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梦) 他睁开眼睛,这里是无边的黑暗,黑暗中,他隐隐约约的看见前面有很多白色 的东西在前面游走,前面好像是一座桥,他下意识的走向那里,他想深吸一口气, 却发现这里无气可吸。 这里没有任何感觉。前方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那是爸爸的背影,他发疯 似的往前狂奔,想抓住爸爸,可是爸爸却依然的往前面飘,越飘越快,任他如何也 追不上! 远远的爸爸扭过头来,笑这对他说! “小豆子,回去把,你不属于这里,爸爸要去喝孟婆汤了,你回去把,完成你 为实现的愿望!” 爸爸是在天堂还是地狱,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爸爸应该过的很好!很好! 是呀,是呀,我还有愿望没有完成,我怎么会在这里,他在心里疑问的吼这! 他再次抬头看,那熟悉的身影不见了,只剩下他一个人,黑暗,有只是无边的 黑暗! 人到底来到这个世上是为了什么,我一直在思考,在寻找,终于我感觉我找到 了,是还债把,前世欠别人的,用今生来还,今生欠别人的报答不了,就只能用来 生去还,只是我今生欠的太多了,但是我还是会努力,去还的,因为这是我欠的! “债”字就是一个“人”字加一个“责”字,就是债字,债就是人的责任!是人要 用去尽到的责任! (现实) “喂,叶秋,昨天喝了酒心里痛快了把!”东笑这问他! “嗯,还可以把!”他也笑着回答东! “对了,东,你为什么对我的事情这么好奇!”他问东! “这个,这个你没必要知道了!”东像是在躲避什么! 他也没有再追问!其实他能明白,东肯定也和自己有过同样的遭遇,只是就像 他问的那个问题一样,东选择了猫,也代表他忘记了过去,选择了重新去面对爱情, 而他却固执的选择了过去,因为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不会想要去忘记过去,不会! 他更明白,东是在自己的身上,看到了年轻的自己!以后工作的时候内,他和东的 关系越来越亲密,好像一对亲兄弟般!不管吃住,都在一起!也正是在那个时候, 他经常看到了那个背影,虽然“她”并不是她,但是“她”却拥有她那一双眼睛, “她”和她是那样的相像,他只要每天早早拉起东得起床,然后早早的来到上班的 地方,就静静的在那里等,等这“她”的到来,只要每天能看到“她”一眼,他就 满足了,真的很满足,在他眼中“她”成了她,虽然他不知道“她”的名字,他也 没有打算知道,因为他就想这样每天能够看到“她”,他就会知足了,这也是支持 他为他的梦想奋斗的源泉和动力!他知足,真的很知足! “喜欢她是把,为什么不去追?”东依然忙着手中的工作问! “没有了,说过了她很像我的一个朋友!”他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回答! “古今中外,一个国家也许在一天就灭亡,所以你想过没,两个人在茫茫人海 中相遇是很不容易的!所以喜欢了就勇敢的去争取,别像,别像我一样最后后悔莫 及!”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好像我经历过的事情你也经历过呀!”他笑着问东! “有些事情给你这个小屁孩讲,你听不明白的!”东也笑这回答他! “切,不讲算了,我还不稀罕听!”他轻蔑的回东的话! “对了,我怎么看你都不像下工厂的料,你怎么回来这,给我讲讲呗,讲讲你 家的情况!”东又好奇的问他! 我家,我家? (回忆) 他的降临为这个家庭平添了许多的快乐,但是他的降临也给这个贫困的家庭平 添了许多的负担!