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洗厕液你都洗不清。 当我再想回去开会,会已经散了。我庆幸躲过了这次会议发言,因为我根本就 一无所知。不过后来我一直没看见夭艳。为了和她算清楚最后一眼惹的祸,除了女 卫生间我到处都找遍了。于是我就全到她掉下水道里去了。 回到座位上,手下的几个工程师都纷纷凑了过来说什么嫂子真漂亮,什么时候 结婚,快把晶莹恭维成貂蝉了。我满意地笑了笑。然后以领导的身份让他们回去工 作之后,把老钱拉到走廊里。问他晶莹是我女朋友这件事是不是他说出去的。 “是啊。本来弟妹就很漂亮嘛,这样也给你添光不是。” “就知道是你小子把不住风。” “得拉,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要是有这么个漂亮女朋友我恨不得让全世界人 都知道。” 其实老钱这次漏气还是让我挺满意,最少证明了我男人的魅力,在情场上也是 个所向披靡的凯旋者。 “对了,什么和夭艳眉来眼去。这是不是也你传的。” “我有那么碎嘴嘛。”老钱有点不耐烦。“别啥狗屎盆子都往我脑袋上扣。哥 们知道啥该说啥不该说。你又没亲口和我说过你和夭艳的事情。哦?难不成都是真 的?怪不得夭艳说的那么逼真,开始我还不相信。你小子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太TMD 不厚道了。” “是夭艳自己说的?她是不是疯了,丫到底想干嘛?她都说什么了?” “说实话,哥们还是站在你这头的。我是全当她开玩笑。不过其他人我可就不 敢保证了。” “其他人?她还对谁说了。” “那我不知道,反正除了你现在公司里基本上都知道了。其实也没什么的,都 什么年代了。和女同事闹个绯闻也是可以理解的。更何况那么漂亮。别人羡慕还来 不急呢。这说明我们严经理多有魅力啊。” 我已经气愤得象头鼻子里正喷热气的犀牛。再这么下去,我在公司非身败名裂 不可。 “不行,这个事情我一定要澄清,根本是没有的事。” “哥们,我劝你吧还是别这样。没听过鸦越涂越黑吗?哪个当头还没点绯闻。 真真假假,外人就当是个热闹,是个话题。谁也不会当真的。” “可是……” “别可是拉。你爱可是自己去找夭艳可是吧,彻底把事情跟她问清楚。我先回 了,我那活还挺多的。干不完又得加班。” 我想再纠缠老钱也没什么意义,还是先想个主意来应付家里的那只生气的母老 虎吧。 下班的时候,我正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向晶莹解释,这时夭艳如同飘逸的幽灵 一样出显在我的视野里。而且扭肩晃髋地从我身边掠过,没搭理我。我嚎了一嗓子。 “夭艳,你给我站住!” 我抓住了夭艳的胳膊。夭艳惊讶地看着我,一脸委屈。然后,当这办公区所有 同事的耳朵,这小妮子怀着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博大气派崩出一句相当震撼的话。 “你还缠着我干嘛,你女朋友那么漂亮。” 听完我就感觉到,无数诧异地目光把我淹得透不过气来。每个人那非常不雪亮 的眼睛都把我看成了薄情寡义的陈世美。我想再不离开这个地方可能就被大众这灼 热的目光烤蒸发了。于是,拉着夭艳来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你疯了你,干嘛诬陷我,我怎么你了?你TM非得把我的名声搞臭是不是!你 散播这种谣言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今天不解释清楚,你就别想回家。” “好啊,那我就不回去了。反正第二天大家一上班,看见你和我在公司呆了一 晚上,那个时候不用谁造谣,铁一般的事实,跳洗厕液你都洗不清。” “你!……”我哑口无言,浑身直哆嗦,气得象头射不出精的雄狮。 这时候夭艳的手机响了。 “你着什么急啊,我还没下班呢。你去我家楼下等着吧。” 夭艳口气非常不耐烦,然后挂了电话。 “走,回家,路上边走边说” 我被她拽着就往外头走。 街上,我根本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 “我就纳闷,你是疯了,还是脑袋让门挤了,你我都挺清白的你,你造什么谣 啊。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造谣?!我造什么谣了?”夭艳一脸无辜。 “少装,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而且都说是你自己说的。非把我跟你的关系弄的 不清不楚你才开心是吧。” 夭艳迟疑了一下。感觉好象大脑里在高速地计算着什么。 “呵呵,我还以为什么呢。这好啊。这说明你在公司的地位在提升啊,也成一 角儿了。你想想,以前他们都传些什么?是不是说我和老板有一腿。现在又说你, 这是你能力的体现啊。你该高兴。” “别胡扯。听你这意思连你和老板有一腿也是你故意传出来的?” “你要非这么说,我有什么办法。”夭艳口气很无奈。 “你怎么能这样,我跟你就没这么回事,你怎么乱说啊?” “得了,现在是没怎么样,当初你还不是急着跟我那个。要不是本姑娘警惕性 高,现在早就是你床上的肉了。” …… “男人都一样,不色就象不给你们饭吃一样。你更不是什么好东西,连个面试 的姑娘你都不放过,你的面试可真是面试啊,专往脸上试。” “那个女孩她是……她是……” “是你女朋友是吧”夭艳接着道“调情都调到公司来了。这要是让老板知道。 看你怎么收拾。”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是她自己的主意,我……我”我觉得我真的是越抹越黑。 “别说了,看你那样儿,都快30的人了,怎么连点谣言都禁受不了。” 我没在说话,也说不清楚了。 夭艳拽着我的胳膊就大步流星地往前迈。自从那次逛街之后在只有我们两个的 时候她总是这样。真不明白上帝制造她这种危及他人家庭幸福、毒害社会稳定团结、 挑战正步入成熟的男性的心理防线的妖人尤物干什么! 走着走着,后面一辆车跟了上来。是那辆BMW 。车窗里伸出了那个“臭作”的 脑袋。 “夭艳!”口气带有些责备。 “不是让你在我家楼下等么?怎么来这了。”夭艳的脸色严峻 “甭废话,赶紧给我上车。” 夭艳看了我一眼,无可奈何地抿了一下嘴,然后很不情愿地上了BMW 。 “小子,以后最好离她远点!”说完,臭作一个油门把车窜出老远。 汽油的味道几乎让我作呕,看着BMW 那漏尿般正滴油的排气管渐渐远去,我木 纳地在原地很久。心里有着莫明的委屈。分不清楚是因为晶莹的误会,还是公司的 谣言,还是被那头臭作无端的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