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你永远是我的人间四月天(12) 人们都依稀记得多年前太太客厅的那个传奇女子,一投手一举足之间都是风 韵和魅力。有多少男人都爱慕着她。多少人曾爱慕她年轻时的容颜,但是谁能够 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呢?只有老金,他依然清晰的记得有关于她的点滴。 他为她耗尽一生,未娶。即便是梁思成再度续弦,他依然孑然一身。再没有 那样一个女子可以住进他的心田。那里已经被一个叫做“林徽因”的名字填满。 梁思成也去了之后,金岳霖同林徽因之子同住,林徽因的孩子称呼他为金爸。 言语中都是敬重之情。暮年的时候有记者采访他,取出一张泛黄的32开大的林徽 因照片,问他拍照的时间背景。他颤抖的接过来,紧紧的看着相片上的伊人,似 乎是在努力的搜索到底在哪里看过。捏着相片的枯槁手指因为用力过度,骨节处 发白。眼神放空,应该是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 良久,他才抬起头,渴求的跟记者说“给我吧。”同行的人都不忍,但是还 是告诉他这是从林徽因堂妹处借得的,不能给。但是日后可以给老先生翻印一份。 他听了脸上露出孩童般的欢欣,拱手作揖表示感谢。谢完,他复又伸出手小心的 摩挲着画中人。然后沉沉的睡去。 林徽因逝去多年,她的诗集一版再版。有人央求金岳霖给林徽因的诗集再版 写一些话。他想了很久,面色复杂,似是在矛盾。但最终他只是叹了口气,缓缓 的说,“我所有的话都应当同她自己说,我不能说。”他顿了一下,又说,“我 没有机会同她自己说的话,我不愿意说也不愿意有这种话。”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一句爱的赞颂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 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 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 那轻,那娉婷,你是,鲜妍 百花的冠冕你戴着,你是 天真,庄严,你是夜夜的月圆。 雪化后那篇鹅黄,你像;新鲜 初放芽的绿,你是;柔嫩喜悦 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白莲。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 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 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金岳霖去世,安葬在了与林徽因墓仅一步之遥的地方,继续着他永久的守候。 他们将在世界的另一边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