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早晨的女人(7) 我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谈好了,心中的石头一下落了地,却总有些不放心,万一 交了钱他们不办事怎么办?还得谈谈条件。 “这样吧!先付三万,办完事再付剩余的三万。” “吊毛!杀了人窜都来不及,搁哪儿找你要钱!”大胡子又嚷嚷上了,尽管他 出口脏话,说的也是实情。我想解释,姓栗的却瞪了眼大胡子,大胡子把嘴又闭上 了。 “怕啥,有小凤作保,她俩是朋友,先交三万也行,钱呢?” 我好像有种——姓栗的急等用钱的感觉,又觉得可能是小凤的人情作用,一时 又无法分清! “明天上午送来。”我想给自己留点余地。 “好,就搁这儿,不见不散。”姓栗的说完,却没有走的意思,停了会儿,忽 然又改了口,“不中,现在就去拿,俺俩等你。对了,留个地址,还有人名,有照 片最好。” “有,不过,我的朋友不想和你们见面,这一点请二位理解!”本来我还有些 不放心,姓栗的却提出了地址和照片的话,我的心又踏实了,我还是留了一手,不 能告诉他们是我的事。 “中,互不见面都安全,这种事嘛!”姓栗的好像很大度。 “那不中,以后俺找谁要钱去?”大胡子又来了句。 “找我,我不会跑的,小凤该跑不了吧?怕啥!”我再次利用小凤做了挡箭牌。 “中,就这么定了,你去拿钱,俺俩在这儿等。”姓栗的这才喝了口茶水。 商定好后,我详细讲述了刘麻子的地址,当我讲到刘飞是公安局长时,口齿也 显著的涩拙,总怕他们听了悔去前言,庆幸的是,他俩竟然没一点惧怕的反应,我 佩服他们的心理素质如此的良好,更庆幸事办的如此顺利,起身离开了茶社。 我高兴极了,他们说的似乎都在行,我很满意,匆匆朝家返去。 一小时后,我又回到了茶社。谁知,他们却要我把钱送到他们住的地方去,我 迟疑了一下,答应了。 出租车跑了好长时间,印象中是在东北方向。直到今天,我也没弄明白他们到 底住在什么地方,什么位置,连方向也没弄清,最深的记忆是两层民用楼,他们是 住在二楼的。 房子里乱极了,不像人住的地方。也许男人们都这样。我坐在了条小木凳上。 大胡子出门买烟去了。 我拿出了三万元,递到姓栗的面前。 “给,点一下,整整三万。咱说好了,两条命,六万元。先交三万,办完事后 再付三万。”我重申了双方的协议,总有点不放心的阴影。 姓栗的没说话,也没马上接我的钱。我有些奇怪:他们要反悔了?忽然发现他 眸子里射出种说不清的馋光,我本能地挪开了视线,一种预感闪上脑际,忙打岔道 : “怎么,反悔了?我可以另找人,不是看在小凤的面子上,才不给你介绍这笔 生意呢!如果……” “不,不可能反悔!”他抢过了我的话,再次肯定了他的承诺。 “那你咋不接钱呢?”我又问。 “小姐,这可是玩命呢!俺们这些人,活了今天不知还有没有明天,过一天算 一天,活一天玩一天。这个忙俺帮定了。不过,你得陪俺睡觉!” 我没想到,他直截了当提出了非分的要求,我愣瞪着眼睛看着他,一下子没了 主意。他又说道。 “咋,不愿意?俺相中的妞儿就没有跑脱的,再说,你和俺都不是正蔓,聪明 点,这可是在我的房子里,喊出去对咱俩都不利,而且你在教唆俺俩杀人。” 我不能答应,我怎么可能答应他分外的要求呢?而且说好一条命三万元,又没 少给你钱,不,不能,我争辩道: “做不做是你们的事,又没少给你钱,何况也不是我的事,帮帮忙总不能把我 也搭进去,不行了我走人!” “嘿嘿!能走脱吗?你敢喊吗?咱都明白是谁的事儿!嘿嘿,朋友的仇人?哪 个笨蛋给朋友办这种事儿?别骗人了,是你自己的事儿。” 我明白了,我回去拿钱的这段时间他们已经商量好了,也许自己在谈话中说漏 了嘴,他们才…… “痛快点儿,又不是打针,大家都舒服,何必呢!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怕了,怕得乱了套,段小凤染上了性病,他也逃脱不了,说不准还是他传染 给小凤的呢,我不能答应,决对不能答应。可他说了,“他看上的女人没有跑脱的”。 怎么办?喊是没有用的,而且我的事更不允许喊出去,我迟疑着。他猛地扑了上来, 连推带抱地把我掀倒在了床上。我怕极了,似乎小凤的下场降临我身,我用力地掀 着他的身子,回避着他的口唇,我知道唾液也带那种菌。十分钟左右,我自觉力不 从心了…… 那阵子过后,姓栗的拉门出去了,我以为他去了厕所,没想到大胡子又冲了进 来,二话没说把我推倒在床上,我成了行尸走肉……