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寻找的幸福 这恹恹的秋景总有哀愁的氛围,窗外的树影摇晃得很不切实际:我的眼睛闭着, 感受到这女人的哀伤,好颠簸,发香…… 我会对这个味道印象深刻。会深刻多久我也不知道…… 掉落的羽毛是一种自由挣脱的象征,那死亡就是生命再塑的开始。 我可以将搭娜丝未开发的爱情给予动力,在三个循环的季节,冰雪未融化之际, 搭娜丝将会通过挑战,找寻金黄色的羽毛,回到人间,陪在拉索的身边。 我改变了冰封孤鸟的结局,站在我窗口旁的晨曦拿着我最后几页的剧本静静地 看着,她好一会儿不说话,我开始猜想是不是她又不满意结局的故事,我坐在桌子 旁一直在注意她。 ……那是眼泪吗? 眼角下的水珠,顺滑而落。 “你在哭吗?”我站了起来,但还是在原地看着她。 她转过头看我,窗口的夕阳把她遮掩得很好,但柔弱的神情和她平日坚毅的样 子有所落差,她是怎么了,那几页的故事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的心好慌……”晨曦啜泣着,她蹲了下来,整个身体好像在发抖。 我看了不忍,走过去将她扶起,“晨曦……你怎么啦?”我轻声地问着她。 如果看到一个这么好的女人哭泣时,尤其是你喜欢的女人,真想抱着她…… 我承认从看她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对她有感觉,如果她是我的,我绝对不让她 掉眼泪…… 她的心很慌,为什么呢? “你可以抱我一下吗?”晨曦带有倦容的眼问我,我什么话都没说就照着她的 要求去做了,这也是我想对她做的…… 这恹恹的秋景总有哀愁的氛围,窗外的树影摇晃得很不切实际。 我的眼睛闭着,感受到这女人的哀伤,好颠簸,发香……我会对这个味道印象 深刻,会深刻多久我也不知道。 我瞥见一种景,与恋人相爱时,走在碧水潭边,看着斑驳的水纹晃着,一旁的 栖草只不过是多余的点缀,只是……为什么这景不明亮,不透彻呢? “现在几点啦?”晨曦边擦眼泪边问,她离开了我的胸膛。 “喔,我不知道耶,我没戴表,大概六点左右吧。” 我说,这是猜测的时间。 “那我要走了,这个还你。” 晨曦把剧本递还给我,她开了蓝色的木门离开了。 走的时候,我很注意她的背影还有那双不一样的高跟鞋。 连再见都没和我说…… 我很在意我的剧本和她泪水的关系,也许在她哥哥那里可以多认识晨曦。我坐 在老位子上,以枫拿了两瓶啤酒上桌。 “要吃什么?”以枫问。 “不用了,我下午才吃过东西,还不饿。”我开了啤酒往我们俩的杯子里倒。 “有心事?”以枫看着我笑问。 “没有,只是有些事情没想好而已,至于心事,还不算吧!”我喝着啤酒,台 湾牌子的。 “听Mark说,我妹她最近跟你走得很近。” 真好笑,Mark好像是我们的传声简,发生什么事他都会到处去禀报。 “对,我们在讨论剧本的内容……不晓得你有个妹妹,没听你提起过?晨曦跟 我说我才知道你们是兄妹关系。” “也没什么好说的,因为我们的关系一向不是很好,而且她不是很喜欢我这个 哥哥。”以枫勉强地笑了笑。 “怎么会呢?”我问。 “也许是因为我那日本老爸的关系吧,晨曦觉得我妈爱我爸比爱她爸还多,所 以,就把气发在我身上……”以枫感叹地叙说他和妹妹的情形。 “其实,这是家务事,本来是不需要跟其他人讲的,我刚刚听你说我妹有跟你 提过才说的。” “你跟我聊这些事情证明你把我当朋友,我也不会拿你们的事情当写作题材的, 放心吧。”我试着暖场,不让以枫这么尴尬。 “我知道你不会,如果能够把它写成故事,我也不反对,只是要记得我应得的 报酬!”以枫笑着。 “没问题!对了,你妹既然对舞台剧那么有兴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我问。 “晨曦不喜欢我管她,任何事情……”以枫摇晃着啤酒杯。 “感觉上你们很有距离?”从以枫的话里我察觉到了这样的情形。 “距离一直都在……我从十年前来到台湾跟我妈住后才认识展曦的,那时我也 才知道我有个妹妹,而她也讶异自己在日本有一个哥哥……其实,我看见晨曦的时 候很开心,觉得自己有一个妹妹是很棒的一件事。我有很多朋友都是有兄弟姊妹的, 看他们常一起出去玩,很羡慕,相较之下自己觉得很孤单,常在想如果有一个妹妹 多好!没想到我真有一个妹妹,只是这个妹妹跟我不太熟。” 