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恶的恐惧(4) 这种急迫的催促很神奇很美妙,它能唤起一个男人野兽般的欲望。我本想再听 听这种女人求偶时不可抵挡的呻吟声,可丽丽好像被性欲冲破了头顶,不顾一切地 要求我进入。 要知道,丽丽现在所表现出的一切,已经在我大脑的幻象中生存了很多年,我 把它们看成我幸福爱情的重要组成部分。结婚以后,我希望韩梅能配合着我把它们 从我的大脑里带到现实中我们做爱的床上,我一直渴望韩梅能像现在的丽丽一样, 主动配合着我做爱,渴望看到她被我的爱折磨得欲火中烧忍无可忍的样子。可每次 那些美丽的幻象都带着深深的失望在我眼前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我的大脑里。但是, 在这个妓女的床上,丽丽把我的幻象带到了现实,就因为这一点,我似乎已经开始 喜欢丽丽的身体了,尽管她是个地地道道的妓女。 在丽丽的要求和强迫下,我挺直的性器官进入了丽丽温暖湿润的体内。我还没 来得及运动,丽丽就疯狂般地喊叫了起来,并且伴随着她的性器官有节奏的收缩和 身体不停的忸怩动作。 这种喊叫,这种动作,让我产生了雄狮发情般的兴致,我感到我的肉体和灵魂 一起被丽丽紧紧地包裹着向一个神秘的地方挺进。 哦!我的性欲要爆炸了,在丽丽的身体上,我似乎要把我体内所有的压抑所有 的精力所有的愤怒所有的欲望都通过我的体力和性器官发泄出来。丽丽配合着我的 疯狂,她失去理智般地叫喊着:“快点,快点,我想要……” 我哪里经过这个阵势,我感到此时我真了不起,我能让一个女人产生翻天覆地 般的性高潮,我有了自信。我心想:管她是什么女人呢,无论是兽欲还是人欲,最 起码,此时此刻,作为雄性,我是伟大的。 在我狂野的操作中,随着丽丽的叫喊和动作,上次领略到的那个神秘的旋涡, 又出现在我大脑的上方,出现在我中枢神经的末端,出现在我性器官的里面。它们 正在随着我和丽丽的不懈努力一点一点地聚集。我的性器官也随着这个旋涡在不断 深入,哦!越来越美好,越来越甜蜜,五彩斑斓,琼浆蜜液,它们仿佛一对孪生姐 妹一起降生在我的感受中。 我的感受随着旋涡的不断旋转越来越浓烈,那种甘甜由于密度的不断增加甚至 出现了苦涩。这种苦涩仿佛是一种无奈,是我幻象中的爱情和性被迫分离所产生的 痛苦。 我的灵魂在这种浓烈的液体中已经失去了方向,恍惚中,我听到丽丽催促我的 叫喊声,她好像和我有同样的感受,一种一触即发的感受。 在我加快速度的时候,丽丽密切地配合着我,好像她的生理变化都是围绕着我 的生理变化而变化的。感受到了我疯狂的前奏,她便急促地和我搂抱在一起,用她 的身体和性器官鼓励着我,和我一起嚎叫着,一起呻吟着,一起翻滚着。 终于,在这个旋涡的最底部,我所有的感受都聚拢到了一起,然后像烟花一样 瞬间在我的体内爆炸了,释放出一个无限美好的灿烂光环。但那仅仅是一瞬间的美 好,随着那种被放大了无数倍的五彩缤纷的花体的坠落,四周的一切又恢复了黑暗 和寂寞,甚至是更加黑暗和寂寞,我似乎又陷入了一个更大的旋涡,里面漆黑一片。 当我从那个旋涡里挣扎出来的时候,发现我身边的丽丽已经坐了起来,正瞪着 一双大眼睛思索着什么。这多少让我有些失望。按我的想象,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 丽丽温顺地躺在我的身边,闭着眼睛享受着那个旋涡的余温。 这次结束后我没出现上次的那种提心吊胆。我的思维中已经容纳不下其它信息 了,从那个旋涡中跳出来之后,韩梅和那个小伙子有说有笑的场面立刻又跳到了我 的眼前,一阵惆怅重新袭击着我枯寂的胸腔。我心中的郁闷没有因为在丽丽身上的 发泄而缓解多少。 丽丽已经穿好了衣服,做出送客的样子,可我不想走,我身体里积存的使我郁 闷的东西太需要用这种交欢的方式来发泄,更何况我的老婆很可能已经投入了别人 的怀抱,那个人可能各个方面都比我优秀,我回去干什么? 