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小偷 自从蔡百胆被杀以后,尚可娇和杜伊梦几天不敢出大门一步,天天晚上做噩梦, 一闭上眼睛就看见蔡百胆那张恐怖的脸。两个女人不敢在三楼睡了,就搬到二楼来, 晚上又把包二妹叫上来做伴。 杀蔡百胆的那天晚上,包二妹躲在二楼听着三楼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她也 是吓得心胆俱裂,但内心却对杜尚两个女孩子倍加同情,毕竟她们都是从农村出来 到城市打拼,生存不容易啊!这几天她特别细心的照料她们。 尚可娇这几天一直光着上身,背心和上衣都不敢穿,被灼伤的乳头一碰就痛。 杜伊梦的乳头虽然没有被灼伤,但背上的烫伤却更严重,衣服是不敢穿了,只能穿 着一件背心。好在这几天那三只禽兽又到外地做什么勾当去了,没来折磨她们,让 她们清静了几天。 萨达斌好几天没有接到尚可娇的电话了,心里放心不下,晚饭后给尚可娇通了 电话。尚可娇在电话里含糊其辞,并不敢告诉他实情,只是再三叮嘱他这段时间不 要来。尚可娇一来是被关启岷吓破了胆,唯恐萨达斌也落得蔡百胆一样下场,二来 也是羞于让萨达斌看见自己被凌辱的丑模样。但萨达斌却从电话里听出尚可娇口气 不对,他心里越发不安起来,就不上晚班了,也顾不上洗澡,骑了自行车就赶过去。 到了那片豪华别墅区,萨达斌老远就把自行车锁在一棵树下,然后步行至尚可 娇她们所住的别墅,绕了好几圈,确定没有异样情况,也无人盯梢,才从后花园翻 墙而入。萨达斌是个细心人,不像蔡百胆那样张狂,他早就在后花园后面找到一条 退路,预备着紧急情况下使用,那是一片茂密树林,一进入树林,上了后面的小山, 那就怎么也抓不住他了。尚可娇她们养的那条大狼狗早就跟他熟悉了,一见面,只 会冲他摇尾巴。 进了后院,院门还没关,包二妹还在厨房搞卫生。一见他从后院进来,吓了一 大跳,连声埋怨他。萨达斌也顾不上解释,只问这几天有没事。包二妹说她们搬到 二楼住了,上去就知道了。萨达斌隐隐感觉不对劲,也顾不上再问,连忙冲上二楼。 冲进二楼客厅,三个人都惊呆了。尚可娇和杜伊梦正光着上身坐在沙发上看电 视,萨达斌就觉得奇怪,怎么会光着身子看电视,就看呆了。两个女孩子愣了一会 儿,都扑过去抱住他失声痛哭起来。杜伊梦搂紧了他的脖子,直往他怀里钻,感觉 是自己亲人一般。尚可娇乳头烫伤还没好,不敢贴着他,只搂着他的腰拼命的哭。 萨达斌看见了杜伊梦背上的烫伤,惊得大叫起来,忙问怎么回事。两个女孩子 边哭边断断续续的诉说起来。萨达斌只听得毛发倒竖,暴睁了双眼,手脚不由自主 的哆嗦起来。听完两个女人的诉说,他突然大叫一声:“我要杀了这些畜生!”杜 伊梦吓得连忙捂住他的嘴,好像会被关启岷他们听见似的。她实在被那天晚上的惨 状吓成惊弓之鸟了。尚可娇还算冷静,摇晃着萨达斌,连声说:“你别乱来,别乱 来,报仇的事以后再说,你坐一下赶紧回去,千万别让他们撞上了。”萨达斌吼叫 起来:“来了最好,老子正好杀了他们。”杜伊梦吓得大哭。尚可娇连忙拉着他在 沙发上坐了,嘴里直叫:“你先冷静,先冷静!” 萨达斌拉着杜伊梦伏在他腿上,察看着她背上的烫伤,那烫伤处涂着药膏,有 十几处之多,惨不忍睹,看得萨达斌几乎咬碎了磨牙。再捧着尚可娇的乳房看着, 那乳头上已经结了痂,但还没好,比杜伊梦倒是好多了。萨达斌把这两个女孩子看 得比自己眼珠子还重要,眼看着如此惨状,自己却无力保护她们,心里又怜又气, 坐在沙发上急得只是掉眼泪。两个女孩子一个给他抚胸,一个替他抹背,喋喋不休 的劝导着他,就怕他乱来。