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几天后,诗茗在张楚面前就流露出一层意思来。诗茗的心思外露并不做作,是 因着对张楚的好感和爱慕而发自于内心。刚开始她看张楚,是看张楚的脸;现在她 看张楚,却是在寻找张楚的眼光,捕捉他的眼神,然后再顺着他的眼神,去寻找他 的下一个可能的动作,那些动作诗茗看在眼里简直就是陶醉。诗茗以前似乎从没这 么近接触过一个南方男孩,张楚的言行举止在她眼里看来,整个儿就是文化得可以 淌出杜牧的诗、秦少游的词来,越发让诗茗痴迷。但有诗芸在一旁时,诗茗也注意 适当收藏起自己那层念头,不让诗芸觉察到什么,以防她起了疑心,坏了姐妹情谊。 张楚同样也喜欢诗茗,又是自己的准小姨子,这层心思就有些微妙。但他在诗 茗面前把自己放得很小心,不拿暧昧的言语来烘诗茗的心,怕她们姐妹俩串联起来, 故意设了一个局,让他钻,对他进行一次爱情忠诚考核。但当张楚从诗茗的眼里读 出一些意味后,心里不免高兴起来。戏可以演得生动,但眼神是装不出来的,这一 点张楚知道。张楚平时本来就很喜欢跟女孩子打交道,他是那种见多不嫌多、十个 就十个都往心里喜欢,骨子里有点风流的男人,但谈到恋爱结婚,他却不是那种随 便往哪个女孩子身上都丢棋子的人。所以,他喜欢上诗芸跟喜欢别的女孩子不同, 诗芸是那种能给予一个男人一切的女人,母亲、妻子、情人、朋友等等一个女人对 一个男人所有扮演的角色,张楚从诗芸那里都得到了。张楚现在对诗茗有点意思, 完全是一种想多多接纳生活趣味的态度在里面。张楚既然知道了诗茗的那层意思, 就开始跟诗茗玩起了暧昧,他有时趁诗芸不在身边的当儿,假装起身要去拿个什么 东西,从诗茗身边走过时,故意挨着她的身子从她身边擦过去,诗茗心里当然领会。 张楚回来时,她有时也用胳膊肘子故意碰一下张楚的腰,事后,谁也不看谁一 眼,都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经过几次这种类似的小动作后,诗茗的心早被张楚撞 得春色纷乱了。后来,诗茗开始主动制造机会与张楚单独在一起,她有时叫诗芸上 菜场买点什么菜回来,或者去外面水果摊上买个什么瓜果回来。她们姐妹俩从小就 要好,诗芸又很娇她这个小妹妹,所以诗茗有个什么事情诗芸总是答应下来,她有 时也叫上张楚一起去,逢到这个时候,诗茗就觉得一点趣味也没有,还不如不叫诗 芸去。 但若诗芸不叫张楚去,诗茗跟张楚在一起,心里就快活起来。两人说说,诗茗 就拿话来拨张楚的心,想试探张楚这个心砣究竟有多实心。张楚多数在这种时候, 总是不把话说明白,有意让诗茗听了如坠雾里,不知意路情途。他潜意识的野心里, 是想把诗茗的心收留住,但口子不能开得太大,怕日后有纠缠。偶尔,他们两人也 会讨些手上快活,诗茗拿手在张楚身上轻轻揪一把,张楚用手在诗茗的肩上拍一下。 除此之外,两人都没有更多的动作出来。 再过了几天,他们三人一起回南京上班。诗茗去工厂报到后,被安排在一个技 术部门整理资料,事情不多,下班后,常去诗芸那里。诗茗上班的工厂在城边上, 诗芸的单位在市中心区,来去路上要花两三个小时。诗茗来了通常就睡在诗芸那里, 第二天上班时一早乘车走。诗茗来看诗芸,实际上是想看张楚。但诗茗来,却反而 把张楚给赶走了。有诗茗在,张楚必须回自己单位宿舍睡觉。张楚这个年龄,正是 男人精力充沛体格张扬的时候,他两天不在诗芸身边睡一夜,身上就有些不自在起 来。而诗茗有时候星期五晚上来,一直到星期一早晨才赶去上班,让张楚不能得方 便。诗芸知道张楚身上的劲,有时在这当中,假装跟张楚一起要到外面买点什么东 西回来,两人一起到张楚的宿舍里,让张楚放松一下。张楚很感激诗芸的这番用心 体贴,和诗芸做爱时就变得极其地缠绵反复。诗芸自己也需要张楚的抚爱,渴望在 他怀里妍开那朵美丽。她躺在张楚的怀里,总是看着张楚的眼睛,用心去体会那种 雨云绸缪的美妙,尤其喜欢张楚进入境界时那种彻骨的野蛮风格。 诗芸宿舍小,宿舍的中间又还放了一张办公桌子,再加上两张凳子一放,留下 的活动余地就很小。张楚、诗芸和诗茗三人在一起时,常坐在床边上看电视,也坐 在床边上说话。诗芸不在时,诗茗和张楚也是坐在床边上或看电视,或说些愉快打 俏的话。两个人坐在床边上闹的时候,张楚有时趁诗芸不在的空档也会热闹一下诗 茗,把诗茗按在床上,不让诗茗起来。有时,他还故意往诗茗胸前最敏感的地方压。 每当这个时候,诗茗身上酥得一点都不想动,很希望张楚继续放肆下去,但她 心里也担心诗芸回来撞见了不好,所以诗茗最多只让张楚碰到那个意思就赶紧笑着 翻身起来。 他们三人在一起,偶尔也去看一场电影,或者去跳一场舞。在舞厅里,张楚是 理所当然的要邀请诗茗跳一两支舞。诗茗这个时候,是最能体会到张楚那些肉质而 又极其性感的手指按在她身上是什么感觉。张楚有时候,手搂在诗茗的腰上也会故 意地摸捏一下诗茗,腹部向着诗茗的身体更靠近一些。每每这个时候,诗茗看着张 楚的眼睛就会张扬出一丝甜蜜的笑意出来,给他一些鼓励。第二天上班,张楚在电 话里跟诗茗就会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上半天,找词打趣诗茗,有意来钓诗茗的心。 张楚越是这样说,诗茗就越想猜摸出张楚对自已的心思。她有时也故意吓吓张 楚,对张楚说,下次我要告诉姐姐,说你心不贴实。张楚就说,我怎么你了?你告 诉你姐姐你就来不了了。诗茗就说她是我姐姐怎么会不要我,不要的人应该是你。 张楚就说你正巴不得呢。当张楚话说到这里时,诗茗就半真半假地问张楚,我姐好 还是我好?逢到这个时候,张楚心里一点也不含糊,但说出去的话却让人含糊不识。 张楚说,她是你姐姐,你是妹妹,这个次序你们生下来就定好了。诗茗听了这话心 里自然不高兴,但又当不起真来,就说这个跟那个有什么关系?张楚就拐个话,说, 我怎么会知道你好?诗茗索性一句话捅到底,问,你要我怎么样才让你知道好?张 楚就说,这个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诗茗在电话里就笑骂张楚滑舌头。但下次见了 面,他们两人把在电话里说的话又丢到一边去,所有的小故事重新开始。知我知, 天知地知。诗茗在电话里就笑骂张楚滑舌头。但下次见了面,他们两人把在电话里 说的话又丢到一边去,所有的小故事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