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礼物 吃个粥也能沦落到这个地步,游月茹无语望天。而施夜焰却是一脸餍足的为她 整理衣衫,时而扳过她的下颚狠狠吻上一通。游月茹被他撩拨的难受又得强忍着, 打死也不要再去主动求欢。 施夜焰心情好极了,对她的别扭和各种无理取闹通通包容。她很会找地方打, 那小拳头专门往他下腹脆弱的地方砸,可他疼的心甘情愿。等她发泄够了还去亲她 的小手,“要不要我教你几招?” 游月茹阴险的扬起唇。“我学东西很快,到时毁在我手里你可别后悔!” “不错,我女人就得有这样的气势。”他赞赏的挑了下她的下巴,被她赏赐一 个白眼。“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要脸干什么,要你就够了。”施夜焰手臂勾着她的肩往外走,手指一圈一圈 缠着她的发把玩,嘴角带着得意的笑。 自从施夜朝康复后施夜焰逐渐没有那么忙了,一有时间就来粘着游月茹。多伦 多是一个极具活力而诱人的全世界最多元化大都市,如果不是因为施夜焰,游月茹 恐怕一辈子都没机会如此深刻透彻的了解它。 施夜焰很有兴致带她将整个多伦多玩遍,可她几乎夜夜被折腾的半死,第二天 走路腿都打颤。这天天气极好,施夜焰提前回家接她来到全多伦多最繁华的皇后西 街。这么一对样貌气质出众的男女走在一起引得周围的人不断侧目。游月茹心虚的 把头别到他怀里,被施夜焰硬是掰回去。“躲什么?又不是见不得人。” 游月茹郁闷的揉皱他笔挺的衬衫,摘了他的太阳镜戴在自己脸上。施夜焰坏笑 着在她耳边低语,“除了我没人看得出你刚才干什么了,别害羞,姐姐。” 游月茹脸一红,实在对他非比常人的需求感到束手无策,只刚刚这一段路也非 要在车里折腾她一回。更恨自己被他稍一撩拨就上来感觉。他恶意逗她又不急着进 去,她难受的发狂身体挨着他难耐的磨蹭,眼底因为隐忍而湿润的样子格外惑人。 他总要等到这个时候才毫不留情的贯穿,狠狠的要她。游月茹因为那药身体异 常敏感,他越是用力她越是兴奋,疼痛刺激出的欢愉无法用语言形容。他从粥店那 次开始喜欢在缠绵时叫她姐姐,因为她每次听到这个称呼那儿就会一下下的收缩而 紧紧包裹住他,那感觉别提多销魂了。 她曾偷偷向柏玮打听过解药,得到的结果令她非常失望。那是意大利人与俄罗 斯人合作研究出的配方,解药比配方珍贵不止百倍,有钱都无法随意买到。她为这 事和施夜焰大闹一场,甚至以命相要挟。 施夜焰才不理会这个,极其淡定的夺了她武器拉在怀中教训一顿。 “想死我不会拦着你,但你最好死的彻底些,要是死不了就算是残了我都不会 放过你。” 游月茹不知要如何形容那种心情,整个人被无力感吞噬,这就是传说的求生不 得求死不能么?这男人到底对自己有多大执念。 “我到底哪里值得你这样,你要什么样子的女人没有?” 施夜焰摸着她的脸,眸中少有的怅然。“你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不要告诉我因为小时候那件事。” “……”施夜焰沉默良久,定定的看她。游月茹迎着他的目光,表情漠然。 “我承认我知道这些年你会找我,所以我一直没踏入加拿大半步。” “你那时就知道我是谁?” “当时不,后来知道的。”她解开上衣扣子,转过身去露出一片光滑诱人的背 部。“你可以想象一下这上面曾经有几道深深的伤痕,看上去像个被撕碎再缝补起 来的布娃娃。” 她语气里没有怨恨,更听不出情绪。“就是因为你,我差点被打死,别问为什 么,我不会说的。”她穿好衣服面对他,还是刚才的表情。 “你查过我吧?除了我混乱的私生活,是不是对其他一无所知?”她讽刺的笑 了下,“我扯上关系对你没好处,尽早想开了放我走吧。” 施夜焰缓缓扬起唇。 “你是想告诉我你身后的人背景很深。” “绝对不亚于施家。” 施夜焰垂下眸,蓦地把她扯进怀里,从颈上取下一条细细的链子缠绕在她纤细 的右腕扣紧。“敢趁我不在的时候拿下来我就让人把这东西烙进你身体里,让你一 辈子带着它。” 她皱眉,链子上有个金属吊牌,是非常昂贵稀有的铑金制作而成,上面刻着他 的英文名以及象征施家的徽章标志,这东西的意义她不会不知道。“你准备让我带 到什么时候?” “等我不想要你的时候我会亲自把它取下来。”施夜焰笑的深沉,唇边的纹路 与眸中琥珀色的光芒那般蛊惑人心。“别忘了那晚的话,不管你是谁,现在你只是 我的女人,除非我厌倦了不然你走不掉的,安心在我身边做只笼中鸟。” 游月茹幽幽苦笑,无奈的摇头。“拜托你早点厌倦我。” “我尽量。” 那晚施夜焰与往常没什么两样,照例做的凶狠。他真是不知如何怜香惜玉,时 常弄得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她累极趴在他身上昏睡过去,施夜焰大掌轻抚她的裸 背,眸中杀意显露。 柏玮看见她手腕上的链子时十分惊讶,而后冲她竖起大拇指。“不简单,那是 他权利的象征,这礼物可珍贵极了,世上仅此一件,Eric对你可真够用心的,我都 嫉妒了。” “吃醋啊?原来你喜欢他?”游月茹讥诮一笑,柏玮则一脸恶嫌。“我从来不 做和女人抢男人这种事,姐姐你安心好了。” 游月茹顿时把口中的东西喷出来,狼狈的狠狠瞪他。“不许这么叫我!” 她反应有些过激,柏玮狐疑的看她,“为什么?”这一问不要紧,她脸上越发 可疑的泛红,“别废话,不许就是不许。” 柏玮是多么鬼精灵的人啊,立即了然的挑眉,笑的十分不纯良,长长的“哦” 了声。