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出事了。 第二天的加班如约而至,小日本公司的定单里,所有竞标资料全是英文,而且 全篇的专业名词。还有大量的技术验证的编码工作。搞得我的脑浆子象愤怒的海啸 一样狠狠的撞着我的脑壳,大有夺颅而出的迹象。我捶着脑壳,心里咬牙切齿地痛 恨郑和,你说整个地球他走了一大半,他就不能再往西走走看看,让哥伦布当个小 渔夫,让汉语在美洲大陆扎根生长,那样今天全世界的通用语言不就是汉语了。而 且,不管你是黄头发的还是黑皮肤的,都会像今天大家学英语一样学习方块字。即 发扬光大了炎黄子孙的精髓,又让中华民族将屹立在全世界各民族之巅。 唉!郑和,你个罪人啊! 自从意识到我的半截四级英语已经不能凌驾这高层经理的位置以后,我就计划 好了如何充电。考验单词词典,高中语法大全,分别屹立在电脑的左右。就连### 都开始看欧美的了。尽管里面能只有三句话可学。 “HO!YEAH!”(舒缓语气) “Yes, Yes, Yes, Yes, ……”(急促语气) “HO!I ’m coming! ”(奔放语气。) 工作疲劳的时候,我会打开信箱看看晶莹的Email ,它象强心剂一样支撑着我 因加班而疲惫憔悴的心。她说有个香港富豪的公子看上她了,她正犹豫呢。还添油 加芥末地跟我描述那公子哥怎么背地里对她的表示着好感。有几次特想被着我干坏 事,也风尘一把。 我在回Email 中说:傻孩子。香港那边的花花公子人家喜欢运动型的,明霞、 晶晶多少前辈例子摆着呢,你怎么也不长点记性。人家好在床上能折腾的类型。你 先想想明霞、晶晶她们能在几秒钟里把自己转上720 度。你!功底差的远哩。想出 轨,赶紧回来练练,我当陪练,并兼职教练。至于薪水嘛,你就看着给吧,有点就 行,我不挑。 汤总监管我要了项目的开发库的密码。说想了解下项目的规模。我当时一犹豫, 这个项目是我全全负责的,他了解这个干嘛?不过,我还是把密码给他发了过去。 尽管他负责项目的权力被我削弱了部分,可毕竟还是领导。怎么着也得尊敬下。 我起身去尿尿,穿过前台的时候,新来的前台小姐正和秃子调侃着,这妮子和 夭艳完全是两个风格。如果把夭艳比喻成欧美A 片里的女主角的话,那她就是J 片 里的学生妹了。玲珑小巧,不知道年龄的还以为是童工呢。不过有一点她们是相同 的,就是献媚,从秃子笑没了的眼睛就能看得出来。我和他们点头打了下招呼,走 了过去。 一阵寒战,我把尿撇到了小便池外了。系裤子的时候我望着窗外灯红酒绿的北 京。一个繁华的大都市,一个漂亮的钢筋水泥森林。饭店、酒吧、歌厅、洗浴场所、 休闲中心、只有想不到的娱乐,没有做不到的娱乐。每盏霓虹灯下都散落着无数的 奢华糜烂和享乐欢颜。但这这一切都不属于我。一个出卖青春加班赚钱养活自己的 打工仔。 我忽然想起了夭艳,他现在应该正陪着小日本放声歌唱地享受着,唱完再去五 星级饭店吃着意大利披萨,再喝点法国干红调调情。享受着美幻绝伦的城市生活。 唉!这个社会对美女总是有着特殊优惠的VIP 待遇。 我往回走,小前台和秃子热乎得已经顾及不上我了。不知为什么,我这时怎么 看秃子怎么别扭。总觉得他应该有点什么事。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回到座位上,发现手机有两个刚打的未接来电。都是夭艳的。这小妮子又来骚 扰我。我没回拨,毅然的把手机放在桌上,坚决不上当。 我再也没办法安不下心来工作。不知是因为城市奢华的勾引,还是嫉妒夭艳此 时如同堕落天使般的享受。我想不通,为什么像我这种所谓懂得高精技术的人才就 要用枯燥、压抑的生活来换得生存的资本。而像夭艳和秃子只需凭张唬人的脸蛋和 碎嘴皮子不但赚得钞票笔笔,还能过上酒醉金迷的生活。社会就是这么不公平。 这时,我猛然一阵寒颤,紧锁眉头,心情紧张,偌大的汗珠从我额头上慢慢滑 落。 我回想着昨晚夭艳在电话里跟我说的话。 “跟你说,为了推掉和他吃夜宵,我答应他明天晚上和他去麦乐迪唱歌。” “不是吧,你一个人?” “不,还有秃子。没他我可不敢去。” 我靠!秃子现在不应该在歌厅里跟松下,夭艳他们唱歌嘛,怎么会在这儿调戏 小前台呢! 我迅速拿起手机,回拨过去,夭艳手机关机。马上跑到前台,秃子和小前台像 被外星人劫持了一样,这么一会的功夫全都没影了。 我迅速又播通了秃子的电话。 “喂,你TM在哪呢?怎么没和夭艳去跟小日本唱歌啊!” “还说呢,这鸽子把我给放的,本来约好说在麦乐迪门口见面,可我等了好久, 连个影都没见到,手机还关机。肯定是夭艳那丫头搞的恶作剧。上次跟他打赌输了, 欠她顿烤鸭。一直没请,这不,被报复了。” “他们是不是已经进去了,你不知道啊。” “我问前台了,把这几个人的名字报了一遍,都说没有。我是肯定被她耍了。 这丫头,太鬼了,被他这么戏弄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也是去客户那……算了,这 话一说就多了。不说了,我正开车呢。就这样吧哦。” “哎,先别挂,那个……” 没等我说完,那边就传来了对方已挂机。 “草,着个屁急啊。不是那小前台在车里给你口交呢吧。” 我嘴是痛恨地骂着。可心里已经开始发慌了。大脑的判断和辨别能力急剧下降。 难不成真是夭艳的恶作剧,这可是她捉弄人的一贯手段。 我又尝试地打拨通夭艳的手机号码。还是关机。我看了下那两个未接来电的时 间,间隔还不到10秒。 我越想越不对劲,满腹疑惑地往回走。如果是夭艳的恶作剧,秃子也被她戏弄 完了。照她的性格应该迅速主动联系他,一副得意欠揍的样在电话里臭显啊。可现 在为什么要关机呢?难道是没电了?那两个未接电话的间隔时间为什么那么短。几 乎是刚打通就挂了又打了过来的。怎么会这样呢? …… 忽然回忆起昨天在离开饭店的时候无意间听见小李子在电话里说的什么买药, 什么晚上用。想起他见到我时候的紧张的德行,一定是不想让我听到他说什么?难 道,难道是春药?!我一阵哆嗦。 “坏了,一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