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居呀?张古冷冷一笑 刚刚吃过饭,同楼住的邻居们听说张古出院了就过来打个招呼,看看。张青见 来人就躲了,叶子也是牢骚一片,不住地让张古条调教调教自己的下属,他只笑吟 吟地和所有来人说着客气话。不一会又来了一批,客气寒暄,立华和叶子又得相送。 张青不愿送,嫌麻烦,她就拽上他,回来后就嫌烦人,叶子便说:你嫌烦的话就叫 你爸辞职,包你每天冷冷轻轻,闷得你非到大街上去找人说话不可。张青就说:我 是妓女呀!非得拉客?叶子咯咯地笑着,笑得衣服内的双乳都在颤动。张青对叶子 说:再送人不许叫我了。 叶子就开导张青:烦啥哩?不就是和客人打个招呼,送人送到门口,你还落个 懂事,你看你爸多希望有人来看他,咱们一大家子还不全指望着你爸,麻烦?有啥 法子哩! 立华听到叶子开导张青,也觉得儿子平日里不太注重礼节,就叫儿子往后多听 小叶的,人家比你懂事。小叶高兴地在张青的跟前美地哼了一声,然后,把媚眼眨 了几眨。 从下午开始,张家就不断地来人看望张古。张青就躲着说是去所里上班,其实, 他为了陪叶子去玩已调休,只是人多他烦。 晚上七点钟,一家子才吃完饭,就有人来敲门,张青一听就躲到楼上自己的房 间。叶子想笑。来的人只有张古认识,这是一个厂里的老工人,要把自己的老婆调 进厂里来,解决夫妻两地分居的问题。还带来了不少的礼品,张古说不是答应给你 办了吗,干嘛又来破费?叫他把东西拿回去,老工人其实是借机来催催此事。 老工人走后,已是八点多了,叶子估摸着不会来人了,就把张青招呼出来,一 道扶张古上楼休息,立华已先到屋里,搬起自己的被子就走。 “你这是干嘛?”张古问。 “我到小叶的房里去睡。” “分居呀?”张古冷冷一笑,脸色难看:“别这样行不?” “我这是好心,留下地方好让那女人来住,省得我碍事!” 叶子抢下被子放在床上:“干娘!你这就不对了!” 立华站着抹泪。 叶子就叫干爹哄哄干娘,然后拽着张青下楼了。张青来到楼下后就窝在沙发里 看金庸的武侠小说,今儿捧着读的是《鹿鼎记》,叶子没搭理他,就自己开始擦地 板,他要帮她,她不让。这时,门铃又响了起来,张青拦着:让它多响响,兴许就 走了哩。 门铃顽强地响着。 叶子只得去开门,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青的岳父母,便上楼去叫干娘,张 青倒水敬烟,二位老人一句话也不和他说,像是带着气,就不再多嘴,垂首立在一 旁。 立华和叶子很快就从楼上走了下来,她说道:“老张刚从医院里出来你们咋就 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么晚了,来看看不在这一时半会儿的,这大冷的天。” 亲家对立华的话不应不答。 立华落座后就又说:“这一段时间老张的事让我们忙的不可开交,也没顾得上 去看孙女。” 叶子看着他们的来头不大对劲,就让张青递好话,左一个爸右一个妈的叫个不 停,二位老人竟没应一声。立华一看这架势就放下了笑脸。本来张古伤了以后,作 为亲家理应到医院去瞧一眼,然而,没去也就罢了,今儿这阵式?她就问:“你们 有事吧?” “当然有事了!”老头说话了:“我们向你们来道喜的。” 立华一听就愣住了,看见叶子不住地摇头,又不知是啥意思,就说:“亲家呀! 让你们见笑了,我们这半年来够背的了,先是儿媳妇去了,老张又受了伤,如果说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的话,只是我们老张命大。” “你们不是要娶亲吗?”老太太问。 “娶亲?”立华不知所云。 叶子恍然醒悟了,他们可能是为白天她和张青去公园让他们误会了,不着急, 呆会子说穿了看你们如何下台? “张青快要结婚了吧?”老太太带着怒气:“这还不是喜事?这是天大的喜事 呀!走一个来一个,有什么可瞒的!” “我们没有瞒什么呀!想必你们误会了,张青哪有心思娶亲?” “不可能吧!你们的门槛这么高,不用媒人也有自动送上门的,没有才怪哩!” 张青想表白,被叶子拦住了。立华越听越觉得亲家话说得难听,就不快地说: “你们的女儿刚刚离去,再怎么着也不能这么快呀!” 二位老人相互对看了一眼,他们的火气早已被孩子她小姨煽得正旺,呼呼地窜 着火苗,哪里还相信立华说的话?正在一个猛子往下扎,不啃着青泥不回头:“我 们是一个工人家庭,要脸面没脸面的,还有人顾及我们?全是女儿命短,你们不是 巴望着早一点抱孙子哩?” 立华来了气,这亲家也太不知礼数,找上门来乱说一通,我们啥时低看你们了? 这时立华又想到在办丧事时他们的所作所为,便要说硬话,叶子忙附在她的耳旁嘀 咕了几句,她这才明白了:“亲家!也说说看,我的新儿媳妇是谁家的千金?又是 哪个高门槛家的闺女?” 他们一时难以回答,立华见他们没话可说了,心里就好笑,自从他女儿死了以 后,他们就没少往张青的耳朵里吹冷风,这回又找上门来。 “青哥!你啥时在外面搞了对象,还瞒着家里?”叶子故意说:“这么大的喜 事也不公开,喜得二位老人这么晚的还来道喜,你们不来俺们不知道哩。” 张青气得直瞪眼。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