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都TMD变态 艺术学院的女生宿舍楼下总是能看见各种高档轿车,秃子的尼桑放在里面明显 矮了一大节。各色女孩争奇斗艳,招蜂引蝶,都象是坐在墙头玩命往外跳的怀春红 杏。简直耀眼夺目,百家争艳。偶尔会出来个比嫣红的打扮还象“鸡”的漂亮姑娘 钻进中年秃顶的老爷们的奔驰车里。 “今天晚上把事情搞定,没问题吧。”我冲着刚坐进副驾驶的嫣红笑着说。 “你来了,就没问题了。” “为什么非要我来?” 嫣红没说话。直勾勾地看着我的脸,那眼神比我还困惑,好像有话要对我说, 但她最终还是没说出来,掏出了支烟,自己抽着。 “没什么,再怎么说你也算熟人,你来了心里有底。” 我心想:我们熟么?算这次才见了四次面。还不如最近秃子见她的次数多。也 许和秃子那张拧肉横行的脸相比较,我的确长得斯文面善一些。女人总是下意识地 在找些安全的东西来依赖,妓女也不例外。 路上,我和她说着今天的计划。 “一会你和秃子先一起上去,等秃子走后,你要表现的紧张,害怕。等完了你 要第一时间给我们打电话。然后装地慌慌张张地赶紧出来。钱就归你了。” 她没吱声。对着车里的镜子使劲照自己的脸。 “这张卡有一万块钱,密码是你手机号的后六位,先给你。”我把银行卡递给 了她。“用不用先去提款机验证下,或改下密码。” 她把卡放进了钱包里。说:“不用了。麻烦。” “那好,这还有一万现金,等你出来时候给你。” 我打开了钱口袋,让她看着。她描了一眼,没说话。 “对了,还有这个。”我拿出了伪装处女的血包囊。“这个你得弄上,这可是 最有分量的砝码。” 嫣红看着这血包囊,表情诧异,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里迷茫呆滞,离散空洞。 还有其他一些无法表达的内容在里面。她咬了下嘴唇,接过了血包囊。摊在手心里 看着。 “怎么?不会用?” 她迟疑了一会,把血包囊收了起来,开玩笑地冲着我说:“怀疑我的专业水平?” “不不不。呵呵” 车飞驰地开着,嫣红没说话,头贴着车窗看着窗外,很安静,也很平静,一点 有不象妓女那样风骚善侃,也没有一点高兴的情绪。按道理仅仅几天,只是做了一 场戏,就赚到3 万块钱,她的营业额和利润应该出现了一个反差的陡峰。这对于这 些出卖自己肉体以谋取高额回报的女人来说应该极其兴奋才对,可她现在的神情好 象一个万念俱灰临去刑场行刑的死囚犯,让人担心,害怕。 窗外一个药店闪过,我脑子里忽然又窜出一个念头。 “哎,你说,咱们是不是买瓶眼药水,在临进门前嫣红你往眼睛里滴下,让眼 睛看着好象刚哭过,效果应该更好。” “对对对。等我看看附近哪有药店。”秃子连忙赞同着。 “不用了。”安静的嫣红小声的说着。“我自己可以。”她转过头。双目通红, 脸颊上挂着泪珠。 “敬业。我要是张艺谋,我立刻拿她把巩俐章子怡给辞了。”这几天下来,嫣 红的演技秃子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估计他肯定一直把嫣红当好莱坞明星看待了。 可我知道嫣红的哭绝对不是迎合这场戏。她在为自己哭泣,哭泣着自己曾经的 遭遇和未来的人生。 我想起了泡泡在电话里那句没说完的话。“嫣红之所以到今天这地步就是因为 在日本……” 我无法想象她遭遇过什么,但不管怎样,不管那是什么。嫣红曾经处理好了这 一切,她把它深深地埋在心底,然后她改变的自己的人生,经管从事的不是什么正 当职业,但她可以暂时忘掉过去,为钱而活着。但是我把她这沉积压抑了不知道多 少年的往事勾起,让她悲伤,让她哭泣,让她再一次回到那场属于她自己的灾难里。 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一样把她用人民币捆起来扔进了那场万劫不复 地深渊里。 我一阵发抖,一身愧责。 既然这件事让她这么痛苦,可她为什么有答应我了?如果光为了钱,她当时就 可以不答应我。