我说:“丽丽,还有任务吗?” 丽丽说:“于哥,很抱歉,实际呢,我也舍不得你离开,但我和一个姐妹约好 了,一起去喝咖啡。” 我说:“你的咖啡钱我出。告诉你的姐妹,今天整个晚上,你是我的。” 丽丽说:“这可不行,我那个姐妹是从美国回来的,她带我去的地方一定很高 档,平时是没人为我买这份单的。” 我说:“我来买。”我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 丽丽接过钱,眼角眉梢都露出了笑意,但她没有马上收起,还在微笑着看着我。 我又拿出了一百块钱说:“这次的。” 丽丽乐呵呵地收起了钱,乖乖地躺在了我的怀里。 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看重金钱的魅力,钱这个东西实在太好了,只要你舍得付 出,这么年轻貌美的女孩就会乖乖地听从你的摆布。 这时候,我忽然有些喜欢上了这种简单的金钱和肉体关系。回想自己在韩梅身 上花了那么多心思,却连这样的收效都没有,一阵伤心使我的胸口产生了一种沉重 的疼痛并且迅速向四周延伸,犹如万根钢针一起在我体内游动一般。 这个夜晚,在丽丽的身体上,我不停地发泄,我把在韩梅身上无法实现的强悍、 野蛮、粗鲁,都在这里派上了用场。我的强度、我的力度、我的耐力,是我自己都 没想到的,或者说我心理一直有这个愿望,但始终没能实现。 这个夜晚,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发泄的夜晚,我要把我所有的压力和委屈都发 泄到丽丽的体内。到后来,丽丽实在受不了了,她跑到洗手间里不出来。她说: “就算包夜,也没你这么干的,你的五百块钱早就用完了。” 我说:“你出来吧,我也累了。”我说的是真话,我真的很累了。 丽丽重新躺在我的身边。本以为这么疲惫我会很快睡去,但是,刚打个盹,我 突然又清醒了过来,我又一次想到了韩梅,想到了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此刻,他们 在干什么呢?会不会与我和丽丽一样?躺在一个床上,刚交欢完毕。 这么想着,我心里又是一阵阵刺痛。我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痛苦,于是,我又拿 出一百块钱,把丽丽叫醒。 丽丽很不情愿地说:“于哥,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实在不想要了。” 我又加了一百块钱。 丽丽说:“说好了,只做一次。” 我说:“只一次,时间不限。” 丽丽扮了个苦脸。 其实,我已经很累了,我感到体内的精液也已经被抽空了。可是,为了麻痹自 己,我努力地做,很长时间在生理和心理上的感受上都是麻木的。我拼命地寻找那 个旋涡,可它一直都在我意识以外很远的地方缥缈着。丽丽好像看出了我这是要进 行一次无休止的战斗,或许是为了早点结束,她非常积极地配合着我,喊叫扭动自 不必提,另外又加上了一些语言刺激和对我身体的拍打。高潮是在瞬间完成的,很 混沌,几乎没任何色彩。 尽管天已经快亮了,我还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开灯的一瞬间我非常紧 张,第一眼是往地下看,看到韩梅的鞋规规矩矩地摆放在那里;我又环顾一下整个 客厅,很明显屋子已经被韩梅收拾得干干净净。我紧张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同 时,胸部也舒服多了,如同久居闷室的人突然来到原始森林一样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