以枫一口气将啤酒喝完,我又帮他倒了一杯。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奸诈,会 很技巧地去套别人的话,让对方自动地说出我想要了解的部分。 以枫连续灌了好几杯,我已经开了第二瓶啤酒了,从没看过他这样,不招呼客 人,只在角落里跟我这写戏的人搅和。 “如果那是我的错我会去承担,可是有些事情我没办法改变,命运走到这种地 步我没办法扭转……不晓得晨曦为什么不停地欺骗自己,我看了很难过,我每次看 到她都很难过。”以枫两手掌托住额头,他嘴里在胡乱讲些什么我也理不清楚,也 许是醉了吧——模糊之中听到电铃声,我便走去开门,昨天真的是喝太多了,门一 打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在我的面前快乐地表现。 “哇,现在快中午了还睡,我们出去吃饭好不好?”晨曦的酒窝又显露出来了。 不过,我真丢脸,头发一定乱糟糟,还穿着睡衣呢,我指的是CK的内裤,还是 四角的,现在的我脸该往哪儿放呢? “进去刷牙、洗脸、换衣服,我在车上等你!”晨曦说完轻快地转身走出庭院, 我也得赶紧换上衣服,应该说是穿上衣服。 “我会不会是个没用的家伙,每次出门都是你在开车啊?”我问晨曦。 “这跟你没关系,我喜欢开车,自己可以掌握方向!而且我技术肯定比你好!” 晨曦抽着烟说。 “你昨天跟介川先生喝酒啦?”晨曦把烟屁股往窗外丢,但我担心她会怪她哥 跟我说一些话。 “对。”我好简单地应了这个字,那种拖长的尾音便知道有些心虚。 真笨,干吗“对”得那么不干脆呢! “你如果能多陪陪介川先生也好,他好像没什么朋友,我昨天打电话给他的时 候他好像喝醉了,说是你送他回家的。”晨曦看起来对她哥哥不关心,可是,听起 来却好像又很关心以枫,他们兄妹俩真怪。 “对了,这个送给你。”在高尔夫球场的西餐厅里,晨曦从她包包里拿出了一 个小盒子。 “送给我,这是什么?。”我问。 “打开来看看嘛!”晨曦的眼睛眨了眨,她今天擦上了紫色的睫毛膏。 “手表!”她怎么会送我手表呢? “你买这块表送我,很贵吧!”实在不好意思让她破费。 “价钱不是问题,好看、适合最重要,喜欢吗?,,晨曦问。 “喜欢,谢谢。” “不用客气啦,反正我们要当一辈子的朋友!不该这么U 一弓u 一世!”晨曦 认定我是她朋友的表情很自信,我很喜欢那个表情,也让我很自在。 “来,我帮你戴上!”晨曦今天心情很好,始终保持着笑容,和她昨天那突如 其来的哀伤很对比。她的手碰到了我,手指纤细。 “怎么,会想送我手表?”我看着晨曦。 “你看!我请那个专柜小姐截了两段表带,很合耶!你的手戴手表很好看耶! ‘’她笑着。 “你问我怎么会送你手表,其实我注意你好几次了,你没有看时间的习惯,所 以才会买块手表给你啊!”她说。 “你不是也没戴手表吗?”我问晨曦。 “就是因为我没戴,所以,我们两个人一定要有一个人要戴啊!这样只要我问 你几点的时候,你就会告诉我准确的时间啊!” 晨曦可能是一时兴起才会这么做吧,我跟她又不常常在一块儿,不知道她有没 有帮阿若买过手表,就算她是一时兴起吧,起码她会留意我。 “昨天……对不起喔。” 晨曦一定是觉得昨天的行为太反常了吧,所以才跟我道歉。 “我不知道你昨天怎么了,我还担心是不是我的问题。”因为我猜想她心理有 什么压力。 “不是你的问题,别误会喔。”晨曦很快地回话,还真的像是怕我误会的样子。 “那就是我的剧本伤害了你?” “你的剧本为什么会伤害了我?”晨曦问。 “也许你还不满意结局吧,所以你不高兴,耍孩子脾气就哭啦。”我说完后, 晨曦笑得很乐。 “哎呀,你好会乱猜哟!我告诉你,你故事的结局我好喜欢喔!怎么会不满意 呢!”晨曦说完令我兴奋。 “你真的喜欢?”我再次确定地问。 “真的喜欢,而且是非常喜欢,很想赶快看到戏剧的演出!”晨曦赞美着。 我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我还以为……结果是我多想了,谁叫你看完了剧本 有那种反应,真被你给吓倒了!”我对她说。 “胆子真小,没看过女人哭啊!”她虽然用这种方式化解了我的假想,但是, 真正的原因使我很想催她自动解释,但又怕让她为难。 “阿若他……他告诉我要出国念书。”展曦说。 “出国念书?”我问。 晨曦点点头。 “去哪里啊?什么时侯走?” 