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 不等她有所反应,他的嘴唇已经压了下来,猝不及防。 冯程程只觉得莫名,脑子里轰地一陷,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湮灭成灰。她喝多了, 酒劲拱上来,大脑几乎空白,唯有一片碎影纷离在眼前晃动。 她的嘴唇很软,如同被水泡开的海棉,湿湿的,还有一股淡淡的酒香。他似乎 渴望了很久,所以并不满足于蜻蜓点水般的浅尝,而是霸道地撬开她的嘴,长驱直 入,蛮横掠夺。 她的身子很软,好像是江畔的拂柳,百般压服,却依然柔韧娇袅。他吻着她, 仿佛饮鸩止渴,身体里的火反倒越烧越旺,灼人撩势。于是他不顾一切地压着她, 肆意横冲,寸寸攻略,就算将心掏空了,也只觉得不够,还是不够…… 他的手臂越箍赵紧,唇舌不知纠缠了多久,直到一阵小风吹声他衣领,他不由 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这找回点意识,放开了她。 冯程程一张小脸因为窒息缺氧而憋的通红,她全身僵硬,目光呆滞,似乎被这 突如其来的吻吓住了。 邵天扬觉得心慌意乱,心脏怦怦地似乎要从胸口跳出来。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性,一直想找什么借口来自圆其说,化解当前的尴尬,但却不得要领。就在他以为 她会大发雷霆的瞬间,她却忽然出声:“邵大哥,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席薇?” … 这件事之后,冯程程的确躲了他几天。打电话先是不接,后来接起来,也是有 气无力地说自己忙。 其实她是有点忙。 冯伟山的病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再加上调养得当,又听说冯程程为了他 的病急的崴了脚,心情大好,于是很快就出了院。 父女俩的矛盾刚有了点起色,冯程程自当陪在家里。 这天,冯程程和冯伟山正在书房里杀的昏天黑地,冯家傲也在旁边,端着水, 捏着药,眼睛也一眨一眨地关注着棋局。 冯伟山是初学,水平一般。冯程程也是初学,但好在背过棋谱,总是比他强了 一些。两个人聚精会神,一虎一挂,一飞一镇,最终,冯伟山还是以一目半的优势 险胜。 冯家傲趁机把药递过去,冯伟山吃了药,还不忘转过身来笑话她:“说大话, 这回可算服气了吧?” 冯程程耍赖地推散了棋盘:“下次再比。” “比几次你也赢不了。”冯伟山得意洋洋地站起来,下楼去吃饭。 冯家傲悄悄捅了捅冯程程,低声说:“不是说好了至少输三目半的吗?怎么才 一目半?” 冯程程拍开冯家傲的手,眉毛几乎挤到了一块:“爸爸多精明,小心被他看出 来!” 晚饭,妈妈做了一桌子菜,刚好有一家人都爱吃的酥鲫鱼。冯程程夹了一条, 正吃的津津有味,结果就听见冯伟山说:“程程啊,你几天一直陪着我,不用上班 啊?” 冯程程的筷子微微抖了几下,正要回答,冯家傲却抢着说:“明天是周末,上 什么班?程程,明天跟我去打壁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