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 女人们都以保持苗条身材为借口残忍地伤害着自己胃的满足感,吃了不久就就 纷纷放下了碗筷,袁媛和文静进了客厅唱着卡拉OK,不善于唱歌的晶莹,自己安静 地在猪头家的书房里上着网。剩下几个臭老爷们一边风卷残云着桌上的美味,一边 和着啤酒胡侃。酒过三巡,哥几个的舌头都有点硬。 猪头打了个令人恶心的饱嗝,差点没熏死我。“我说严子,你……和晶莹的事 也得赶紧了。晶莹虽说漂亮,那也抗不住年头折腾啊。你TMD 要是敢玩腻了就扔, 告诉你,那我可饶不了你,要TM没你,我们俩的孩儿可能都能打酱油了。” “草!没严子,晶莹也不是你的。人家晶莹对择偶是有原则的人。能那么随便 嘛。”难得见瘦子喝醉,也难得听到他说句“草”字。 “过奖过奖。”我晃着沉重的脑袋,谦虚地笑纳着瘦子的变向夸奖。一嘴酒气 地说着“结婚说快也快,今年春节回家就结。” “真的啊。”猪头惊讶。 “这事就这么定了。”我没过脑子,草率地说着,酒精已经让我觉得眼前五光 十色了。 “妈的。跟你说严子,在大学要不是晶莹连个正眼都不看我,我才不让给你呢。 说实话,当初我也不差,系足球队的核心,闪转腾挪窜蹦跳跃样样精通。也是流川 枫级人物。唉!只是晶莹她不爱武才爱秀才。” “呦,,闪转腾挪窜蹦跳跃样样精通。那现在只剩下挪了吧。” 大狗一句话,哥们几个哈哈的乐。瘦子差点把啤酒喷出来,呛得直咳嗽。 “哎,我说瘦子,你这大小也是个公司总经理了。也是时候找个老婆伺候伺候 了啊。”我问着瘦子。 瘦子摇摇头。“那东西,太费钱,还会偷摸放屁。暂时先不考虑。等有了钱咱 找个不会放屁的。” 瘦子的醉话都带着精打细算的幽默。哥几个都快乐的人仰马翻了。 猪头边乐边说。“我看啊,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就瘦子这小身子骨,他肯定 是怕人家把他盆骨坐碎吧。” “哈哈哈哈哈……” 我笑的都快吐血了。血带着酒精迅速往脑浆子里窜,我几乎都能听见酒精在我 身体里“稀里哗啦”的流动声。这声音严重影响着我的听觉。连晶莹什么时候从书 房里出来我都不知道。当我看见她的时候,她已经在我身边了。她用着蛮力一下把 我从座位上揪起来,我晃了晃身子,五光十色的眼睛里根本看不清她脸上其他器官 是什么状态,只有她那怒目而视的眼睛刺激着我的神经,那眼神仿佛焦阳下,凸透 镜的聚焦,随时都能让我这个酒精载体焚毁。 “怎……怎么了?老婆。一副怨妇的样。谁又惹着你了。”我借着酒劲。伸手 就想去摸晶莹嫩白的脸蛋。 晶莹一侧头,躲开了。然后挥起手掌狠狠地在我的脸上抽了一记耳光。“啪” 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阵阵余音。仿佛一颗心灵的砰然碎裂,发出的最后声响。 我被这一巴掌打的更加模糊了。眼前的世界在45度到135 度之间进行着钟摆震荡。 好像泪腺的分泌液体顺着咽鼓管直接震荡进了我的嘴里,让我觉得苦涩难耐。 “无耻!” 她把这个贬义中的最灵魂的词汇甩个了我。然后穿上大衣,跑出了门。在她目 光从我身上移开的那一瞬间我清楚地看到那失望的泪水。 大家都被晶莹这突如其来的反常行为惊呆了,愕然了半天。客厅里那两个小娘 们还自娱自乐的嚎着,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的情况。 “这……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呢?严子,你赶紧跟出去看看。”猪头冲 着我喷着唾沫星子。 “草,给丫脸了,甭理她,不知道多愁善感又抽什么风呢。当着哥们就卷我面 子,看我回去怎么教训她,来来来,别让她扫了大伙的兴。我先干一个。”我拿起 杯一饮而尽。“来,刚才说哪了?接着说” “这么晚了,外头天又这么黑,严子你还是出去找找吧。”瘦子也担心上了。 “放心吧。她出去打个车就回家了。我们内部矛盾,我们自己解决。今天是为 ‘生力’公司和朱二狗子来庆贺的,大伙不醉不归啊!来,我再敬大家。” 之后大家谈的什么我一点都没记得。我的思维根本就没参与到他们的话题中。 我曾几次试图去想晶莹这是怎么了? 可都以失败告终。酒精完全的稀释了我的脑细 胞。别说去研究这事情发生的原因,就连晶莹的模样都模糊离散。眼前只剩下猪头 那张肥脸,瘦子那张红脸和大狗那张丑脸。他们笑,我也笑;他们说话,我随着敷 衍。直到最后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能想,什么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