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你真不错。 “你不喜欢他? ”我问。 她没回答,恍惚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酒杯里正疯狂晃转的酒精饮料。象是灵魂 出壳了一样。 “其实,我也能看得出来,你们两个现在的问题相当严重。依我的观点看,你 要是觉得真的无法忍受他的话就分手好了。这样勉强在一起也不是个办法。毕竟这 是一辈子的事儿啊” “我也想分手呀。”夭艳还处于灵魂出壳的表情张着嘴说话。“不止一次的想 过。可是……”她有些哽咽。 “是因为钱?要是真的分手了,他这些年为你花的钱让你的良心不安?” “也许吧。”惆怅让她的语气有些无奈。 “你这不是爱情,你这是感激啊。夭艳啊!不就TMD 一个钱字嘛。世界上有钱 人还不多的是,凭你的相貌,换一个品行端正又爱你的达官贵族的公子哥绝对不成 问题。你应该有这个信心。到那时让他帮你把这几年臭作花在你身上的钱都还给他 不就玩了。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可是……” 夭艳突然不说话了。眼神盯着我的身后,我回头看去。“臭作”西装革履地正 站在我身后,一面的焦急和恼怒。 “夭艳,跟我走。” 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了一个不该出现的地方,总会搞得气氛尴尬,紧张。 我真佩服丫的能力,他是怎么找来的? 夭艳的酒杯不晃了,可酒精饮料还在不停的转。转得让人心烦意乱,她茫然的 目光扫了下臭作之后迅速地落在了我的身上。凝视中带着浓重的小女人的哀伤和少 女般的可怜楚楚。可我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好,该不该参与这个与我无关的感 情旋涡。我还在犹豫,一瞬间我窘住了。 “哦”,夭艳的语气带有失望和失落,拿着自己的包,跟着臭作走了。没再跟 我说话。 当夭艳的浓郁的香水夹杂着酒精的味道从我身边飘过;当她的秀美的长发尖擦 曾到我的耳边滑走;当她的高跟鞋敲的地板在我身后“铮铮”痛响。我忍不住了, 心想:夭艳。你太让我失望了,难道就因为欠这孙子几个臭钱就这样对他言听计从, 百依百顺?你TMD 又不是他保养二奶! 我站了起来,冲着夭艳吼到:“夭艳,站住!” 四个字如同惊堂木一样敲在了大厅里。震慑了周围的一对对野鸳鸯。我聚集了 周围所有人的目光,也包括夭艳和臭作。他们停下来回身都惊讶地看着我。 “你自己的事应该自己解决。有困难,我们这些朋友可以一起想办法。你这样 太没骨气了,太不象你了。这会毁了你一辈子的。”我一字字铿锵有力地说着。而 这句话也在餐厅里疯狂的绕梁。 我毫不回避地盯着夭艳的双眼,她被我的话震惊,也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眼神 瞬息万变,茫然、惊讶、理智、满足、得意、幸福。在昏黄地灯光下,她微笑着, 带着感激,带着高兴,甚至还有点狡黠和诡异地朝我走过来了,我没看到她的纤纤 秀腿的迈步,她象个虚幻飘渺的鬼魅,飘到了我身边,抬起头,用她的嘴唇亲吻了 我那长满胡茬的下巴,小声的说:“谢谢你!你真不错。”然后转身跑了出去。臭 作一脸迷茫地也跟了出去。 我望着夭艳的背影,久久不能平静。下巴上好象被毒素感染了一样,迅速肿大, 沉甸甸的。 夹着最后剩下的几块肉和菜往嘴里填,一个人吃这么好的饭菜总觉得有点添堵。 我看了眼手机上的表,不知不觉已经在“醉红楼”吃了很久了。夭艳的事情随着酒 劲的上升冲头而渐渐淡化了。我晃了晃一罐啤酒,空的,又晃着另一罐。都是空的。 心里满意着自己没浪费粮食。天已经渐暗了,也该回家了。 突然,我想起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一个关系到我这个月的生活质量,甚至 关系到我作为一个男人的智商和尊严的问题。于是,迅速地翻出了手机找到了夭艳 的电话拨了过去。可里面的闷骚女人却告诉我说:“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悔恨地想着“完了,完了。严心啊严心,你也是不只一次上这个小妮子的当 了。怎么就不长点记性啊!” 我冲着站在门口,裙子短的快包不住腿的服务员怒吼到:“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