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欣儿(2) 3 欣儿走进了我的生活,使我对咪咪的依赖慢慢减弱,直到完全不再去找她。 三个月后,弟弟突然从南方回来了。他的出现在我们的意料之外,却又在我们 的意料之中。 弟弟回来后,我就注意避开欣儿,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和欣儿之间的事。 可欣儿说迟早会向弟弟摊牌的,她要和弟弟分手,光明正大地和我生活在一起。 我不希望这样,可我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当弟弟亲耳听见欣儿提出分手时,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相恋了三年的女友就这 样轻而易举地失去。 弟弟转过身望着我,我无所适从地回避着,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可这房子除 了窗户和门,就再也没有其它的洞了。 弟弟在确信欣儿的话后出乎我们意料地说,我能理解。 也许弟弟出去的这段时间真的见识了不少,我原以为他会翻脸不认我这个哥哥。 失去欣儿对弟弟的打击很大,他虽不表露出来,但内心异常地悲痛,毕竟他是 我的弟弟,我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 我也没有办法,正如欣儿所说的这是一种需要,就如口渴了想喝水一样。不可 不求,也不可强求。 我在一个小餐馆里找到了弟弟,他正一个人喝着闷酒。我还没坐稳,他就给我 倒了满满的一杯枝江大曲。 我们就这样互相指责、互相安慰又互相谦让地干掉了一斤酒。 没想到弟弟最后说,你是哥哥,从小到大你谦让我的太多,我虽十分爱欣儿, 但她选择了你,我毫无怨言。 我一边庆幸付出终究有了回报,一边又和弟弟连干了四瓶啤酒,最后我们两个 都瘫在了餐馆里。 欣儿后来说,她来时,我和弟弟正打着呼噜,声音高高低低的,就像乡下水田 里的蛙声。 她叫了餐馆里的一个伙计,才把我和弟弟弄回了家。 第二天下午,我和弟弟才醒过来,我们一起到清江河里去游泳。从水里爬起来 时,我发现弟弟精神好多了。 在弟弟极端痛苦和失落的这段日子里,欣儿也闷闷不乐,我知道她仍然关心着 弟弟,毕竟相恋了三年。 欣儿说喜欢上我是源于一种感觉,我不知道她下了多大的决心才鼓起勇气向弟 弟提出分手。 女人就是这样,令人捉摸不透。 当弟弟彻底从失恋的痛苦中爬出来时,欣儿也似乎得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和解脱。 她开始笑了。 4 弟弟突然收到了一封来自加拿大一所大学的信函,信上说他们在互联网上看到 了弟弟的毕业论文,他们现在也正在进行这方面课题的研究,认为弟弟很有潜力, 希望他能前往加拿大读研。 有失必有得,对于目前处于徘徊中的弟弟来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亲戚朋友都很支持弟弟,他也决定前往加拿大读研,一来可以用新的环境彻底 摆脱失恋的痛苦,二来可以钻研自己喜欢的专业,也算得上是两全齐美。 签证很快就办下来了。在弟弟临走前,我和欣儿在清江火锅城为弟弟辞行。 这次我们破例都没有喝酒。 但我们三个都吃得很开心,就像两年前弟弟第一次带欣儿回来时的情景。 本来弟弟说好了不要我们去送机的,我们都怕遭遇那种离别的滋味。可想到这 一别就是三四年,甚至七八年,再想见一面也见不着了,我和欣儿还是坚持去送他。 我们兄弟的感情大家是知道的,深得不能再深了。 在机场检票入口处,我和弟弟又来了一个久久的拥抱,接着握手、祝福。 大厅的喇叭响了三遍催促登机的声音后,弟弟猛一侧头,眼睛死死地盯着欣儿。 一秒,两秒,三秒,弟弟终于开口了。 欣儿,让我最后吻你一次,好吗? 欣儿不应,但眼睫毛上布满了雾水。 在欣儿第一声抽泣声响过后的一瞬间,弟弟俯下去吻了欣儿。 当我回过神时,看到的已是映在自动玻璃门上的背影。 弟弟走了。 我和欣儿的生活平静了,但同时我也感觉到我们的周围失去了什么,整个房子 变得空荡荡的。 不知什么原因,欣儿突然变得沉默寡言,不像以前那样幽默又风趣了。她除了 上班,帮我做饭、洗衣、录入稿件以外,还学会了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织毛衣。 欣儿在织完最后一针时突然抬起头,像是对我说,我对不起你弟弟。说完她就 转身把织的第一件毛衣寄给了弟弟。 我拿出了这几年辛辛苦苦积攒的所有稿费,还打电话催要了两本书的网络版稿 费,在我租房的附近购了套两室一厅的住房。有落地窗的那种,窗正对着江面。 新房装修竣工那天,我抱着一大束开得正艳的红玫瑰,在欣儿下班回家时,把 她堵在门口向她求婚。 欣儿愣了一下,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还以为你不娶我了呢! 我们商议后把婚礼定在3 月21日,因为这天是复活日,代表新生活的诞生和开 始,都认为是很吉利的。 距婚礼还有两个礼拜的时间,我和欣儿忙着购买家具,布置新房,通知亲朋好 友,忙得不亦乐乎。 忙完这些之后,当我打电话告诉弟弟这一喜讯时,他没有半点惊喜,只有慰问 和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