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第二十六章我的意中人是一个盖世英雄(2) 衣冠禽兽是什么?明明禽兽不如,还要装作道貌岸然的样子。张说心中不满 他的虚伪,却也不捅破他的伪装,只淡淡地说:" 正好来香港出差,顺道来看一 看钟笔跟左学,知道他们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左先生近日可好?有些事还是 适可而止比较好。" 点到即止,有些话不必说破,聪明如左思不会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左思保持沉默,没有说话,脸上却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钟笔端着托盘过来,对张说抱歉一笑," 对不起,只有凉白开。" 家里早就 断粮了,冰箱里除了吃剩的半个西瓜,空空如也,连茶叶都没有。钟笔在他对面 坐下,每人跟前一杯白开水,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气氛尴尬而凝重,各怀心思,像舞台上上演的一出哑剧,压抑、不安、沉默、 无助……她首先开口,声音不像想象中那么激动,反而很平静," 左思,我们完 全不适合,还是离婚吧。明天我就去法院递交申请书。" 在香港,离婚的过程跟大陆很不一样,不是俩人拿着结婚证到民政局办理离 婚手续就可以了,必须通过法院裁决,确认婚姻破裂至无可挽回的程度,直到法 院颁布离婚令后,双方的婚姻才宣告消亡。离婚条件非常苛刻,而且手续冗长, 耗时费力。她需要收集各种证据,令法官相信双方婚姻确实破裂至无可挽回的程 度,令她无法与之共同生活,甚至需要向法院证明左思与人通奸,婚内不忠,令 她忍无可忍——这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更糟糕的是,左思在香港不是平民百 姓。香港这个弹丸之地,有的是层出不穷的娱乐八卦。 若非心如死灰,她根本就不想离婚,再加上左学的抚养权,其麻烦程度,不 亚于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除非左思看在她不要他一分钱的分上同意跟她离婚,并且主动放弃左学的抚 养权。如果可以,她愿意跪下来求他。 左思看着她跟张说,突然觉得很疲惫,牢牢将她绑在自己身边又有什么用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人在自己身边,还不是一直心心念念地想着眼前的这个男子 吗?连梦里喊的都是" 张说" 这个名字。钟笔认为左思是她一生中最大的噩梦, 而左思何尝不认为张说是他心中挥之不去的耻辱呢! 有一句很通俗的话,叫" 强扭的瓜不甜" ,他以前不信邪,年轻的时候意气 风发,认为自己无所不能,强扭的瓜不甜,哼,他左思偏要说,扭着扭着就甜了! 可事实证明,他错了。 有些感情不是有期望就会有回报。 钟笔见他不说话,以为他默认了。想到一夜夫妻百日恩,如今落到离婚的下 场,她也感觉有些凄楚,对软禁一事也不那么生气了,叹了口气,说:" 哎,成 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过去的就算了,多说无益。今晚我想带左学去住 酒店,你可有话要说?" 这个左府,她不想再踏足一步。她从来就不属于这里。 张说见左思面无表情,没有表示,立即施压," 左先生,您要是再非法限制 钟笔的人身自由,先不说法律上的问题,一旦传了出去,影响恐怕不大好。" 有 时候舆论的压力比法律的制裁更为有效。 他对左思这种蛮横霸道的做法非常气愤,竟然无视法律,软禁自己的妻子, 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左思也很不高兴,你算什么东西,竟然管起我左家的家事来了!满腔怒气却 发作不得,于情于理,这事他确实做得不光彩。他无话可说,干脆避而不答,瞟 了钟笔一眼," 急什么,一个晚上都待不了了?我可曾真正伤害过你?" 他不明 白她为什么一定要离婚,他对她难道还不够好?要什么给什么,只要他有。 一句话问得钟笔无言以对。不错,你不曾对我动过粗,甚至很多时候百依百 顺,但你伤的却是我的心,这比任何事情都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