小的时候的回忆大概也忘的差不多了,只是有些事情却是那样的 刻骨铭心,让他明白了父爱是那样的深沉,无私在他的记忆里,小的时候是他最快 乐的时光,因为一家人可以团团圆圆的在一起,虽然日子并不是太富裕,但是至少 有爸爸妈妈,和两个姐姐陪在身边,像大多数人一样,他也拥有美好的童年,现在 的人们都是为了事业去努力,奋斗,而他们大多数留恋的一定都是童年把,童年的 时光那样的令人难忘,当然他也是!只是他的童年却是经常闯祸!他是家中所有人 认为的吊车尾! 小时候家里人告诉过他家里似乎并不是本地的,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一大家人 从西安搬了过来,只是他从小就没有见过爷爷,每当提起爷爷,爸爸总会躲避着不 去回答,奶奶也是,只是小小的他似乎对这个并不太敏感! 小时候妈妈说,家里搬过来的时候,没有土地,于是就把人家的池塘承包了, 然后一车一车的拉土,硬是把这个池塘填成了平地,最后盖成了房子,他那时候还 幼稚的想到,干嘛要堆起来,住在水里不是更好吗? 后来他学会上网的时候,在网上查资料,却发现自己的祖先应该是台湾的,他 自己也感觉,应该他不是洛阳的本土人,因为他的语文不是特别好,小时候发音不 好,很多拼音都不会拼,跟别人说话的时候特别费力!上幼稚园的时候他的语文特 别差总是被老师留下来默写汉语拼音!可是他却乐此不疲,还傻傻的认为是老师关 心他! 其实现在想起来,也是,是老师关心他,才会让他去努力学习的!老师也经常 说他,全班的成绩都是他一个人拉下去的,要不人班里在年级可定是第一,他在班 里也是公认的吊车尾!叔叔家的弟弟也那样认为每当班里的人叫他吊车尾的时候, 他总会躲在一边哭泣,他也是那样的爱哭鼻子,这也许就是吊车尾的特征把! 在他能说话,能走路的时候,他经常看见家里的床头有一张照片,他拿着那张 照片站在镜子面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在看看照片,还不是嘟囔这,好像呀,这 就是我小时候吗? 于是他兴高采烈的跑到妈妈面前去问,妈妈这是我满月时候的照片吗? 而妈妈没有回答他! 他呆呆的忘忘照片,为什么和我长的这么像?他自己小声嘟囔这! 后来也是在他青春期的时候,他的初恋女朋友拿出了自己小时候的照片,还问 他有没有小时候的照片,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有?但是他真的没有,说没有? 那时候的他已经变的不能容忍丢掉一点的自尊,所以他告诉她,当然有的,明天拿 来给你看! 不用了把,一张照片不至于了,她回答到! 怎么能不至于,我说到就要做到!他回答当他回到家的时候,便翻腾这要找大 姐的满月照片,把家里翻腾的一团糟糕! 妈妈回来的时候问他找什么,他便理直气壮的说要姐姐小时候的照片,那语气 好像是妈妈欠他的一样! 妈妈无奈的笑了笑,还是小孩子一个,便找出来给他! 至于后来怎么样,他自己也忘记了,只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便让所有认识他的 人知道了,那张照片,就是我的满月照! 至于家庭,他却觉得亏欠家里的太多了! 夜! 总那么无聊 那么黑黑的 好象迷失了方向 徒步前进。 无限悲伤…… 羡慕鸟一般。自由。 嫉妒星一般。耀眼。 他有两个姐姐,不,是三个姐姐! 在他没有出生的时候,首先爸爸和妈妈生下了一个小宝宝,没想到是个女生, 这也就是他的大姐,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故意捉弄,没想到第二胎又是个小女 生!第三胎还是个小女生,后来他知道的时候也不明白,为什么爸爸妈妈那么希望 要个小男孩! 后来爸爸把二姐送到二舅家了,于是二姐的姓就跟这二舅的姓,一直到现在还 是跟着二舅的姓!于是他的三姐在家里变成了二姐! 