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却被女人热透了,死了 细雨绵绵,轻轻地敲打着这座小城。 小城太小,小的在地图上都不好找到,这是因为小城太普通了,缺少知名的企 业,更没有知名的名人,总之小城没有文化背景,因此,小城就失去了文化底蕴, 这里只是一个新型的城市,因为她成为地级市没有几年的时间。到是在“文革”时 期间出过一个稍微有点名气的作家,那还是那特定时期的产物,当时火了一把,曾 做了省党代会的代表。然而,繁华过去,铅华洗尽,一切成了过眼烟云,小城又归 于平淡。然而,随着1978的到来,十几万人口的小城里的故事便开始多了起来,张 古似乎一夜之间便成了小城的风云人物。 今年对于张古来说是一个不顺的秋天,或者是说一个倒霉的季节。 他是小城里一家制鞋厂的厂长,一般来说,厂长在全国并不算什么,数以万计, 光大型的企业也不胜枚举,可以说是多如牛毛,而厂长也就多如牛毛了,他虽是一 个在全省也不太知名的企业里的厂长,然而,放在小城便是了不得事情了,因为这 里企业少,全城就那么几家,少,便显的珍贵和重要,而制鞋厂是小城里最大的一 家,其它企业规模小,效益一般,城里有棉纺厂、印刷厂、电池厂、服装厂,而人 员最多的是各机关和委、办、局,中国的现实便是这样,无论城市多大,政府部门 是必不可少的。总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是一个有着完整统治机构的城市。 张古的企业千数号人,而从他当上厂长后企业的效益如同芝麻开花――- 节节 高,利税大户,上交得多,市里的书记、市长、局长全靠企业上交的利润发工资, 过日子,他张古一年的上交的钱占其它企业的一半。企业的职工又多,人员多,那 时,便是意味着是――大企业。那个年代,市民首选的职业是进工厂当工人,没有 公务员的概念,所以,那些有点头脸的人物,便托人找门路,巴结他张古,要进厂 当工人,挣工资养家糊口,你可以想象到他张古的重要性了。 小城小,张古的腰大,响当当。 然而,在这一个细雨绵绵,一连阴了半月的秋季里,张古的儿媳妇―――唯一 的,在医院里因难产而死去了。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黄泉路上无老 少,命运可不管你是平民百姓还是高官显贵,更不会理会他是张古还是李古 儿子痛不欲生。 张古有口难辩。 儿子从此恨上了他。 张古今年整四十七岁,生养了一儿一女。从他的家谱来看,几代单传,人丁一 直不旺,据说,老爷爷的父亲那一代,正娶得女人一直不生养,过门后的前几年, 总不见女人有喜,肚子始终干干瘪瘪,肚子上就是绑个枕头也不显眼,男人急在心 里,嘴上还能憋住。可是家里不富裕,虽算不上穷也仅是能维持日常的吃喝,他纳 不起妾,娶小老婆是富户的专利,对他张古的古人来说那是不可想象的事情。怎么 办?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万万不能让自己断了张家的香火呀!后来,他在十里 地以外的小镇上勾搭上了一个还算年轻的寡妇。 这个寡妇新近丧夫已一年有余,之所以没去改嫁,另觅夫婿,完全是她的名声, 这寡妇长得不丑,可以说是漂亮,浑身上上下下也算得上干干净净,利利索索,不 能另抬身出门子的原因是她有克夫之恶名,三十多岁已改嫁过四次,十六时嫁给了 一富户做正房,看似不错的婚姻。然而,原本身体极壮实的男人,一年后却不知得 了啥病,死了。她一年后改嫁,第二年男人又死了,她跟自己的第三个人男人到过 也几年的安生日子,也生了两个儿子,可后来男人又死去了,到这时,她克夫的名 声也传开了。她年轻,寡妇的日不好过,难挨,老想着嫁找个男人过女人该过的日 子。那一年,她跟一个铁匠跑了,到小镇上做了铁匠的女人,可打铁的男人没她的 命硬,没有把女人打透打熟,自己却被女人热透了,死了。她便在小镇上住了下来, 在乡村集上不知咋就认识了张古的古人,两人各取所需,各为己利,他想让女人为 自己生下个儿子,她找男人为了解自己的饥渴,便答应了给他生个儿子,一来二去, 她果真生下了个儿子,他便抱回了家里交给自己的媳妇养着,对外说是男人在外捡 的孩子。 这样才有了他的后人,也就有了张古。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