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三年前 看见一样很美的东西,会不断地诱使你去接近它时,它就掌握了控制你的力量, 而不是你自以为是的拥有它…… 我以为自己是个把持力很强的男人,不管多美的女人放在我眼前,若没有内在 的质感,我是不会心动的。尽管周边的男性朋友,女人一个接着一个换,而我还是 选择自己一个人过比较快活,因为书中的知识让我在精神上非常满足,所以,我很 自信,但不骄傲。……嗯,骄傲也许有一点,有时自信过了头就是“骄傲”吧!再 加上自己在剧场圈子里也小有一点名气,所以,胸膛就会无意挺起,走路时,从不 看与你擦肩而过的人。 深夜十一点多,一个男人在自己的家中能做什么?对我而言想新故事写作是一 件很有趣的事。而锦修的皮夹克配上他那超屑的模样。站在门口朝我亮相,绝对是 想去夜店把妹,一一个人又没胆,只好把我拖下水,只可惜他的外表和我有点差距, 众人都会错当他是零号,可他却告诉我他只爱女人。 “兄弟,开你车吧!”锦修嚼着口香糖对我说着。 “好,我拿个外套。” 我们开车到了以枫餐厅的后街,那里有几间Pub 紧挨着做生意,严格来讲是 “抢”生意,我们还是习惯到常去的那间D.Pub.我没问过英文字母的“D ”代表什 么意思,我也不想去了解。 ……Mark、Tim ,还有喜欢骑重型机车的梁季矣,长得很俊的女人,超紧的皮 裤和油亮的短发是她的商标,这几个全都是我团里的人,也是常混在一起的朋友。 当然,今晚所有花费开销一定由我这个团长来负责了,否则锦修怎么会大老远 从中和跑来内湖找我,这是经过思考的动作,也很明目张胆。 “喝喝喝!!!”梁季矣跟锦修冲上三大杯啤酒,旁边的我们叫喝着! 要跟酒国女人相比并不容易,锦修到第三杯未灌完就已经受不了跑厕所了,只 得到女人哈哈的嘲笑,真是丢尽男人的颜面。 我们焱剧团的团员们感情非常好,大家的生命精力享受在排演剧本的快乐上。 他们常会期待能有新作品让他们的演技可以发挥,而我的创作就是他们的希望, 连他们平日在打零工的时候都会偷背剧本。要是在金庸的小说里称那叫秘笈,是会 使你功力大增的宝典,而他们是吸收剧本里的另一个灵魂,让剧中人物的灵魂附着 在你身上的时候,你拥有的生命就不只是你自己一个个体而已。无意间,我们成了 多重人格的人类新物种,就如凡。高的一线之隔。 “阿若!这里!”Mark冲着大门挥手。 我朝Mark的视线找寻他挥手的对象,便看见:Mark的朋友阿若,他牵着女朋友 走近我们。 黑色长发细致柔软,两颊的酒窝被嘴角的微笑带起,整齐洁白的牙齿像珍珠般 明亮,一双媚眼插上浓厚的睫毛……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一双长腿……黑色的高跟鞋 和上那双长腿更显得美丽,这个女人比任何女星都还漂亮。 “嘿,各位,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阿若,还有他女朋友……阿若, 介绍一下吧!”Mark拉椅子给他们插位坐下。 “你们好,我叫阿若,这是我的女朋友尹晨曦!” 阿若很得意有这样一位美女伴随在身边。 “嘿!各位,叫我晨曦就好了……有没有烟啊?” 晨曦坐在我对面。 “喔,有……”我从桌上拿了根烟给她,她这个女人毫不做作,只是她抽烟的 时候看得出来阿若对她很不满意,好像生气她破坏自己美好的形象一样。我看了就 觉得好笑,也拿起一根烟来抽,还故意递给阿若。 “对不起,我不抽烟。” 难怪,以我敏感的直觉,他们刚刚一定是吵过架的,否则尹晨曦应该不会那么 不给他面子吧。 “阿若,这是我们的团长李伟,也是我们明年度大戏的男主角喔!”Mark向阿 若介绍着。 “你好,你们剧团的戏码都选得很好,演员的演技也很棒……”阿若对我说着。 “谢谢,以后如果肯赏光,我们有贵宾票可以请你来欣赏我们的演出。”我很 礼貌地说着。 “没问题。”阿若笑着。 “我看报纸最近有访问你们的剧团,听说你们明年要推出的戏码是自己编写的?” 晨曦抽着烟问。 我有点惊讶她有在注意我们团里的事情,“是啊,剧名叫《冰封的孤鸟》,不 过这剧名只是暂定。”我对晨曦这么解说。 “剧名很好,就用这个剧名吧,别改了!一听就会想买票去看!”晨曦微笑的 样子很美,她的建议我一定是会考虑的。 “对了,如果你们剧团有征选女演员的话,我可不可以去试镜啊?”晨曦问我。 “这出《冰封的孤鸟》会用征选的方式,也很欢迎你过来考试喔!”我对着晨 曦邀请着。 “我们团长说我的个性太阳刚,不让我担任女主角,我是不是一点女人味都没 有啊?”梁季矣笑着问晨曦。 “你这样很好啊,下次如果有女同性恋的角色,你肯定是男主角!”晨曦幽默 的回答让大家笑得很开心。 过了四十分钟后,我们才开始聊开。原来,晨曦很喜欢舞台剧,她自己也希望 能够成为一个舞台剧演员,她也很坦白,很直接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连已婚的Tim 在散会后都告诉我,要是没结婚一定会追晨曦。 这个女人的光芒消减了我一半的自信,我要在写作剧本时,找回那失去的自信, 我想清楚我该有什么样的女主角性格了……晨曦给了我很大的创作源泉,我手中的 笔有挥霍不停的灵感,她的笑容和那美丽的双腿一直在我的脑海间不散。 我花了足足三天的时间,完全无法入睡地一股气将《冰封的孤鸟》剧本完成。 无法入睡的原因是我太兴奋、太得意…… 我的颈子很酸,脸上都是胡碴,头发也是脏乱的,这就是我创作时的冲动,没 来由的…… 我两手掌支撑着身体压着桌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地移动着,吐了一口气… …嗯,我的手都是笔墨的痕迹,纸张页页堆满了形容词、名词,行行句句…… 纸张右边尖端处张张微卷,我想是我的手肘压到所致,利落通畅的文字挥洒行 间,我真佩服我自己,开始想像立体的事物,拉索的羽毛在掉落的瞬间幻化七彩的 光芒,‘十二颗星环绕上空,天体运转是创造爱情的伟大力量,浩浩荡荡——三十 二页,我找不到第三十二页…… 周边的泡面空碗、面包纸袋和咖啡空罐现在放得很碍眼,错写的纸张很不柔和 地随处飘落,好几支不好用的钢笔也莫名其妙地乱放在一起。 我趴在地上一张张拉开废掉的纸张,找着我剧本的第三十二页,“原来你在这 里……”我找着了第三十二页,在桌角旁边紧靠着罐头食品。 将未开的罐头食品移走,轻轻地拿起了我的第三十二页,这一页有多重要啊, 多珍贵啊! 这是天堂鸟拉索跟上帝谈条件的那一页……我抱着剧本躺在地上,拉索的生命 终于在我的笔下诞生了…… 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也不知道,这样的感觉很好…… 完成了我的故事,完成了构思已久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