇便紧张地喊了声,“糟了!” “怎么了?” “你说这次要玩十天,可我衣服才带那几件,根本不够。”她有些懊恼地说。 “我们到夏威夷再买吧!”。 “衣服我很多了,再买那多浪费。” 他揽着他的肩,让她的脑袋枕在他肩上。“一点也不浪费,我喜欢看你打扮 得漂漂亮亮的。” “对了,这是我买给你的礼物,拆开来看看。”他赶紧从随身的手提袋内掏 出一只包装精美的纸盒。 “这是什么?”小薇疑惑地望着他。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他笑得好诡异。然而小薇所有的注意力已全都放在 礼物上,根本没注意到。 “好,那我开喽!”她微笑地问。 “你开。” 小薇小心翼翼的打开它,一掀开纸盒,一件比基尼泳衣随即飘了出来。 她顿时傻了眼,原来他将肩带别在盒上。完了,现在机舱内几乎大半的人都 瞧见了,各个都在偷笑。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唔……”他低头吻住了她的红菱。 顿时周遭鸦雀无声,时间彷似静止了般,过了好久,他才离开她的唇说: “逗你玩的,我说过我喜欢看你无措可爱的表情。” “可是……好丢脸喔!”她害羞地直把头埋进他怀里。 “你瞧大家都给予我们祝福的微笑呢!”他拿起比基尼重新放回盒里,“喜 欢吗?” “喜欢是喜欢,但我不敢穿。”她这辈子还没穿过比基尼呢! “我本来就没要你穿给人家看,你只能在饭店内穿给我一个人看。”他眯起 眸,眼神直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游移。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在沙滩上看其他美女裸泳,这才挑夏威夷的对不?” 她对他皱皱鼻子。 “不……你怎么可以乱猜?” “我才没乱说,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好吧!那我们就只待在私人海滩,我只看你一个人。”热情的吻再次重重 的覆在她唇上,随着飞机的起飞、升空,在大家祝福的眼光下,他们的爱会更坚 定。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