为什么呢? 我想问她,可她转过头去,脸贴着车窗,安静地坐着。还是流泪,无生息地哭。 眼泪滴到了车窗,滑落下来。在她的喘息下,水雾附着在玻璃上,迷茫了一片。 我根本没办法开口问。 到了宾馆楼下,嫣红哭的两眼通红,我叫她休息下,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就可 以上去了。她没理我,跟秃子说:“走吧。” 看着车窗上嫣红留下的的泪痕,我心里一阵酸楚。其实每一个人都有不可告人 又苦不堪言的往事,但妓女更多。 我按下了车窗的玻璃,冲着嫣红喊:“上去小心点,有什么情况给我打电话。” 她没回头,只是背着我挥了挥手。她的背影感觉消瘦憔悴。 秃子下来的时候跟我说:“一切就绪,就等嫣红电话,然后我上去在合同上签 字了。” “小日本没看出什么来吧。” “他那猪脑能看出啥。看嫣红哭得跟泪人一样,他乐的‘菊花’都开了。然后 就让嫣红去洗澡。我看着嫣红把那血包囊拿进去的。一切顺利。” “那就好。来,咱们再检查一下合同,别出什么差错。” 不久,我突然呼吸急促,肚子里翻云覆雨般地折腾,一股股气体从胃里顺着食 管往上窜,我立刻推开车门下了车,往路边一蹲就开始吐。 “我草!你咋了?”秃子立刻下了车,拍着我的后背。 吐了半天也没见吐出一点东西,可我已经身体无力,眼冒金星了。秃子把我扶 回了车子。我就开始阵阵发冷。身体的所有关节都不听我使唤。哆嗦,颤抖,而且 越抖越厉害。好像黑白无常两位鬼仙拉着我的两只手故意不停地抖,而且嘴里还说 :这种畜生就应该抖碎了,一块块装袋子里带给阎王才解恨。 我想我肯定快要休克了,不然怎么看按我人中的秃子的那个肉脸一会像牛头, 一会像马面。报应, 一定是报应. …… 不知道是阎王手下的“黑白牛马”四位大臣办事不力还是阎王大人法外开恩。 我奇迹般地缓了过来,从颤抖到微抖,从微抖到不抖,渐渐地清醒了,除了有些冷 一切变得正常。 秃子从宾馆里弄来了热水,喝了几口,我就开始打嗝。一个接一个的。 “好了?” “差不多了。”我喝着水。 你可吓死我了,你丫是不是有羊癫疯啊。” “滚蛋,你才羊癫疯呢。” “哦,我知道了,你TMD 肯定怀上你老婆的孩子了吧。” “你丫文盲还是眼神不好,要不要我给你亮一下我的家伙,到时候你别自愧不 如。”我怒目而视地瞪着他,说这句话的过程中我连打了3 个嗝。 “呦!这是好了,精神头又回来了。” “别扯蛋了。哎,嫣红进去多久了。”我问。 “快一个小时了。” “我草,还不出来,别出什么事。” “甭着急,这孙子玩谁都一个小时。我问过我给他找的那些小姐,她们说,丫 其实也就2 分钟选手,大部分时间都是用手,用嘴的。丫就喜欢听女人嘶嚎地叫。 日本人都TMD 变态。” 这时,手机响了,是嫣红的。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你坐着等着吧,我上去拉。” “签不下来你也别下来了。” “他敢不签我就往死里弄他,那可是我干妹妹。” “草,你还真当真。” 他“呵呵”一笑进了宾馆。 过了一阵,嫣红拧着猫步出来了。精神抖擞,活力充沛,不时地撩着头发,眼 神妖异地勾着街上的每个男人。这些天的清纯形象完全消失。每个动作都体现着妓 女这个职业的精髓。她开开车门。坐了进来。 “成了,又当了回处女。”她说。 “呵呵,松下怎么样?” “日本人真TMD 孙子。就这样还给我下药,我偷摸吐了。然后清纯玉女主动变 成荡妇。把他强奸了。他叫的比我还欢。”她点了根极品云烟,在车里放肆地吸着。 “呵呵,你还真幽默。” 这时,秃子打了电话过来。说大功告成了。 我拿出了装有一万块现金的钱袋。跟嫣红说:“你的了,数数看,够不。” “不用了。” 她把钱袋放进兜子里,就下了车。 我跟她说:“等会一起走吧。我们送你。” 她没说话,连头都没回。只是背着我挥了挥手,烟在她的手里冒火星晃动着, 在空中留下了一条紫烟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