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你永远是我的人间四月天(3) 一路上哼着小曲,三步并作一步走,就差欢欣跳跃了。此时的金岳霖宛若一 个刚尝到爱情滋味的少年。回到家,同居的美国女友秦丽莲看着爱人的样子觉着 意外和好笑。问他遇着什么好事了。金岳霖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神黯淡下来。他 怎么开口告诉她,说自己对别的女子一见钟情么? 优秀如此的金岳霖的女友秦丽莲,是在美国游历时认识的一位小姐,与金岳 霖一起来到欧洲。1925年,金岳霖回国,秦丽莲也随之来到中国。她并不要求结 婚,只要两人能够朝夕相处,恩恩爱爱便足以。两人住在北京城里,想来也是别 有一番情致。 这些年她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无微不至不求索需的照顾他。但是他却残忍 的爱上了别人。面对金岳霖的情绪的瞬间反差,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告诉秦丽莲, 她和他的生活似乎就要风起云涌了。从今天起,她只不过在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1931年11月19日早8 时,徐志摩飞机失事的噩耗传来,林徽因当场昏倒在地。 葬礼上,梁思成带去了他与林徽因专门赶制的小花圈以示哀掉。丧礼结束后,梁 思成专门向徐志摩的亲人要了一小块失事飞机的残骸,那是林徽因所希望的。此 后的岁月,这块飞机残骸一直挂在林徽因卧室的墙壁上,以表达对徐志摩的永久 怀念。 林徽因时常在太太客厅和朋友说着话,突然就不说了,一脸凄然,一个人坐 在一边看着墙上的飞机残骸发呆。金岳霖知道这偌大的厅堂里少了一个本时常出 入的人,她的生命了少了一个一直关爱她的人,这多少是一件很哀伤的事。每遇 着这样的时候,金岳霖就端了茶递过去,说一句“都过去了。”林徽因接过茶, 有些感激有些温暖还有些莫名的情愫。 徐志摩,他虽然永远的离开了,但是冥冥之中在他离开前,找到了金岳霖来 代他照顾这个他曾经甚至一直深爱着的女子。 彼时,金岳霖在西南联大教书,也是出名的怪人。他言语不多,不说话的时 候就显得木讷,遮光帽是要整日的扣在头上的,据传是因为他眼睛不好。他上课 也戴帽子,对同学说“我不是不尊敬大家,而是眼睛怕光。”他还时常戴一副奇 怪的眼镜,一边的镜片是黑色一边的镜片是白色,好像太极的黑白环。然后神情 自若的在学校里走动和教书。 林徽因听太太客厅的朋友如此这般的说金岳霖,因着好奇,偶尔会去看他上 课。她也不同金岳霖讲,只是提前过去,找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来。金岳霖只管讲 他的课,再加上眼睛不太好,从不曾留意到角落的林徽因。 待闲暇时在太太客厅,林徽因漫不经心的说“我去听了金先生讲课,好有意 思……”说完又狡黠的瞄了他一眼,金岳霖一听掌心又不由自主的淌汗,他不知 道徽因是何时去听课的,早知道那天就穿的庄重一点,课再讲的精彩一点。更懊 恼的是他居然没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