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嵴湎У模?) 就在我的理性基本上控制了我的感性,我强迫自己面对现实,珍惜田翠芳给予 我的爱情两周后的一个晚上,我正在看电视,我看的是天津卫视,我一直不相信韩 梅真的离开了天津,只要我有时间看电视,我都选择天津卫视。 突然,电话响了,是田翠芳家的电话号码,我一接通,就听见她的女儿在哭。 我说:“怎么了?你妈妈呢?” 小姑娘边哭边说:“妈妈肚子疼得很厉害,爸爸不在家,你快过来吧。” 我说:“好,你别害怕,叔叔马上就过去。” 可就在我放下电话的时候,我看到电视画面上正在播放着一个恐怖的消息,大 概意思是:昨天,在天津南部郊区的一片小树林里,两个逃课的中学生无意中发现 了一个女尸。据警方确认,被害人是一个年轻妇女,年纪大约在二十六七岁左右, 身高一米六五,体重五十公斤,长发,容貌较好,是被人扼住喉咙窒息而死的。目 前还没有人前来认尸。电视画面上也出现了女尸的镜头,但基本上看不清楚,我只 看到了尸体上裹着的白色连衣裙。 这个消息让我一下子惊愕了,我立刻想到了韩梅,年龄、身高、体重、长发、 白色连衣裙,基本上都符合韩梅。 我疯了似的翻着衣柜,寻找韩梅那件白色的连衣裙,就在我的眼泪几乎要掉下 来的时候,我找到了韩梅平时最爱穿的那件白色连衣裙,我的神经从快要绷断的紧 张中稍微平缓了一些。可就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白色连衣裙不是我们家独 有的,韩梅已经离家出走一年多了,她难道不可以再买一件吗? 很多可怕的想法一下子挤进了我的大脑,恐惧和担心在瞬间使我的喉咙像起了 火一样,电话响了很多声我也意识不到应该去接听。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我的大脑安静了一些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只是一种 可能。这时候,我才想起了田翠芳女儿的电话。 可是,当我赶到田翠芳家的时候,她已经被送到了医院。 我来到医院,看到她的女儿和一个邻居坐在抢救室门外的椅子上。小姑娘看见 我来了,就哭着跑了过来,说:“叔叔,你怎么才来呀?” 我说:“叔叔有点事” 她说:“你的事比妈妈的病还重要吗?” 我没法回答孩子的问话。 这时候,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走出来说:“幸亏送来得及时,要不然后果可 就不堪设想了。病人暂时脱离了危险,不过要马上手术。家属准备一下,明天手术。” 在田翠芳的病床前,我一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她好象也有意不愿意看我。过 了大约二十分钟,她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平气和地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说:“是的。我怀疑韩梅出了问题。” 她说:“只是怀疑?” 我说:“是的。” 她没再说什么。 凌晨两点多钟,钱玉明来了,看样子,她担心恐惧田翠芳的病情就像我担心恐 惧韩梅的安危一样。 那一刻,我意识到了,我必须离开田翠芳,和她彻底做个了断。我告诉自己, 我的心中只有韩梅,即便在抢救室的门外,我心里牵挂的还是韩梅。如果我硬是把 我的生活中添加进其他的女人,那就是对人家的伤害,也是对我自己的伤害。不管 用多长时间,我要等韩梅回心转意,等她回到我身边,不管她现在是谁的女朋友, 或者是谁的妻子。 第二天早上,趁钱玉明出去的时候,我对田翠芳说:“住院手续我都办好了, 押金也交上了。我问过医生,你的病没什么大碍,手术后就会好的。我现在要去天 津,我担心韩梅出了问题。钱玉明是真的在乎你,我希望你能珍惜他。谢谢你给我 的爱,可我无法背叛我的爱情。” 田翠芳看着我,摇了摇头说:“真是拿你没办法。我好羡慕那个韩梅呀,如果 你能拿出一半对她的心思放在我身上,我就是死了都会微笑着走。” 我说:“还是珍惜你身边的人吧,可能他对你的心思就像我对韩梅一样。” 当我离开医院的时候,我的心思又全部回到了韩梅的身上,各种担心和恐惧在 我的体内无限地延伸着触角。在恐惧中,我一边又一边地祈祷,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她那么善良,绝对不可能发生那种事。”可又一想,发生不幸的也不全是坏蛋 啊。无奈,我只有祈求上帝,把所有的不幸都留给我,让韩梅平安无事。 坐在飞机上,尽管飞机的飞行速度超过了任何一种交通工具,可我还是觉得慢, 我不时地向窗外的地面看着,希望天津立刻就出现在脚下。 下了飞机之后,我立刻打车来到了天津电视台,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告诉我说: “听说那个死者是一名小学教师,尸体已经被家属认领走了。” 我说:“消息准确吗?” 她说:“应该没错吧。” 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我又来到了公安局,待我说明来意后,一名刑警说: “她确实是一名小学教师。” 我说:“她姓什么?” 她说:“姓吴。是师范学院毕业的。” 我说:“是本地人吗?” 她说:“是本地人。” 从公安局出来,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我找到了一个餐馆,要了我最爱吃 的饭和菜。吃饭的过程中,我感觉到我的肠胃在一边接受着实物一边开怀大笑。 回到滨海之后,除了赚钱和打听韩梅的下落,我放弃了一切欲望。我经常听到 一个声音在我耳边提示着:不管她现在是谁的女朋友,她将来是谁的妻子,她最终 都会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