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吃不饱 螃蟹熟了,然然从锅里夹了一个,吹着上面的热气,放到小飞的盘子里。红红 的螃蟹壳勾起两个人欲望。小飞把螃蟹翻过来,这只是个母,小飞问:“这个季节 吃公还是吃母?”然然说:“该吃公了吧。” 锅里的螃蟹都是母的,然然翻了一遍告诉小飞:“都是母的,没得挑了。”小 飞便把母螃蟹掰开,壳里满是流油的黄。然然说:“呀,这螃蟹真好。”螃蟹掰成 两半,小飞把一半放在然然的盘子里,说:“这半给你。”然然说:“快吃吧,凉 了就不鲜了。” 舔舔流油的蟹黄,然然才想起来该去厨房里取些醋。然然在厨房里问小飞: “米靓和你啥关系,她对你这么好?”小飞说:“精神上的关系。纯粹精神上的关 系。”然然不大懂,她想:“或许是爱的一种方式吧。” 然然回到桌子上,小飞给然然简单讲了讲米靓。米靓跟着他老公出国又回国, 来北京一年多。她没找工作,因为不需要工作。小飞说:“她老公比她大九岁,快 四十了今年。”小飞呵呵地笑着,神情里是对那种男人的不屑。小飞讲多数女人不 需要太多的钱,但一定需要有男人和她分享青春的激情。米靓的男人大概不懂,也 许是不能,或许是不愿意,反正米靓觉得闷。“米靓说她老公,就象一只受潮的炮 仗,点着了,最多也就是一声闷响。”小飞把米靓的原话告诉了然然。然然笑起来, 点了点头,但她有点怀疑,她想:“汪海有时候挺响的。” 小飞说米靓很单纯,年轻的女人都懂得燃烧,米靓以前竟然不知道,知道的时 候已经晚了。小飞做了个比喻:“闪光灯里以前用镁,没氧气亮不了。氧气不足, 冒冒白烟。”然然把他的话接过来,说:“你就是氧气。”小飞笑了,没说是,也 没说不是。他只是说:“燃烧,做模特能燃烧,是米靓的愿望。”然然想在男人面 前脱光衣服,摆出些诱人的姿势,即便不是燃烧,也会很烫。 螃蟹吃了两三个,蟹壳在桌子上堆成一大堆。小飞说:“不吃了,吃饱了。” 然然又拿了一个大大的,硬放到他盘子里,说:“再吃一个,吃螃蟹还能吃饱?” 小飞说:“我去洗洗手,洗完再吃。”在卫生间里,小飞看见墙角上靠着双又大又 长的男拖鞋。这精致的男人,免不得在他精致的感情里生出些小小的波澜。洗了手 出来,小飞坐回到他的位置上。然然说:“快吃,一会凉了。”然然边说边用手指 按了按蟹壳,那壳真有点凉了。然然站起来说:“我去热热。”小飞说:“别热了, 我不吃了。”然然有点诧异,敏感的女人总是能察觉到男人情绪上的变化,哪怕只 是一点点。 有些食品只能尝尝味道,不管饱,螃蟹就是这样,秋天品品或许是欣赏,当饭 吃多半是不行的,女人也一样。 螃蟹吃到凉,小飞说:“太晚了,我是不是该走了?”然然心里有欲望,她知 道小飞想和她上床,可他说要走。晕,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她用眼睛看着小飞, 那意思好象是说:“你就不能换个好点的说法?”小飞淡淡地笑了,他说:“带象 机了,给你照几张。”然然说好,她问小飞:“怎么照?”小飞说:“上床。” 小飞用手掌在然然身上量,然然问他:“量什么?”小飞说:“你和她真的一 样。”然然麻簌簌地,乳头竖起来,她问小飞:“你的雕塑家?”小飞认真地说: “是。”小飞说:“我照几张,不照脸,只照身体,可以吗?”然然说:“你照吧。” 小飞用像机拍着然然的身体,然然问他:“你们有关系吗?”小飞简单地回答: “有。”然然问:“接吻,还是上床?”小飞说:“上床。”然然又问:“多久?” 小飞说:“两、三个月,不止,半年有了。”然然说:“然后呢?”小飞说:“然 后她走了。”然然说:“为什么?”小飞没回答,他说:“转转身。”然然转过身, 分开腿,她说:“这样好吗?”小飞没说话,快速照了几张,直到然然把腿合上。 然然觉得小飞的皮肤有点黑,可光滑结实的感觉她很喜欢,她问小飞:“你练 过健美?”小飞说:“练着玩。”小飞教然然做了几种姿势,然然没有玩过。然然 觉得一种比一种难,小飞鼓励她:“保持一下,很美。”是男人可以激赏的美,杂 合着然然畅快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