萨达斌咬牙道:“好,慢慢来,老子总有一天要杀了他 们。”尚可娇劝道:“你坐一下就回去好不好?万一他们晚上来了怎么办?”萨达 斌说:“怕什么,他们三个人也不是我的对手,我正好杀了他们。”尚可娇说: “那我们不是也要陪他们死,那才不值得,我们还想活下去呢。”萨达斌赌气道: “那就以后再找机会,晚上我是不走了。” 尚可娇一听,连忙跑到楼下叮嘱包二妹一番,有人来了先别忙着去开门。 这几天两个女人都不敢洗澡,只能擦擦身,今晚萨达斌来了,都想和他亲热一 番,身上又涂着膏药,想洗又不敢洗。正自为难,萨达斌已洗了澡出来,拉着她们 要进屋。杜伊梦为难道:“你看我这模样,怎么跟你睡呀?”这几天晚上杜伊梦可 惨了,只能趴着睡。萨达斌就说:“那今晚我抱着你睡。” 今晚有了萨达斌,两个女人心里的恐惧才彻底消失了。萨达斌血气方刚,先抱 着尚可娇云雨一番,然后起来吃了宵夜,休息一阵,又拉着杜伊梦骑在他身上疯狂, 三个人闹到快半夜了才安静下来熄灯睡觉。 尚可娇和萨达斌很快就进入梦乡,杜伊梦趴在萨达斌身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正 烦躁着,突然,隐隐觉得外面有动静,虽然声音细微,但夜深人静之下,她还是感 觉出来。心里便想,是什么声音?贼是进不来的,难道是蔡百胆的鬼魂?不由得毛 骨悚然起来,就使劲推萨达斌。萨达斌睁开眼睛看着她,杜伊梦指了指客厅,萨达 斌连忙推她起来,走到门边听了一会儿,悄悄开了门,突然打开客厅大灯,一个蒙 面人从杜伊梦的卧室冲出来。萨达斌大喝一声:“小贼,找死!”扑上去便打。那 小偷胆子大得很,并没把萨达斌放在眼里,放开手脚和他乒乒乓乓的打起来。 杜伊梦和尚可娇在屋里慌了手脚,想出去帮忙,两人都是一身光溜溜的,情急 之下也顾不得伤痛,手忙脚乱的套了睡衣冲出去帮忙。那蒙面贼看来身手不凡,萨 达斌是个练武之人,寻常三五个年轻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但在一对一的情况下,他 反而被蒙面贼打得手忙脚乱。杜伊梦和尚可娇一人手中抓了一只拖鞋,扑上去没头 没脸的拿着拖鞋就打那蒙面贼,那蒙面贼反而被打懵了,就站着不动,任由两个女 人打。萨达斌也看呆了,也停下来不打了。 正打得热闹,包二妹穿着睡衣光着脚,拿着拖把冲上来也加入战团,蒙面贼这 才招架起来。三英战吕布,打得不可开交,萨达斌反而插不上手,就站在一边傻看 着。 那小偷遮挡了一阵,不耐烦了,伸手就把杜伊梦抓过来揽在怀里,一手掐着她 的脖子,大叫一声:“住手!再打我就先掐死她。”尚可娇和包二妹连忙停住,一 个高举着拖鞋,一个横握着拖把,好像被人定形一样。萨达斌正要扑上去,那小偷 一用劲,杜伊梦便大叫起来。小偷说:“我还没掐你,你叫什么?”萨达斌叫道: “你放了她,她背上有伤。你一个大男人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的,我们再打。” 小偷说:“再打你也打不过我,我也不想跟你们打,我只是想偷点钱,并不想伤人 性命,你们放我走,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杜伊梦一听,便叫起来:“哦!你还井 水不犯河水呢,都犯到我们屋里来了,你还要怎么犯?”小偷笑嘻嘻道:“我不是 说了嘛,只是想弄点钱,再说这钱我也没弄到,你们还要怎样?” 萨达斌只听得两耳冒烟,这世上哪见过这种小偷,被人家当场抓住,他老人家 还跟没人事似的。