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不可能两次落地(2) 许立金约见了姚媛,要她转告萨野,不久就要让他杀一名大毒枭了。 “真是大毒枭吗!”姚媛替萨野担心了。 为了让萨野放心,许立金详细地介绍了张弓、赵壮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萨野有可能杀张弓,”介绍完之后,他说,“也有可能杀赵壮。” 姚媛很疑惑:“要杀人就得明确对象,要么是张弓,要么是赵壮。” 许立金笑了,承认刚才没说清楚,于是补充介绍张弓、赵壮的交恶经过,而后 说:“张弓先委托,就杀赵壮,反之亦然。我要将萨野渲染成一个从不失手的独行 侠。” 姚媛曾向萨野保证尽量不让他杀人,而且曾乐观地估计到不等他开杀戒,暗杀 团伙的老板就给找着了,他和他的手下给一网打尽了。 她不知道李先生要让萨野杀他父亲的上司,惟恐他到时候不敢杀,所以将杀张 弓或赵壮的任务交给他,以便抓住他的把柄,逼迫他杀父亲的上司,可她就知道应 该让萨野避免负上血债,于是就说:“萨野刚来就杀大毒枭,太冒险了。他这个人 不怕用不上,就怕用不好。还是我来吧!” “可你刚干了重活累活啊。” “没事,最近特来状态!” 许立金不禁看着她了,觉得她变可怕了:不久前还要逼迫她杀人,现在她倒主 动要求杀人了! “而且你可以将我包装成美女杀手,让张弓、赵壮上当,不是吗?” 许立金点头了。 姚媛忽然拍掌道:“对啊,你告诉老板,蛮可以做两笔呀!” “怎么说?” “劝张弓出重金杀赵壮,趁群龙无首,吞并他的手下,反过去也可以同样劝说 赵壮那么做啊!这么一来,他们都完了,我们就可以趁机拿到张弓的货,真正挣大 钱了!” 许立金瞠目结舌了,稍后赞叹道:“太智慧了,太大胆了!可我承认这是绝妙 的点子,诸葛亮再世也未必想得到。就是太冒险了:贩毒挣的钱是多,可付出的代 价可是脑袋呀!” “暗杀是死罪,贩毒也是死罪,一个人的脑袋不可能两次落地。” “对啊!”许立金给她说动了,“英雄的尸体和罪犯的尸体都是要给蛆虫当美 餐的!” “求你让老板见见我吧,别让他老防着我。我都杀了这么多人了,还能怎么样!” 许立金想了想,说:“是啊,你百分之百是咱的人了!” 宫殿听了许立金的汇报,既感到震惊又感到兴奋,感慨地说他虽说是世家的总 厨师,工资很高,暗地里还能从黑色买卖中提取相当的利润,可毕竟还是在替人打 工,而他一直想开一家比世家还要大的食府,当大老板赚得盘满钵满。 他同意按姚媛的点子做,可强调马上要征求一下无名氏的看法,不能再先斩后 奏了。他要许立金在自己上网的时候呆在边上,替他琢磨一下老板是个怎么样的人。 许立金求之不得,就留下了。 已是傍晚了,宫殿一边等待着无名氏上线,一边向许立金介绍自己是隔一天在 傍晚跟老板网上碰面的。 “他一直就叫无名氏?” “从来没改过。” “傍晚他有空,是识别他身份的要点之一。”许立金说,“既然你不知道他是 谁,怎么会替他干呢?” “我是美食界的名人,认得我的人都晓得我喜欢上网。告诉你他是怎么找我的 吧:一天,有个妙龄女孩跟我聊上了,夸自己长得美,喜欢吃。我说阿哥干的就是 美食,吃上头太没问题了。她笑了,猜我一定很胖。我承认是有些胖,可不算太胖。 那是四年前的事了,我还没到世家,比现在瘦多了。她传了张照片给我。哇,可真 漂亮!照片还在!”宫殿点出一个妙龄女孩穿着夏装搔首弄姿的照片,“怎么样?” “是特骚的那种货色。” “我问她你怎么不上班,天天上网呀。她说有人养着他,日子过得太单调了。 我是在朋友的馆子里见她的,发觉比照片上还美。我一口气做了七八个拿手菜,让 她吃傻了。后来她常来找我,我敞开供应,让她也敞开供应了。一天,她对我说, 包她的男人是个杀手,能挣好多。她说她总劝男的金盆洗手,可男的不但不同意, 反而要她也当杀手。我以为她在吹牛,故意将自己弄得神秘兮兮的,就说你回去对 他说如果我能行,钱不如给我挣好了。她说太好了。过了半个星期,那事我早忘了, 乐滋滋上网找新的美眉了。她在线,主动跟我说胖子你好。我说你也好,你跟你的 男人说过我的要求了吗。她说说过了,他答应考虑你了。接着,她的那个男的发来 文字了,说他不是美女无双,而是她的那个男人。” “好嘛,小鬼退场了,真神露面了!” “是的……这事一会儿再说吧!”宫殿说,“老板上来了!” 无名氏的寒暄先过来了,接着问萨期祥的委托办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