“Eric真有情趣。”然后大笑着溜了,免得得罪了这女人,昏君要让他吃不 了兜着走的。 回去要问问小水肯不肯叫他哥哥……啧啧,确实刺激,光这么想着他就已心痒 难耐了。 游月茹抚着那链子,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柏玮的话没错,这确实是一件极其 特别的礼物,几乎可以说施夜焰将自己完全交给了她。它沉重得让她难以接受。 回想长这么大她收到过很多礼物,并不是每个都被喜欢,被珍藏。但是有一年 的圣诞节,她收到了人生中第一份想将之完全独占的礼物。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也是父亲的孩子,却很少和他们在一起生活,甚至不准她对 任何人说自己是谁。十二岁时,父亲为她正式为她改了姓,换了身份。送她去美国 读书,生活。 从此她就是游月茹。 两年后的冬天,父亲拒绝了她回国的请求,但会送给她一份圣诞礼物。那年的 平安夜是她印象中经历过的最冷的一次。她放学回家,除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偌大的 公寓里空荡荡,只有壁炉中燃烧得劈啪作响的火焰。她以为那是保姆临走前为她准 备的。 洗完澡披着件薄薄的浴袍出来时,她被沙发上从天而降的男人吓了一跳。她始 终记得当时的唐笠安身着一件浅灰色鸡心领毛衣与长裤,看上去精明干练,没什么 表情的脸上散透一股冷漠,精短的头发,黑如墨的双眸,对着她淡淡的说了声“嗨”。 她第一反应就是揪紧浴袍的领口警戒的向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的回了一声 “嗨”。 唐笠安片刻沉默凝视她后,竟微微翘起嘴角,那是笑么?她不能确定。他站起 身缓缓向她走过来。在她戒备的眼神中倏地将她打横抱起放到沙发上,拿过她的棉 袜一只一只给她穿好。大掌把玩似地握着她小巧的脚丫,指腹在脚心上轻轻摩挲。 她有些痒,想将脚收回却被他攥住。 “不要赤脚踩在地板上,女孩子要注意保暖,尤其是脚。”他说中文,声音好 听而低沉。 游月茹眼睛眨啊眨,不知怎么就忘了害怕。“你是谁?” 唐笠安抬起双眸,嘴角扬起一抹动人的弧度,眼底仿佛缀着点点星辰。 “我叫唐笠安,是你的……圣诞礼物。”他分明一副戏谑的样子,游月茹却在 那一刻忽然想到一句话。 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 这个看上去安静而带点冷漠的清隽男人就这样闯入她的生活,他会的东西很多, 几乎可以帮她解决所有问题。游月茹觉得最有趣的地方是这个大男人竟酷爱花花草 草。在她院中种满了她不知名的植物精心栽培,每一片叶子都会细心擦拭。 他有一双特别好看的手,修长匀称,骨节分明,但是掌心有薄茧。游月茹有时 会轻触着他掌心说,这应该是一双艺术家的手。 唐笠安淡淡的笑,轻执她的下颚。“你就是我的艺术品。” 他们离的很近,呼吸相闻,他一双墨黑而深沉的眸子里仿佛一双手伸出来牢牢 的抓住她,拉近,再拉近。然后她的唇印上一个温软的东西,回过神来时才意识到 自己竟主动去吻了他,羞得不敢抬头,更不敢去看他的表情。 唐笠安沉默了片刻然后就这么离开,只字未留。游月茹那晚在床上翻腾了一夜 未眠,咬着指尖羞愧又气愤。过几天再见到他时转身就走。 可她忘了唐笠安有她家的钥匙,她索性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不觉睡着了。 半夜忽然醒来又把自己骂了一顿,有些懊悔跑出去,看见客厅一片黑暗,心也跟着 沉下去。绞着手指蹲在地板上叹气。 “怎么总是不记得穿鞋呢?” 黑暗中忽然传来唐笠安的声音。游月茹倏地抬头,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窗 口,还有火星在他指间明灭。他掐了烟,走过来将她抱进卧室。 游月茹圈着他的颈子没松开,唐笠安轻轻拉下她的手为她盖好被子。“睡吧。” 他这样说可身子却没动,游月茹钻出被窝跪在床上仰头看他。两人谁都没说话, 气氛沉默的让她逐渐难以自制,心中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似的。游月茹咬咬牙,屏 气靠近他。 离他的唇只差一寸时,唐笠安终于开口。 “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知道。” “……” “不后悔?” “不后悔。” 她没看见唐笠安唇边高深莫测的笑纹,只觉得扑面而来那属于一个成熟男人的 气息几乎将她淹没。他的唇很烫,手更烫,力道很大,肩膀很宽,胸膛很硬。 一切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包括萌动的感情。 最后的关头,唐笠安停下来,在她耳边轻喘。“你还太小,不行。” “几岁可以?”她的声音里还带着微微颤抖。 她被陌生的欲望冲昏了头,可他是有自制力的。“十八岁。” “好,我等,十八岁,唐笠安,我要你。”她在他怀中满足的睡过去,唐笠安 只有失笑。 那年,她仅仅十五岁。 初恋,初吻都给了他。还把初夜与自己的心一并预定给他。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