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开始作践自己了。 出了超市,夭艳一直得意着自己今天的壮举,激动地又把她从小到大的经典恶 作剧跟我白话着。说得兴奋地便扭自己的肢体。我跟她保持着距离,怕路人怀疑我 是个猥琐的嫖客。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突然她不说话了,拉着我的胳膊就往就近 的一个成人用品店里跑。“你搞什么啊,套子我家里有,不用买。”我说。 “想什么美事呢。我是看见他了。” “谁?”我也探出头看见了那个“别摸我”正开进了小区里,车里坐的就是那 个臭作,不用想,肯定是来接夭艳斥候他的。 “不是我说你,你说你多不让人放心,守着这么大的一个凯子还到处留情,害 得他象武大看潘金莲一样看着你。” “少在那频了,”夭艳边关手机边说“得,家是回去不了。算你小子便宜,今 天晚上有美女陪了。” “啥意思?咱们去我家里修正果去?” “少美吧,陪我吃个晚饭吧。今儿我高兴,请你一次客。” “这多不好,那谁还在车里等你呢。我参合进来算什么事啊。” “不去拉倒,我自己去醉红楼吃东坡肘子去。”说完她就往回走直奔醉红楼。 “东坡肘子?哎!等会。那东西你吃了长肥肉,你咋开始作践自己了。” 临出去的时候我停下了脚步往店里看了一眼,那店员在周围无数的自慰器、避 孕套和春药的簇拥下用充满困惑的眼光惊讶的看着我。我扔了句:“对不起,打扰 了。”转身出去追夭艳去了。 醉红楼可是我们这里附近有名的吃饭的地儿,公司只要有什么大型庆祝活动的 庆功宴这里是首选地点。平时可难得来一次,因为这里属于高消费的地方,这一点 从楼下那一排排以日本制造为最低档次的车就可以看得出来。在这里你要是点青椒 肉丝、麻辣豆腐的家常菜可能厨子师傅都不会做。这里的东坡肘子可是到招牌菜, 估计来这吃饭大部分都是冲这道菜来的。 我和夭艳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灯光昏暗撩人,音乐舒缓恿懒,特别适合 偷情。夭艳一边喊热,一边扇忽着她的胸襟。酥胸时隐时现,勾的我都没空去看这 里漂亮的女服务小姐那超短的裙摆。她朝着服务员呼来喝去地点着菜,还要了几罐 啤酒,象个常客。 “你不会经常来这么贵的地方吃饭吧。” “这算啥,只要我愿意,我这辈子都不会愁钱。” “那你怎么不理你的那个摇钱树啊,人家就是长的丑了点,不过怎么着也是一 张臭作年轻版的明星脸,你把他的脸看成一落落钞票不就得了?” “你别老叫他‘臭作’,他叫李恒旭,有钱着呢。” “这么有钱的凯子你还东躲西藏的,孩子,你咋地了,脑袋尽用来消化了吧。” 她不说话了,单手拄着下巴,一脸凝重。表情带着淡淡的忧伤和深不可测的思 绪。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呀,特能装事,啥事都憋在肚子里。那不得憋坏了, 感情的事吧,千万别较真。闹别扭是正常的。想开点,要不你说出来,说出来会好 受些。” 这时,服务员把啤酒端上来,又上了几道菜。我把我们两个的酒杯都倒满了。 “来,别装坚强了,喝一杯。” 我们碰了杯,一饮而尽。然后夭艳语重声长地说:“其实我是个准孤儿。” “孤儿?还~准?啥意思?”我有些惊讶。 “四年前,我还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我爸爸妈妈就遭遇了一场车祸,爸爸当场 就走了。我妈妈在医院了抢救了三天,命是保住了,可是再也没有知觉了。” 我听得愕然,没想到平时古灵精怪的疯丫头居然有这么不幸的遭遇。我看着夭 艳,她叙述的时候表现出了与她年龄不符的镇定和平静。没有眼泪,没有悲伤。也 许是痛苦过了,痛得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吧。象这种给家庭毁灭性打击的天灾 如果落在我的头上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我真的要从新认识和定位我面前这 个坚强而漂亮的妖艳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