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又和馆长好上了 她猜得不错。前一个月,那个小女人不知用什么法子就和文化馆的馆长勾搭上 了,很快就如漆似胶,两人黑天白日里也不下床,有用不完的精气神。这个馆长也 是奔五十的人了,春心不老,感到一辈子混到了这个位子就到头了,文化局长的交 椅不敢想,想了也是白想,不如找点实惠,乡下的老婆叫他实在提不起兴趣来,就 知道种自己家的地,他看不上土坷拉般的女人。也是乡下的女人对他失去了耐心, 两人很快就办成了离婚手续。十天前,就急着和于慧办了结婚手续,住在了一起, 成了馆长的太太,胡明被晒在了一旁,恼火,就当着馆长的面把于慧打了一顿,亡 羊补牢,晚矣! 这还了得,馆长也不是专吃素长大的主,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吃亏,何况还是一 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小女人,事已关己,馆长不能咽下这么大的一口唾沫,否则, 馆长不白当了?就随手拿起了一只小鞋儿让胡明穿上,把挂靠在文化馆的歌舞团解 散了,理由是:管理不善,内部娼淫成风,团长欺男霸女,影响恶劣。 胡明是团长又是承包人,自然就没了工作,一天到晚在文化馆里闲荡。他气不 忿,也不好咽下这口大痰,只有耍流氓做派,一天晚上,朝着馆长家的玻璃窗户甩 过去了三块大砖头,把正在小女人身上的馆长吓得滚在了床下。据事后小女人对街 坊邻居骂大街时透露,馆长已吓得阳痿了。后又据小女人的说法;馆长正在吃药调 理。胡明觉得自己总算出了一口恶气,故意在家属院门口堵住了于慧,嬉皮笑脸地 说:“怎么样!老夫少妻的还行吧?宝贝!如果老家伙不行了,找我!咱是收购站。” 于慧立时就明白了那砖头肯定是他抛得,于是抬手就要打胡明。胡明对付女人 有办法,能让她打着?还顺势亲了一口:“晚上到我那去吧,想你!” 今天,胡明打了半宿的麻将,输了三百多,心烦,想找个女人睡睡,无奈,没 钱,就溜到了丽丽这里。给钱还是让睡一觉?让她自选。 丽丽不想给他钱,更别说让他睡了。就说自己目前没工作,咱已分得清清的了, 凭什么我还养着你?谁让你把钱都塞给了于慧,你傻呀!自己也不留下点,咋就知 道那时抠唆我们娘俩。就算我不吃饭,你的女儿就不吃饭了?你有点人心不? 他就说那小女人真的把钱全拐给了馆长,还到处告他是流氓、痞子。丽丽听后 就笑,说是报应。胡明就耍无赖,上来就抱着她往床上摁。丽丽感到恶心,就让他 滚,你再这样胡闹,我可以告你强奸。 胡明嘿嘿一笑:告吧!告呀!我到时全把你和张古的丑事抖出来,当我不知道 是咋的?你听了张古的话,全把钱藏了起来,还把我告到了法庭上,要离,我屈的 慌,你吞得钱得吐出来,我现在没钱了,你得给我点?那厂长可是有钱的主,玩你 一次给多少钱?少不了的,你没钱!骗小孩哩? 丽丽听她这样讲,内心也着实吓得慌,知道他什么无耻的事也做得出来,忙说 :“别胡来,我和人家张厂长有何挂钩呐?别白白地诬陷人家。” “没男人来?这味是哪来的?” “你缺德!你管得着吗!我爱找谁就着谁?”丽丽真不明白当初自己就为啥偏 偏看上了胡明,她现在想来当初真是鬼使神差,莫非是命?此时,唯有痛苦。 “你给钱不?”胡明成了一个明抢的强盗。他的头发已没有了往日的油亮,乱 糟糟如同冬日里荒坟上的枯草:“妈的!给不?” 丽丽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打发掉这个恶魔。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