但打又打不过他,况且杜伊梦还在他手上,正没奈何时,尚可娇 却开口了,冲着小偷甜甜的叫道:“大哥,你武功高强啊!怎么欺负起女人来了, 你要钱就说一声嘛,何必不声不响的借呢,你要多少?我给你,我们做个朋友。” 萨达斌和包二妹都听傻了,没反应过来,小偷却笑道:“你少跟我来这一套, 你们放我走就行了,交朋友就免了。”尚可娇却很真诚的说:“大哥,我真的想交 你这个朋友。” 杜伊梦也是冰雪聪明的女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二话不说,一把就脱了睡衣, 光着上身对小偷说:“大哥,你看我的背。” 小偷被杜伊梦的举动惊呆了,低头一看杜伊梦的后背,大叫起来:“哎呀!怎 么会这样?”杜伊梦眼泪就流下来了。尚可娇连忙说:“大哥,那是被人用烟头烧 的啊!”小偷惊叫道:“谁?谁这么残忍?”尚可娇便拉着小偷在沙发上坐了,解 开上衣纽扣,露出雪白的胸脯给他看。 男人就是这么一种动物,特别容易被女人打动,一见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被人 如此戕害,不由得就动了恻隐之心。尚可娇打发包二妹去泡了茶来喝着,一边从头 说起,把她们的遭遇细细说来。 小偷听完尚可娇的诉说,满脸歉意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也是受苦人,不然 我是不会来偷你们的,我做小偷做二十年了,从来不偷穷人的钱,更没有伤过人命, 我也是受苦人啊。”杜伊梦连忙说:“大哥,既然我们都是受苦人,那更应该站在 一起互相帮忙,互相支持啊!”小偷迟疑道:“你们要我做什么?杀人的事我是不 做的,我在师傅面前发过誓。”尚可娇连忙说:“你放心,我们只是想跟你交个朋 友,互相有个照应,不会让你去杀人的。” 这小偷名叫庄涛富,是个孤儿,当扒手长大的,后来又跟一个道士出家,练了 一身武功。到了青春期以后,却耐不住寂寞,偷偷的和邻近一座尼姑庵的一个小尼 姑好上了,把那小尼姑的肚子给搞大了,惹出祸端,被师傅赶回红尘,又去重操旧 业,因为有了一身武功,更是如虎添翼,今非昔比,成了地地道道的飞贼。这家伙 有侠义心,但好色,不然也不会和小尼姑一起弹棉花,而且弹得有板有眼。 包二妹听了半天,终于有了插嘴的机会,连忙问道:“你这鬼东西是怎么进来 的?我把窗门关的紧紧的,你是土行孙,从地下钻出来啊?”庄涛富不好意思笑道 :“实话说了吧,我盯着你们这座豪宅都快一个月了,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这次 多亏这位老兄帮忙,他从后院进去,把狗引开了,我就大摇大摆的从前门进去,先 上了三楼躲起来。”包二妹惊叫道:“天哪!你早就进来了?”庄涛富笑着点头。 自此以后,包二妹每天傍晚都要从三楼到底层每个房间查看一遍,然后才关门。 五个人说了半宿的话,已经是后半夜了,吃了宵夜以后,尚杜二人便留着庄涛 富过夜。那庄涛富本就是色鬼,自然巴不得。萨达斌虽然不愿意,但也不敢说什么, 他心里也清楚,要想对付关启岷一伙人,凭他一人之力,是远远不够的,现在又加 上这个飞贼,就增加一分把握。 当晚庄涛富就和杜伊梦同睡一屋,两人折腾到凌晨才睡。有了这一夜的缠绵, 庄涛富一颗心就系在杜尚二人身上了,隔三差五的就跑来过夜。尚可娇和杜伊梦两 个人使尽看家本领,把床上功夫发挥得淋漓尽致,只把个庄涛富搞得神魂颠倒,乐 不思蜀。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