直到第四胎才是他,那个小男生,后来妈妈也告诉他,他的名字是爸爸给起的, 是为了纪念他在秋天诞生的,所以就叫叶秋! 你看,秋天到了,冬天还会远吗? 他的降生的确让家里欠了外面好多的人情,更加欠了外面好多的外债,全是因 为他,这个吊车尾!家,其实他所谓的家,也就是个几十平方米的屋子把,里面有 一张大床,大姐,爸爸妈妈,二姐,和他都是住在这一张大床上的,所以在他小时 候最温暖的地方,也许就是这张床了!于是他还呆头呆脑的想过,等到我长大的时 候,还要用这张床,一直用,一直用!每天晚上,爸爸都会抱着他给他讲故事! (回忆) “爸爸小豆子今天给你讲故事把!”他嘟着嘴问爸爸!他的床边并没有什么童 话故事书,也没有什么玩具! 爸爸给他讲的故事,他都深深的记在脑子里!时不时的翻出来,自己给自己讲! 只有晚上的时候爸爸才会陪在他的身边,给他讲! 小豆子每次都是指定故事要爸爸讲的,最喜欢听小猪奴尼。白雪公主。丑小鸭 等几个故事。已经听得很熟了,故事的内容都能讲一点了。 晚上,小豆子又要爸爸拿故事书来读,而且指定要读“白雪公主”,爸爸把书 拿来正要给他讲,他一把夺过书,说:“爸爸睡觉,小豆子讲白雪公主,爸爸听。” 态度很强硬,一定要爸爸睡觉,爸爸想陪他先哄她睡,就是不肯, 没办法,爸爸只好听小豆子的话,躺到自己的床上装睡, 让小豆子讲故事。“从前有个”“从前有个”小豆子说来说去就是这句! 一会儿,小豆子开始大声喊:“爸爸讲,小豆子不会讲。” 开始向爸爸求助了,可他那里知道,劳累一天的爸爸已经睡着了 爸爸又起来给小豆子讲故事,直到小豆子睡去! 家里的条件并不是太好,所以家里一切的重担都压在了爸爸身上,他想过也许 那个时候没有他,二姐也不回被送出去,骨肉分离的感觉只有最亲的人才能感受到 那种痛苦,所以在他不懂事的时候,爸爸妈妈总是给他的二姐买好多东西然后送到 二舅家,为此他还大哭大闹,现在想来觉得自己好傻,他欠这个家的太多了! 三姐从小便被关在家里不能出门,而他却傻傻的天天拉着三姐出去玩,现在想 起来也觉得好傻!也许童年就是因为这么多的幼稚,才让每个人都回一生难忘的把! 现在给予他的只有那些依稀记得的回忆,那些回忆就像是天空飘下来的雪花一样, 虽然很多,但是却只被他抓到了几片,紧紧几片,其余的依然那样飘,飘!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他也到了该上幼稚园的时候了!在那个时候,农村很少 小孩子能上幼稚园的,他算是很幸运的了,他和叔叔家的弟弟一起上幼稚园!他人 生中最失败的时光就是上幼稚园因为在他小时候,长的太像女生,而且家里不是太 有钱,所以他小时候经常穿姐姐的衣服去幼稚园,所谓的衣服,也就是姐姐们穿的 连衣裙一类的! 在他刚刚去上幼稚园的时候,有一次去上厕所,然后往男厕所里走,但是却被 幼稚园的老师拦了下来,非得让他去女厕所,还交他男左女右,让他记住,要不是 那个他的弟弟为他辩解,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还有让他最郁闷的事情就是, 他上幼稚园的时候从来没有让老师表扬过,尤其是老师每天给表现好的小朋友发奖 励的时候,他依然是吊车尾每次都没有他的,(至少在他的记忆里是没有的)然后 他就会躲在一旁大哭!也许是太小了,体会不了爸爸妈妈的用心,姐姐们没有一个 上过幼稚园的,而唯独他这么幸运,家人对他抱的期望可想而知! 那些拥有美好笑容的日子 那些被爸爸妈妈疼爱的日子 那些曾经深深刻在他心底的的日子 原来他已经离开它们很久很久了。 人类,总是如此悲哀。 人生,总是如此无奈。 更至于家人对他的期望,他好像还记得,他闯的祸还远远不止这些,更大的一 次就莫过于……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