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让小艾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己的丈夫,面对着像她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太太, 怎么会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她有些惆怅,有时身上涌出难以抑制的燥热,也只好靠 花钱排解。小艾在婚后不久,回到一坤为她安排的独立卧室中过夜,因为她不想和 一个会说话的“凳子”一起睡觉。 其实,一坤是个性功能完全正常的男人。这一点,家里的管家小悦最清楚。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坤自己知道他心中的痛处,在他的心里有个永远都无法解 开的心结。他所有的心里障碍,都来源于一个女人,就是那幅让他扬名海外的油画 中的女主人公——阿菜。 这一切,要追溯到一坤的少年时代。早年,一坤被不能生育的叔叔和婶婶接到 香港生活。叔叔是香港著名的富商,整天忙于工作,婶婶沉迷于赌钱和几家太太之 间的勾心斗角。两人虽然把一坤像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但是,在一坤幼小的 心灵里,总觉得缺少真正的、来自亲人的关爱。叔叔家有个保姆,福建人,名叫阿 菜。她的模样是典型的南方人,额头大而宽,微微吊起的单凤眼里露出温顺、友善 的光芒;鼻翼有些宽,倒显得整个人质朴,厚厚嘴唇有些乌黑,一笑起来,露出整 齐而洁白的牙齿。没人关心她的年龄,只知道她是个长熟了的女人。她把头发向后 脖颈方挽一个髻,用红头绳扎起,看上去利落而精神。她的个子很高,走起路来, 宽大的肩膀下一对儿硕大的双乳有节奏的抖动着;她的胯骨很大,用婶婶的话说, 是个生仔的好材料。黑黑的皮肤把全身肌肉绷紧,只有一双小巧的手与身体有些不 协调。一坤喜欢跑到厨房里找阿菜玩儿;喜欢阿菜用那双小手抚摸自己的头部;喜 欢帮阿菜拾掇厨房里琐碎的杂物;他喜欢阿菜讲起家乡的事情;喜欢阿菜每天傍晚 在门口等待一坤下学归来企盼的眼神。他喜欢把头扎进阿菜怀里的感觉,那么温暖、 那么踏实;他喜欢吮吸阿菜的乳头,让他重新找回失去的母爱;他喜欢阿菜赤裸裸 地站在自己面前时,羞涩的用围裙遮住下身、涨红脸的样子。很快,两人的关系变 得暧昧。就像庭院中茂盛的杉树上栖息的两只小鸟,呢喃着建立起共同的情感世界, 不为人知,也永远不会让人类体会到他们之间的情感。 叔叔和婶婶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们决定借阿菜的肚子为沈家留个根。一坤 无力反抗,只好默认了这个现实。阿菜偷偷告诉一坤孩子是他的,让一坤受伤的心 稍稍得以平息。就在阿菜生下孩子的那一天,丧尽天良的婶婶为了家族的名誉和减 少不必要的麻烦,用鹤顶红害死了阿菜。一坤一生都忘不掉阿菜临死时那一张痛苦 而绝望的面庞。也许是天意,孩子在不到两岁时,生了一种怪病夭折了。从此,一 坤远渡重洋,在意大利学习油画和雕刻,虽然很努力,却总是怀材不遇,难成气候。 不久,为了纪念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创作了一幅名为《阿菜》的作品,画中栩栩如 生的刻画了一个标准的东方女人,拿着炒勺、扎着围裙,站在窗边,等待心上人归 来的情景。这幅画拿到法国,引起了全国绘画界的轰动,他们把这位东方的艺术家 尊为“天才青年”,同年,轰动了欧洲,很快,传遍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