晨曦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烦心的吧? “去法国,大概明年二月吧,他要把还没修完的课程再补修回去。” “有确定了吗?”我问晨曦。 “嗯,他很确定。我也不能勉强让他留下来,这样他会不高兴,我不会惹他不 高兴的,只要我乖乖地等他,他一定会回来娶我的。”晨曦笑着说。 我真的是不予置评,对这件事情的看法起码是这种态度。 “不过他说,如果我能征选上《冰封的孤鸟》的女主角,他会特地飞回来看我 表演的!所以,我要加油哕!” “好,那你要好好地准备考试,既然剧本已经确定了,我下个月就公开征选, 记得,我不会因为私下的交情而多加你分数哟,因为,所有的团员会跟我一起评审, 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我鼓励晨曦。 “也许你还不满意结局吧,所以你不高兴,耍孩子脾气就哭啦。”我说完后, 晨曦笑得很乐。 “哎呀,你好会乱猜哟!我告诉你,你故事的结局我好喜欢喔!怎么会不满意 呢!”晨曦说完令我兴奋。 “你真的喜欢?”我再次确定地问。 “真的喜欢,而且是非常喜欢,很想赶快看到戏剧的演出!”晨曦赞美着。 我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我还以为……结果是我多想了,谁叫你看完了剧本 有那种反应,真被你给吓倒了!”我对她说。 “胆子真小,没看过女人哭啊!”‘她虽然用这种方式化解了我的假想,但是, 真正的原因使我很想催她自动解释,但又怕让她为难。 “阿若他……他告诉我要出国念书。”晨曦说。 “出国念书?”我问。 晨曦点点婆。 “去哪里啊?什么时候走?” 晨曦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烦心的吧? “去法国,大概明年二月吧,他要把还没修完的课程再补修回去。” “有确定了吗?”我问晨曦。 “嗯,他很确定。我也不能勉强让他留下来,这样他会不高兴,我不会惹他不 高兴的,只要我乖乖地等他,他一定会回来娶我的。”晨曦笑着说。 我真的是不予置评,对这件事情的看法起码是这种态度。 “不过他说,如果我能征选上《冰封的孤鸟》的女主角,他会特地飞回来看我 表演的!所以,我要加油哕!” “好,那你要好好地准备考试,既然剧本已经确定了,我下个月就公开征选, 记得,我不会因为私下的交情而多加你分数哟,因为,所有的团员会跟我一起评审, 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我鼓励晨曦,如果她能跟我一起参加演出,她就会把注意 力转投注在排戏的上面,这样会让她多点事做,也不会东想西想的,虽然到现在对 她还是陌生的…… “我这双鞋子好不舒服哟,不想穿了。” 晨曦在西餐厅里竟然脱鞋子,她用右手揉着她的脚指头。 “这双是新鞋吗?”我问。 “是啊,没有试穿买的……其实买鞋子一定要试穿才好,才知道这双鞋子的质 料如何,舒不舒适…… 就像是吃东西一样,如果只看外表闻味道还不够,一定要吃了,由味觉去判断, 才能知道这东西好不好吃。“ 我懂晨曦的意思,可是没有她讲得那么简单,她每次说话总是若有所思,总是 隐藏了什么一样…… “我以后可能没办法再一直买鞋了。” “为什么?是因为你找到幸福了吗?”我还希望能看到她穿不同的高跟鞋呢! “虽然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找到幸福了,不过这跟那没有关系,我跟你说过, 我从前就很喜欢穿高跟鞋。小时候,还常穿着我妈的鞋子走路呢……只是阿若误认 为我这是一种病态,借由买鞋来满足自己的购物欲,把我说得好像神经病一样,这 种感觉很不好,所以,我想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晨曦看起来好可怜。 “买鞋子有什么关系,我对你的看法就不一样,我在想你一定有自己很想要买 的一双鞋子,只是还没找到而已。”我傻傻地说出这样的话,却引来晨曦的一种窃 笑。 “你怎么有那种笑容啊!”我笑着问。 “我晚上给你看样东西!晚上七点到介川先生的餐厅去。”展嗲说着。 她很俏皮,就真的拎着鞋子赤脚走出餐厅,对我而言真是新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