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第十五章情敌相见,分外眼红(3) 张说迎上去问袁蓝有没有事,又解释说:" 你别误会,钟笔说她什么都不知 道,这酒我也喝了。" 袁蓝一脸难受,摇了摇手," 我不喜猕猴桃的味道。" 要 她相信钟笔不是故意的,除非天上下红雨。但是又无可奈何,钟笔做得滴水不漏, 一点儿把柄都没有落下,俩人总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大打出手吧。 俩人之间的梁子越结越深。 双方签了合同,袁蓝提前走了,脸色很差。 钟笔看看没事,便跟陈玉明告假," 陈姐,我家里还有小孩儿,能不能先走 一步?" 左学这小子,一个人在家,不知道有没有造反。陈玉明以为她是单身母 亲,想到身为女人的难处,多有感触,铁腕娘子也有心软的时候,很难得地放人, " 行,你走吧,这里由我来收场。" 钟笔换了衣服出来,张说的车已经在门口等着。她视而不见,绕道而行。张 说按了声喇叭,她依然听而不闻,直直往前走。张说还以为钟笔是为了避嫌,大 楼前人来人往,怕人看见惹来闲言碎语,于是开车慢慢跟在后面。到了大路上, 他将方向盘一转,挡在钟笔前方,打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钟笔正眼也不瞧他,从车旁绕了过去。张说这才明白过来她是不高兴了,连 忙追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 钟笔无辜地说:" 没干什么,回家啊。张总,难道你不回家?" 张说看着她 不说话,眼睛里噼里啪啦冒火星。钟笔不理他,哼,不坐他的车,难道她就回不 去了? 张说强忍脾气,无视她的无理取闹,拽住她的手," 上车。" 钟笔犟着小脸,一口拒绝:" 不要!" 张说额头的青筋隐隐跳动,忍不住问:" 你到底在气什么?" 不问还好,一 问钟笔更气了,伸手去掰他的手指,大声喝道:" 放手!" 张说果然放开了,脸色发青,砰的一声关上车门,震得钟笔的耳膜嗡嗡作响, 然后车子像箭一般飞了出去。 钟笔气得在后面跺脚,对着扑面而来的汽车尾气大声骂道:" 奥迪有什么了 不起,老娘宝马、保时捷早就开腻了!" 这个该死的张说,活该千刀万剐,就这 么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儿,人生地不熟,别说人影,连鬼影都没一个。 不到一分钟,张说的车子又拐了回来,停在她身前。钟笔冲上去,狠狠踢了 两脚," 破铜烂铁,我让你得意,我让你得意!" 张说下来一把拽住她,没好气地说:" 再踢,再踢,我就把你扭送警察局! " 他在开车离开的时候想起她说的" 怀里抱着美女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啊" ,这 才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过来她在气什么,原来是在吃醋。 当真是反应迟钝,后知后觉。 钟笔使劲捶了他一拳," 你怎么还活着啊——" 这个妖孽,为祸人间!索性 撒泼," 我就要踢,我就要踢,破铜烂铁,有什么了不起!" 用力再踹上一脚。 张说气得咬牙切齿,恨恨地说:" 钟笔,你太嚣张了。" 二话不说,一把将 她推在车前,吻重重地落了上去。钟笔全无防备,被他袭击得晕头转向,手臂撑 在身后,身子不由自主往后倾,乖乖张开双唇,任他辗转吸吮,攻城略地。 他的吻像一把火,烧得她全身热血沸腾,不能自已;又像春天的风、夏天的 雨、秋天的霜、冬天的雪,那么自然舒服,没有一丝不舒适。就是这样轻盈柔软、 似酸似甜的感情,支撑着她度过了无数个凄清孤独的寒夜,深深地融进血液里, 成为她精神上的依恋和支柱。 不管内心多么孤寂、痛苦、绝望,张说一直是她不曾忘怀的信仰。 直到俩人气喘吁吁,再也无法呼吸,这才分开来。钟笔白了他一眼,揉着酸 疼的手臂说:" 难受死了!" 张说气息粗重,脸色潮红,心跳得很快,咚咚咚……咚咚咚……一下又一下, 澎湃而热烈," 哦,是吗?要不要再来一次?" 声音看似平静,只有他自己才知 道刚才有多么的难以自持。 钟笔打开车门,垂着眼睛有些不好意思," 哼,想得倒美。" 俩人一同回去,一路无话。直到到了楼下,钟笔忽然想起来," 哎呀,不知 道左学有没有吃晚饭。" 转头看着张说," 都怪你,都怪你!" 都怪他吻得她整 个人飘然欲飞,什么都不记得。 所幸左学已经睡下了,桌子上有未吃完的盒饭,她才舒了一口气。 躺在床上,钟笔不由自主地摸了摸红润的双唇,想到刚才,又是甜蜜又是害 羞,又有点儿哀伤。她以为自己只是将张说悄悄藏在了回忆里,却没想到他早已 化作一枚印章,刻进了她的心里,融为骨血。 她长叹一声,翻了个身,把被子往头上一罩——妖孽,妖孽,妖孽!专门来 这世上祸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